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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刺客她蓦然抬头望向他,湿漉漉的乌发贴在额角别有一番清丽秀美,“成忱是不是也去追刺客了?”
“我看他软玉温香,好的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雨幕重重处,紫袍男子执伞而立,对面的女子浑身湿透单薄的纱裙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玲珑有致,隔了一段距离并不能听清二人在说什么,“与旧情人藕断丝连,他就是这样喜欢你的?”
琯夷把油纸伞往他的身上挪了挪拽着他便走,“走吧。”
“柳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他明里暗里护着柳府,难道不是因为情么?”江起云讥讽道,“宫中再续前缘,身为太监更加易如反掌。”
她平静的听着,淡淡道:“我信他。”
沿着长廊,甲胄声响,脚步凌乱,琯夷忙大声招呼,“江大人受伤了。”
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江起云皱眉道:“你不是要把我送到御药房吗?”
“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至于无人理会是我应尽的本分,你我非亲非故,其他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她把伞递给了旁边的侍卫,“江大人伤势很重,流了很多血,不易再做耽搁。”
“嗯。”
……
李成忱不耐的瞥了一眼丽妃挑眉问道:“说完了吗?”
“承忱,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会对柳府赶尽杀绝的对不对?”见他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丽妃倒退了几步杏目圆瞪怒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你认识了那个贱婢,一切都变了,是不是因为她?”
“她是我的妻子。”他眸光一凛,“旁人伤她一分我必十倍还之,我说过你若伤害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不会这么早便忘了吧?”
“你……你说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会后悔的,我不好过也不会让她好过,不过玉石俱焚罢了,我死也要让你们为我陪葬。”
丽妃心如死灰,狼狈不堪的她望着油纸伞下云端高阳的他,为何她和他竟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呢?她好恨,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贱婢,他是她的,他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不是吗?
李成忱回到院子收伞推开门,琯夷湿漉漉的一头便闯了进来,雨水顺着衣摆往下滴着水,蓝色宫衣之上有很大一片血迹,“琯儿,你受伤了?”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捋了捋额前的发,李成忱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她满是雨水的脸颊,被她偏头躲过,自顾自脱下绣花鞋光着脚往内室走去。
“琯儿,听话,你这样会着凉的,我临时有事耽搁未来得及去昭阳宫接你回来。”
他强制性的牵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乌发,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身上的血水,定在她怀中的一根灰蓝宫绦之上,伸指勾了出来,翡翠玉佩通透如水,面色微沉,“你去见江起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尽力保证在完结之前日更,希望小天使可以多留留言,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
☆、第五十章
琯夷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怔愣了一下; 何时江起云把玉佩放在她身上的挣脱他的钳制自己用巾帕胡乱擦着点了点头。
李成忱攥着丝绦的手紧了紧; 江蓠的话言犹在耳; 你要承受她未来是否会改变心意的变故,“我告诉你的话你都忘了江起云此人城府极深; 你能避则避。”
“你刚刚去办什么事情了”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转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他把玉佩丢在桌子上另取了一双绣花鞋放在屏风旁; “公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了干净的亵衣; 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隔的屏风李成忱并未听清她说什么; 问道:“你说什么”
琯夷光着脚从屏风后走出来; 赌气道:“我说只许你和丽妃娘娘雨夜谈心; 就不许我和起云单独说说话了吗?”
他眸含讶异之色,但为着那声起云心头不快; 转身便走了出去; 她坐在软塌上泪眼汪汪,她从未怀疑过他对她的感情; 也从未怀疑过他与丽妃会有私情,不过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啊。
不是说会坦言相告吗?明明去见了丽妃娘娘偏偏告诉她是因为公事,他……他竟然还生气走了!他还生气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她吗
两人都自觉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执拗的脾气上来各自都感觉对方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意; 醋意大发,僵持不下。
李成忱吩咐小松子去烧热水,站在廊下看着不见收势的大雨补充道:“把屋内都铺上毯子。”
小松子点头应允; 迟疑道:“那个公公……你不去给琯夷解释一下吗?”
“嗯?”
“你今晚见过丽妃娘娘的事。”小松子偷偷瞧了瞧室内,安静的委实有些过分,“琯夷她吃醋了。”
“吃醋”
小松子瞧不出他的情绪,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我感觉你进去哄一哄会比较好。”
吃醋么?李成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抵唇干咳以作掩饰,初一披着蓑衣匆匆走了过来,“老大,皇上要亲自追踪魔音谷的人,即刻启程。”
“什么方向”
“闵舟。”
他回身看了看透过疏窗的烛光,推门而入,琯夷乌发未干躺在软塌上扯着一朵芍药花,对视上他的眼睛,气呼呼的翻身向里背对着他。
“我要陪皇上出宫几日,不日归。”
“你……”她闻听此言豁然起身,只来得及看到一角紫袍,“你万事当心。”
外面风雨那么大,现在连夜出城不知道会不会淋雨着了风寒,衣服也没有收拾,此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
昭阳宫,琯夷心不在焉的研墨,留夷拍了她一下方猛然回神,不知什么时候手背上沾了满满的墨汁,砚台里的墨早已浓得化不开了。
秦曦箬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笑道:“想什么呢?”
