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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黄……娘说的,要喜欢才能一起羞羞……不然就是强扭的……瓜……不甜。”
颜青竹强忍着笑意,这个傻子还知道羞羞事?还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又感慨,他的娘亲看来是有用心在教导他,应该很是不易。
洛央听他拿狗比喻,有些气急,一把抱起闰生脚边的小狼,往竹林另一处跑去。
“你不答应圆房,我就不把狗还你了!”洛央跑得飞快,语声竟似飘过来的。
这下换闰生焦急地追了上去,“小狼……小狼……我来救你了!”
颜青竹见那画面有些滑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见阿媛木木的,有些心酸的模样。
“怎么了?”颜青竹关切地抚上她的肩膀。
“边走边说吧。”阿媛叹口气,拉着他往回走了。
一路上阿媛把关于闰生的事情都跟颜青竹讲了一遍。
颜青竹想了一瞬,道:“照你这么说,我推测洛央已经怀孕了,却又必须找一个冤大头来当孩子的爹,这样事情才说得过去啊。”
“是吗?”阿媛疑惑,却又觉得颜青竹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张老三多年也未娶小,只把希望寄托在傻儿子身上,莫非真是有难言之隐?
如果张老三不行,闰生又不愿意与洛央圆房,洛央要摆脱被卖到青楼的命运,很可能找了别的男人,等怀了孕再栽到闰生头上。看洛央刚才急切的样子,很可能她已经怀孕了。
“闰生痴傻却纯善,洛央貌美却命舛。这样的两个人有了联系,却不知将来如何了。”阿媛看向颜青竹,忽而满腹感慨,“我们俩虽然都没有父母庇护,也吃了不少苦头,好歹如今能在镇上立足了,想来上天待我们还是不薄的。从前我也偶有抱怨,如今觉得,世上还有很多人,他们连给自己改命的机会都鲜有……我们应该更加珍惜才是。”
颜青竹笑着点点头,“我的小娘子今日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道理是没错的,不过那终究是别人的事,你不要太替他人伤怀了。”
“嗯。”阿媛点点头,“我知道,世间可怜人多了去,顺口多提一句罢了,我们自己也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说罢,已不知不觉走至石寡妇家门前,遂不再赘言。
二人在石寡妇处吃过午饭,颜青竹便取了砍刀,再去后山伐竹。阿媛则留在家里,与石寡妇聊天解闷。
“听说李家二姑娘与她家那口子搬到镇上去了呢,你们在镇上见过吗?”石寡妇一边摆弄着机杼,一边随意问道。
阿媛剥竹笋的手停了停,“……是李幼蝉和于大郎?”
“嗯”石寡妇道,“听说也去了大半个月了,跟你们差不多时间呢,是在镇西。”
阿媛哦了一声,道:“那倒是没见过。青竹哥每天都在郊外伞坊,我在家里做糕卖糕,我出门都是送饭,几步路就到了。”
石寡妇转过头,一脸神秘的样子,作低声私语状,“听说李幼蝉跟公婆小姑小叔都不和,才怂恿于大郎分家,又让娘家补贴了不少钱,这才有机会搬到镇上去了。”
阿媛想起上次路遇他们夫妻二人时听到的话,觉得传言倒非空穴来风,可她不愿妄加揣测别人的生活,只道:“那也挺好的,不和睦便设法不相处,对双方而言,都是解脱。年轻夫妻若把时间耗费在家长里短上,那还有什么精力去想更大的事情呢?既然住到镇西,想必是带铺面的房子,生意好了,什么本钱都回来了。我倒觉得他们夫妻挺有见识的。”
石寡妇撇了撇嘴,似是不太认同,又补充道:“于大郎我不知道,李幼蝉哪有你说的见识?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呀?李幼蝉有个姐姐,之前嫁到了镇上一个富户家里,生了孩子以后,家里如珠如宝地疼着捧着。而李幼蝉,只嫁到邻村,虽说也是富户,只怕她心里是不甘的。千方百计要搬到镇上去,那就是为的一口气,一张脸皮。别说自家姐姐了,连你成亲的时候排场比她大,她心里也不舒服呢。不过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儿。”
阿媛皱皱眉头,却不愿多想,只笑道:“婶子可是村里的百事通,虽不怎么出门,却什么都知道呢。”
石寡妇难得哈哈大笑起来,又半掩着嘴道:“老婆子家没有篱笆,只有高高的围墙,门口还有棵大树,正是乘凉说话的好地方,多少人在那里说人闲话,以为隔着院墙听不到呢。其实那院墙薄,老婆子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阿媛笑得有些尴尬,莫不是从前她与颜青竹在院墙外的亲密话亲密事,石婶子也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阿媛,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太热了?我给你在水缸里镇上一碗绿豆汤吧。”石寡妇放下机杼,推门出去。
……
这日要赶着下山,所以晚饭早早吃过。石寡妇留他们在村里住一晚,二人念及家中无人,又想早点开工,自是推拒。
二人回到村头,拿了家中背篓,装好一截一截的竹子,正要下山,却听到后院一阵喵喵的叫声,委屈得似在呜咽。
阿媛拉着颜青竹往后院去,见到一只三花小猫困在了菜地的篱笆里。
“老猫忘记带上这顽皮的小家伙了,估计孩子多了,没顾及到吧。也不知小猫怎么进来的,却又出不去了。”阿媛将小猫抱了出来,轻柔地抚顺它的皮毛,小猫伸出舌头舔她,也不挣扎。
“不如带回去吧,镇上的房子正需要一只呢,免得住时间长了,遭了老鼠。看它的大小,也是可以断奶的了,回去找些鱼鳃给它剁碎了吃。”颜青竹笑道。
阿媛看着小猫俏皮可爱的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颜青竹背上大背篓,阿媛背小的,手上抱猫,下山而去。直到行走至山下,才将竹篓丢到了船上,省了力气。
回到镇上,已是傍晚,周身疲惫。
颜青竹烧了热水,与阿媛一起坐到大浴桶里。
秋日已褪去暑气,泡澡更为舒适了。
“你一坐下,倒显得这桶小了。”阿媛笑着,看向两人抵住的膝盖,抬起小脚丫轻轻踩到颜青竹的脚背上,见他经过一个夏天的风吹日晒,黑了很多,不禁有些心疼,摸着他的脸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白回来。”
颜青竹抿了抿嘴唇,冷声道:“是呀,我占地方大,又黑,简直就是一只——大笨熊!”
