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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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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再伸手。
  或许只是片刻,但她却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坚持不住时,湖面上出现了些许的亮光。
  对话的声音隐约传来,仿佛在遥远的天外。
  紧跟着几个是跳水的声音,身边的水流出现不同的波动。
  可方拭非已经无暇顾及。
  那些人都离她太远,让她无法思考。
  绝望之际,她的手摸到了一片衣角似的东西。生怕是自己的错觉,立即攥紧手指,顺着游过去。
  是人。
  看不见他的模样,但她的手摸到了对方的脸。
  方拭非的眼泪险些飙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快速抱住他往上游动。
  上边的羽林卫发现她的踪迹,纷纷靠过来,想从她手中接过顾琰,带二人上去。
  可方拭非已经麻木地紧紧箍住,松不开手。
  等终于将二人救回水面,方拭非的脸已经被冻伤发紫。露在外面的手也狰狞成爪,无法舒展。
  卢戈阳立马将衣服披到她身上。
  方拭非趴着,看着无数人拥了过来,而顾琰被人抬走。
  那些模糊的声音,从一个个字拼装成完整的话语,转述成对应的意思。
  “快去找太医!”
  “找干净的衣服跟热水!”
  “陛下当心脚下!”
  “琰儿啊!琰儿!”
  “马上生炭!给安王取暖!”
  “封锁宫门,严查刺客!”
  方拭非顺着转过头,看着灯火随人流远去,而顾琰被人群遮掩,不晓得目前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样?没事吧?”
  礼部尚书蹲到她前面,见她不理,用力晃了她一下:“方拭非!你还能说话吗!”
  方拭非牙关打颤:“我……”
  “没事,没事。”礼部尚书给她把额头的水渍擦干,去旁边扶她:“太沉了,快帮把手!”
  卢戈阳跟着架起她。
  身上的肌肉在抽搐。
  方拭非只能由他们架着才能走路。
  千牛卫拦道:“且慢。只有二位才知道刺客的行踪,与顾侍郎落水的实情。还需请二位回答几个问题。”
  礼部尚书看方拭非已经只剩半口气了,委实受不起折腾,便道:“方御史现在不便问话,你先问我部的员外郎吧。卢员外,你务必实情相告。”
  卢戈阳点头:“是。”
  礼部尚书与另外一名内侍,将她往太医院那边扶去。
  原本方拭非是不能让太医诊治的,可事急从权,她这情况不能放着不管。而如今顾琰又正危难,谁都顾不到她,正好去太医院偷偷蹭点药喝。
  “我先叫人给你换身衣服。”礼部尚书对内侍示意道,“你去找人借几件保暖的衣服来。就说是老夫的意思。哦,方御史与五殿下私交甚好,你可以去找他问问。”
  内侍颔首领命。
  方拭非听见,抬起头坚决道:“不!我不!”
  “不什么不?你看这一身都湿透了!挂着这层冰衣,你还想活命?”礼部尚书语气不善道,“在这里闹什么脾气?去!”
  方拭非挣扎起来,倔强道:“不!那我不去了!”
  礼部尚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你!你有病罢?”
  太医院已经到了。
  阵阵喧哗吵闹,外面围着各种人。
  礼部尚书低头一看。
  方拭非目光涣散,已是昏昏欲睡,就只有对他说不的时候力气最大。
  礼部尚书无奈一指:“先,将他送旁边的屋里去。里面点着炭吗?暖和一些。”
  几人将方拭非送到隔壁太医办公的屋里。
  里面人都跑去给顾琰诊治了,此时反而空了,但炭依旧烧着,呆着还算暖和。
  内侍将人送到,急着要回去做事。
  礼部尚书便自己出去跟人讨了碗姜汤,端回来给方拭非。
  方拭非两手捧住。冰凉的手掌碰到滚烫的碗沿,瞬间弹开。
  礼部尚书托住她的脖子,帮忙给她喂下去。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都要叫你气死。你说你又不是我礼部官员,怎么最后是要我来给你操心?”礼部尚书叨叨中满含怨念,“我要叫御史公好好赔我一顿!你啊!”
  谁让今天六部尚书,就他一个来了。
  方拭非专心地打哆嗦,可能没听见。即便听见了,这时候脑子不好使,估计也上不了心。
  礼部尚书将碗放到地上,说道:“我要去看看顾侍郎的情况。待会儿让人给你找套衣服,你赶紧换上,听见了没有?”
  方拭非佝偻起背,整个人缩成一团。
  礼部尚书揪着她的耳朵大声道:“啊?你听见没有!”
