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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初几了,就当是初一到初十,这肯定没错吧?”秦远问。
顾青青连忙点头。
秦远把日子写下来之后,看向秦琼,问他可记得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前面的日子太久了,记不清。两个月前的初一到初十,我好像一直在长安城。”秦琼直叹自己运气背。
秦远让秦琼别急,先拿这些日期跟将军府那边的记录对一下,或许另外两个就有出入。
不多时,秦琼的副将就将秦远近九个月以来的出行记录都送过来。按照日期比对,很巧的是顾青青记得的日期跟秦琼在京的日子刚好吻合。
“我儿子今年才三岁!”秦琼不甘心地感慨,他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
秦远拍拍秦琼的肩膀,安慰他别上火,“或许你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人比你更倒霉。”
秦琼:“……”
这算什么安慰?
“你先回家休息,最近最好不要出长安城,出门时会有雍州府的衙差跟着,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擅自失踪。”
秦琼应承,拱手恳请秦远一定要帮他。秦琼暗暗在心里发誓,如果秦远这次他能帮他度过难关,他今后定会把秦远当亲兄弟一般看。救命之恩,他会一辈子相报!
秦远晚上填饱了肚子以后,意外发现今天的农场收获还有剩余。因为早上秦远已经额外拿出五十斤甜瓜献给李世民了,按理说今天农场的收获应该没有剩余才对。但看现在剩余的量,竟然有二百五十斤,加上之前的五十斤,一共就有三百斤剩余收获了。
怎么会突然剩余这么多?秦远今天因为忙于秦琼的事儿没太注意。仔细回忆,他今天的饭量好像是变少了。
农场第一次有剩余收获的时候,是在他被封了九品弘文馆校书之后。这一次之收获增加了五倍,则是在他晋升为七品上的法曹参军之后。
在九品弘文馆校书之后,秦远调任过雍州府主簿,品级为八品下,但这级别其实跟弘文馆的校书差不多。因为雍州府算是地方官,弘文馆则是宫里的官。宫内九品官的地位基本上相当于宫外八品。因为是平级调动,所以当时农场的剩余收获并没有发生变化,依旧还是五十斤。
现在他从八品下阶的雍州府主簿,升到七品上的法曹参军,一共升了五级:八品上,从七品下,从七品上,七品下,七品上。
升了这五级,农场刚好就多出了二百五十斤的收获,一级对应五十斤。
看来以后他如果再升官,可能饭量就会变得更小,相对应的剩余收获量会继续增多。如果情况真如他推测的这样,那是不是有一天他把官做到顶级,便再也不用吃农场的收获,甚至可以恢复仙身?
秦远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摩拳擦掌,决定以后一定要在为官的仕途上拼尽全力,永攀高峰,誓不罢休……
次日,秦远带了二百十五斤甜瓜进宫,因为太重,他这次自己拿不动,特意雇马车到了宫门口,禀明情况之后,请侍卫帮忙抬了进去。
“老汉说甜瓜已经到季节了,这是最后的一批剩余,再想吃就要等明年了。”秦远在两仪殿觐见李世民后,就好一顿形容自己如何巧嘴恭维老汉,从而谋得到更多的甜瓜。
秦远盘算着,他只要能讨得李世民的欢心,一步步铺垫下来,自己以后的升迁肯定会变得容易许多。
“难为你了,你可以告诉老汉,寡人可以赏他。”李世民高兴道。
秦远摇头忙道不行,强调老汉非常低调,不喜与官府打交道。
“还真是个怪老汉。”因为李世民之前就了解老汉脾气古怪,便没有深究,只夸秦远办事好,忠心耿耿。
这么多瓜,李世民一个人当然吃不完,分给后宫长孙无皇后等人后,又捡了几名重要的臣子赏赐,其中就包含魏征。
李世民关心秦琼的案子,吃瓜的时候闲来无事,他就给秦远赐座,让他讲一讲现在案子的进展。
秦远就提到了易容术,“因为刚巧花牡丹与顾长黄是邻居,而现在这桩案子也刚巧发生在泾州案之后,所以臣觉得不能以常规的眼观来看待这桩案子。”
李世民赞同秦远的说法,面色突然严肃下来,“秦琼是寡人最看重的心腹大臣,这桩案子一定要仔细查明,不该有人无辜枉死,但也不该有人受冤。”
秦远刚认真地应承下来,太监这时传话来禀告魏征来了。
魏征正要为秦琼一案而来,他觉得这案子证据非常明显,遂想请旨先将秦琼圈禁在府中。
魏征一进两仪殿,先看见穿着常服的李世民,手捧着一大甜瓜正在啃。甜瓜的个头非常大,李世民的半个脑袋都看不见了。此情此景,哪有半点皇帝样子?
