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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们徐家祖上至多也就出个一位知府,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了。爷娶了我,实是亏了的。”
凌峰挑眉,“刚才我就说过,我只是娶你,又不是娶整个徐家族人。”
徐璐心里一动,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像他们这样的勋贵子弟,娶妻通常都是选择门当户对,妻族的雄厚力量更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助益。她实在想不透,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徐璐又想到了文家,文家人也是嫌弃徐家不能带给他们任何助益,并且看出自己的父亲在仕途上无望,所以早早与她解除了婚约。像凌家这样的身份,万一哪天发现娶自己只是个累赘,会不会像文家那样,找借口休掉自己呢?
她又抬头,偷偷看了凌峰一眼,在心里想着,这个很有可能哦,看来自己还得未雨绸缪呢。
凌峰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小妻子一脸的忐忑不安,难得地放柔了神情,说:“你那些族人,是否提携,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也不要多想。若真的是可造之材,我会提拨的。”
徐璐点了点头,有些兴意澜珊。
回到凌府的时候,太阳已快要偏西,徐璐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这时候精神也还不错。只是天气有些闷热,大概是要下雨的缘故吧。
在进入院子时,凌峰对身边的凌非道:“我要洗个澡。”
徐璐有些呆愣,他要洗澡与丫头说便是了,怎么说给凌非听呢?
凌峰与她一道进入屋子里,很快就闪身进入鸳鸯戏鲤的檀木坐地屏风后头,徐璐紧随其后,绕过一道挂珠帘幕,红松木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套汝窑茶具,一个高腰束颈的花瓶里插着几束清香扑鼻的茉莉花,三张圆木墩子齐整地摆放在地上,最里则是大红色帷帐的拨步大床。
屋子的窗户是打开着的,窗帘也撩了起来,窗台上还搁着个铜盆,里头放着几个冰块,难怪屋子里凉爽如斯,看着铜盆里那快要溶化掉的冰块,显然放了有些时候了。只是,徐璐却觉得有些浪费。他们人都没回来,屋子里仍是全天候地放着冰块,未免太过奢侈。
忽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瞧到凌峰正在解腰带,赶紧上前,替他宽衣。
她没有服侍过人,弄了半天,都没有把他的腰带解开,他笑着捉着她的手,“还是我来吧。”然后叭的一声,轻松地就解开了腰上红色的玉带,徐璐赶紧把接过腰带,上头挂着荷包和玉佩,一一解下来,荷包挂在床头铜制的衣勾上,玉佩用绸布包好,放到枕头下。等她把这些事做完后,凌峰已光裸着上半身了,只剩下一条白色牛鼻裤。
看他双手正解裤腰带,徐璐吞了吞水,脸色羞红,她都与他同床共枕两个夜晚,却仍然没瞧过他全裸的模样。这会子瞧他连裤子都还要脱,赶紧背过身去,不敢看。
“好了,走,陪我去洗澡。”
徐璐不敢转身,红着脸道:“我去叫丫头进来服侍爷,好不?”
“就你服侍。”他的手掌已拉了她的手腕,“走,你陪我一道洗。”
徐璐满脸通红,却不敢太过忤逆他,只好半推半就地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只是,走了没两步,忽然发觉不对尽,往他身上一瞄,忽然倒吸口气,脸红羞红的颜色瞬间不见,立马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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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头皮直竖
“爷,爷……”徐璐吓得心脏倏停,寒毛直竖地望着他腰身上那又粗又圆的长长长的蛇身,吓得肝胆俱裂,头皮发麻。
凌峰望了自己的下身,皱眉道:“你不是已经瞧过了么?怎么还怕成这样?”
