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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办好这场婚事,老夫人与水卿卿忙碌不停,加紧时间为两人操办着。
废太子一党落网后,朝廷里要处理的事也非常的多,梅子衿每日也是忙碌不极常。
但即便这样,每日梅子衿回韶华院的时间,都比水卿卿早。
每每看到水卿卿为了操办无名的婚事忙碌辛苦的样子,还有她日渐消瘦的面容,梅子衿都心痛不已,要让其他人帮忙,可水卿卿都不愿意,一直要亲力亲为的为无名操办一场。
梅子衿那里知道水卿卿心里的苦,她忙碌有事做,她才会忘记心里的悲痛……
如此,在老夫人与水卿卿的极力操办下,五日后,无名与刘茵在侯府顺利成亲。
成亲当日,侯老夫人应无名与刘茵所要求,并没有惊动其他的宾客,只请了陆霖一人,但四皇子与宫里的贤妃娘娘,都派宫人送了贺礼。
婚事进行的很顺利,在拜高堂之时,无名终是携着刘茵的手,恭敬的在老夫人面前跪下,开口唤出了老夫人期盼以久的那句‘母亲’。
唤出这声‘母亲’时,老夫人与无名皆是忍不住心酸落泪!
老夫人盼这声‘母亲’心酸盼了几十年,无名何尝不是如此?!
再也忍不住,老夫人上前将自己愧疚一生的小儿子不舍的拥进怀里,欢喜激动不已,动容道:“听竹院母亲永远给你留着,你们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若是以后有了孩子,更要记得带回家给母亲看看……你们永远都是梅家人的,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无名的心境也不复平时的平静,心里充满了柔情暖意,轻声道:“儿子记住了,母亲也要保重身体!”
婚事礼成后,无名当日就与刘茵一起离开了。
水卿卿带着昀儿,与梅子衿送夫妻二人出城。
离别之时,无名看着水卿卿疲惫的面容,心里不由涌上担心——
直觉,他隐隐觉得水卿卿这一次扳倒太子后,心里似乎瞒着大家什么事。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如今陈皇后与太子皆是落网,一切事情皆已安定,她自是不会有什么麻烦,大抵是帮他忙碌婚事累的。
所以,话到嘴边,无名终是咽下。
梅子衿将早已准备好的梅家在各地的地契房产交到无名的手里,道:“这是我们梅家的在各地的家产地契,如今都交给你——你既然不喜欢从政,也不愿意留在京城,不如就替家里管理这些,就当是家里给你们置办的新婚礼。我已与各地的管事都通过书函,你尽管放心的去。若是确定了地方,记得给家里来信。”
定国侯一门,从开祖皇帝开始,就世袭爵位,并代代出战将。所以虽然定国侯府不贪财敛财,但经年累积下来的财物,还有朝廷的封赏,也是富足冒油。
在全国各地置办的家产,也不在少数。
以往梅子衿没功夫打理这些,都是交由各地的管事打理,如今,他将这些都收拢,统统交给了无名。
无名迟疑片刻,终是没的再推脱。
如此,兄弟二人道别,无名带着刘茵终是离开了京城……
无名发现了水卿卿的异样,梅子衿也是有所察觉。
回京城的路上,梅子衿拉过水卿卿手心痛道:“最近却是辛苦你了。从一刻起,你不要再操劳了,好好休息养养身子,这几天感觉你又瘦了许多——而你所说的三石与小喜的婚事,就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帮他们办,你不要再操心了……”
连着几日来的辛苦操累,水卿卿确实累了,忍不住靠在梅子衿的肩头闭上眼睛轻喃道:“嗯,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只好好陪侯爷与昀儿……”
梅子衿本想问她心里可有心事,可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忍不住打扰到她,将她与昀儿一并包裹里他宽阔的怀里,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宠溺道:“回城的路还远,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水卿卿靠在梅子衿的怀里,身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心里充满甜蜜的温馨。
可是,转念间,她却是想到答应乐宜公主的事,甜蜜的心里顷刻间变得悲痛难忍。
眼眶不觉湿了,水卿卿悄悄抹掉,却是不敢让梅子衿看到……
马车进城后,梅子衿没有直接回侯府,却是带着水卿卿来到了陆霖的府上。
梅子衿与陆霖提前说好了,所以,陆霖早早的在府里等着他们。
水卿卿初初还以为是梅子衿来找陆霖有事,却没想到是带她来陆霖这里看诊的。
“侯爷,我没病……”
“没让你看病,只是让陆霖给你补补身子。”
梅子衿哄孩子般轻声哄着水卿卿,拉着她的手坐下,让陆霖给她把脉。
陆霖将手搭上水卿卿手腕,凝神给她探把起脉来。
此次把脉,陆霖花的时间比以往都长,足足两柱香的时辰才收回了手,面容一松,重重舒出了一口气。
梅子衿一直陪在水卿卿的身边,眸光却紧张的看着陆霖,见他面容松下,紧绷的心弦也不由松懈下来。
不等陆霖开口,他已是欣喜笑道:“我就知道,这天下没你治不好的病。”
陆霖得了他的夸赞,心里得意,面上却不乐道:“你也先别高兴太早,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治好她受损的胞宫。”
闻言,水卿卿一怔,这才恍悟过来梅子衿是让陆霖替她治胞宫。
之前,她也曾想过,要不要找陆霖帮她看看受损的胞胎可还有希望治好,因为,老夫人不止一次的同她说过,希望她多为侯府开枝散叶,为昀儿多生几个弟弟妹妹。
而水卿卿也不想做一个不能再生儿育女的女子,她也想为梅子衿多生几个孩子,一家人越发的圆满幸福。
如今听到陆霖说有五成的希望可以治好她的胞宫,她原本应该激动高兴,可想到将来要发生的事,心里却是心酸悲痛起来。
满心欢喜不尽的梅子衿,没有察觉到水卿卿眸光深藏的悲伤,只是连声催促陆霖赶紧开药方。
陆霖开好药方后,在与梅子衿和水卿卿喝茶闲聊时,终是问起了搁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他问水卿卿道:“那晚五公主后来怎么又突然愿意放过我们了?你是如何说服她的?”
