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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无日不春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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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闹,会不会把你名声弄得更差了?”
  “什么叫‘更’?”越季转眼又换做一脸不在乎,“你姑姑怕这个么?再说了,任我怎么钻天入地,太后她老人家也还是那句话……”
  “‘交友需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小月季是个好孩子。”越三千替她说了,又问,“七姑,太后她老人家怎么就那么喜欢你,非要娶你做皇家媳妇儿不可啊?”
  “还不是爷爷臭显么?听说当年我刚一满月,爷爷就急吼吼派人把我从榆林抓到京城去,还特意进宫去见太后,说什么老臣六个孙子,终于得了这一个孙女,真是千顷地里一棵苗啊。你想想,皇上没有儿子,只有五位公主,还都不是太后的亲骨肉,太后什么心情,当时就酸不溜丢地说了句:你那一棵苗,早晚挪到我老祝家田里。哈哈,开玩笑的。爷爷说过,太后心里面觉得,皇后对皇上的影响是很大的。当今皇上那么怕跟鞑靼作战,就跟吴家一力主和很有关系。太后最大的愿望,也是先帝的愿望,就是彻底打败鞑子,收复失地,迎回尚孝王。所以她老人家一心想为未来储君选一个将门之女,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你听说了么,太后现在有亲孙子了,马上就要还朝了。”
  “你是说尚孝王的儿子祝斗南么?当然听说了,现在谁人不知,哪里不传?”越季看他流露出一丝丝得意,道,“知道是大哥厉害,要不是张掖那一场大胜仗,鞑靼怎么会同意送回王子呢?”
  “大家都说,这位王子的生母不详,出身可能不高,更有可能是个鞑靼女人。”
  “你这孩子,怎么像那些后宅妇人一样竟关心这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关心的可都是……”
  “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就是半年前么?半年前你正天天合计怎么把彭山烧鳖和成都蒸鸡汇成一道霸王别姬?”
  “呃……”
  “我是关心你的夫婿啊。有人说,皇上没有皇子,王子是太后唯一的孙子,将来很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可是万一他母亲是鞑靼人,那他也是半个鞑靼人了,怎么能做我大晖储君呢?”
  越季被他一脸郁结相逗笑了,这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安慰道:“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不过说起她曾浸淫过的‘霸王别姬’,越季开始砸嘴:“四下里没人烟,连个买吃的的地方也没有,早知道刚那么多好菜吃两口再跑。”
  “我也饿了。”越三千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三掏四掏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大白馒头,本是垫胸用的,一路狂跑给甩到肚子上去了。
  “可惜了,那个不扔就好了。”越三千将馒头撕成两半,将大点的那半递给越季,自己咬了两口才问道,“你吃得下么?”他深知姑姑和太爷爷一样,非常挑嘴。
  “你吃得下我就吃得下。”
  “我这次在军中待了半年,大长见识,兵士们真是太苦了,尤其是在张掖那种地方,有白馒头吃,已经是大幸了。”
  “我不也是么。”越季幽幽叹口气,“我在开襟楼打杂的这一个月……唉,你知道我每天吃的都是什么啊。”
  “不就是腊汁大肉么。我一到那儿就听人人都在说,开襟楼最出名的就是腊汁大肉,三年大旱饿不到厨官。你在大酒楼还能亏着了?”
  越季被拆穿,也没不好意思,咬着馒头:“真是好大一个啊。”
  “嗯。我想着既然扮你一回,就得取长补短,挑最大的买的。”
  越季脖子一梗,两口将馒头渣咽了,森然道:“你,什么意思?”
  越三千不说话了,猛往嘴里塞馒头。
  二人稍事休整后又上路,越三千抬头看太阳的位置:“咱们这是往北走,是要去榆林么?”
  “嗯。”
  “到了卫所,有五叔,就什么也不怕了。”
  “那可不行,榆林还在陕西境内,这一闹,吴大人一定会派人去找五哥的,咱们躲到那里,会给五哥添麻烦的。”
  “那,不去了?”
