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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怀着心事,但毕竟是饿了,饿着肚子做事不是我的作风。
因此我也顾不上谦让,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吃了个九分饱,才吩咐说道:“我要去太子府。”
“是。”小令脸色不变,双眼却闪过一道光,低头行了一个礼,清声说道:“奴婢这就下去吩咐众人准备车驾。”
銮驾刚在太子府门口落地,建成修长地身影便从太子府的大门口大踏步迎了出来。
两旁的宫女打起轿帘,建成抢步上前,伸出胳膊让我搭手。
我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伸手,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抬步,下了銮轿。
“为何不多休息一会?这一大早就出来了,衣裳穿的够不够?”建成引着我向府内走,一边低声地在我耳边问。
我看着他,只是微笑:“放心,我休息的足够,衣裳穿的也多,还吃了早餐,冷不了累不了更饿不着呢,多谢太子殿下问候。”
“公主殿下,你又忘了叫我什么了么?”建成看着我,笑微微。
“哈……建成。”我一笑,随即又补充说道,“不过我以为,相比较这个名字,你会更喜欢太子殿下这个称呼。”
建成闻言,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答说道
:“公主殿下是这么认为的吗?真可惜。”
“可惜什么?”我问。
建成停了停,抬手,迈步,引我留心脚下,一步步踏上台阶。
最后一级,我脚下一滑,身子趔趄了一下。
他伸出胳膊就势一挽,将我牢牢扶上高处,跟我并肩站立,低眉看着我,双眼含着笑意,低声说道:“可惜你错看了我的心。”
“哦……”
我不再说话,亦不置可否,转身随他入了花厅。
才刚座落,下人送上两盏茶,我抬手喝了一口,感觉清冽可口,浓香扑鼻,十分喜欢。
放下茶杯,我定了定神,开门见山说道:“建成,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两件事。”
“哦?月姬公主请讲。”建成坐在我旁边的紫檀木椅子上,闻言身子略微前倾,做聆听状。
“第一,我想要问一下,你在小张郎府上说的话还算数么?”
建成略略一怔,随即洒然一笑:“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不算数?”
“那好,”我一笑,“那么我便放心了。”
“这话是何意思?”建成问道。
我迎着他的双眼,一眼不眨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我的意思是,如此,我知道建成你有准备舍弃太子之位,舍弃天下皇者之位的心意,若建成有了这等选择,我便可以放心无愧地认定天下皇者。而不怕会伤害建成之心了。”
建成雪白的脸越发变得惨白,如无瑕的玉,双眼却分外漆黑,盯着我毫无惊诧之色,只是说道:“原来如此,难道我原先还曾给过月姬公主你压力么?建成心中所求,江山美人,取一而心满意足,建成说过地话,并无虚假。月姬公主记住就好。”
他抬手,端起茶浅浅啜了一口。随即又问:“公主如此说,莫非是心中已经有了认定人选?”
他面色淡然。
我却蓦地觉得有一股冷冷杀气。在身边围绕开来。
我摇了摇头:“目前尚无。”
“哦……”建成轻叹了一声,“第一桩事如此,那么第二桩呢?”
我望着他,想了想,低下头去:“第二件事,我想要问一下建成你,齐王殿下现在如何?”
“你……”建成停了停。“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担心齐王殿下而已,料想你们兄弟亲昵,自然知道他的事情。”
“公主殿下何不亲自去问元吉呢?”建成玩味地看着我。
“可以么?”我反问他。
“自然。”建成淡淡地笑了,“难道本太子还能阻止公主殿下你去探望元吉么?”
“如此就好。”我也笑,“多谢你。”
“说谢,便是见外了。”建成看着我。“公主殿下你心中,还是对我存着芥蒂啊。”
“怎会……”我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劳烦建成招待,我这便告辞了,改日再来。”
“不多坐一会儿么?”他看着我,背负双手,潇洒站在原地。
“来日方长。”我回看他,“何必急在一时。”
“好。”建成浅浅一笑,袖子一抖,右臂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温声说道,“我来送公主殿下。”
出了东宫太子府,我拧身站在銮驾边上,回头看那威武大门口上烫金的三个大字。
目光移动,落在身旁的这个人身上。
温文的一张脸,除了关切,别无其他颜色,站在原地,如此皎皎不群,宛如尘埃之中的逸者,眉宇之间却散发着凛然的天威赫赫。
他究竟是真心对我,亦或者是个在权势之中打滚不休的人。
看着他,目光有瞬间迷离,真是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人。
“看轿子地方向,是去齐王府。”
李建成身后,有个声音冷峭地响起。
“嗯,是的。”李建成眯着眼睛看那遥遥远去地轿子,嘴角带着一丝苦苦的浅笑。
“不过,殿下不必担心。”那声音平静如死水。
“怎样,玄成,你看出什么来了么?”李建成回身,目视面前之人。
瘦骨伶仃却瘦地极有风度的一个人,——青衣小帽,脸色微黑,双目却异常有神,看人的时候就好像冷冷的刀砍在身上一样。
凝然站在李建成身后,瘦弱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叫人不容小觑的肃然之气。
“臣近日夜观天象,”叫玄成的人垂着双眼,轻声禀告,“发现一件惊人大事。”
“怎样?”李建成眉毛一挑。
玄成看了看周围侍卫都不在身边,空旷地太子府门口亦毫无其他闲杂人等,却仍旧谨慎地向前走了一步,俯身在李建成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李建成脸色骤变,双目散发出烁人光芒,逼视着玄成,颤声说道:“你……你说得可是当真?!”
