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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大忙人,家里就不留你吃饭了。”
叶皓东告辞离去,老肖恩住进逸园。
申城君度酒店,豪华贵宾套房内,黄善民刚挂断电话,身旁黄宏炯略显急迫的问:“海琳娜小姐是怎么说的?”黄善民答道:“她说,马修先生会跟夫人一起来华夏,明天下午就能抵达申城机场。”黄宏炯听罢露出焦虑之色。他来到窗口,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举目远眺,良久才开口:“善民,我知道你们这一代人一向不大瞧得起咱们正身处的这个国家,你们觉得她贫穷落后,不如韩国现代,也不如韩国发达,你过来看,从这里往外看,你觉得拿申城跟首尔相比如何?”黄善民走到窗口,望向窗外,但见整座城市高楼林立,即便已经具备了国际大都会必须的一切元素,但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依然是蒸蒸日上。黄善民那颗脆弱的民族之心微微震动,没说话,他不想瞪眼说瞎话,这也肯定不是他叔叔问他这句话的目的,但让他说出申城比首尔更大更有前途的话,他却无法说出口。
黄宏炯叹口气说:“其实申城跟首尔相比也就是泡菜和桔梗的差别,并不能分清谁更好,但你可知道,在华夏这么大规模的城市有多少吗?从南到北,从羊城到冰城,顺着华夏的东海岸出发,一路上至少有十几座城市的规模气象不在首尔之下,这就是东方巨龙的格局啊。”黄善民面露痛苦激愤之色,说道:“叔叔,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有举世罕见的军事力量,我们有五千万大韩同胞,我们的商品正行销华夏,我们的人均财富远远超过华夏,我们有合众国这样坚强有力的盟友,我们有三星现代这样的世界工业巨头,这些华夏统统没有!”
黄宏炯静静听着,他心里是喜欢听这样的话语的,尽管内心中有另一个叫理智的家伙在告诉他,意淫只能帮助他自我麻醉,并不能丝毫改变现实的状况,但他依然爱听这样的论调。直到黄善民自豪的民族宣言结束,黄宏炯才微笑着看着年轻的侄子,拍拍黄善民的肩头,说:“你说的很好,我们要继续努力,芯片制造行业里,三星一定要走到华夏人前面。”黄善民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上去跟道森先生见面了?”
身似浮萍寄若梦,酒醒不知容身处。陈宏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头疼不已。昨晚叶皓东的那位小姨子让自负酒量最爷们的陈团长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陈宏坐起身环顾左右,自己正睡在酒店的房间里。
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物被脱的只剩下条内裤。他仔细回想昨晚的情景,依稀想起叶皓东半途离席,宋朝度被漂亮的女秘书安娜扶上楼,自己跟叶皓东的小姨子斗酒,最终的结果似乎不大理想。后来如何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他起身下地,寻摸自己的衣服,找来找去却没找到,只好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袍,叫来了客房服务。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吐的一塌糊涂,被昨晚将他送回房间的李小姐拿去干洗了。另外服务生还告诉陈宏一个更重要的讯息,这个房间其实是李小姐的。
李婕此刻正慵懒的抱着大被睡在跟陈宏相邻的房间里。她喜欢脱的光溜溜的睡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透进来,照在她雪白丰柔的身子上,仿佛为她罩上一层薄纱,这情形好似西方油画中的美神维纳斯。陈宏跟服务生打听到李婕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想当面跟李婕致谢,于是敲门想唤醒李婕,但李婕睡觉的习惯很有趣,耳塞眼罩总要带着,她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于自然醒。没到点儿以前,雷打不动。陈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心痒难挠。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在对待女孩子的问题上,他纯洁如白纸。三十一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英挺俊朗少年得意,这样的处男绝不多见,偏偏陈宏就是一位。过去在基层,他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到练兵和锻炼军事技能上,还算好过些。但最近他已经成为团级军事主官,他的工作重点也更趋向于办公室而不是训练场。过盛的精力失去了宣泄的渠道,让他开始想女人了。他这个人向来傲气凌人傲骨铮铮,眼睛长在头顶上,宁愿接雨也不愿睁开看一般二般的庸脂俗粉一眼。所以一直单着到现在。
