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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他只抱着她不说话,琯夷蓦然想到什么起身时头顶磕到了他的下巴,她手忙脚乱的帮他揉了揉,察看他手腕上的伤势,动作之间鲜血已把些许白药冲了下去,真是笨,怎么把最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他还有伤在身,“我给忘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头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像哄小孩子一般轻轻呼气吹了吹,李成忱好笑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死,他不放心把她交到任何人的手中,有她在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成忱,上次在昭阳宫我躺在石阶上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告诉自己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我不甘心,你看,我等到了。
身为奴才要时时为主子安危利益考量,我不会责怪你的任何决定,那是我们应尽的本分,但是你答应我即便为了我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不能放弃好不好?”
李成忱道:“好。”
她知道他天纵奇才无所不能,她相信萧赭,更相信他,可看到他这幅模样她还是会很心疼,很想哭,揉了揉鼻子扯了扯他的袖口道:“等你出去了带我出宫去玩好不好?”
“好。”李成忱轻笑,嘱咐道,“时辰不早了,回去吧!一定记得回去用热水泡泡澡,让小松子给你煮碗姜汤发发汗,我在宫外给你带的花生酥糖放在了书案上,雨夜天凉,不能再踢被子了。”
“嗯嗯。”她不住的点头,扯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愿撒手,撒娇般的摇了摇。
“乖,我答应你一定早点回去陪你。”
“嗯嗯。”
“记得同他们要一把油纸伞。”
“嗯嗯。”
琯夷不情不愿的起身,生怕自己会反悔扭过头,快步走了出去,李成忱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苦笑道:“琯儿,我李成忱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她没有开口问任何人讨要油纸伞,顶风冒雨回到了小院,一道身影站在廊下来回跺着步子,隔着雨幕重重似乎是看到了她,撑伞走了过来,“琯夷姑姑,你终于回来了。”
萧璟拉着她的胳膊走到房内,小松子被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琯夷,你……你……你去哪里了?”
“天牢。”
“那你见到公公了?”
琯夷默然点了点头,小松子讶然道:“公公他还好吗?”
萧璟取了干帕子把她按在凳子上帮她擦头发,不妨她微微靠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小松子心下一个咯噔,焦急道:“小姑奶奶,你别光顾着哭啊,到底怎么样了?”
萧璟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厉声对他道:“闭嘴!”
她抽泣道:“他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小松子,你去煮碗姜汤。”
小松子应了声是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萧璟轻声道:“琯夷姑姑,你若也病了李总管岂不是更担心。”
“我怕他难过刚刚一直不敢在他面前哭。你让我哭一会,一会就好。”
果真如她所言,她一会自己就慢慢平复了下来,走到屏风之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用手指顺了顺半干的乌发,“太子殿下,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反正你一直都挺丢人的,我已经习惯了。”萧璟递给她一杯热茶道,“你还好吗?”
“太子殿下,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日君明臣贤,百姓安居乐业,边关再无战事?”
萧璟郑重其事道:“会的!”
小松子端来一碗姜汤,她咕嘟咕嘟两口喝下,“我还是回昭阳宫当值吧!三皇子怕打雷,这几晚总是睡不安稳。”
萧璟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这么晚了,让小松子送你回宸元殿歇息。”
“我睡不着。”
“小孩子心事不要那么重。”
萧璟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保护父皇,可以保护弟弟,可以保护你们了!”
琯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太子殿下长大了。”
这一晚无人可以安然入眠,萧璟、秦曦箬、琯夷、留夷抄写了一晚上的佛经,至清晨天气放晴,雨水顺着琉璃瓦打在玉兰花树上的枝叶上泠泠作响。
萧璟察觉到秦曦箬动作啥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忙扯了两个软垫让她靠着,伸手抬起她的腿让她伸直,轻轻捶捏着她的膝盖,琯夷连忙俯身道:“太子殿下,我来吧!”
秦曦箬会心一笑,这孩子心细如尘,老成持重又不失少年活气,在这深宫之中实属难得,昭阳宫掌案太监冬青面露喜色的走进来行了一个礼,“禀惠妃娘娘,文嵩、江坤被处以挫骨扬灰之刑,早朝斩杀罢免了数十官员,他们提前赶回来了,出其不意杀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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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秦曦箬眼角漾起一抹喜色; 略一思忖道:“只是两人获罪?文府、江府未受牵连?”
