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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郡王立刻吩咐宇文修:“你快去迎一迎,让他们都妥善抬到你院里去罢。”又问小厮,“王妃与县主知道了吗,快去回了王妃和县主,看亲家那边安排的是谁过来铺床,万万不可慢待了。”
只冲简浔劝得宇文修答应了住在王府,暂时不搬出去单过这一条,便足以睿郡王对她越发的另眼相看,感激不尽了,自然要变着法儿的抬举她,给她做脸。
“奴才这便回了王妃和县主去。”待小厮应声而去后,宇文修方给睿郡王行了礼,带着人出去迎简浔的嫁妆进门了。
时人嫁女流行晒妆,也流行当众将女方的嫁妆单子从头至尾念一遍,所以在迎简浔的嫁妆进门前,简家的媒人先就展开嫁妆单子,一样一样大声念了起来:“陪嫁庄子四个共计两千四百亩,盛京西门上三进宅子一栋,东北门五进宅子一栋,商铺十六个,青铜器……玉器……”
早在知道嫁妆来了时,来做客的年长些的女眷,便已站到垂花门前的台阶上在看热闹了。
自是将简家媒人念的嫁妆单子听了个完完整整,立时都啧啧有声起来,这样一份嫁妆,可真是不但有数量,更有质量,怎么也能值五六万两银子了,尤其还是在盛京整体遭受了一场浩劫之后,这份嫁妆就更是难能可贵,睿郡王府这个儿媳,可真娶得太值了!
等稍后简家的媒人念完了嫁妆单子,男仆们都将嫁妆抬进了新房,方才没出来看热闹的其他女眷都过来看新娘子的嫁妆时,啧啧啧的赞叹声就更大了,还有宗室的妯娌开睿郡王妃的玩笑:“这么个财主儿媳,你是怎么聘到的,也教教我们啊?”
直把睿郡王妃气了个半死,她几时想聘那个小贱人了,整场婚事从头至尾她都只是个摆设,根本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见,将她放在眼里过好吗?
况小贱人这么丰厚的嫁妆,根本大半是那个鬼之子的私产,该上交公中的,如今倒好,这样转了一圈,他们两个便里子也得了,面子也得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还得笑着应对众人的玩笑话:“哪是我做主聘的,是我们王爷亲自做的主,人品才貌都是一等一的,明儿大家就知道了。其实要我说,只要人好,嫁妆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说得众人纷纷点头:“王妃这话很是,只要人好,旁的都不重要。”
却趁睿郡王妃不注意时,各自交换眼色个不住,眼里满是看好戏与幸灾乐祸,谁不知道她与先睿郡王妃留下的一双儿女只差撕破脸了,不然睿郡王也不会一双儿女办喜事,都请荣亲王妃来坐镇,而不让她这个正经的当家主母插手了,可见睿郡王也防着她了,如今新娘子又一看便知是在娘家极受宠的,嫡长女,心计手段也应当不会差……大家可不是有好戏瞧了吗?
宇文倩自然也看到了简浔的嫁妆,见睿郡王妃没有趁机作妖,先是暗忖着算她识趣,还有最基本的大局观,待听了她明显口不对心的话后,反倒破天荒觉得她原来还是会说人话的,于他们姐弟来讲,可不是只要人好,旁的都是次要的吗?也不知道浔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样了,这会子紧张不紧张,她好歹是过来人,偏还不能去陪伴她安慰她。
好在明日她就过门了,以后她们姑嫂相守的日子且在后头,她一定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连弟弟给的都不行,不过,想也知道弟弟定然舍不得委屈她的。
来睿郡王府给简浔铺床的,却是简氏族里一位儿女双全的族嫂,宇文倩因为看重简浔,便没让旁人款待,而是自己亲自出面接待了后者,言辞间待其十分的客气。
好在那位族嫂家里日子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也算是小有资产,年节下跟着婆婆长辈们到侯府,也开过一些眼界,倒还不至于缩手缩脚的闹笑话儿,将事情办得十分圆满。
宇文修看着男仆们将嫁妆抬进自己和简浔的新房后,因到处都是女眷,自是不方便再留下,便又折回了外院去。
彼时所有人都知道新娘子的嫁妆少说也值五六万两银子了,都艳羡不已,还有宗室的兄弟仗着酒意,挽了宇文修肩膀的:“十四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个金娃娃回来,难怪我听说你屋里至今没人,是我能娶这么个金娃娃,也要忍着的,以后哥哥手上一时不趁手时,找十四弟借几两银子周转,十四弟可不能推脱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那样一个金娃娃,我也忍得住……忍一时寂寞,就能享百年富贵了,也真是太值了,不过听说弟妹便是与惠安妹妹站在一起,也不相上下?那更得忍住了……”
还有人趁机套近乎:“十四弟,反正金吾卫也要招人,要不肥水不落外人田,你也把哥哥们招进去罢,我们要求也不高,做个百户千户的就可以了……”
宇文修先没有说话,只冷冷看了那挽着自己的人一眼,看得对方一个激灵,讪讪的将手收回去后,方冷冷扔下一句:“以后若再让我知道有人敢议论我妻子的,不管是当着我的面儿,还是背着我的面儿,只要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拂袖去了,夏虫不可与冰也,与这些浑人,他有什么可说的,也不怪大邺破败成这样,看看宗室里都是些什么货色罢,而他待师妹的心意,就更没有必要与他们说得太多了,嫁妆丰不丰厚有什么关系,他爱重的,从来都是那个人,不管那个人美丑贫富,只是那个人而已!