再之后,魏征就看见了秦远。
果然是秦远,魏征心里暗暗叹道。
“嗯,你来了。”李世民吩咐大太监张德,正好可以把赏给魏征的那份儿甜瓜直接给他。
“陛下!”魏征跪地,非常郑重地喊了一声。
李世民立刻听出魏征的音调不对了,每次他劝谏的时候,开口的一声‘陛下’音调必然加重,透着一股浓浓地隆重严肃的意味。
“你想说什么?”李世民放下手里的瓜,“别有跟我说甜瓜,寡人天天操劳国事这么累,还不能吃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可是陛下吃瓜的样子如此粗犷,实在是——”
“太极宫是圣人的家,谁在家不想舒坦些生活?圣人虽与普通百姓不同,但不至于在自己家时还要处处文气拘谨,偶尔小事上豪放任性些,并不为过,比如吃瓜。”秦远反驳魏征道。
魏征心中暗暗惊讶地看了一眼秦远,他没料到秦远会在这时候敢开口,竟还有几分辩才。
“秦远说的是,吃个瓜而已,不会波及影响什么国事百姓的,你就不要挑这毛病了。”李世民的很开心这会儿有臣子帮自己说话,觉得好畅快。
现在朝臣能像秦远这样,敢于在他面前反驳魏征的臣子不多了,李世民觉得自己要好好珍惜秦远。
当然魏征敢于劝谏,提醒他注意缺点,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可有的时候,他也需要一点点喘息放松的时间。人人都称他为圣人,但他并不是真正的圣人,他也有人性,偶尔也想放纵、任性、发泄。
因为一时晃神,魏征没能抓准时机反驳秦远。
李世民拿起没吃完的瓜,继续啃。
魏征无奈作罢,就跟李世民提秦琼的案子。
李世民听说魏征想圈禁秦琼,他并不赞同,所以慢慢转眸,瞄向了秦远。
秦远忙回禀道:“臣已经告知秦将军近期不能出城,他出入府邸都会有雍州府的人监视。秦将军坚定表明自己的清白,愿意配合雍州府的监视。”
“嗯,这样就行了。”李世民附和。
魏征表示不可以,秦远所谓的只是‘配合’,并不是‘命令’。魏征坚持要按照律法执行,圈禁秦琼。
魏征说的也没错,但这件事有特殊诡异之处,李世民觉得可以酌情。毕竟秦琼战功赫赫,曾跟他在战场上肩并肩得一起厮杀,甚至为他挡过刀,搁民间的说法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算过命的兄弟了。
李世民不想因为一件可能莫须有的事,伤害兄弟的感情。
“还是等证据确凿了再定。”李世民坚持道。
“陛下!”魏征又喊了一声,音调跟之前如出一辙,令李世民的心跟着一抖。
秦远再次站出来为李世民分忧,把案子里可能存在易容的情况讲给魏征。
魏征这一次全神贯注了,立即反驳秦远:“证据呢?还是只是秦参军自己一时的臆想,毫无依据可言?”
秦远噎住,说不出话了。
在这时候,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过来议事。
秦远马上提议大家表决来决定是否圈禁秦琼。
李世民赞同:“既然两方各有各的说辞,何不让他们来评断。”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是明事理的人,这件事他和秦远的说法谁有理,谁没理,显而易见。
魏征便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房玄龄:“臣以为秦参军的提议不错,左右这案子还没有查明,秦将军已然愿意配合监视,何必先伤了一名重臣的心呢。”
李世民点点头,不愧是他最器重的丞相,句句说到他心坎里里了。
长孙无忌跟着道:“臣附议。”
魏征:“……”
出了两仪殿后,魏征就叫住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问他们俩什么意思。怎么能眼睁睁说瞎话,去帮着秦远。明明秦远易容的说法并没有证据证明。
“等魏仆射体会到‘林子大了,无奇不有’之后,就会明白了,我是凭良心说话。”房玄龄解释道。
魏征觉得房玄龄在搪塞自己,又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懒得解释,下巴一扬,只说道:“我愿意。”
长孙无忌说罢,就拂袖大大方方往回走。
魏征气得不行。
房玄龄忙劝魏征别生气,千万别跟长孙无忌一般见识,“他这个人一向有些嚣张跋扈的。”
长孙无忌走得不远,刚好能听见房玄龄的话。他转过身来,立刻质问房玄龄什么意思。
“就一句话,你至于么?”房玄龄白了一眼长孙无忌,不以为意地走了。
长孙无忌气得不行,恍然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点耳熟?房玄龄把昨天自己在刑场上说对他的话,现在还给了自己!
长孙无忌又气又笑,赶紧追上房玄龄,和他继续‘理论’。
魏征瞧着这俩人‘打’得正欢,似乎有宿仇,没办法继续追问他俩个。魏征回头瞧那个安安静静斯斯文文跟在他们后头的秦远。
秦远感受到魏征的目光,立刻惶恐地驻足,对魏征微微颔首,表现得好像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白兔。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拿官威压他。明明刚刚在朝堂上,他能言善辩地疯狂反驳自己。
魏征刚想训秦远别装,褚遂良过来了。褚遂良笑着跟魏征打过招呼之后,就看见秦远小心翼翼地站在魏征身后,褚遂良就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