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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停顿的时候,苏锦轻轻咬了下唇,视线也羞涩般移开了,娇美的脸颊浮上动人的绯。红。
萧震愣在当场。
苏锦再度抬眼,见他傻傻的,苏锦突然很不自在,她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向男人献殷勤,这家伙该不会想拒绝吧?
“大人不想要?”苏锦蹙眉,幽怨地问。
萧震最怕她幽怨,下意识地就将香囊攥到了手心,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没碰到她。
苏锦笑了,还想羞一下,萧震径自转身,只留下微不可闻的四个字:“多谢弟妹。”
苏锦立即笑不出来了,恼火地瞪着他背影。
弟妹弟妹,谁是他弟妹?冯实活着时也没管他叫过哥,偏他自来熟喊得亲!
是夜,苏锦、阿满都睡着了,前院上房,萧震合衣躺在床上,就着一盏昏黄油灯,呆呆地转动手里的香囊。精致的小香囊,只占了他手心那块儿地方,上面的针线,都是她一针一针亲自缝上去的。
萧震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想象她做绣活儿的模样,瑧首低垂,一缕发丝落在腮边,娇美柔媚。
全身热乎乎的,却与情。欲无关。
他将香囊放到鼻端,有淡淡的香气,夜晚寂静,心情复杂的男人,却克制到连闻都不敢多闻,迅速将香囊塞到枕头下,留着第二天晨起,再贴身珍藏。
作者有话要说: 香囊:大人胸口好硬,求换个地方。
苏锦冷笑:他身上就没软的,硬铁一块儿。
萧震面红耳赤,为了证明什么,他偷偷地将香囊塞进裤腰。
香囊炸了:牛虻!
☆、第36章
阿满初八生辰; 初六这日; 萧震向辽王请示道:“王爷; 属下义女年幼,多日不见兄长非常想念,属下问她生辰想要何礼物; 她只说要哥哥,故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望王爷准阿彻初八那晚回府与妹妹团聚,吃完晚饭; 属下立即送他回来。”
辽王曾经听王妃提及阿满的可爱; 他也见过阿满一次,是个三岁的漂亮女娃娃。
兄妹相亲,天经地义,辽王心底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对萧震回忆道:“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想起了寿宁公主; 公主小本王十五岁,诸皇子中; 公主与本王最亲厚。本王来辽东就藩时,公主才五岁,抱着本王舍不得本王走。”
大概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辽王唇角上扬,似是在回味。
萧震没有亲妹妹,叔婶家的堂妹; 不提也罢。
他安静地等着,辽王回忆完了,准了他的请求。
当晚辽王难得没去找妖娆妩媚的侧妃、妾室,陪王妃用的晚膳,饭后就歇在这边了。
辽王身强体壮,不输青壮少年,辽王妃体质偏虚,应付起来还挺吃劲儿,极力承受的模样,反而无意迎合了辽王的喜好。
锦被翻动,好半晌才歇。
辽王妃气。喘吁吁的,心里纳闷,王爷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放着年轻妾室不宠,偏来找她疯。
呼吸平静了,辽王平躺着,大手握着王妃的小手,轻声惋惜道:“本王三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可惜就是没有女儿。”萧震那样冷山似的铁汉,都肯为了娇娇的义女来求他了,可见女儿都是小棉袄,招人疼。
辽王妃好笑,撑着胳膊问他:“无端端的,王爷为何发出这般感慨?”
辽王也笑了,说了阿满过生辰的事。
脑海里浮现出阿满告状的聪明模样,辽王妃柔声道:“那孩子确实招人稀罕,长大了肯定也是个美人。”
辽王这会儿不想要美人,就想要女娃娃。
夫妻俩随便聊了片刻,辽王先睡着了。
辽王妃静静地看着丈夫,心里却多了点事。
翌日,周元昉功课结束,来给母亲请安,阿彻陪在一旁。
辽王妃给两个孩子准备了糕点,问问功课,她笑着问阿彻:“听说明日是阿满生辰?”
周元昉正在往嘴里塞豌豆黄,闻言眼珠子转向了阿彻。
阿彻恭声道:“是。”
辽王妃点点头,叫丫鬟呈上她一早备好的一只金镶玉的长命锁,交给阿彻道:“阿满伶俐可爱,我很喜欢她,王爷已经准你明晚回府为妹妹庆生了,届时你替我将这个转交给阿满,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阿彻忙跪下,托着礼物谢恩。
告别王妃,回世子居所的路上,周元昉问阿彻:“你是哥哥,给阿满准备了什么礼物?”
阿彻道:“鸡毛毽子。”
那日他看见两个小丫鬟摆弄一只花花绿绿的鸡毛毽子,阿彻觉得妹妹应该会喜欢,便托二女帮他从小贩那儿买了一只。
周元昉想象阿满踢毽子的样子,那么短的腿,一定踢不中,傻傻笨笨的,必然有趣。
周元昉想亲眼去看,然后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初八下午,上完武艺课,周元昉就没事了,带着阿彻去请示王妃:“娘,萧统领府邸就在咱们后街,我想随冯彻过去看看,日落必归。”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母亲,怕母亲不许。
未料辽王妃问都没问儿子为何要去,很痛快就答应了,只嘱咐儿子不许仗势欺人。
周元昉大喜,第一次朝阿彻递了一个“好哥们咱们快走”的亲昵眼神。
阿彻先向辽王妃行礼,离开正院后,看着脚步飞快比他还雀跃的世子,阿彻微微皱眉,周元昉该不会想欺负妹妹吧?妹妹那么小,如何是周元昉的对手?
