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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扬灵到底把阿雪带了回来,徐氏当时只是不肯,说什么阿雪是二老爷最是宠爱的通房,被带走了,回头不定怎么苛责她。
然而看着阿雪陈旧的衣衫,还有那双含怯带怕的眼睛,顾扬灵只冷笑道:“她的卖身契呢?拿来,我给赎身银子。若还是不肯,今夜里你们就都给我搬出这庄子去!”
那徐氏见着薛二郎立在这位贵妾的身后只不吭声,晓得这是在给这位贵妾撑腰,也不敢再拦着不放人,又是当着薛二郎的面儿,徐氏有心多要些银两,却也没有那个胆子提出来。
由着薛二郎在庭院里等着那徐氏去拿卖身契,顾扬灵却是一丁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扶着嫣翠疾步走出了庄子,上得马车,那泪珠子便落了下来。
阿雪本是交给赵婆子安置的,已经睡下了,知道是姨奶奶唤她,忙收拾起来,赶紧就去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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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节,
娘亲希望她能像树上结出的桃子一般,
长大后,有个甜蜜美满的人生
……
然而娘亲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卖去邻村做了童养媳,
从此水深火热,
备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绝不认命,
定要逆袭悲催人生
……
一句话简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袭悲催人生
第107章
屋里烧着几根长长的红蜡烛; 明亮如昼。
顾扬灵仔细打量那阿雪,垂着头,浑身都是胆小羞怯; 不时还会瑟缩一下,一看便是长期被人欺压留下的毛病。温声问道:“你莫要害怕; 只细细告诉我,二太太平日里都是如何对待明雅丫头的?”
阿雪的身子又瑟缩了一下; 闷头好一会儿; 才小声回道:“太太素来好性儿,每每外头受了欺负,回头便要拿了银针去扎姑娘,姑娘受不住,便要哭,太太便又哭着哄姑娘,说她不是故意的,姑娘素来懂事孝顺; 见得太太一哭; 便立时原谅了太太; 可下回太太却仍旧照原样儿对待姑娘。”
“啪”的一声; 却是顾扬灵忍不住气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见得阿雪身子又抖了几抖; 将头垂得更低了,忍了忍气,温声道:“你莫怕; 继续说,继续说。”
阿雪将头垂得深深的,闷闷道:“旁的倒还好,并没有苛待姑娘。只是那次二老爷喝醉了酒,把姑娘给欺负了,姑娘说给太太听,太太却给了姑娘两巴掌,说旁的小妖精凭着年纪轻勾搭老爷便罢了,姑娘却也敢不要脸地去勾引老爷。可我却是知道的,分明就是老爷的错,姑娘那么小,怎会去勾引老爷。”
“自那以后,太太待姑娘便开始不好了。以前都是被人欺负得狠了,才会暗地里拿针扎姑娘。可自从那件事后,隔三差五的,便要拿出针来。人前倒还和往常一样,背地里待姑娘不是咒骂便是呵斥。”
“这样子一直持续到姑娘的身子有了异常。太太偷偷儿带着姑娘出门儿看诊,晓得是喜脉,便再也不拿针扎姑娘了,好吃好喝待着,只说若是生出个儿子,她这辈子便有依靠了,还说没白养活姑娘一场,到底还是有用的。”
夜深人静,早已是敲了五更的梆子。然而顾扬灵怎的也睡不着,阿雪的话太过叫她震惊,没曾想到,那样干净乖巧的女孩子,背地里竟是过着如此不堪的日子。
心里抽抽地疼,顾扬灵翻来覆去,悔不当初。早知如此,那时候就不该顺着那孩子的意思,叫她跟着那徐氏走了,若是留她在府里头,便是生出了孩子,怎么也能留得那条性命。
然而终归是晚了,晚了……
在东院儿里呆了一阵子,阿雪的性子渐渐的活泼了起来,隔着雕花窗扇,顾扬灵看着那女孩子一日好似一日,不由得也慢慢笑了起来。这孩子也是苦命,被父母两斗米便卖给了薛二老爷。
薛二老爷嫌弃她木讷不懂风情,两三日便抛在了脑后。屋里头的女人愈发得多了起来,日子长了,她便被撵去了灶上,又因着被薛二老爷收用过,和普通的使唤又不太一样,不是被这个欺负,便是被那个吆喝,只有明雅那丫头同她好。
“赵嬷嬷说,阿雪这丫头勤快得很,造汤水很是不错。”嫣翠将水晶盘里切成块儿的水果推过去叫顾扬灵吃,见得顾扬灵虽是脸上含。笑,眼底却仍旧藏着浓的化不开的愁云,叹道:“那二太太素来便以柔软温顺示人,哪个又知道她背地里竟是那样一副面孔。明雅姑娘也是想不开,非要藏着掖着,她不说,哪个又能知道。姨奶奶叫福安去接她那么多次,她便是稍稍露出个一星半点儿的,姨奶奶哪里会不管她。”
顾扬灵便叹气:“行了,你也无须开导我,明雅那丫头,约莫是早就灰心了,又没个明白人一旁好生引导她,只怕早就存了死志,不然也不会藏着不肯同我说。既然她母亲一心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便生出来还了她母亲生她养她的恩德,从此一了百了,也能断得干干净净。我只是可惜了,她小小的年纪……”
“姐姐。”孙昊还未曾进得屋里头,便已经喊了起来。
顾扬灵转过头去,却见得孙昊抱着一只小绒猫走了进来,毛茸茸的一小团,两只圆溜溜又明又亮的眼,顾扬灵登时便笑了:“哪里抓来的小猫崽子,瞧着倒是乖巧。”说着伸出手就接了过来,抚了抚,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孙昊是知道那个总是来东院儿和姐姐说话玩乐的小丫头前些日子去了,自己姐姐因此很是闷闷不乐,伸出指头逗了逗那小猫,笑道:“姐姐喜欢便留着,每日里瞧着也能多笑两声。”
姐弟俩正在逗猫,薛二郎忽的来了东院儿。孙昊是见着薛二郎便没了好脸色,直起身子哼了一声:“你来做甚?”