  方拭非这才似有似无地点头。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提着衣角出门。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又合上。一阵风趁机从缝里吹入,桌上点着的烛火摇晃一阵,无力熄灭。
  屋内顿时黑了许多,只有一侧的灯火还照亮她的脸。


第120章 探病
  方拭非吸了口气; 往暗处挪了一点; 将自己埋在桌案的阴影下。
  鞋子还被橘色豆火照着; 黑色的鞋面上已经结出了一层白霜。
  外间的声音小了些; 人似乎都被遣散了。但顾登恒应该还在。
  方拭非抬起手,抹了把自己的脸。
  她身边的人似乎都不长久。
  来来往往; 生生死死。
  最早离开她的是父母; 然后是各种萍水相逢的朋友。
  所谓萍水相逢,也是患过难、救过命、称过肝胆相照的交情。她以为那些朋友,情同手足,可最终他们的告辞; 只寥寥于一句话。甚至有些连句再会也没有,就各奔东西了。
  人的感情该说深说浅?时间过去,她也快要忘记。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始终还在奔波。
  前后共有十余年,她身边只有一个杜陵。
  可杜陵亦不能陪她长久,他死了。
  如今顾琰也出事。
  是剑锋太冷冽,还是高处不胜寒?他们手中的武器,究竟要指何方?
  卢戈阳有句话说得对; 自己不对他说真话。
  有秘密的人,最要学会的就是说谎。
  她不仅欺人,还要自欺。
  方拭非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人的剪影。他们面容模糊; 渐行渐远。
  风流云散,一别入雨。
  “三生命孤昔,万里路酸。”方拭非问; “这是我的天命吗?”
  杜陵说:“不是。这是你的身份。”
  这是她的身份。
  方拭非头靠在小臂上,热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只是忽然觉得难受,那情绪一泛起,有如山崩地裂汹涌而来。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一道身影朝她小步靠近。最后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对方沉沉叹了口气。
  “这是有耗子在太医院偷吃东西呢?还是有人在偷哭啊?”顾登恒抓着方拭非的手往外拉,一碰到便惊得松开手。
  “你……”
  屋里比外边暖和不上多少,方拭非坐的地方更是远离炭盆。湿衣服上盖着的一件外袍,反而将热气隔绝在外。
  她手腕上的布料一阵冰凉,分不清是水还是霜。
  顾登恒赶紧扯下她身上的外袍,果然衣服都冻住了。一摸她的脸,同样是冷得没有温度。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叫他来接你回去。”顾登恒看见了地上的瓷碗,“光喝药没有用,回去多休息。”
  方拭非摇头。
  “那朕喊两个内侍送你回去。你家里总有人照顾着吧?”顾登恒说,“先赶紧回去换身衣服。顾侍郎刚刚醒了一会儿,太医说他……暂时无碍。可是现在不能吹风也不能见人,你留在这儿也见不到他。”
  门外又悄然走来一人,声音忐忑传来:“陛下,顾侍郎问起方御史。”
  方拭非抬了下头。
  “你现在这样子,就别去见了他。叫他担心,还是先看好自己吧。”顾登恒对方拭非说完,又转头道:“去告诉顾侍郎,方御史为救他入水,现在先回去休息。”
  “是。”
  顾登恒拉着方拭非起来,望她打起精神:“方拭非,这次多亏了你。你回去吧。”
  方拭非嘴唇微张。
  她想说不是的。
  不是多亏了她,而是对方多半,是因为自己。
  顾登恒招来两名内侍,让他二人帮忙送方拭非回家。
  方拭非寒冬跳水,还撑了两三个时辰才换衣服,虽然平日身体康健,依旧壮烈地病倒了。
  她这一病,连门也出不了。家中又没有小厮或朋友,无人替她去台院告假。
  点卯不至,又无人来报平安,台院同僚已经听闻昨夜宫中发生的变故,所以并未苛责,只是有些担忧。
  御史中丞本想来这边打听一下方拭非的情况,才发现她并未派人过来说明,便特意遣了人去她家中看看。
  方拭非的院落不算大,可也绝对算不上小。她躺在后院的屋子里睡觉,而台院官员在最前边的地方拍门大喊。
  “有人在吗?!”
  方拭非迷糊中睁开眼。
  “有人在吗?!”
  她又闭上了眼睛。
  门庭冷落,车马稀疏。那官员万万没想到方拭非的宅子会简陋至此。
  难道连个帮忙做事的奴仆都请不起?
  官员喊了两句,未得到应答,就先回去了。
  台院早上来了次,中午派人又来了次,晚上再派人来了次。都没有回应。
  这一天下来,众人不免更为担心。
  他们怕方拭非悄无声息地病死在宅中,急忙去找了在城中巡逻的金吾卫,叫他们翻墙进去找人。这才在屋里看见了一息尚存的方拭非。
  十来人乌泱泱地聚在她房中,排着队过来探她的鼻息。然后整齐地松了口气。
  方拭非用唯一还有力的眼睛瞪着他们。
  怎么了?当她是死不瞑目吗?
  为首的金吾卫在双方瞪视中甚为无语,说道:“他们叫你你怎么不应答?”
  “我说了。”方拭非用沙哑的喉咙嘶吼出声,“我叫你们翻墙!”
  金吾卫:“……”
  众台院官员:“……”
  另一名台院御史道:“方御史,你请大夫了吗?这情况不大好吧?”
  “我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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