回家路上,阿彻忧心忡忡的。
萧府,距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萧震尚未归家,苏锦人在厨房,几天没见儿子了,苏锦想得很,加上又是女儿生辰,苏锦决定亲自下厨做一桌孩子们爱吃的好菜,兄妹俩最喜欢娘亲的手艺了。
她忙得不亦乐乎,西跨院里,阿贵、吉祥也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明天包子铺的馅儿料。上好的猪肉抡到案板上,阿贵卷起双袖,一手一把菜刀,当当当地切。吉祥负责菜包,大白菜、葱花混在一起,与阿贵较劲儿般剁个不停,如擂战鼓。
阿满特别喜欢来西跨院玩,下人们不敢让她碰刀子,便给阿满准备一个小案板,倒水和面,随便阿满怎么捏。
阿满不挑,擀包子皮也挺好玩的,女娃娃坐在小板凳上,低着脑袋,有模有样地滚动擀面杖。
“小姐,少爷回来了!”
春桃小跑着来传话,脸上都是笑。
照看阿满的丫鬟秋菊颇为意外,全府的人包括太太,都以为少爷傍晚才回来呢,所以太太才叫她先哄小姐玩,玩够了再回去洗脸洗手换衣裳。
“哥哥!”阿满才不管那么多,丢了擀面杖便往正院跑,秋菊追上去想帮她擦掉脸上手上的面粉,阿满嫌她耽误时间,一把甩开,不许任何人拦她见哥哥。
秋菊束手无策。
阿满呼哧呼哧地跑过来,苏锦刚给周元昉行完礼,两人来的太突然,苏锦只来得及擦擦手便跑出厨房,头发也是路上慌慌张张整理的,略显凌乱。
“哥哥!”转过走廊,终于看到多日不见的哥哥,小丫头哇地哭了,站在原地抹泪儿。
阿彻立即赶到妹妹身边,没等他蹲稳,阿满就扑了过来,扑的太狠,同样也是孩子的阿彻没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满跟着打趔趄。兄妹俩都摔稳了,阿满瞧着坐在地上的哥哥,突然不哭了,咯咯笑起哥哥来。
女娃娃脸上有泪也有面粉,白一块儿脏一块儿的,笑声却清脆无忧。
周元昉远远地看着,突然好想也有个这样的妹妹!
“瞧你脸脏的,先去洗脸,洗完了再来见哥哥。”有贵客在场,苏锦嫌弃地催女儿。
阿满撒娇地靠在哥哥肩膀,看着阿彻道:“哥哥给我洗。”
阿彻抹抹妹妹脸上的面粉,笑着点头。
周元昉见了,记起苏锦说她刚刚人在厨房,客气地对苏锦道:“太太自去忙罢,不用招待我。”
苏锦本能地道:“没事,我……”
话没说完,发现小霸王皱起眉头,苏锦这才明白,人家哪是客气,是嫌她留在这儿碍眼啊!
苏锦很受挫,以前她卖包子,只要是男人,无论老头还是穿开裆裤的男娃娃都喜欢她,怎么独独周元昉不为她的美貌所动?
疑惑归疑惑,苏锦还是识趣地走了,留下夏竹、秋菊,冬梅仔细服侍着。三女都是王府出来的,懂得如何伺候世子。
苏锦一走,周元昉便再无顾忌,阿彻牵着妹妹去他的厢房洗脸,周元昉也跟了去。阿满坐在炕上,脖子前挂了一圈挡水的兜兜,阿彻熟练地帮妹妹洗脸。阿满低着头,哥哥撩水上来,她紧紧闭上眼睛,哥哥手一挪开,她再睁开眼睛,仰头想往上看。
洗完脸涂完面脂,阿满脸蛋又变成白白净净的了,细细的眉毛乌黑的大眼睛,比黑珍珠还亮。
周元昉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三岁的女娃娃,看得目不转睛。
阿满不大记得周元昉做过的“坏事”了,也好奇地瞅着他。
秋菊抱了一身女娃娃的小衣裳来。
“哥哥给我穿!”阿满继续撒娇。
阿彻便对周元昉道:“家妹更衣,请世子先去堂屋小坐,我们换完就过去。”
周元昉知道礼数,可他心里很不服气,阿满才几岁,他看了又如何,又不是大姑娘。
小世子冷着脸站在那儿,不愿意走。
阿彻抿唇。
阿满瞅瞅哥哥,再看看衣裳特别好看的周元昉,突然指着门口撵人:“你出去!”
阿满不懂哥哥为何要小世子出去,但哥哥说的肯定是对的。
她刚说完,周元昉俊秀的小脸刷地涨了通红!
夏竹三婢却吓白了脸,扑通扑通劝齐跪在地上。老天爷啊,王爷王妃都不会如此不给世子脸面,小姐真是……
“家妹不懂规矩,请世子息怒。”阿彻也跪了下去,心如乱麻。
整个屋里,就剩阿满还坐在那儿,愣愣地看着众人。
周元昉胸口起伏,狠狠地瞪了阿满两眼,转身就往外走,脸还红着。
阿彻想送,他头也不回地冷声斥道:“谁也不许送。”
阿彻不得不停下。
院子里,周元昉是真心想走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