“天象如此,臣不敢妄言。”玄成退后一步,垂首恭立。
“如此说来,难道真的……真的是应到了他身上?老天……”李建成重新转头,看着那在风里摇摇摆摆的銮驾,此刻正消失在自己眼眶之内。
“臣曾检查过那人府中送出的药渣,以及隐秘地调查了几个曾去过探视的太医。结论是,——十有八九。”玄成淡淡地回答。
李建成顿了顿脚步,扭身向着太子府内走去,上台阶,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玄成似料到他会停步一样,不紧不慢地住了脚。
“玄成,可有化解地办法?”李建成一脚踏在台阶上,一边回头低声问。
“太子殿下,你莫非心软了?”玄成袖着手,抬眼,懒懒地看着台阶上的皇者。
“他毕竟是我的……”李建成叹了口气,住口不语。
“江山,美人,得一而足。”玄成垂着双目,那副表情倒似乎是被冻得傻了一般,但说出地话,却如雷霆万钧,落在李建成耳边,“太子殿下,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李建成还没来得及回答。
那人已经抬步,越过了他身边,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而那比寒风更冷三分的声音似高处不胜寒,传入建成耳中:“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一定要好好考虑。若太子殿下您的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魏征的心力便不需耗费至此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天堂有路,地狱无门
齐王府。
越过雕梁画栋,屋脊重重,越是向内,气氛越是凝重。
静静地院落,隐隐听到鸟鸣,除此之外,竟无一声人语,一声咳嗽。
房门静悄悄地开了。
有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门口,纤腰一握,双眉微拧,杏眼半睁,似有情似无情,红唇娇艳,丽质天生,竟也是个娇俏的美人。
此刻,这美人一双妙目,正一眼不眨地瞪着从院落门口匆匆跑来的人影,不语。
那人慌慌张张,打扮却是齐王府的侍卫无疑。
半跑到台阶跟前,脚下发出的声响却是极其轻微,不知这美人竟何以能够事先听到,在此等候。
虽然侍卫长自觉已经够小心了,但对上美人略含杀气的杏子眼,仍旧忍不住浑身一抖。
嘴巴本来半张,想要报告事情,此时此刻,竟全然忘记开口。
“随我来。”美人轻启朱唇,慢慢吩咐一声,调头救走。
“是!”侍卫长从喉咙里闷出遵从一字,跟随美人而去。
侍卫长尾随在后,眼睁睁看着朱罗裙裙裾微动,却不见裙角金莲如何动作,身前之人,宛若凌波仙子,行动时候似风行水上,就算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也听不到任何的一丝儿动静。
——果然不愧是天山派的高手。
侍卫长心内叹息。
正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隔院,美人儿才停住脚步。
“施姑娘……”侍卫长随之躬身站定。方要开口。
但听到“啪啪”两声,侍卫长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惊愕无比地抬起头,却看到眼前的美人儿白生生的美手一挥,正收回,随即从袖子中抽出一块白色地手帕,细细地擦了擦手。
“你找死吗?”淡淡的,软软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点不似个出手火辣的,杀人不眨眼的高手口中。
但侍卫长仍旧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施……施姑娘。属下,属下一时情急……还请姑娘。请姑娘手下留情……”
“齐王殿下此刻正需要休息,谁叫你冒冒失失冲进来的。若打扰了他,恶化了殿下的病情,你的命,不值钱。”
美人儿轻飘飘地说,娇俏的小脸之上,冷若寒霜。
“是、是!”侍卫长只得没命的应承。
他在众侍卫跟前,也是个声名显赫地人。但在这艳若桃李的女子面前,竟一丝地反驳机会都无。
“说罢,是什么事儿?”美人儿撒完了怒气,云淡风轻地问道。
“是、是……”侍卫长被那种肃杀气场震慑,几乎无法发出一个字。
“蠢材……”美人儿的朱唇之中轻蔑地吐出两个字,伸出纤细手指。在他侍卫胸口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