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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征。服。yu。
沈清欢喉咙动了动,垂首,眸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喉结上。
凝视了很久之后,眼眸黯了黯,起身,不过几下的功夫就穿好了衣裳,微微运了一下功,感觉到丹田之处有些许的温热,一丝丝内力在体内流转。
他扭头,微诧地看向秦洛,“你用的是七彩兰花?”
秦洛从软榻之上起身,点头道:“你经脉损坏严重,这段期间,每日自己试着运运功,将内力在体内周转,有助于早日康复。”七彩兰花早晚敷用在四大穴位处,能够治疗他损伤的经脉。
本想着晾着他,不给他使用,等到日后集齐药物了再一起给他治疗,如今看来,怕是等不急了。
他伤势严重,若每次遇到追杀都需要她保护,这怎么行?
此去京城,路上危险重重。
她武功再高强,终究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次次都护他周全,他一定要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将军,曹副将、周副将还有几位骠勇将军已在院外等候多时。”正此时,青山在外面通传道。
秦洛“恩”了一声,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她尚有事情要处理,不能不去,只是面前的人……她扭头,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先歇着,饿了就找守在外面的青藤,安排妥当了之后,才转身离去。
自他走后,沈清欢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才收回了视线,此刻再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走至案桌前,见画像还在,只是上面多了很多水渍。
那是秦洛的泪痕。
想到此,沈清欢的眸光一柔,心突然就软了下来,修长的手伸出,抚摸上那微微皱起来的地方,脑海中仿佛浮现出秦洛盯着画像恸哭的画面。
他那样要强的人,便是哭了,也是极力的忍着,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更不肯让旁人知晓,他又怎么敢点破呢。
沈清欢眸光又重新回到画卷上仅露出一个后背的少女上,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脑海中一瞬间想到的,却是秦洛脖子处那清晰的喉结。
他其实一直都记得,可是时间过的太久,记忆中的人物面容早已经模糊,更何况,谁又会刻意去注意一个小女孩是否有喉结?
他倒是不知,秦洛他当年竟然是男扮女装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山上修习,未曾去看过水姨,下山之后倒是想着去梁城看看她的,可他那时初入朝廷,脱不开身,本打算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过去的,结果,还未能过去,他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沈清欢轻轻的将画卷折叠起来,收拢在袖子中,看着窗外微微升起的朝阳叹息。
一场试探,不曾为他解惑,倒是添了不少疑问。
当年见到的秦洛,面上虽冷清了些,却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浑身充满着煞气,眼神冷的叫人心惊,这些年来,他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会从知府之子,成为侯爷的义子?又为何会上战场?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水姨的画像,为何要哭?
第19章 和公主不熟
秦洛做事情雷厉风行惯了,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也极高,交接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完毕,临近午时,秦洛就带着人马去了驿站。
江沅兮和顾清让二人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在门口等候,唯独李文修一个人迟迟不出来。
秦洛简单的跟他们二人寒暄了几句,就站在马旁等着,岂料,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文修还未出来,江沅兮催下人去唤了一次,没有任何动静。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秦洛勒着马头,冰凉的眸光看向驿站里头,冲着身后的青山吩咐道:“去告诉李大人,他若是再不出来,就待在这里不要走了!”没有这么多人站在这里等他一个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犀利的尖叫声。
在场的不少人皆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也听到了紧跟其后的重物跌撞的声音。
秦洛眉头一蹙,与江沅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向驿站后院奔去,青山紧随其后。
只留下青藤带着几位将士守护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顾清让本是站在江沅兮身后,瞧见此也跟着去了,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扭过头,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马车,随口问道:“不知这马车内是何人?”
青藤早先得了秦洛的吩咐,不管是谁来询问,都只回答是将军的内人,他微微抬眸,瞧见站在阳光下的白衣男子容貌清秀,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半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当下心中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回大人的话,这是我们将军的内人。”
“内人?”顾清让微挑眉头,下意识的回道:“就是传言中养的那个小白脸,他……”像是察觉到自己失了言,他连忙顿住了,面上露出怏怏的神情,自嘲的笑了起来,“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倒是我唐突了。”
话落,对着青藤拱了拱手,转身进了驿站。
在他身后,青藤好笑的摇了摇头。
还真没见过这么迂腐的大人,说个小白脸三个字都能脸红,开口就是“子曰”“子曰”的。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皇上怎么会将他派来弘关?
