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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嬷嬷宫人都是乐宜公主从京城千里迢迢带到边关的,那个不是她的忠仆。所以,听了她的话,那几个嬷嬷虽然心里有些胆怯,但还是领命冲上去,拦住水卿卿的去路,再次抓住了她。
水卿卿回头怒视着一脸扭曲得意的乐宜公主,冷冷道:“我并无犯错,公主凭什么抓我?”
说罢,对准备对她动手的嬷嬷怒斥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们谁敢动手!”
嬷嬷们被她凛然的神情吓到,不觉停下手中的动作,迟疑的看向廊下的乐宜公主。
彼时,大雨终于停住,后院里一片坑洼水渍。
乐宜公主不顾地上的泥水弄脏鞋子,走下台阶来到水卿卿面前,抬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狠声道:“就凭你勾引侯爷,破坏本公主与侯爷之间的感情!”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唆使侯爷赶我们走的,好让你一个人留在侯爷身边——凭什么,你凭什么独自霸占着子衿哥哥?!你别忘了,本公主才是真正的侯夫人,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没资格与侯爷在一起——何况,你还欠着本公主的雪儿一条命呢!”
想到之前被水卿卿杀死的雪狼狗,乐宜公主心中越发的愤恨,手指上尖利的指甲掐得水卿卿脖子一片生痛,不光掐出红印,更是溢出血渍来。
水卿卿身子被嬷嬷抓住动弹不得,只能忍着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冷然道:“我从未去破坏公主与侯爷之间的感情。但我也不会因为公主是未来的侯夫人,就放下与侯爷之间的感情……侯爷与我之间的感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受任何事物的阻挠……”
“啪!”
水卿卿毫不妥协的话,彻底激怒了高高在上的乐宜公主,她扬手一个巴掌狠狠朝水卿卿脸上打去。
“贱人,你这是要向我挑战么?!你真以为你是郡主,本公主就不敢要你的命么——上一次在侯府有侯爷救你,这一次本公主看谁来救你!”
说罢,乐宜公主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她捆住手脚,堵上嘴巴塞到木箱子里去——三哥哥不是一直在抓这个淫妇吗?本公主此番回京,就给他带回一件大礼好了,就当是恭贺三哥哥如愿当上太子!”
闻言,水卿卿全身剧烈一颤,没有想到乐宜竟然要将她抓回京城去,更没想到李宥真的成了太子。
她顾不得自身的危机,眸光切切的看着一脸得意的乐宜公主,震惊道:“你方才说什么?李宥成太子了?!”
关于这个消息,乐宜公主也是昨晚召见陈子津时,从他嘴里得知的。
确实如梅子衿所料,京城那边,陈皇后与太后,还有支持李宥的朝臣,譬如白浩清一流,都借着边关战事的危机,向晋明帝纳谏,为了国计,请求晋明帝尽快立下下任储君。
而李宥也一直让陈子津压着边关的战事,只守不攻,不由也让晋明帝对此战担心起来。
最后,终是抵不过太后等人的劝说,立了李宥为太子。
同时经陈皇后亲自甄选,定下太后娘家的侄孙女琳柔郡主为太子妃……
看着水卿卿惊愕不敢相信的样子,乐宜公主以为她是听了李宥成了太子,后悔当日的退亲,不由得意的嘲讽道:“听到三哥哥当上了太子,你是不是后悔了?呵,也幸亏当初三哥哥最后与你退了亲,不然,就凭你这样的德性,也配当上太子妃么?!”
水卿卿心里一片冰凉。
她并不是后悔退亲,更不是稀罕什么太子妃之位,她怕的是,一直想着法子对付梅子衿的李宥,如今成了太子,等他以后继位成了新皇,他岂会放过梅子衿!
想到这里,水卿卿不由想到梅子衿出征那日,李宥对她说过的话。那句‘将死之人’,一直像句可怕诅咒般刻在她的心里,让她胆寒不已……
还有昀儿,李宥对昀儿同样不肯放手!
心里恐慌凌乱的水卿卿,光去担心李宥得势后会对付梅子衿与昀儿,却连自己如今的凶险处境都忘记了,竟是毫无挣扎之力的被嬷嬷拖到了乐宜公主的院子里,捆了手脚,封了嘴巴装进了木箱里……
乐宜公主看着被装进木箱的水卿卿,得意笑道:“嗯,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即刻出发吧。”
如此,乐宜公主竟是趁着梅子衿还未回来之前,将水卿卿藏在她的行李木箱里,带走了……
等梅子衿从军营回来,已是傍晚时分。
其实,从出军营起,他就得到了禀告,说是府里出事了。
想也不用想,梅子衿就猜到了是水卿卿出事了。
当即顾不得身上的伤还没好痊,舍下马车改骑马匹飞奔回府。
等他赶到库房,里面早已不见了水卿卿的身影。
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住,梅子衿黑沉着脸朝乐宜公主的院子冲去,却被告知,乐宜公主与两位姨娘,早在今天早上雨停后就出发回京城了。
梅子衿脸色阴沉得滴出水,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咬牙狠声道:“人呢?她人呢?”