闻言,水卿卿心里一颤,脸色微变。
坐在她身边的梅子衿却疑惑道:“什么五公主?你们在宫里出了什么事么?”
关于那晚被五公主乐宜所抓之事,水卿卿一直没有跟梅子衿说。
而陆霖以为她说了,也没有告诉给梅子衿,所以至今梅子衿都不知道陆霖出宫前,差点出了大事。
听梅子衿相询,陆霖诧异的看了眼低头坐着的水卿卿,奇怪道:“那晚的事,你没告诉给子衿么?”
水卿卿嗫嚅笑道:“最近忙着其他的事,竟是忘记了……”
说罢,轻描淡写的将那晚陆霖被乐宜抓起来的事,还有她苦劝乐宜公主帮她们送药的事告诉给了梅子衿,却将她受乐宜胁迫的事瞒下……
听完,梅子衿心里却是如同陆霖般,生起了疑惑,因为他却是不相信,乐宜有这么好说话。
他侧头认真的看着水卿卿,沉声道:“她没有为难你,就这么容易的答应帮你了?!”
紧张的握紧掩在袖中的手,水卿卿故做平淡的笑道:“毕竟皇上是她的父皇,而且还关乎到她的出嫁与未来的幸福,所以,她也很清楚不能让太子得逞,这才愿意帮我们将药偷偷带进乾清宫的……”
听她这样说,陆霖却是信了,可梅子衿心里却是半信半疑,眉头不由蹙紧。
看着他的样子,水卿卿知道他是怀疑了,连忙又故做俏皮的笑道:“五公主平时虽然刁蛮了些,但在大事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她并没有为难我,不然我如今怎么可能好好的在这里和你们说话聊天。”
梅子衿看着她笑容灿烂的样子,心里最后一丝疑惑也不觉打消了,也没有再将此事记在心上……
如此,接下来的日子,日子平常又安宁。
水卿卿每日按时喝着汤药养身,闲暇时酿了两缸子酒,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昀儿与梅子衿,再也不催梅子衿去其他姨娘的屋子,也绝口不提越来越近的侯府大婚。
三石与小喜也在不久后,在梅子衿的操办下,顺利成亲了,侯府拔了水卿卿之前住过的听笙院给小夫妇二人住,两人在侯府里安了家。
成亲后的小喜与三石,还是如常在府里当差,对水卿卿与梅子衿更加的忠心体贴……
而当初侯子衿答应杨氏请求,愿意让白凌薇回侯府,可是经由刺客一案之后,再也没有人在京城里见过白凌薇的身影,只是在郊野外寻到了她丫鬟夏蝉冻僵的尸体。
而白凌薇,仿佛在人间蒸发了,再没有出现在京城,偶尔传来零星半点的消息,却是她逃出京城后,饥寒交迫之下,跟着路过的男人走了……
日子平淡如水般的过去,冬月过去,腊月来了。
马上就到腊八节了,乐宜公主与梅子衿的大婚也终于快到了。
腊月初一这一日,水卿卿先是去墓陵祭拜了母亲,又去墓陵边上的庄子里看望怜姑姑。
自从陈皇后伏法后,怜姑姑就搬到了这边的庄子里住着。
如她自己所说,她一辈子都伺奉着武宁公主,那怕她如今离世了,她也想在这里陪着她,每日帮她扫墓陪她说话,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
怜姑姑也知道梅子衿要与乐宜公主成亲的事,不免担心水卿卿心里会难过,也担心乐宜进府后会欺负水卿卿,告诫她不要怕她,有什么事让侯爷为她撑腰。
听着怜姑姑告慰的话,水卿卿心里早已泪流成河,潮湿一片……
她多想告诉怜姑姑,她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因为,梅子衿与乐宜公主大婚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了……
那日,为了救陆霖和让乐宜帮忙救醒晋明帝,从而揭穿李宥的真面容,从他手里救下无名与刘茵,水卿卿答应了乐宜公主的无理要求。
乐宜公主怕嫁入侯府后水卿卿威胁她的地位,所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