阿媛噗嗤一笑,“还记着早上的事情?你可真小气,闰生就是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你也是小孩子?”
颜青竹哼了一声,“我不和他计较,不过还是有些不痛快……我要补偿。”
阿媛无奈一笑,“好,明天给你做荷叶蒸鸡好不好?”
“不要。”颜青竹学着阿媛从前撒娇的模样。
“那……想吃什么?”阿媛问。
颜青竹伸出双手,做张牙舞爪状,“大笨熊当然要吃小白兔!”说罢,朝他的“小白兔”扑了过去。
一时,水花四溅……
☆、第56章
第二日; 八月初六。乡试的三场考试分别设在八月初九,八月十二; 八月十五; 因而不少考生已出发在去省城路上。
颜青竹想到既与刘靖升做了不生不熟的半个朋友; 他赶考前,自己理应要去送他一送。也责怪自己没有早一些想起此事; 如今却发现时日可能有些晚了。
午饭时; 他与阿媛商议; “我下午不开工了; 去书院瞧一瞧刘秀才有没有上路。”
阿媛笑着道:“你早该去了; 上次说请人家吃糕,也从没见你管我要过; 说请到家里吃饭; 也没见你带人来。就算是随口答应人家的; 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因为,可能人家是放在心上的,那你就失礼了。”
“娘子教诲得是。”颜青竹笑笑。
“谁要教诲你了?小题大做。”阿媛撇撇嘴; 又温声道; “你可吃慢些; 也不急在这点时间嘛。”
……
午饭后; 颜青竹到得瑜枫书院门口; 正看到一辆宽大奢豪的马车停在树荫下。车夫蹲在大树下抽旱烟歇脚,一个小厮立在马车旁随时候命,一看就是富家做派。
镇上行走从来用不到马车; 不用多想,这必是为赶考的学子行远路准备的。难怪得现在才出行,有马车的自然比那些拼脚力的快多了。
刘靖升掀开车帘子透了透气,向着书院内张望,却蓦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这边走来。
“颜兄弟!”刘靖升有些激动地叫了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颜青竹这才看到是刘靖升,心想自己可来得巧了。听他称自己作兄弟,又热情相迎,不禁感怀,从前只为感激请他吃过一顿饭,后来因着他有功名,又有了几次往来,想他若前途无量,自己为匠为商,方多了一份照拂。
如今却越发觉得此人待人真切,值得自己撇开利益,诚心相交。
颜青竹笑着上前,与刘靖升说了几句话,自然是祝他一路顺风,金榜题名之类,又将自己做的伞送了一把给他,还有阿媛的糕点也递了过去。
刘靖升也不推辞,欣然接过,二人又谈论了一阵,颜青竹知他是等着上路,便不多耽搁,告辞而去。
刘靖升看了会儿颜青竹的背影,欣然地点了点头,又将东西交给小厮,让他小心放到车厢里。
“明礼怎么还不出来?”刘靖升站了一会儿,暗自嘀咕着。
过得一刻钟,方见宋明礼自己背了个书箱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小厮模样的人。
小厮跟在宋明礼身后,毕恭毕敬地道:“姑爷,老爷吩咐了,让小的跟着您,一路伺候。还请姑爷不要拒绝,让小的难交代啊。”
宋明礼叹了口气,侧头道:“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快回去吧。”说罢,他见刘靖升在前方,如遇救星,几步走过去跳上了刘靖升的马车。
刘靖升何等眼色,一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看着立在车前不知所措的柳家小厮道:“你们姑爷跟我同路,回去跟你们老爷说一声,让他放心。”说罢,给自家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取了块碎银,递到柳家小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