早上出门时,三石随梅子衿一起去了军营,陆霖日常也多半呆在军营为兵士们看诊,所以当时府里,除了乐宜公主了与两位姨娘,就是一府的下人。
管事被梅子衿的样子吓得全身筛糠般的抖了起来,跪行上前颤声道:“当时……当时公主带人进了库房,公主手下的宫女嬷嬷将整个后院围起来,严令没有公主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许靠近库房院子一步……所以、所以小的们并不知道公主将秦嬷嬷带去了哪里?”
闻言,梅子衿全身一凛,心里已是明白过来。
而陆霖也想到了,不敢置信道:“难道,公主竟是将她带回京城去了吗?”
梅子衿全身寒气凛然,不做停歇的再次出府,骑马出了潼古关,冒夜朝前追去……
乐宜公主一行,因着雨天路滑,走得并不快,赶了一天的路,天黑前堪堪到达潼古关相邻的漳城。
自从故意唆使乐宜公主出面揭穿水卿卿的真面容后,唐芊芊与蓝沁一面心里高兴,一面却又惴惴不安起来——
她们原以为乐宜公主只是会狠狠教训一番水卿卿,将她赶出帅府。
没想到,这个刁蛮又胆大妄为的公主,竟是不顾水卿卿郡主的身份,打骂过后,还将她捆绑起来关到箱子里,要抓回京城去了……
潼城最大的客栈来鸿客栈里,看着悠闲泡着鲜花浴的乐宜公主,等候在外间的唐蓝两人,默默的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无奈与担心。
按理,乐宜公主抓走了莞卿郡主,以防侯爷追上来要人,应该加紧赶路才是。
可这位金贵的公主,才赶了一上午的路,就嫌路途辛苦,身上汗湿难受,到了漳城后,就包下来鸿客栈,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似乎一点都未将自己闯下的祸事放在心里。
一直等到晚上安寝歇息,并没有看到梅子衿追上来,唐芊芊与蓝沁才放下心来。
可是,她们刚刚睡着,安静下来的客栈里却是突然传来声响,下一刻,听到乐宜公主的房间里传来了惊呼哭闹声。
等众人赶过去一看,才惊觉梅子衿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客栈里,手中的长剑正指着床上一脸惊慌的乐宜公主,黑沉着脸逼问她水卿卿在哪里?
睡得香甜的乐宜公主,陡然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森冷长剑,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惨白着脸呆呆的看着脸色阴沉出水的梅子衿,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莞卿在哪里?赶紧将她交出来!”
梅子衿的声音冰寒入骨,眸光更是喷火,恨不得一剑杀了面前的女子。
乐宜公主虽然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但嘴上却强硬道:“什么莞卿?本公主不知道……”
“哗啦!”
不待乐宜将话说完,盛怒之下的梅子衿一扬手,手中的剑气凌厉的朝床柱划过,楠木床柱应声而倒,合着床帐哗啦一声,劈头盖脸的砸到了乐宜公主身上,将她砸得鼻青脸肿,眼泪直流。
“你……大胆!”
不论怎么说,乐宜公主是皇家公主,那怕以后嫁到侯府,梅子衿在她面前,都只是臣子,都不敢这样对她的。
可是,盛怒之下的梅子衿,一想到已一天没有音讯的水卿卿,早已急得失去了理智。
“若是公主不交出莞卿,本侯就不能保证手中的长剑下一刻会砍向谁了?!”
梅子衿可怖的样子,不但吓到了乐宜公主,更是吓到了一屋子的宫人。
露珠几次想上前去梅子衿的剑下救下乐宜公主,可是,梅子衿的气势太吓人,露珠双腿发软,根本不敢近身上前。
而听到声响赶过来的唐芊芊与蓝沁,也被屋里的一幕吓到,瑟瑟发抖的守在门口。
乐宜公主见梅子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恐吓自己,一点情面都不顾,不仅气愤,更多的却是伤心。
她万万没想到,为了一个莞卿郡主,他竟是这般对自己……
难道他竟是忘记了,她才是他的妻子,未来的侯夫人么?
想到这里,乐宜公主眸光一狠,抬起通红的眼睛瞪着梅子衿,咬牙切齿道:“想让我放过那个贱人,万万不可能——有种你就杀了本公主,父皇与太子哥哥自会替本公主向你们索命,有你们侯府满门与那个贱人为本公主赔葬,本公主才不亏呢!”
闻言,梅子衿眉眼间骤然凝结出凶狠的杀气,握长剑的手青筋暴起,牙齿恨得几乎要咬出血来。
而守在门口的唐芊芊与蓝沁也被乐宜公主的话吓到了——
是啊,若是梅子衿真的一个没忍住杀了公主,整个侯府定逃不过诛九族的大罪……
蓝沁全身害怕的直战栗。
她知道,整件事情是她挑起的,若是最后事情真的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死得最惨的一个必定是她。
想到这里,她再不敢迟疑,赶紧悄悄走到了陆霖身边,趁着大家不注意,在他的耳边低声了几句。
陆霖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凛,下一刻连忙跨步进屋,拦下梅子衿手中的长剑,急声道:“郡主被公主关在了她的行李木箱里,咱们去木箱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