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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面,可那滋味好吃到没生病的那个也想要赶紧病上一场。
在爹面前本是无须伪装,可又不想让他担心,就是吃不下,魏珠也要努力的装作平静,吃上几口,好让爹爹安心。
她挑起一筷子面条,放在嘴边吹凉,似乎是被碗里的热气嘘到了眼睛,眼泪一下子没忍住,簌簌掉了下来。魏珠将脸压得低低的,不敢看爹一眼。
闺女是为什么掉眼泪,当爹的又怎会不知道呢?
来前,魏大厨已经见过了皇上。
种种迹象表明,嫣儿确实被人投了井……
冷宫前的那口井是活水井,另一端水流湍急,交汇于宫外的江河湖泊,人就是真的入了井,怕也是难以找回尸首了。
“大丫头,你还想在这宫中呆吗?”让女儿们面临这样残酷的宫廷生活,魏大厨愧疚不已。
魏珠听后,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向爹爹,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经这几日的折腾,魏大厨看出皇上对自己的丫头是有多上心,她不想走也是常理之中。
魏大厨叹了口气,道:“你娘是个没福分的,嫁了我,不知吃了多少的苦,你妹妹也是,小小年级……但爹希望至少你是幸福的,少主子待你好,爹都看到眼里。人活着要懂得珍惜,要学会感恩,咱们魏家都是知恩图报的性子,定不能负了人家……只是可惜了那桩娃娃亲,当初,你娘还把一模一样的荷包遛给了人家当信物,看来是要食言了。”
“爹,妹妹的事……”魏珠哽咽,一提起小妹她的情绪便难以自持。
妹妹若是死了,也是因为她才遭遇的不测。
爹说过,在宫中,不让她们与他认亲,当时只是觉得爹爹太过杞人忧天,现在想来,若是她多加注意,体会到爹说所说的那种可怕的情形,今天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替她好好的活。你妹妹这辈子就好口吃的,你每年记得多给她做点好吃的。”说这些话时,魏珠看到了老父眼中闪着泪光。
白发人送黑发人,爹得有多难过啊,还在极力的宽慰自己。
那个夜晚,魏珠吃着爹爹亲手做的饭食,听他讲了许多体己话。那一夜,她终于不再噩梦缠身,能安稳地睡上几个时辰了。
第二日,魏珠还是惦记着妹妹的事,又到那口井边去等待消息。
等了一天,无疾而终。
她想见景誉,自从那日樱桃与许氏被押走后,便没了消息。魏珠想要亲口问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狠,要将一个年方十六的小姑娘投了井,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妹妹置于死地……
可接连几日,皇上对她都避而不见。
魏珠问起来,小六子一直在说皇上公务繁忙,一有时间自会去通知她的。
丫头隐约感觉到,这其中有哪里不对,又无人可问。
傍晚,魏珠回到御膳司。丹杏因西太院的太妃身子不适,每日待膳都要晚上两个时辰。
这样一来,就算回到小屋中也是一个人。这几日,魏珠很怕自己呆着,更怕夜深人静的时刻。
丫头走出屋子,望着悬在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依在门框上发呆。
突然,有人如一只飞鸟般落入她的视线!
魏珠不知来者何人,惊恐的想躲进屋中。就见,那人款款向她走来,一张熟悉的笑脸慢慢在朦胧的月色下清晰起来。
“南风大王?”魏珠想不到,来人会是李光洲,尤其是在这个时辰,宫门早就关了。
“正是在下,”李光洲走到魏珠身前,一双含笑的眼睛盯得丫头发毛,“本王是专程来看你的。”
“这么晚了,您还是……”魏珠垂下头,有意躲避他追随的目光。“请回吧”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就听他坦荡的回道。
“本王若是想见你,或早或晚又有何区别呢?”
本来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可此时此刻,听在魏珠耳中却是有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也想去见景誉来着,一连几日,他日日称忙,无论早晚,想见上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见丫头情绪低落,李光洲坐在台阶上,仰头望向魏珠,眯着眼睛笑道:“原来这般看你,脸要大上几圈,快要比天上的满月还要圆了。”
“哪……哪有这么圆……”魏珠被他一说,心虚的摸摸自己的脸蛋,感觉最近要操心的事太多,这两天还瘦了不少呢!
李光洲拍拍身边的台阶,让丫头坐下了:“平视着,或许你还好看些。”
“才没有这么一说。”魏珠嘴上抱怨,却是从善如流地坐在了李光洲身边的台阶上。
她好想找个人聊聊,心中积蓄了太多的无奈和怨恨,无人倾诉。丹杏不在,想见景誉又见不着。
丫头不觉叹了口气,李光洲看到,觉得十分有趣。他突然伸出手来从丫头吐气的小嘴前一晃,再那么一抓,似是把什么东西牢牢的攥在手中。这么一番动作让魏珠大吃一惊,连忙询问:“这是,你这是……”
“嘘~”李光洲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神秘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脸庞,“你瞧。”
闻言,丫头顺着他的视线瞧去,看向了李光洲慢慢张开了那只手,手心中放着一只小东西。再定睛瞧去,那是一个荷包形状的物件。
不对!
