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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见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心中得意的同时,也就说的越发起劲了,“何止是他们啊,你们可能不知道,几年前他们家的旁系一个一个的都死光了,还都是病死的,啧啧……”
“怎么会这么离奇?莫非这当中……”有人说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问,“有人从中作梗,他们都是被人谋杀的?”
“是啊,这若是死了一两个还好说,可这样家中人接二连三的死去的,还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这也太奇怪了……”
……
众人纷纷谈论了起来,灰衣男子抿了一口茶,也不着急,一直等到旁人催了他好几次,才开始为大家解惑,“确实有人怀疑过,几年之前张员外一家曾经报过案,可是怎么查,都是正常的死亡,尸体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不存在谋杀一说。”
邵言听到这里,耳朵竖得更高了,扭过头,轻声询问道:“林姑娘,这世上可有一种□□,无声无味,便是人死了也让人察觉不出是中了毒?”
“有。”林惊蝉一口咬下一只玲珑饺,轻声道:“但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去验尸,这就不存在了,再高端的□□,等尸体死亡三天之后,都是会显示出来的,中毒而亡的身体指甲是会发黑的。”
也就是说,若是验不出来,就是正常死亡。
灰衣男子为大家解惑道:“这都是报应啊,你们恐怕不知,这张元外一家,在十年前曾经给他儿子找了一个童养媳,百般虐待,千般凌。辱,最后活生生的被折磨死,那童养媳死的时候在墙上写了血字,定要他张家人血债血偿……自从那童养媳死后,张家就跟见了鬼似的,不仅庄子上出事,庄稼收成不好,就连家中人也是死的死,病的病。”
“哎,莫非真是天理循环不成?”旁人有人感慨道。
“可不是这个理,这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些做过亏心事,杀过人的人,终究会受到报应的……”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男子,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秦洛那一桌。
有人提出质疑:“会不会是那个童养媳死后不甘,鬼混留在张家,但凡俯身在谁身上,谁就会病死?”
此话一出,正好大堂内飘来一阵冷风。
不少人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有那胆小的人赶紧叫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那鬼听到了可不好。”
“张二你就是胆小怕事,那童养媳又不是你折磨死的,她怎么报仇也报不到你身上啊。”先前那个个子矮小的黑衣男子笑着打趣了一声,就转了话题,“你们可知道,进来城西靠近九清沟的竹林闹鬼一事?”
秦洛吃饭的手一顿,眼中染上了一层阴影,邵言连忙放下筷子,道:“都是一些八卦闲谈,当不得真,三弟走,咱们出去转转。”
“我还没有吃完。”秦洛看这面前的空盘子,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再坐会吧。”
“可是……”
邵言还待说什么,秦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立刻就有人接话道:“闹鬼?闹什么鬼?”
“这年头怎么成天就有闹鬼的事情出现?”
“也是我家大舅子说出来的,上回他家的羊丢了,就顺着路寻了过去,当时天色已晚,风一吹,竹林里沙沙作响,他也不曾当回事,就继续往里走着,可是越走越不对劲,那风越来越诡异,将地上的竹叶吹得飞了起来,在空中一团一团的转着,我那大舅子天生胆子大,也不怕事,以为是要下雨了,就继续走着。”那黑衣男子声音压得很低,说出来的话让人心一颤,“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口挤出来一般,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家大舅子就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可是哪里瞧见人啊,莫说是人,就连个影子都没有,可是那声音一直在回荡着,而且最诡异的是,那声音还不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好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男有女,大舅吓傻了,也不管丢失的羊,急急忙忙就跑回了家,跟我说到这事……”
周围的年轻人听的稀里糊涂,不太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有一个年长的人眉头一皱,询问了起来,“这位小弟,你说的竹林,可是从这里向南走,遇见西梁桥之后向北拐个道,往前走上一里路瞧见的竹林?”
黑衣男子眼前一亮,“正是那里,正是那里……说来也奇怪,那里明明风景如画,为何就像是荒野似的,无人靠近呢?听闻那里闹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唉……这件事情啊,说来话来,你们可曾听说过,咱们的知府柳大人一家七年前差点被灭门一案?”
柳大人……
这三个字骤然入耳,秦洛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
沈清欢抬眸,诧异地看向她,若是他没有记错,梁城知府柳大人,这不是她爹吗?
