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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霎时有些心疼,没再推他,虽没迎合,也就任由他不知餍足地攫取。
小狼困倦的眼翻开又垂下……没有皮毛的人啊,抱着也不暖和,还要动来动去才能取暖,真是可怜……
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只有一瞬,颜青竹放缓了进攻,逐步停了下来。
阿媛听得他好似满足地叹了口气,推着自己的后颈朝他怀里靠去。
阿媛觉得眼里有些湿润,似是受了极大的冲击,有些缓不过神来,又觉得还有些委屈。
颜青竹的火热慢慢消退下去,见她一动不动,又闷不吭声,意识到什么,伸手抚顺她背后的长发,哑着声道:“我错了……以后都不了……哦,不……是咱们成亲前……我会克制的。”
阿媛听他吞吞吐吐,觉得好笑,捏了捏他坚实的臂膀,轻声“嗯”了一下。真可恶,怎么轻易又原谅他了。
“阿媛,你是不是也更喜欢镇上?”颜青竹却蓦地回到了正题,“等我赚够了钱,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镇上?我们开始新的生活,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瞧不起我们。我要凭我这双手,让你过好日子。”
阿媛抬头,正色看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搬到镇上,她一直想的。如今是和他一起,那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家对这种腻歪剧情怎么看呢?如果不喜欢;我会少写;尽量走剧情;实在非写不可的时候;会在内容提要处标明不喜勿买。现在都是v章了;大家花钱了;要畅所欲言;我知道你们的需求会尽力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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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一天早上; 是个晴好的天气,石寡妇家的门早早地就被敲响了。
阿媛今日早早地收拾好,就待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去了。外面天气热; 梳好的头发一出汗就贴在额头上,丑死了,他见了; 多不好。
这会儿听到声音; 阿媛理了理衣服,像雀跃的鸟儿一下便飞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却被急忙赶过来的石寡妇拦住了。
阿媛开口要问,石寡妇却唬着脸; 做了一个让她噤声的手势; 又一边拉了她往回走; 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快进去,快进去!今日过庚贴,他不会亲自来的; 你去开门; 叫人家笑话,乖乖待屋里。”
原来他今日不来的么?阿媛对白白的期盼感到失落。
她只得进屋; 石寡妇去开门; 顺手把阿媛的房门关上了。
阿媛自那晚上与颜青竹难舍难离地分别后,就一连数日没机会见面,原因无他; 是石寡妇循着礼数,说婚前不宜见面。
阿媛坐到窗下,穿过窗棂上密密的藤蔓,密切注视着大门口的一举一动。
只见石寡妇开了门,进来的果然不是颜青竹,而是一脸憨笑的焦三柱,后面还跟着他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弟弟妹妹,都是笑嘻嘻讨好的样子,想是来凑热闹的。
石寡妇搬了几根凳子到院中,招呼他们坐下,又取出备好的糖果,糕点,瓜子,焦三柱意会地从厨房搬来桌子,一干人便围着桌子坐下,一边吃食,一边闲话。
颜青竹也是孤单单一个了,焦三柱一家便暂时充当了他的亲人。
焦三柱一干弟弟妹妹忙着往嘴里塞东西,但焦三柱却没忘正事,从小背篓里掏出一个竹编的精巧盒子,递与石寡妇,“……这盒子是他亲手编的呢。”焦三柱不知道如何替自己的好兄弟说好话,觉得当下这句就挺实在的。颜青竹是匠人嘛,说这个就是夸他手巧,应该没错。
焦三柱抓抓脑袋,有些腼腆,忽而看着弟弟妹妹们特别怂的吃相,伸脚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们的腿。
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立时有些茫然,抬头看向自家哥哥。
焦三柱见他们这般没有眼色,有些挂不住脸,只好故作严肃,提高了嗓音道:“在家没吃饭吗?娘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一点规律都不懂。”
几个弟妹见平日里憨实的哥哥突然这个样子,有些不解,却也不理他,继续埋头吃着。
焦三柱暗叹一声,自己在自家弟妹面前,竟半点威信都没有。
石寡妇接了盒子,笑眯眯地道:“诶,别说他们,让他们随便吃,大口吃,婶子高兴他们吃呢。倒是一会儿还有荷包蛋和桂花汤圆呢,别吃多了一会儿吃不下。”
焦三柱听说还有好吃的,也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他们家是贫户,姊妹又多,就是过年节也未必能吃到这些东西。他面上还是憨憨笑着,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深怕几个弟妹把人家吃穷了,呐呐道:“婶子你客气了。”
几个弟妹听说还有吃的,也不用自家哥哥督促,主动就放慢了速度。
焦三柱最大的妹妹焦喜梅这时却拍拍半饱的肚皮站了起来,对自家哥哥道:“哥,我想去看看阿媛姐。”
焦三柱不置可否,询问的眼神朝石寡妇投去。
石寡妇正在厨房忙活,听了焦喜梅的话,赶忙朝她挥挥手,“快去吧,你阿媛姐正缺个人说话呢!”
