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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人人都知道,大晋第一侯爷严于律已,洁身自好,远离女色。那怕府上有几房美妾,却很少回府去后宅,更逞论去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仿佛一身的精力都用在了沙场上似的,对女人反而不甚在意。
可是,外人眼里不近女色的侯爷,此时到了水卿卿面前,却是各种挑逗撩拨,像个初经情事的毛头小子般贪得无厌,与外界所传大不相同。
彼时,他高大的身子紧紧的压在水卿卿身上,脑袋埋进了她纤细的颈脖间,贪恋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嘶哑着嗓子低声道:“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
前一刻还心绪震惊杂乱的水卿卿,陡然被梅子衿这一弄,那里还有心思想别的,紧张的绷紧身子看着头顶上的俊美脸庞,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般,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梅子衿低头拿牙齿狠狠的去咬开她衣领上的盘扣,非但没有一丝廉耻,反而一本正经的答道:“干坏事。”
眼见他咬豆子般的将自己衣领上的盘扣粒粒咬下,水卿卿慌乱的护住胸前泄露的春光,急得快哭了。
虽然这段时间来,她与梅子衿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但越规的事情却从来没做过。
最多就是被梅子衿亲一亲抱一抱,没有过多的肌肤之亲。
因为,在她的心里,那怕她已不是清白之身,甚至连孩子都生了,她也不想轻贱自己,想守住规矩,没有成亲前,不敢乱来。
更重要的却是,那晚落月庵发生的事,在她的心里落下了阴影,让她对男女之事,莫名的害怕。
所以,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她提到昀儿,梅子衿手中的动作一顿,松开扣子看着挺着小肚子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昀儿,再看着身下她着急慌乱的样子,迟疑片刻,终是无奈的从她的身下翻下来,躺到了一边,深深吐出一口气,克制着体内蹿动的情欲。
可是,禁欲太久的梅子衿,体内的欲望太过强烈,一旦曝发,那是说想克制就克制得了的。
那怕背对着他,水卿卿都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和呼吸间的粗重,知道他忍得难受,不由小心翼翼道:“侯爷还是回自己屋子里去睡吧……”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
水卿卿不敢回头去看,怕会惹火上身,只得将身子尽量往昀儿那边挪,尽量离他远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在水卿卿以为梅子衿睡着了时,身子一紧,却被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
他将她的身子抱进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低沉的嗓音恢复了几分了以往的冷静,轻声道:“你累了一天,睡吧!”
听到他的话,水卿卿心里一松。
可是下一刻,两人紧贴的身子,让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让她羞涩到脸上充血,全身更是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撞到了……
就在她忐忑难安之际,梅子衿的声音在后面徐徐传来。
他轻声道:“如今我们的婚事解决,惟一剩下的就是昀儿的事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水卿卿全身猛然一怔,下一刻在他怀里转过身,惶然的看着他。
她转身的动作,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下面倔强挺立的某物,惹得他闷哼出声。
抱着她的手不自由主的收紧,梅子衿感觉自己要活活被憋死了。
水卿卿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的情欲还没消退,不由紧张僵在他怀里,再不敢乱动一下。
她感觉到他隐忍的辛苦,不由再次出声让他回自己屋子里去,免得在这里受折磨。
梅子衿嘶哑着嗓子苦笑道:“我也想走,可身子不想走,腿也不想走……好像被你下了降头,走不了了……”
听了他的话,水卿卿又是无奈又是心痛,道:“我去给侯爷倒杯茶吧。”
说罢,她趁此起身离开,去桌边给他倒杯稍凉的茶水端到炕边,看着他喝下后,问道:“侯爷刚刚说昀儿的事……侯爷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既能保住身世的秘密,又能留在我们身边?”
温凉的茶水灌下后,倒是让梅子衿的身体好受了些,再加上没有她在怀里,梅子衿感觉自己的身子慢慢不再涨得那么难受。
他道:“办法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只是,要委屈昀儿一些。”
闻言,水卿卿心里一喜,迫不及待道:“只要能让昀儿名正言顺的一直留在我身边,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
梅子衿沉声道:“我仔细想了想,知道昀儿身世的人并不多,除去白凌薇与杨氏她们,其他人都会愿意帮我们保守秘密。”
“而杨氏她们自是不敢自揭其短,将当年白凌薇做下的恶事主动曝出来。再加上昀儿离开京城也有半年多,小孩子变化大,就连母亲都一眼认不出昀儿来,估计白凌薇他们也无法确定昀儿就是当年她从你手里抢走的孩子。”
“所以,我们就趁着这次从边关回去,将昀儿名正言顺的带回去,只说是我在边关收养的一个阵亡的兵将的孩子,认作义子养在身边。等你嫁进侯府,我将他过继到你名下,如此,他就可以长长久久的伴在我们身边了——你觉得……可行吗?”