不知为何,昨晚看到李婕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今生的宿命了,那个女孩子就是老天为他准备好的人,他们之间有缘!他这样自以为是的想到。一想到这些,他简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清爽俊秀千杯不醉的女孩。于是他又去敲门,当然又吃了一大碗闭门羹。再回到房间里,陈宏突然担心起那个女孩是不是已经离开房间了,是不是已经离开申城了,他们是不是没有机会再见了?越想越担心,于是他再度去敲门,又是闭门羹。陈宏只得再回到房间,他有些燥乱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听到一声手机的铃声,循声寻去,让他在床头柜下边找到一支女士风格的小巧手机。来电提醒上显示的是爸爸,陈宏立刻醒悟到这是李婕爸爸的电话。
陈宏对男女间的规矩的认知基本为零,所以他毫不顾忌的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急迫的声音,小婕呀,快回家吧,你妈妈病了。陈宏傻乎乎回了一句:“叔叔,我是李婕的朋友,她正睡觉呢。”中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要跟我女儿讲电话。陈宏拿着手机不由抓了瞎。在房间里四下扫了一眼,突然看到房间的大窗户外宽大的窗台。他一步迈上窗台,打开窗户一看,跟相邻的房间之间居然是连着的。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事情有点大条,这么个时间里,一个男人突然接通自家女儿的电话,还告之自己说女儿正在睡觉,李爸爸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事急从权,陈宏决定直接从窗户过去,确认李婕是否在房间里。
通过延伸出楼体的宽大窗台,军事过硬的陈大团长走到李婕房间的窗口,轻轻一推,窗户居然没锁上。陈宏推开窗户,一步跨了进去,掀开窗帘往里一看,顿时被床上白花花的身子给惊呆了。房间里有淡淡的酒香飘散,似乎就是从那个曼妙的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床上的女子眼睛上带着个外粉内黑的小眼罩,乌黑浓密的秀发凌乱在枕边,通身上下寸缕皆无,前后峰峦起伏的身子凹凸有致,光洁动人。晨光的照射下,宛如熟睡的仙女躺在那里。陈宏看的如醉如痴,早忘记了爬过来的目的,就痴痴的一脚在窗户里,一脚在窗户外,傻傻的看着,不说也不动。
床上的李婕突然动了,窗户大开吹进来的风惊扰了她的睡意,她迷迷糊糊揭开眼罩,拿掉耳塞。睁开惺忪的双眼,正看到陈宏石化似地,站在窗台上。傻乎乎蔫呆呆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她猛然醒起自己浑身正一丝不挂。她慌乱的四下乱抓,用被子将身上的春色遮掩。然后才想起要大声尖叫求援。就在她张大嘴的时候,陈宏突然动了,这厮从石化中苏醒了,他迫切的想过来解释两句,这情绪之迫切甚至让他忘记自己正站在窗台上,他身体前倾,抬脚就往屋子里迈,嘴上还说着:“对不起,李小姐,这是个误会,我??????咕咚,哎哟!陈大团长狼狈的摔进房间,他忙乱中慌手慌脚的要站起来,脚上却踩到了垂到地上的蚕丝被,一站起身的功夫脚下又一滑,这厮本能的一把抓住李婕围在身上的蚕丝被,结果又摔了个结结实实。当他从摔的七荤八素中清醒过来时,睁眼一看,眼前却是一副让他终身迷失的景观。李婕被这厮气的满脸怒色,小手攥成拳头握的紧紧的,她已经不在乎陈宏看到她的身子了,左右已经被看光光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揍人,就是出气!她眼光落到床头的台灯上,举步过去抄起了台灯,劈头盖脸的砸向陈宏。而陈宏此刻刚刚缓过来,正傻眼的看着床上女子高举台灯迈步来到他面前。在他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女孩身上全部的曼妙尽收眼底。李婕的台灯还没砸中他,这厮的鼻血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李婕的台灯结结实实砸中了陈宏的脑袋,玻璃罩子碎了一地,陈宏的头却安然无恙。部队用啤酒瓶子砖头训练出的抗击打能力并非白练的。不过陈宏抵抗住了台灯的进攻,却抵挡不住床上女孩洁白如玉的小脚丫轻若翩鸿的一踢,整个人被踢翻在地,仰面朝天,鼻血直流。看他不动了,李婕自觉得安全了些,这才注意到陈宏手上一直拿着的电话。她忙乱的下地,跑到沙发的位置,火速套上两件衣服,然后才来到陈宏近前,劈手夺过电话。电话早被挂断了,来电显示上爸爸两个字看的清清楚楚,她扫了一眼通话结束时间,就是刚才几秒钟以前的事儿。这下糗大了!
电话另一头,李爸爸脸上表情奇怪,口气有些醋意,又有些欣喜,对李妈妈说,别瞎张罗了,女儿好像已经恋爱了。
李婕把衣服穿好,情绪稳定了许多,她以为陈宏被自己用台灯砸晕了,凑到陈宏跟前,用小脚丫轻轻碰了碰陈宏的鼻子,明显能感到那里血气的热度骇人。确认陈宏没什么大恙,她放了心。刚想往回拨个电话解释两句,地上陈宏突然一坐而起。这厮当然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只雪白小脚丫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跳停止了。骄傲的人一旦低下骄傲的头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去,必然会全情投入,心醉神迷生死不舍。他只是被迷醉的晕过去了瞬间,随即就醒了。李婕吓了一大跳,一边往后躲,一边慌乱的寻找趁手的家伙。陈宏这会儿理智回归,坐起身子,就呆在原地一动没动。说道:“你别怕,这真是一场误会,我敲你房间门三次了,你都没醒,后来你电话响了,我一来担心你遇上什么意外,二来你爸爸说你妈妈病了,让你立刻回家一趟,我想着这种事耽误不得,只好爬窗户过来,没想到你正在睡觉,而且还没穿??????”李婕上下打量陈宏,看他那狼狈的样子,满脸诚恳,挨了揍也看不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