想到简浔,脸上的表情方柔和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他都快二十日没见师妹了,也不知她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想他?明晚上他可一定要好生看个够,抱个够,再那个……才是,这回师父可别想再从中阻挠他了。
崇安侯府这边,嫁妆一抬走,整场婚事便算是完成一半了,所以平氏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待安排客人们用过午宴,又将大家都安排好看戏的看戏,抹牌的抹牌后,还忙里偷闲来了一趟简浔屋里,与她说起那位族婶去睿郡王府铺床的事来:“新房很大,据你六婶说来,应当有四五进,正房五间,还带耳房和东西厢房,除了修哥儿以前的院子,应当还圈了些房舍进去,小花园也扩大了,里里外外都收拾得极是精细利落……倩丫头还让你六婶给你带话,凡事有她,还有月姨呢,她们会把一切都布置好,让你明晚住得舒舒服服的。”
简浔笑着点点头:“让母亲费心了,回头我见了六婶,再亲自向她道谢。”
对睿郡王府的新房格局如何,舒不舒服,心里真不是很看重,反正她只是暂住,迟早要搬出去的。
反倒是见刘纯馨在平氏进来后,行过礼便识趣的退到了外间去,这会儿能远远看见她正低着头做针线,因说道:“母亲,我有一件事求您。刘姨妈和刘表妹的情形您也看见了,旁的也还罢了,只怕刘表妹的亲事,也得落在我头上了,可我真不认得什么人,刘表妹的条件,也不好往高门嫁,最好是能找个小有资产的读书人家,这事儿少不得只能劳烦母亲了。”
平氏何等聪明之人,简浔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早想到了,既然横竖都要办的,那何妨办得漂亮一点,遂点头道:“我们母女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姐姐的外甥女,便是我的外甥女,你便不开口,我也定会把这事儿办好的,你就只管放心罢。只是姨太太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怕是得先问清楚了才是,不然万一弄巧成拙了,可就不好了。”
简浔闻言,想了想,道:“这两日我屋里人来人往的,也不好与三姨母说这事儿,等我回门时,再找机会与她说罢。”
平氏应了,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又去前面待客了,直至晚间送走了客人们后,才再次来了简浔屋里,这次却是传授简浔明晚上洞房花烛夜夫妻敦伦之事的。
可这样的事,便是亲母女说起来,也只有尴尬的,何况她们还是继母女,不过才起了个头,平氏的脸已涨的通红了:“那个,修哥儿应该懂的,凡事交给他即可,不过,也别只那个、躺着不动,什么声音都不发出,你痛了,或是有旁的感受了,都要告诉他,别想着害羞,他只会、只会高兴的……”
磕磕巴巴的说到这里,到底说不下去了,别别扭扭的从袖里掏出本小册子来,递给了简浔。
简浔不看也知道这小册子上画的是什么,故意一脸懵懂的接过,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本来她不尴尬的,再让平氏这样下去,她才真是不尴尬也得尴尬了。
低头看了一眼那册子上画的,倒是颇有几分惊叹,画上的女子线条流畅,柔美丰腴,还将已经贴身的薄如蝉翼的衣裳完全展现了出来,脸上那欲迎又拒的娇态也表现的淋漓尽致,得宫里如意馆的画师才有这样的水平,且画了这些也是不外传的,也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弄来的?
为免露出破绽,简浔草草扫了一眼,便忙将小册子给扔开了,低着头小声道:“母亲忙了一整日了,且回去歇着罢,明儿还要早起呢。”
平氏的确如坐针毡,闻言将那小册子捡好,说了一句:“那我把这画册给你放明儿带过去那个小箱子里。”果真起身把册子放进简浔装压箱银子的箱子里,逃也似的离开了。
简浔这才又舒了一口长气,这会儿也约莫猜到平氏那册子是哪里来的了,必定是经某人之手,辗转送到母亲手上的……果然常年混在军营的男人,就算实战经验为零,理论经验也是丰富的,成日里想得也多!
看来自己明晚上很危险啊,不过心里竟隐隐有几分兴奋与期待是怎么回事……
次日才五更天,简浔便被何妈妈叫起来了,沐浴后浑身都抹了香露,刚把中衣穿好,平氏带着全福夫人过来了,后者一见简浔的面儿,便直夸新娘子漂亮,又说了一串的吉祥话,才请简浔坐到镜台前,给她开起脸来。
哪怕多活一世,这样的经历于简浔来说,也是陌生的,所以当全福夫人手里的细线慢慢绞过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