听梅子衿说完,水卿卿眸光里闪起了亮光。
不得不说,梅子衿此法是极好的,既解决了昀儿的身世,也可以将他名正言顺的留在他们的身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被人发现他就是之前那个‘病故’的侯府世子,也不会让人知道,她私自生子的不堪过往……
如此,太子李宥也没了对付梅子衿的把柄,一切的烦恼都解决了。
所以,与之相此,这点委屈对昀儿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水卿卿感激的看着梅子衿,越看心中的爱意越盛——
在他来之前,她心里还被各种烦恼填满。而他一来,不但给她带来要迎娶她的好消息,连着昀儿的事情都得到妥善解决,竟是瞬间就将她心中的所有烦恼和阴霾都驱散掉。
她就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再害怕的……
激动到声音微微颤抖,水卿卿颤声道:“侯爷这个办法很好……谢谢侯爷为我们母子筹谋。我替昀儿和自己谢谢侯爷……”
看着她眸光盈盈发亮的诱人样子,梅子衿好不容易熄下去的欲火又一点一点的烧了起来。
他艰难的坐起身子,拿过被褥盖住腰身,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闷声道:“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若是不将昀儿安置好,你如何会肯跟我回京做我的新娘子。”
解决了心头最大的担忧,水卿卿全身都舒畅了,之前压在心头的郁闷不快也早已消亡,动容道:“认识侯爷,是我们母子之福。以后当牛做马偿报侯爷的恩情……”
“当什么牛做什么马。”
梅子衿没好气的打断她,语带幽怨道:“我不要你当牛做马,只希望你像其他人一样,多缠着我一些,不要见了我就逃,亲一下不行,抱一下也不行,其他的……唉,睡觉吧!”
梅子衿一脸懊恼的躺下,见水卿卿羞红着脸站在炕边迟迟不上去,拍了拍怀里的位置,朝她勾了勾手指,道:“快上来。”
水卿卿忍不住往外间的榻上去,嗫嚅道:“炕上太窄了,侯爷带着昀儿睡了就好……”
“刚刚还一脸感激的说愿意给当牛做马,转眼就开始不听话——乖乖上来,不然让我抓到你……”
梅子衿像饿狼般的眸光惊得水卿卿一跳,吓得她连忙脱掉鞋子爬上炕,小心翼翼的睡到了他的怀里。
他再次紧紧的抱紧她,那怕身子再难受也没有再对她做什么,而是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不同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安心睡吧,好好休养几日,五日后就要赶路回京城了,到时会很辛苦……”
听到他承诺般的安慰话语,水卿卿全身彻底放松下来,她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面的对着他,枕着他的手臂,心里一片幸福甜蜜。
整个身子舒服的倦在他宽阔又温暖的怀里,睡意也不觉渐渐袭上来。
而这样抱着她睡觉,梅子衿心里也异常的满足甜蜜,替她和昀儿拉好被子,也沉沉睡去……
水卿卿好久没有安稳的好好睡一觉了,所以,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
等她醒来,天色已大亮,而身边,昀儿与梅子衿都不见了身影。
心里一惊,水卿卿连忙起床来到外间,见到小喜正在收拾东西。
不等她开口,小喜看到她起床了,笑道:“一大早,侯爷带着昀公子去老夫人那里去了。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小姐,让小姐多醒一会……”
话未说话,小喜已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看她那形容,水卿卿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脸上也不由一红。
也不怪小喜,孤男寡女睡在一张炕上,还呆了一整晚,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
何况,梅子衿特意的嘱咐,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想不误会都难。
水卿卿尴尬笑笑,故意岔开话题问小喜在收拾什么?
小喜眉眼带着笑,欢喜道:“侯爷说了,要带着小姐与公子一起回京城,回去还会风风光光的娶小姐进门,所以让奴婢开始收拾行装,四日后就要出发了呢。”
见话题又转到了梅子衿身上,水卿卿的脸又红了红,嗫嚅道:“昀儿早上起来可吃了什么东西?哦,昨晚我都忘记给他把尿了,也不知道身上尿湿了没?”
听到她的担心,小喜笑得更是欢畅,捂着嘴巴窃笑道:“早上侯爷亲自喂了公子吃了小米粥和鸡蛋羹,公子可比往常听话多了,吃得很快……身上也没有尿湿,侯爷半夜起床帮他把了尿……”
水卿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红着脸回到内室,梳洗一番后,也去了老夫人暂住的院子里。
她去时,侯老夫人正牵着昀儿在院子里四处走走看看,梅子衿也同他们在一起,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倒是一片祥和。
虽然老夫人已同意了梅子衿娶她,但想到昨日老夫人训斥的那些话,水卿卿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