  “去的,悄悄去,不让别人知道。”
  行到傍晚终于到了一个镇子,二人换了衣服买了马匹干粮,这才兼程向榆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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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边重镇之一,延绥镇便设在榆林。现任总兵官为无定侯、镇西将军越孝,是越毂三子越归田之子,越季唯一的胞兄。
  进城之后二人找了个客栈歇脚,直到入夜,越季对越三千道:“你轻功欠佳,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了你五叔就回来。”
  越季的祖母并不出自名门,而是一位行走江湖、鼎鼎有名的侠女。越季身为女儿,自幼不习越家祖传功夫,而是修祖母留下的武艺,尤以轻功、暗器为长。此时她猫身穿梭于夜雾弥漫的长街,骏捷无比。
  越季是在榆林出生,即便六岁便移居京城,一年总要回来个几趟,对附近的路熟悉无比,她抄的是林间近路,知道过了前面那片密林,就是总兵府了。
  忽然传来一阵兵器交接之声,又疾又乱,不像是操兵。越季立即放慢脚步,谨慎起来。湿漉漉的夜雾中有血腥气,越往前走,这气味越浓。总兵府近在咫尺,怎么会在这里生乱子?她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拨开浓密的枝叶,可以看到正在交手的两人。虽然天黑并不清楚,可越季一下认出其中之一就是越孝,跟他酣斗的却是个陌生人。一地的死尸中,还站着两人,一人是她认得的,参将马骏远,另一个不认得,眼下已不及细看,因为越季惊愕地发现,越孝落了下风。
  孙辈之中,越孝不是资质最高的,却绝对是最勤奋好胜的。十二年前,时任镇西将军、榆林镇总兵官越归田因驰援太原镇而战死阵前,其妻殉情而随,只留下一对小儿女,十一岁的越孝和六岁的越季。远在京中的越毂决定,立即接回越季,越孝却要留在榆林。旁人都说,五孙少爷也还是个孩子,孤身一人留在卫所不合适。越毂道:“谁让他是三房唯一的男嗣,秤砣虽小,得压千斤,就让他留在军中,无论谁做总兵,都让他跟着历练。”
  其实那一次鞑靼大军突袭的五花城堡本属于太原镇。当时的太原镇总兵官刚刚上任立足未稳,被敌方钻了空子,陷入困境。依律,如无兵部调令,各总兵不得跨镇作战,可一则军情紧急,二则鞑靼军已进犯太原、榆林二镇的交界,越归田的抗敌之举也并不算违法。一场恶战下来虽然勉强击退了鞑靼,但伤亡惨重,善后需耗巨资。皇上对此其实深为不满,可由于越归田夫妇以身殉国,朝野上下一片悲声,而他解救的太原镇总兵官、九原公世子方剸犀,是太后亲侄,这才迫于情势,追封越归田为无定候,可由其长子成年后承袭。
  承平帝本就吝于爵位,公门之中再封侯爵,本朝之中绝无仅有。按照本朝封武爵以立战功之地赐号的传统,本应命为榆林候,或是西京侯,却偏偏是个‘无定侯’。无定河是榆林镇中赫赫有名的古战河,本也无可厚非,但‘可怜无定河边骨’,总觉得有些不吉利,再者,无定河不远处,就是秦代名将蒙恬蒙冤自尽的埋骨之冢,让人更生凄凉之感。单只从一个名号,便可窥皇上心中之意。
  越孝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是少年老成,谨小慎微,而又刻苦异常。在九边三军之中,功夫能与他匹敌的并不多,而眼前那个使刀的,当真是更胜一筹。越季正胡乱想着,那人一刀震飞越孝的剑,紧接着另一臂探出,掐住越孝的脖子。其实他大可一刀结果越孝性命,却要用这蛮横法子,可见怒极凶极。越季知越孝内功劲力都不弱,却是丝毫也挣脱不开,心里焦急,也顾不得想一旁的马骏远为什么袖手旁观了,一纵身子冲了过去,出手就是一掌。
  那人似乎背后长眼,一闪避开,犹自掐着越孝不松,直直在空中抡了半圈。越季看越孝面红耳赤,双脚在地上不断踢蹭,显然是要气竭,喝一声:“放手!”
  那人仍是丝毫不为所动。越季心一狠,从怀中摸出一枚五梅梭,凌空掷出。他似是听到风声,知是有暗器,反手用刀一拨,正中五梅梭,小小铁梭被磕飞出去。可他万没料到,这枚铁梭极不寻常,五个梅瓣都是活的,梭身受力,一瓣立即离梭而出,噗地一声刺进他肩头。
  那人只觉得并不十分疼痛,只是微麻,猜是有毒,一惊放脱越孝,回头喝道:“无耻!”
  越季一扥细链,收回五梅梭,拔出腰间短剑,毫无畏惧。
  那人向前一步,像是要暴起了,却突然脸色一变,顿住身形。越季猜到是毒发了,果然见他犹豫片刻便转身向反方向纵跃而去,越跑身法越笨拙。越季也不想追,扑到越孝身边,马骏远也赶了过来。站在一旁的另一人却不快道:“还不去追?”
  马骏远头也不回:“梅氏五梅梭剧毒,无药可解。”
  这五梅梭本是越老夫人梅寒香当年行走江湖时的独门暗器,淬以剧毒。后来嫁入越家,越老夫人顾忌着身份,又觉得五梅梭实在太过阴毒,便深藏箱底。建业年间跟鞑靼的一场血战中,越毂夫妇的长女越思渊战死阵前。中年丧女,夫妇二人悲痛欲绝,越老夫人更是思女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临终留下遗言,今后越家若再有女儿,就将五梅梭给她防身。
  越季知道这毒梭的威力,是以从未敢轻易用,今天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二人一起扶越孝起来:
  “将军!”
  “哥!”
  越孝缓过口气,听到越季这一唤,脸色又沉了下去。
  适才抱怨的那人才慢慢走过来,道:“想必这位,就是越七小姐吧。”
  越季看他一眼,看不出年纪,白面无须,阴阳怪气的,猜是个太监。本朝驻军重镇皆有太监监军,这毫不奇怪,至于他为什么认得自己,谁不知道越家只有一位小姐,这也不奇怪。越季朝他一点头,又朝越孝转过头:“哥……”可一句话都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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