她低垂着头赶忙告罪,留夷把茶盏搁置在书案上故意叹气道:“打从李总管走后,琯夷就茶饭不思,怕不是害了相思病了。”
“不要胡说。”
秦曦箬性子爽利,即便出了晴夷之事对宫人也少有管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打趣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娘娘,你也取笑我。”琯夷似被戳穿心事脸颊红扑扑的,看着用镇石压着的宣纸问道,“这是宫中地形方位图”
秦曦箬咬着笔杆颔首点了点头,“皇上曾言,宫中诸殿方位皆是按照五行八卦阵法图修建,如今好多地方我还未去过,尚不能知道是何阵法。”
“琯夷姑姑,琯夷姑姑。”萧珞掀袍迈过台阶,手中拿着竹蜻蜓,扶着门框对着她笑。
因着漱墨、漱毓的关系,她对萧璟、萧珞有股莫名的亲近之感,望向他的目光不觉温柔了很多“珞儿?”
萧珞入门恭恭敬敬给秦曦箬见了一礼,“请惠妃娘娘安。”
他挪到琯夷跟前可怜巴巴悄声道:“琯夷姑姑,竹蜻蜓断了。”
“我再帮你做一个好不好”琯夷看着断裂成两截的竹蜻蜓安慰道。
于是乎,整整一个时辰萧珞拿了一本书乖巧的坐在琯夷旁边看她削竹蜻蜓,偶或念一篇小故事给她解闷。
秦曦箬对着棋谱研究棋局,不由在心中默默感叹,这孩子乖巧听话的惹人心疼,反观漱毓,不过两岁多的小娃娃,简直就是一小魔王,把司徒府闹得一刻也不得安生,待二人长大成人结为夫妇,不知又是怎样光景。
“去试试”琯夷把做好的竹蜻蜓递给他。
萧珞欢喜的接过,跑到殿外玩的不亦乐乎,他抬头盯着旋转的竹蜻蜓,好巧不巧竟然挂到了枝丫间,“不飞了。”
秦曦箬飞身跃起,花动枝摇,竹蜻蜓悠悠然落了下来,萧珞忙追着去捡,她骤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留夷一把扶住她道:“娘娘,奴婢还是传太医给你诊诊脉吧。”
“没事,你不准我练剑,整日待在屋里,都闷出病来了。”
“来人!给我搜!”只听一声厉喝昭阳宫涌进来很多人,文贵妃为首,贤妃、丽妃、宁嫔等人皆在。
熹贵妃离宫,协力六宫之权自然而然便落到了文贵妃手中,眼下皇上不在宫中,文贵妃可谓大权独揽,琯夷眼皮突突直跳,上次当着皇上与熹贵妃娘娘的面她便可掀起令两府获罪的轩然大波,眼下寻衅,即便颠倒黑白,她们也无任何还手之力。
她四下打量并未看到萧珞的身影,便趁乱悄悄溜到了内殿去寻,果然他正蹲在地上用竹蜻蜓逗初雪玩耍,“琯夷姑姑,雪儿来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呢?”
“文贵妃在殿外。”
萧珞抬头,“来者不善。”
此时只闻殿外文贵妃冷笑道:“惠妃妹妹,你竟敢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封锁昭阳宫,给本宫好好审审。”
琯夷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巫蛊之术谋害皇上,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她既选择现在动手,便是要在皇上回宫之前把罪名落实,怎么办呢?不能乱,绝对不能乱,郴州至京都快马加鞭约莫一日路程,皇上离宫堪堪一日,行踪不明……
“二皇子,宫中暗卫应知如何送信给皇上,但传信郴州较为稳妥,太子殿下回宫也可暂时控制住局面,只是现在皇宫内院大抵都被文贵妃的人控制住了,若无完全把握,她是不会铤而走险的。
若实在无法,你便去找江起云,文府与江府、司徒府,一文两武,相互牵制,必不会眼睁睁看文府做大,或许他会有办法让司徒府得知惠妃娘娘的危境。”琯夷仔细梳理着所有暂时可以化险为夷的可能,以成忱的手段还会如何处理呢?
她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呼吸略显紊乱,置之死地而后生?从怀中掏出弯月玉佩置放在他的手心,“成忱在宫中留有死士,凭此玉佩便可调动,你去交给小松子,万不得已之际不惜一切代价护送惠妃娘娘出宫。”
一阵暖意袭来,萧珞一双小手包住了她的手指,乌黑的眼珠盯着她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