为何如此眼熟?
同样是金丝祥云牡丹的刺绣……竟然和自己荷包的一模一样!
魏珠诧异的去找自己身上的那只荷包,一定是刚刚没注意,让他顺手摸了去!
可当她掏出了另一个与之相同的荷包时,丫头不禁怔愣,李光洲手上的荷包竟然不是她的这一只?
李光洲见丫头眨巴着大眼睛,一副难以置心的表情,震惊得难以言语,便拎起那只荷包到她眼前,认真地问道:“魏珠,难到你真的不知道这个荷包的含义?”
“这荷包……是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不止吧?”李光洲收了笑容,“这还是你爹娘赠予那娃娃亲一家的定亲信物。”
魏珠心头一震:“是你?原来你就是那个……”
“我就是从小与魏家定下娃娃亲的人!”李光洲坐实了这个答案。
自从他在赌坊中见到那只轻巧的荷包时,就已知道,魏珠就是那个与他有婚约的女子。
事后,他三番两次的接近她,却发现她似乎心有所属。本是不愿打扰,直到今日,当他看清在这深宫之中,魏珠的遭遇,他才下定决心将事情说破。
“魏珠,我想带你走。”
第71章 芳心扰
南风大王在说话之时,微不可闻的斜目望向屋顶,那里果然有人影攒动。隐在房檐之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晃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当李光洲再回过神来,魏珠已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凝望着明月,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我不想走。”
她问过自己的心,她不想走。
既使是千疮百孔,她应该还是想要留在有景誉在的地方。
丫头不是个勇敢的人,从小就胆子小,又怕惹事,可只有一个从未变过,她处事向来都是听从内心的想法。
“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人的心都是会改变的。”李光洲也站起身来,他走到魏珠身边,俯身在她耳旁轻声说道,“我会再来找你,我的未婚妻。”
“你……”
说罢,他对丫头温柔一笑,不给魏珠任何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出了院子。
一夜辗转反侧,魏珠想来想去,感觉这件事应该先告诉爹爹,再做打算。
次日,又一个打击让魏珠不知所措:魏大厨借着采买的名义,留书离宫了……
爹爹信上说,让丫头好好留在宫中,他要到西北老家找那个早年订下娃娃亲的男娃家亲自说明,赔礼道歉,让她勿念。
爹走了……原来那晚,他是来告别的!
爹该有多伤心,妹妹因她而死,至今都找不到尸首,这么大的年纪了,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她可要如何事好啊!
妹妹与爹爹相继离去,令如今本就脆弱的丫头难以自控。
魏珠决心去找景誉,她今日一定要见到他,爹可不以再出事!
而她人还未去,景誉来宣的旨意就到了!
不仅让她去见驾,而且是马上就去,一刻都不可耽搁。
在前往宣德殿的路上,路经御花园时,魏珠远远就瞧见袁太妃正坐在池边喂鱼。平日里,主子就算是到御花园赏花,也会大摆排场的,如今袁氏身边未带一名宫女,池边只有她一人。
她似是在等什么人来。见丫头恭敬行礼,袁氏让她起身,坐到身边来。
魏珠没有推辞,想着此事能够揭发,还多亏了袁太妃身边的樱桃指证,才得已抓住许氏,丫头对这位同出一府的太妃娘娘十分感激。
“龙母诞时,当哀家第一次见到西夏公主,哀家就有预感,她一定会是个狠毒的丫头,因为她和许氏有着相同的目光。”
魏珠没想到袁氏会与她提及这些,只是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今日的袁氏与往日有些不同。
而这些话,妃氏不像是对丫头她说的,倒有些像在自言自语:“事发那日,西夏公主一早来看望哀家。那时,她身边带有两名西夏武士,没过一碗茶的功夫,那两人便不见了,我疑心重,就让樱桃跟去瞧瞧。没过多久,樱桃就回来告诉我,说是那两人进了冷宫,再出来,便换了宫中太监的衣服。我命她在冷宫前等着,看许氏和这西夏公主在耍什么把戏。不久,那两人就抱回来一名昏厥过去的宫女……”
听到这里,魏珠突感呼吸急促起来,她当然猜得出那名“宫女”就是嫣儿!
“他们将那名宫女带到冷宫附近,扣门后,许氏走了出来。或许是开门的声响过大,那宫女突然惊醒过来!他们三人怕她大喊大叫,事情败露,许氏连正脸都没瞧,就让西夏公主带来的武士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