马车内,邵言挑开车帘的一角,盯着顾清让的背影看了半饷,神色冰冷了起来,扭头问道:“你可知道这位顾大人的底细?”
沈清欢一身月牙白长袍,如墨发丝用一根木簪绕绾,此刻正靠在马车上看着书卷,简单的装扮却掩饰不住身上的悠闲华贵,闻言抬起头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张很是平凡的面容。
这个人,便是易容了,通身的气质还是这般的出尘绝世,邵言唇角抽了几抽。
沈清欢轻轻的将书卷合上,淡声道:“翰林院大学士顾清让,系出京城顾氏,顾氏一族世代簪缨,乃清贵望族,我入朝之时曾与其父大理寺卿顾怀靖廷辩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为人如何?”
“我未曾与他接触过,但他京中风评甚好,是个大孝子。”沈清欢澄澈的眸子微闪,又加了一句:“其妹是京城第一才女,待字闺中,京中多少俊才求娶不得,顾大人平日里与人交好,甚少得罪人。”
“果真只是个书生吗?”邵言拧着眉头,在心中暗叹自己多心了,或许顾大人将才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他将此事抛到了脑后,认真的打量起沈清欢来,突然问道:“那位公主怎么样?”
公主?
沈清欢正准备接着看书,闻言,头都未抬,淡淡道:“不熟。”
简单的两个字落下,回答的很是干脆,却不是邵言想要的回答。
邵言眯着眼,戏谑地盯着沈清欢,接着打探道:“皇上最宠爱的幺女,京城第一美人,传闻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与她有过婚约,怎么会跟她不熟?”若是没有如今的事情,他便会跟公主大婚,他可不信他和公主之间当真没有过什么。
“传言未必是真。”
沈清欢盯着书卷上磅礴大气的字迹,他见过那公主几回,一个被宠坏的骄纵女子罢了,那圣旨颁下的时候他并不在场,是师兄为他应承下来的。
他想推掉,师兄不曾同意,说婚事是公主主动跟皇上提出的,他倒不知,自己何时得了公主的眼,他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公主一下。
他在朝中根基不稳,若是公然抗旨,结局可想而知。
可他实在是不愿意迎娶公主,也无心做什么劳神子驸马,便想了一个办法,在大婚之前去了青楼楚馆。
想着毁了自己的名声,这门亲事也就作废了,可事情也就坏在了这里。
他前脚刚入了青楼,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官府的人马就到了。
而那个他连手都不曾碰过,仅仅是聊了两句的艺。女竟然是大楚的细作,更是在官府缉拿他时,以血肉之躯挡在了他的身前,为他而死了……
这下,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秦洛刚来到院子门口,就见李文修一身松松垮垮的长裳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她脚步未停,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向着后院赶去。
李文修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挑着眉头,声音带着睡意:“吵什么?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江沅兮站定脚步,瞧见了他脖子处的粉红色,再看了看屋子内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影,冷笑一声,道:“李大人既然这么喜欢弘关的美人,不若留在此处坐个守城人?京城那里,自有我替你回复。”
“……”李文修面色一僵,三下两下的将衣裳穿好,嘴里嘟囔道:“弘关再好,哪有京城好,江大人真是会说笑,下官马上就好,少男,快替本少爷那些干粮来,本少爷饿了,少男——”
“少男——”
他扭头,呼唤了几声,眉头拧了起来,“这作死的下人如今是越发怠慢了?喊了半天都不应声?”
江沅兮却不想留在这里看他做戏,转身追随秦洛而去。
秦洛脚步飞快,率先赶到了竹院,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粗衣下人。
“怎么回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秦洛一眼就瞧见了草丛里的不对劲,她将衣袖卷了起来,提步走了过去。
一个灰衣男子仰面朝天地倒在草丛中,衣裤未曾穿好,两腿弯折,压在身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早已经死透了,在他的尸体旁边,一个令牌在阳光下微闪,上面一个大大的“秦”字很是耀眼。
是她营中将士的令牌!
秦洛眼眸一凝,闪过一道冷光。
“将军,这不是……”青山刚说出口,就止住了话语,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这是李大人的随从。”秦洛反应甚快地接过他的话语道了一声,脚步微微一移,踩在了令牌上面,脚尖一用力,将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