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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记大棒,再给他治疗,徐璐毫不掩饰自己的阳谋。
凌峰欲哭无泪,蔫蔫地躺在床上,看着妻子温柔贤惠的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果然前辈说得对,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母老虎,这还真是至理名言。
初七初八,凌家又要办席,这回是专门请凌家各大庄头,管事,账房,掌柜等人吃饭,桌数倒不多,约有二十桌左右。有了先前的经验,徐璐办起来轻车驾熟。加上这些人又是凌家的下人,及下属,徐璐只需露出端庄温和的浅笑,就足可以收买人心了。
初八这一日,凌家请了凌家在京城五服内的亲戚入府相聚,顺便开个年会总结。进入的仕途的子弟,全在外院由凌宽接待,并进行训戒劝勉。经商的则与武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管事凌权等人交流,资源互享。务农的,又聚在一个圈子里,相互请教经验,另外形成了一圈子,由乌金山庄的大管事周啸天给大家讲解务农养禽之道。
没了钱氏的闹腾,大家其乐融融。吃过午饭后,没有人去打牌,全聚到一起,由凌宽进行年末总结,并订下来年目标。无论是入仕的,经商的,还是务农的,有缺银子的,去外院账房找管事们,经由各位账房先生的评估审核,可以支取五十两至两千两不等的无息现银。
徐璐正要担心万一这些人借了不还又该如何,凌宽却环视周围人一圈,说:“我们凌家不养闲人,更不会养一帮米虫。无论务农经商还是入仕,但有手头紧的,都可以找长房支取银子。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大家可有意见?”
凌宽在凌家威望很高,又起了带头作用,别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了。甚至纷纷说这个法子好,升米恩斗米仇,加上救急不救贫原则,是必须遵循的,没什么可以例外。
年会也总结得差不多了,晚饭也就开始了,凌峰在廖王府与一伶人翻红帐的事,还是没能瞒过大家,尽管大家顾及徐璐的颜面,没有明着问出来,只是看徐璐的目光略带同情。
得知凌峰身子不适,偶染风寒,正卧床休养时,七叔老太太还特特地在武夫人跟前说:“你这媳妇,可真够贤惠,也真不容易的。”其余凌氏族人也纷纷点头。
武夫人看着徐璐穿梭在客人堆中的清丽身影,唇角抽搐。
……
初九,是镇国侯府宴客的日子。徐璐借口身子不适,没有去。只武夫人一人前去。中午,武夫人吃了午饭就回来了,并对徐璐说,“从今儿开始,除了亲戚间的正常走动外,别的邀请全都拒了吧。”
徐璐知道,这是要避嫌了。凌峰毕竟身份不同了,若再到处请客吃饭,未免张扬了些,还是低调些好。
初十,是令国公府宴客。
徐璐有预感,今日的令国公府之行,应该不会平静。
“肯定不会平静。”武夫人说,“初七那一日,你大姨母就让顺天府的人进府捉了一批贪墨主子银钱的奴才。又扯出了各自的幕后靠山,其他几房哪还坐得住,这两日,你大姨母可没空闲过。昨儿个还派人来与说,要我今儿早些过去给她撑场面。”
前阵子有关令国府发生的事,徐璐也略有耳闻。
令国公府有六房人口,每房人开枝散叶下来,三代下来,形成极为庞大的数字。徐家的产业迟早要交到长房手上。但因为如今还未分家,各房吃住全在公中。自然没有人愿意主动分家的。因为分了家后,他们就只能吃自己的,傻子都知道,在未分家之前,多多地揩长房的油。
原本大家都认为,只要老大还在的一天,他们几房人口还能继续占便宜下去。不承想,大好事儿让三房给破坏了。若是三房不与长房闹腾,徐夫人也不会借机提出分家。若不是三房闹得太凶,妄想多分家产,镇日与长房斤斤计较,长房也不至于破罐子摔碗,大家撕破了脸皮地闹,他们几房不但无便宜可占,反而还要吐出以有曾贪掉的钱。如何不气?所以过年的这段日子里,除长房久,其他各房也闹得三房不甚安生。
三房的人被闹得没办法,就把气发作在长房身上,声称长房为了把他们赶出去,简直无所不用其及,还撺掇着各房来为难她。
徐夫人为了证明长房已给了三房不少颜面,就让人去顺天府告状,让顺天府的人进府来,把徐三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子锁去了顺天府。
武夫人婆媳抵达徐家后,早已有徐夫人的心腹婆子在垂花门外侯着了。
“谢天谢地,阿弥佗佛,姨太太,您总算来了。”徐夫人的心腹婆子鲁妈妈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与武夫人施了礼,又与徐璐施礼。
武夫人一手扶着婉容,一手扶着徐璐的手,下了车来,绕过影壁,进入一条汉白玉铺就的南北夹道,这儿是通往后院主屋的路。武夫人淡淡一笑,“前儿个,不是听说,顺天府上门捉拿了几个贪墨的奴才?怎么回事儿?”