“我,我……”徐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脑海里想起了文妈妈说过的这院子里接连死了六个丫头的事,又回想起那日在海边,他用蛇尾卷起尖叫的豆绿,以及凌非要杀自己灭口的画面,就推出一个结论,这男人不喜欢别人的尖叫。
徐璐机喉咙里逸出的尖叫生生扼制下去,强自镇定着,“话,话虽,如此,可我真的,真的不习惯嘛……”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怕蛇的,就算这条蛇不咬人,无毒,也不敢接近的。尤其是是如此粗大的蛇身,那长长的蛇身,几乎把身后还算宽蔽的地儿都占满,一想到万一惹他发恕,用他那粗大的蛇身缠上自己的身子,她就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全身发冷,头皮直竖,舌头都要打结了,脑海里的思维全都乱了,只剩下无边的惊惧。
“那你该好生习惯了。”凌峰强行抓着她的手,“走。”
徐璐不敢反抗,乖乖地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僵硬地走了出去。
从卧室出来,豆绿正在提着热水壶进来,当瞧到眼前的景像,手上的茶壶差点就没给拎住,亏得她镇定功夫强,紧紧拎着壶手,圆瞪着眼,僵硬当场,显然是吓极了的表现。
凌峰也不理会她,从她身边经过。
徐璐生怕她又尖叫出声,死于非命,赶紧出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你挡着爷的路了。”
豆绿赶紧闪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地望着自家小姐,一步一步地被牵着走出了屋子。尤其瞧着那条长长的蛇尾在地上缓缓蠕动的画面,几乎魂飞魄散,全身发冷。实在没有勇气跟上前,只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时候的徐璐也好不到哪儿去,望着脚下碧油油的池水,她头皮更是发麻,几乎带着哭控的语气道:“爷,我不会凫水。”
“我来教你。”他已经下了水,长长的蛇尾在池子里掀起一片巨浪,然后静静地立在池子里,朝她伸出手,“下来。”
望着水里那弯弯曲曲的巨大蛇身,徐璐头皮除了发麻,还是发麻,把头摇如所拨浪鼓,“我真的不会凫水。”声音里几乎带着哭音了。
“我说过,不会我来教你。”凌峰声音也严厉起来,“我再说一次,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徐璐再次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已快无奈心,不敢再惹他,只好慢慢地脱掉绣花鞋,然后蹲下身来,望着深不底的池水,她吞了吞口水,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不然不会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凌峰的命令又来了,“把衣服脱了。”看她脸色白成那样,不得已,又解释:“放心,这院子里没人。更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可是……”
“穿着衣裳怎么凫水?快点,别摩蹭了,我的耐心有限。”见她动作仍是慢如蜗牛,凌峰总算失了耐心,尾巴一扬,卷着她的身子就下了水。
“啊……”
“啊……”两个惊恐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一个是徐璐的,一个是豆绿的。
屋里头的豆绿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之心,踏出屋子,便瞧到如此恐怖的画面,又惊又慌,当下就凄厉的叫了起来。
凌峰额上青筋暴露,把徐璐抓到自己怀里,低吼一声:“闭嘴。”
徐璐身子被蛇尾一缠,什么想法都没了,以为自己要步入那几个丫头的下场,此刻被凌峰这么一喝,这才眼睁,发现自己还没有死,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瞧着水下那隐隐浮动的白色蛇身,头皮又竖了起来。
凌峰也觉得快处于崩溃边缘,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入自己眼的份上,他真想捏死她。
“别怕,先把衣服脱了。”
徐璐不敢再惹他生气了,可是又不敢放开他,因为一放开她,她就要掉进池子里,这池子太深了。
凌峰无可耐何,只好自己动手,脱掉她的衣裳,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和亵裤,雪白的肌肤以及整个裸背都露在池水里,冰凉的水刺激得肌肤起了颗颗鸡皮。
她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她整个身子都攀在他身上,又不敢放开他,生掉到池底里去。
“好了,别怕,我现在教你学会闭气。”凌峰某个地方有了反应,赶紧放开她些许,但徐璐却紧紧抱着他,就怕一旦离开她就会掉入池底。
徐璐从来没凫过水,与正常人一样,看到水淹到自己脖子下方,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尤其此刻水里还有一条巨大蛇尾,恐惧升到无经论比的境界中,如何放得开手脚,凌峰耐着性子教她,一直到太阳全部下山,徐璐依然毫无进展。却累得筋皮力竭。
“我好累,真的游不动了。”徐璐可怜兮兮地揉着发酸的双臂,经过一下午的强制训练,勉强学会了闭气,可再让她进一步,就真的没力了。
凌峰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也不勉强她,扶着她上了岸,“自己进屋把衣裳换了吧。”徐璐瞧他没有上岸的打算,于是便问:“爷,您呢?”
“我再游会儿。”很快,池面上便没了凌峰的身影,只瞧到清澈的池水中,一道白色玉带像游龙一样在池水里翻腾。
豆绿战战兢兢地过来,却不敢靠近池子,只能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喊道:“小姐,您冷吗?奴婢服侍您进屋去换衣服。”
徐璐点点头,半个下午精神极度紧张,如今陡然放松,只觉手脚酸软无比。她真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被窝里睡他个昏天暗地。
换好衣裳,头发绞得半干,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凌峰似乎没有起来的打算,她这时候也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凌峰要对凌非说自己要洗澡。瞧着院门紧闭,这时候外头也无人进来,想来是不想让外人瞧到他的真身吧。
凌峰还在池子里,豆绿连院子都不敢出了,一边替徐璐绞着头发,一边小声道:“小姐,姑爷真的太可怕了,奴婢,奴婢真的好害怕。”
徐璐心有戚戚蔫,但这时候,却不得不安慰她,“放心吧,爷虽然看着恐怖,但只要听他吩咐行事,爷想来不会无缘无故打骂人的。”
豆绿僵硬地点了头,“小姐今晚怎么办?”
徐璐身子一僵,想着凌峰那又粗又长的蛇身,鸡皮疙瘩又起了满地,头皮也跟着竖了起来。
☆、第53章 再度下水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说:“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