“这事我知道。”那边,仍然在讨论,有人冷笑一声,“听说当年下了封口令,谁都不能提,我也是无意中听到我阿爹说起,据说柳大人一家上上下下十三口人都是被他认的干女儿杀死的。”
沈清欢的瞳孔渐渐的放大,下意识的扭头,却见秦洛低垂着头,盯着木桌上的纹理看,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面邵言和林惊蝉的面色苍白了下来。
林惊蝉勉强挤出一丝笑,“相公,我们上楼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喊了一声,秦洛没有任何动静。
林惊蝉咬了咬唇,又喊了一声,秦洛身子才一顿,过了半响,缓缓的抬起头,面上已然是一片淡然之色,她扯唇浅笑了一声,声音柔和:“我不累,你若是困了就先上楼休息。”她说着,看向坐在她旁边局促不安的半夏,“你也一同上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出门办事,怕是陪不了你们了。”
“相公……”林惊蝉喃喃了念了一声,心中酸楚,也知道秦洛的脾气,说一不二,她叹息一声,“那你好好的,我……我和师妹在这里等你。”
沈清欢扭头去看,秦洛安静地坐着,看着对面的女子眼神温柔,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耐心的劝着她们。
可就是这样的安静,让他心里不安了起来。
他已经有些了解秦洛了,知道这是她压制着情绪的表现。越是生气,她就越是安静;越是悲痛,她反而越是风轻云淡。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中一个故事是根据真实事情改编的,就发生在我老家。有一个人家,多年前是地主,虐待童养媳,童养媳上吊自杀之后,他家后辈,很多都得癌症死了,超级诡异,我们那边的人都说这是因果报应,正好跟我的剧情有联系,就用上了。
我只想说:人要多做善事,心存善念,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在自己回想起来的时候能够会心一笑,帮助别人,很多时候就是在帮助自己。
小剧场:
沈清欢: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知道些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林惊蝉:你又不关心相公,自然不知道。
半夏在一旁点头:对对,秦洛是我们的相公,不是你的,你赶紧走吧。
第34章 秦洛出手
“什么干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年纪不大的人疑惑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传出来的时候; 不是说那家人是遇到了贼寇; 被贼人所杀吗?好像后来那群贼寇死在了监牢里……”
他刚说完; 马上就被人反驳了,“你也不想想; 什么样的贼寇能够杀的了知府大人一家十三口人,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当初的事情闹的轰轰烈烈,几乎惊动了半个梁城; 可奇就奇在这一点; 那干女儿被抓之后,还没有开堂审理,不过几天,这件事情就被人刻意压了下去; 不知情的人不明所以,知情的人也不敢提起。
没过多久,知府柳大人就亲自出来辟谣说凶手是一伙贼寇; 凶手已经就地正。法。
虽然事情被压下去了,可到底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多人明面上不说,内心免不了犯嘀咕,若说那干女儿不是凶手; 为何当初会有流言传出,更重要的是,自从那件事情爆出来之后; 她就再也不曾出现过,就好像活生生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可这些,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事情,老百姓们也就是好奇,闲聊的时候提上几嘴,时间一过,这件事情也就渐渐没人遗忘了,没想到时隔七年,会再次被人提了起来。
有那隐隐知道些内情的人瞧见旁人一脸的无知,得意于自己的知晓,免不了站出来说上几句,“大伙儿听我说,我家有个亲戚,以前在柳家做过短工,听说啊,这个干女儿是被柳大人的妻子水氏从路边救回来的,水氏无所出,就将那干女儿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不管到了哪里都将她带在身边,甚至还为她跟柳大人起过争执。
听说有一回,干女儿在后院练武,不知怎的,被柳大人撞上了,柳大人就说了她几句,那小妮子好大的气性,当场就甩脸色走人,柳大人气不过,要惩戒于她,是水氏急忙赶来,挡在了那妮子身前,说要打她,就先过了她这一关。”
李文修在前面听了,嗤笑了一声,骂道,“怪不得会做出杀人放火的混账事,干爹说上几句,那也是为了她好,哪有女子舞刀弄枪的,像个什么话?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干女儿,早把她腿打断了,看她还敢跟我犟嘴不!”
江沅兮眉梢微微一挑,在一旁听着不曾做声。
邵言几次忍不住要站起来,都被秦洛给拦了下来,沈清欢在看了秦洛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手悄悄的从桌子下伸出,摸上了秦洛的右手,握了起来。
他的手宽大,带着淡淡的体温,秦洛犹豫了一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