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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萱被水卿卿的凌厉气势吓得不自主的往后退,白着脸慌乱道:“算了……姐姐比我年长,打骂我也是应该……何况是我自己不懂事,占了姐姐的院子惹姐姐生气的……”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水卿卿打断她,漠然道:“我到底有没有打你,打到你何处,是如何打你的,你一定要说清楚了。不然,去到圣上面前,我若是不承认,或是皇上发现未来的太子侧妃是个谎话精,你可就惨了!”
此言一出,不止白凌萱白了脸,连白浩清都神色大变。
杨氏心里也有些怯怯,面上却不以为然的嗤笑道:“郡主惯会吓唬人。你以为皇上是随便可以惊扰的么?皇上每日日理万机,咱们白府的家务事也来皇上来管,你真当皇上闲着啊……”
“可事关太子侧妃的人品,对皇上来说,可就不是小事了。”
水卿卿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豺狼虎豹,心里一片悲酸,面上却是咬牙恨声道:“而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被人肆意污蔑,在白府无人为我申冤做主,我自是要去求皇上为我主持公道。”
水卿卿拉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喜,对神情晦暗不明的白浩清道:“白相好好看看,谁才是真正被打的人。若是白相眼睛没瞎,应该可以看得清楚。”
说罢,对小喜道:“我们走!”
听到水卿卿当众骂自己眼瞎,白浩清心里怒火中烧。
他贵为当朝权相,连晋明帝与太子都对他礼遇有加,何时被人这样骂过?
但此时,却不是他发火追究的时候。
因为他知道,依着水卿卿的性子,若是拿不回母亲的正院,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到。
之前,水卿卿随无名逃出京城,白浩清当她死了,自是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会在白凌萱的请求下,让她搬进了她的正院。
后来听说她要回来了,白浩清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想,她做错事回来,那怕与梅子衿定了亲,也是个妾,她应该会懂得收敛迁就,不会因为院子被占而动怒的。
可是,却没想到她刚一回府,就弄得鸡飞狗跳!
心里愤恨不已,可想到晋明帝将紫龙玉钰赏给她的事,白浩清却不敢任由水卿卿真的离府,连忙使眼色让门口的下人拦住她。
水卿卿见前路一拦,回首对一脸阴郁的白浩清冷冷嘲讽道:“白相一面让人占我院子,让我无处可归。一面又让人拦我,不让我出府,到底是何意?”
白浩清脸色阴沉如水,走到她身边,咬牙低声道:“方才是为父一时不察误打了你,正院我会让她们完好的还给你……而你马上就要出嫁去侯府,此时不要再出事端的好。”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白浩清的心思。
他在自己身上看不到希望,如今已是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白凌萱身上,所以,他自是不敢让自己去皇上面上闹,以免搅黄了他好不容易求来的皇亲。
但是,她今日刚回府就被污蔑,还白挨了一巴掌,小喜也被欺负。
而最让她气愤悲痛的却是,母亲的院子被糟蹋成这样……
所以,单凭白浩清的一句话,就想让她歇下怒火,平息此事,却是万万不可能!
眸光冰冷的往身后众人身上一扫,水卿卿问小喜:“方才打你的人,你可记得都有谁?”
小喜回眸往躲在白凌萱和宁氏身后的几个丫鬟嬷嬷身上一指,气恨道:“小姐,就是她们几个打的我。”
水卿卿淡然一笑,转回头看向白浩清,凉凉笑道:“今日本郡主堪堪回府,就在母亲留给我的院子里遭遇污蔑殴打,连我的丫鬟都不放过,白相若想凭一句就让本郡主熄了怒火,可是万万不行的。”
水卿卿从不在人前自称郡主,可此时却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自称本郡主,摆明了是不会罢休此事。
白浩清脸色一片铁青。而之前见水卿卿被打,幸灾乐祸的杨氏她们都暗暗变了脸色,一时间屋子里陷入死寂。
许久,白浩清冷冷道:“方才打人的奴才都交由你处理,打死都行!”
闻言,方才打小喜的那些丫鬟嬷嬷都吓得腿软,跪到了宁氏与白凌萱面前求情,求她们的主子出面保自己。
宁氏与白凌萱也神色大变,不明白明明开始很强势的老爷,为何又对水卿卿妥协起来?!
可水卿卿心里却越发的冰凉,因为白浩清至今还在袒护着,真正挑事污蔑她的杨氏白凌萱她们。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白凌萱对白浩清有多重要,她也不急着一时报今日之仇。
水卿卿当即冷冷吩咐道:“来人,将打人的这几个恶奴押到院子里,板子伺候!”
水卿卿说完,白浩清也吩咐道:“按着大小姐吩咐的做!”