对于孙昊的冷脸冷语,薛二郎已是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对着顾扬灵笑笑,道:“刚探得的消息,说那顾将军打了胜仗,预备着要领军回返。”
顾扬灵和孙昊登时一惊,孙昊回过神儿便是一顿摩拳擦掌,咬牙切齿道:“回来了好,可是能报得大仇了。”
顾扬灵却是有些忧心,那顾将军已经出得好几次手了,每次都是派得几个人过来,要把自己抓走,却是要杀了昊郎,而且最为古怪的便是,他为何将自己的姓名改成了父亲的名字,顾贤鹤,顾将军……
顾扬灵眯了眯眼,想起那个刘统领说过的话,那个小三子,如今的顾贤鹤顾将军,醉酒时候说过,那顾家的老大本该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顾家的老大是父亲,父亲的位置,为何应该是他的?还有他和顾家,以往会有着什么样的怨仇,竟然叫他动了灭门这样的狠辣心肠。
薛二郎见得顾扬灵眉头深锁,面有不安,以为她是担心,安慰道:“莫要忧虑,金州那里的房产已经预备好了,家里头的生意也处理的七七八八,这几日的功夫,就开始预备着迁家的事儿。”
顾扬灵心里一动,抬得头去,不由得叹道:“有劳二爷费心了。
薛二郎还待说话,孙昊便扯着嘴皮道:“这是他应该的,姐姐无须跟他客气。”说着瞪了薛二郎一眼:“你说是不是?”
“是,是的。”薛二郎苦笑一声,道:“你们姐弟且先聊着,我先回去准备。”
顾扬灵斜了孙昊一眼,起身微笑道:“二爷只管去忙吧!”
搬家的事儿一说,苏氏那里却是炸开了锅,一叠声叫小厮去唤薛二郎来,只说她这里住着好端端的,为何千里迢迢往金州去,非要薛二郎来五福堂,同她说个明白。
然而薛二郎正忙碌着生意上的事儿,压根儿没空儿,叫了几次,都没去,苏氏心头上的那把火,自然就越发烧得旺盛了。
这日,苏氏照旧叫人去唤薛二郎,薛二郎照旧没空,苏氏便满肚子火气坐在圈椅里头,“呼呼”地摇着手里的绢布小扇儿,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抿着唇,很是恼怒。
春晓端得刚刚烹制的静心茶走了进来,瞥了眼太太面上犹自愠怒的神情,不由得略略垂了垂首,心叹,难怪太太这里这般生气,听说这搬家的事儿,好似是为着东院儿的那位姨奶奶。
听得吟风阁里头传出来的闲言碎语,说是姨奶奶家里头原是有个不得了的仇家,为了躲避那人的报复,二爷那里才决定举家往金州搬迁。
而太太这里,近来因着二老爷和二太太频频在门房那里闹腾,很是心烦。
再有就是正院儿的二奶奶,时不时跑来哭一场,说甚个死也要死在薛家,若是再逼迫她,或是暗地里残害她,便拿了根绳子,吊死在薛家大门口去。总归她如今也是棵风中孤草,甚个也不在乎了,死便死吧,活着也没甚意思。
最后便是那东院儿的姨奶奶,原先若是藏了火气,还能去东院儿里头将那姨奶奶喝骂苛责一顿,可如今有了个孙少爷,却好似东院儿里头的镇海神针,震得太太压根儿就不敢去东院儿。
二爷那里也不管,若是去诉苦,也只说做甚老去东院儿寻不是,好生呆在自己院子里头,两下安生过日子,不行吗?
春晓这般想着,便觉得太太的日子也真真儿是烦心透了,将茶盏轻轻搁在桌儿上,春晓道:“太太,喝口茶吧!”
苏氏气哼哼道:“我哪里有心情喝茶,家里头被那个九尾狐狸精搅和得鸡飞狗跳,本就不得消停,现在可好,连祖宅也不要了,要举家搬迁了,二郎可真真儿是昏了头了。”
“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妖精竟还有个了不得的对头,这种祸害精,不赶紧撵出家门,撇清关系,竟还巴巴儿地从外头给找了回来,也不晓得二郎是不是中了邪祟,怎的就做出这等事儿来?”
这些话春晓哪里敢回,笑眯眯劝道:“天热心燥,太太还是放宽了心,保重身子要紧。”
苏氏将手中的小扇儿摇得更厉害了,道:“我哪里还有心思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