鲁妈妈恭敬地回答道:“唉,这些奴才也胆大包天了。这阵子夫人查账的时候,发现厨房和采买以及针线上头支出得格外厉害,刚开始也还只是觉得这些奴才贪墨,这才寻她们问话,谁知他们都不承认,夫人没有证据,也就作罢。只是后来又听说,家中的一些管事奴才时常出入某间饭桩,那间饭桩并非徐家公中的产业,不由奇怪,夫人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恰巧那天她屋子里的有根金簪不见了,而那天就有个王月贵的媳妇来过夫人房里。于是夫人就派人去搜王月贵的屋子,从里头搜出好些金银细软,古薰器具的,价值不下数千两。夫人惊呆了,这王月贵不过是奴才身份,如何会有这么多银钱?于是就把她拿去送官了。谁知送入顺天府后,经过审查,倒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王月贵不止贪墨,还合着其他管事一并贪墨。夫人知道此事后,是真的恼了,就让顺天府的人亲自上门,把家中大小管事,全带去衙门审问。然后夫人自己则领着人,对这些管事家人仔细搜查。嘿,真没想到,这一搜查,还真搜出了不少好东西。”
“还有这等事?”武夫人惊讶至极,“可我听到的怎么不一样呢?”
鲁妈妈哀声叹气,“府里那些硕鼠,我们夫人如何不知晓?只是一直顾忌着各自主子的颜面,这才隐忍不发。只是没想到,三太太她……”
意思就是徐三夫人闹得太厉害了,长房这才被逼还击?
鲁妈妈只是奴才,也不好擅说主子的不是。武夫人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起这类阴私事儿,只边走边问,“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吧?”
鲁妈妈笑着说,“都来得差不多了,几位舅老爷,舅夫人,还有姨太太都来了,正热闹着呢。少夫人在前头招呼外头的客人。夫人则在内室招呼家里人。姨太太和表少夫人请随我一道去内室。”鲁妈妈把武夫人婆媳领进了徐夫人居住的畅安园。畅安园占地颇大,前后五进的院落,大气而庄严,这是主母的院落,不是关系铁的人,是不可能进得来的。
还没走屋子,便听到里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徐璐记性好,听这些声音,应该是武家的舅母姨母们。
“六妹妹,你总算来了。”还没走进里屋,一身大红色遍地金牡丹长褙子的徐夫人,已掀了毡子,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武夫人与徐夫人相互见了礼,徐璐也向徐夫人施了礼后,大家一道进入内室。
武家也来了不少的人,几位舅母姨母都带了各自的媳妇女儿,把诺大的屋子挤得满满的。
大家相互见了礼,徐夫人与二舅母钱氏阮氏同坐在上首榻上,武夫人一来,三舅母就赶紧让了座,让武夫人坐她的位置。武夫人坚决推辞,只在带脚榻和两个几子的椅子上了坐了。
徐璐虽然年纪小,但在一干小辈里,却是表嫂身份,武蔓儿齐氏等人积极地给她让了座,她推辞一翻,就坐到了与她平纪相仿的齐氏身边。因是小辈,她们都只能坐不带脚蹋不带几子的椅子。
丫鬟捧了茶,上了瓜果,徐璐一边与众人说话,一边环视四周陈设。
沉色家具,古朴稳重,大概用了有些年头了吧,虽然依然散发出明亮的光泽,但上头已有好些岁月磨逝的划痕。青花瓷器,半旧不新的岁寒三友抱枕及椅套,黑乎乎的薰炉,连脚下踩着的四方格岁岁有今朝绘制的地毯,也是陈旧不堪,早已失去了昔日新亮的颜色。
令国公府传承也有百年,底蕴深厚,充满了古朴淳厚之感,带着岁月苍桑痕迹。
“峰弟妹,怎么才几日不见,人就清减了?”说话的是武芽儿,看着徐璐的神色,带着浓浓关心。
徐璐淡淡一笑:“有么?”
“是呀,不止清减了,感觉,脸色也比以往差了些。”
徐璐抿唇微笑,“大概这阵子睡得较晚的缘故吧。”这阵子确实睡得比较晚就是了。
武芽儿又仔细打量徐璐的脸色,意有所指地道:“峰表弟今儿怎么没来?”
徐璐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是想探她这里的八卦,她轻描淡写地说:“上朝去了。年后公务繁忙,每天可是忙到天昏地暗的。哪还有功夫走亲戚。”
“原来如此。”武芽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周围的同辈份的表嫂表姐妹们纷纷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转移话题,然后又讨论着徐夫人与徐家各房的斗智斗勇。
“……还多亏了六妹妹鼎力相帮。那严氏也不会料到,她的嫡亲兄长,居然会拆她的台,站在我这边。不但锁了她不少心腹婆子去衙门,还把各房的爪牙全撸了干净,只剩下些不中用的小鱼小虾。不过也亏得严少秋出面,私底下也不知与那严氏说了什么话,严氏从严家回来后,就不再闹腾了,主动提出分家,还给了我两张地契,四间朝阳大道东边的铺面,一幢柳树胡同的三进的院子。原来,这些年来,她把从公中贪墨的银钱拿到外头置办了不少田地,算起来,比长房还要富有。”徐夫人说到最后,又是满面的怒色。
武夫人说:“三房贪墨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