有了白浩清亲自开口,那几个打了小喜的丫鬟嬷嬷,连声讨饶都来不及,就被拖到了院子里,一字排开的绑到了条凳上。
这些丫鬟婆子全是白凌萱身边的人,当中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柳絮。
柳絮长得有三分姿色,原本是满怀希望的盼着跟白凌萱嫁给太子,住进东宫。如此就有希望也能被太子临幸,跃身成了主子,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柳絮想尽法子的讨好着白凌萱。方才在打小喜,她也是下手最狠的,在小喜的脸上脖子上抓下了好几道血痕。
而如今要被打板子,她却是慌了——这万一在身上留下疤痕,以后不能伺候太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柳絮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向白凌萱喊着救命。
可白凌萱因为方才陷害污蔑了水卿卿,此刻自身都难保,还在担心水卿卿呆会如何跟自己算帐,所以,那里还敢开口为她们求情。
施刑的嬷嬷拿着粗大的板子问水卿卿打多少下?
水卿卿冷冷道:“打着吧,打到我满意喊停为止!”
此言一出,柳絮更是惊恐绝望,而其他几个丫鬟嬷嬷也吓得痛哭起来,一个个害怕绝望的开始向水卿卿求情讨饶。
吩咐完,水卿卿却再也不看院子里的下人一眼,冷冷一挥手,让施刑的嬷嬷动手。
她转身冷冷的看向一旁白着脸想偷偷开溜的杨氏,以及全身瑟瑟发抖的白凌萱,当着白浩清的面,一字一句冷冷道:“天黑之前,我要见到这院子恢复成之前一模一样,不能少一样东西,也不能多一样东西——不然,那怕天黑,我也会拿着紫龙玉钰进宫面圣的!”
说罢,带着小喜转身回屋去,留下杨氏她们白着脸面面相觑的站着,以及院子里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白浩清脸色已黑透,咬牙对杨氏斥道:“还像个木头杵着干什么?赶紧按她说的去做。”
杨氏全身一抖,连忙迭声吩咐下人开始搬白凌萱的那些嫁妆,前院的戏台也不敢多留一刻……
白凌萱看着院子里被打的那些下人,再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嫁妆被一件件的胡乱的从正屋里搬出来,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耻与愤怒。
虽然方才父亲一直没有点名斥责她,但她明显感觉到了父亲对水卿卿的妥协与屈服。
而打她的下人,就是在惩罚她。
所以,说到底,这个家里,最有威慑力、地位最高的还是这个嫡长女,她就算成了太子侧妃,还是及不上即将为妾的莞卿郡主……
心里愤恨难平的白凌萱,眸光看了眼绷紧着脸站在一旁的父亲,见他任由着下人将她的嫁妆垃圾般的从正屋里扔出,心里一恨,当着他的面,进屋跪到了水卿卿的脚下,痛哭求饶道:“姐姐,方才妹妹是怕姐姐砸了嫁妆才不得说谎拦下姐姐的……求姐姐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水卿卿眸光冷冷的睥着跪在脚边的白凌萱,冷冷道:“忠告妹妹一句,若妹妹想以后在东宫立足,在太子众后妃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光靠这点撒谎的小把戏是成不了事的。因为撒谎总有被戳穿的时候,最后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着众人的面被训斥,白凌萱一张俏脸青白交加,却咬牙抑住心里的恨意,恭敬道:“妹妹谢谢姐姐的教诲。”
“带上你的嫁妆回你自己原来的院子去吧。”
水卿卿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挥手让她出去。
白凌萱被当众赶出正院后,宁氏送她回了以前的闺房小兰轩。
小兰轩位处白府后宅偏僻的西南角,又小又偏。夏天当西晒闷热无比,到了冬天又寒风冽冽,入骨的寒冷。
以前做为不受宠的庶女,白凌萱住在这里倒是习以为常,但如今她在宽敞舒适的正院住过后,再回这里,真是心酸不适得很。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宁氏心痛上前来劝,白凌萱愤愤不平道:“为何到了今日,父亲还这般屈服于她?”
宁氏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赶出正院,这份羞耻和委屈,她更是心痛,不觉也掉下泪来,痛心道:“谁让人家有一个尊贵的母亲,还有尊贵的郡主身份,更有皇上的御赐之物傍身……不过女儿啊,你也不要灰心,等你以后嫁入东宫,得到太子的宠爱,一定会比她更风光的,到时,你就可以站在她的上面,扬眉吐气了!”
白凌萱咬牙恨声道:“我一定会谨记今日之耻的——等我登上高位之时,今日之耻我要好好还给她。”
……
戏台很快被拆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很快被清空,而之前被搬走的东西也一样一样的原位还回。
而院子里,柳絮她们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的被送走后,整个正院又瞬间成了原来的样子。
杨氏带着一众下人守在门口,白着脸等着水卿卿验收点头。
屋内,水卿卿在给小喜涂药,生怕她的伤口留下疤痕来。
想到方才棉絮她们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样子,小喜感激的看着专注给她涂药的水卿卿,哽咽道:“小姐,谢谢你。”
看着小喜身上脸上的伤口,水卿卿心里心酸不已。
若不是自己无能,小喜岂能被人这样欺负?!
她淡然道:“不用谢我,你是我的人,你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