冬青道:“奴才并不知朝上具体情形。”
她看了一眼愣神的琯夷笑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去看看吧!”
琯夷欣喜的起身施了一礼; “奴婢谢过娘娘。”
回到院子推开门,李成忱乌发松散; 仅着白色中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 手腕上缠了白色纱布显然太医已经来过; 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
他睁开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琯儿?”
琯夷解开衣带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露出白皙的胸膛;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
小松子端着熬好的汤药进门; 不期然撞上眼前这样一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女土匪欺负调戏良家美男子;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公公还病着呢!”
脊背胸膛之上新伤旧痕纵横交错; 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太严重,她舒了一口气; 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护在身后对小松子喝道:“看什么看!闺房之乐懂不懂?转过头去!”
李成忱轻咳了两声,耳根微微红了,“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不太方便。”琯夷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是有多粗鲁; 解释道,“我刚刚是迫不及待……不……是关心则乱。”
“你别乱摸。”他轻按住她伸向他腰腹处的手道。
琯夷无辜的收回了手,“我没乱摸; 我就是看看伤口。”
小松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好心好意来送药,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的吗?
琯夷接过汤药对着他摆了摆手笑道:“我来就好,你帮我拿一碟甜枣。”
“又不是你吃药?”
“那也不行。”
连日阴霾散去,小松子心情亦是不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舀了一勺汤药喂至他的唇边,他淡淡一笑张口喝了下去,李成忱向来温文尔雅,琯夷见他喝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而十分开心,怀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苦啊!从舌尖苦到了心窝,比她喝的药苦十倍,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李成忱皱眉道:“药怎么能乱吃。”
“怎么能这么苦?”
“良药苦口。”
她赶忙起身把他放到书案上的花生酥糖拿了过来,他不喜甜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道:“你吃吧。”
琯夷囫囵吃了两口眼睛晶亮,“这个好好吃。”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惠妃娘娘让我回来的,冬青禀了早朝之事。”她又拿了一块花生酥糖边吃边问,“为何文府、江府无事?”
“大势已去,根基犹在,与两府牵系之人过多,还需一个空架子凝心,待官吏整顿之后再做打算,若非文齐,江起云早已反叛,弃暗投明,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琯夷诧道:“起云他……”
“闵舟之行,他已对皇上开诚布公。”李成忱停顿了一下方道,“他野心勃勃,要的从来不是江府庇佑,而是江府依仗与他。”
自回宫始,后宫前朝诸事接踵而来折磨的她筋疲力尽,今绝处逢生并不欲多谈,戏谑道:“你为何特意向我提起他呢?”
“我没有吃醋。”
琯夷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欲盖弥彰的么?他竟然吃醋了?为着一个江起云家里长年累月都不需要买醋了,抿唇低头窃喜。
他半歪在床榻上精神不济的模样她不知为何竟然看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看看什么叫做文雅?什么叫做美人?这便是了,生个病也这么好看她简直无地自容了。
“你长成这样还要去吃别人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
病者为大,琯夷私以为难得清明睿智的相公偶尔孩子气了一回,很是稀奇,应该顺顺毛,“好好好,我吃醋,我吃醋。”
“吃什么醋啊!应该吃鸡!”初三不知从哪里拎回来一只老母鸡,大大咧咧便闯了进来,正好撞到送甜枣的小松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大把,“呀,这甜枣不错。”
琯夷道:“我的!”
母鸡扑棱了几下翅膀落了一地鸡毛,初三嫌弃的往前凑了凑,“给你!”
她端过剩下的甜枣放在小几上,掐腰对着他道:“你去把鸡杀了?”
“我?”初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去杀一只鸡?”
李成忱淡淡吐出一个字,“去!”
初三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去院子里杀鸡,初一整理着书案上的密信一一拆开对着李成忱回禀,琯夷自知朝堂初定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什么!老大就这样被她推到了?”
初三、小松子蹲在长廊下守着奄奄一息的母鸡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母鸡伸长脖子扑棱了一下翅膀,初三头也未抬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硬是把鸡头剁了下来,大呼小叫道:“什么!她竟然扒老大的衣服?”
“你小声点。”小松子扒拉了几下母鸡,“我去烧热水,褪鸡毛。”
“说完再去。”抬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