焦喜梅得了许可,蹦蹦跳跳便往阿媛处敲门去了。
阿媛早在屋里听到他们说话,马上便给焦喜梅开了门。
焦喜梅是个十二三岁的活泼姑娘,穿一身粗布短打,扎两条毛毛躁躁的辫子。大概因为营养不良,人显得有些黄瘦。
“阿媛姐,你长得真好看,难怪青竹哥喜欢你。”焦喜梅笑嘻嘻地道,她从前跟阿媛只打过几次照面,如今算是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却半点没有害羞,更是一句话说得阿媛心里甜丝丝的。
阿媛见她伶俐,拉着她的手坐到床前,“刚才吃饱了吗?我这里还有些盐津梅子呢,给你尝尝。”阿媛打开床头一个瓷罐,里面是满满一罐泛着白霜的干梅。
焦喜梅咽了咽口水,怯怯地捏起一个来,放到嘴里,只觉满口生津,酸甜中带着些淡淡的咸味。
“真好吃呢,我娘说她怀我的时候就爱吃这个,还以为那一胎是儿子,没想到是女儿。”焦喜梅嘟着嘴道。
阿媛呵呵一笑,“所以你叫喜梅?”
焦喜梅想想,嘿嘿笑道:“大概是吧。”
说罢又抿了抿嘴唇,低声道:“阿媛姐,我可不可以多拿几颗梅子回去?我娘自从生了我弟弟,好多年没吃过这个东西了。”
阿媛想不到她竟是个这般有心的孩子,连着对并不熟悉的焦三柱一家都多了好感。一定是个很和睦善良的家庭,才会有这样的孩子吧,那个焦三柱也是很敦厚的样子。颜青竹与这样的人家交往,阿媛很放心。
“才拿几颗怎么够,我给你多包一些吧。”阿媛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素白的手绢,将罐中一半的梅子都倒了出来。
焦喜梅赶忙握住阿媛的手腕,“阿媛姐,我拿几颗就够了,我娘也吃不了这么多的。”
“那就分给弟弟妹妹吃。”阿媛笑着,将手绢打结包好,见她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又道,“你们今日送庚贴过来,也就相当于青竹哥的家人了,我送些梅子,就当是一点薄薄的回礼了,回头你家里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说的。”
说到回礼,阿媛觉得一包梅子太少了,虽说村里人没太多讲究,但见焦三柱一家为颜青竹出力,往后结亲摆席的,少不得还要麻烦人家。想来石婶子应是备了些什么东西让他们带回去的,可自己单方面也该拿出些什么,好叫人家不觉得薄待了。
柜子里的瓷罐中还剩着些麻酥糖,梨膏糖,油纸里还包着几封云片糕,梅菜酥饼,芝麻脆片,有些是她为了学做新花样买来尝味儿的,有些是前些日子颜青竹送来的外地特产。阿媛拿出一方蓝印花布,将糖果糕点装了七七八八,直到布打上结后,变做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再塞不进哪怕一个小小的梅子。
阿媛将包袱递到焦喜梅手中,微笑道:“一会儿回去记得拿上。”
焦喜梅刚才在一旁吃梅子,看着阿媛翻箱倒柜的忙碌,还以为她做什么,原来竟是给自己打包东西。
焦喜梅不敢接那包袱,垂着头道:“那不行,我哥和我娘,他们会骂我怂,没规律。”
阿媛将包袱放到她手中,“怕什么,忘了刚才我教你说的。”
焦喜梅想到她刚才收拾时,那些糕点糖果掩不住的香甜气息,还有香酥柔软的模样,终于将包袱搁到自己腿上。
“阿媛姐,你人真好,难怪青竹哥喜欢你。”
阿媛一笑,心道这小姑娘比起她哥哥,真是能说会道多了。
两人闲聊了一阵。
焦喜梅将含了半天的一个梅核吐到手中接住,看到阿媛的床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篓子,里面放着一些针线,还有一个用绷子绷起来的绯红色绣面,上面寥寥数针,能初辨雏形。
焦喜梅仔细地看了看绣面,眨眨眼道:“阿媛姐,你绣的水鸭子像模像样的呢。”
“水鸭子?”不是鸳鸯吗?阿媛有些窘迫。
“是啊,我过两年也要定亲了,我娘让我学着绣些图样,我看阿媛姐这个,绣得跟我的差不多呢。”焦喜梅认认真真地道。
阿媛知道眼前是个有些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并不是在讥讽自己。可她却忍不住自嘲起来,自己的绣功,恐怕还不如这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丫头呢。
起先,她心大,想试着给自己做喜服,发现不成,又想着绣个被面,也不成,最后想着,绣一方小小的盖头,总成了吧?
兴冲冲地找石寡妇要了一幅最简单的鸳鸯图案,在红绡上打了图样,没日没夜地绣起来,熬红了眼不说,手指头也不知被扎了多少针。
原来还是上不了台面的水鸭子啊,阿媛有些微微的失落,真不该在他面前夸下海口的,如今要等自己学会了这门手艺,亲手做出嫁衣,怕是不可能了。
焦喜梅又笑眯眯地道:“不过,阿媛姐你不用绣了。青竹哥让我跟你说,让你不要绣这些东西,费眼睛。改天他带你去镇上买成衣,买新被面,买绣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