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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卿卿欢喜的眨着眼睛,道:“好啊,你带我去啊。”
眼见李宥要将水卿卿带走,陆霖心里很是着急,可是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痴傻’着的水卿卿跟着李宥走了。
水卿卿不知道李宥今日突然出现,并找到陆府来,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但她现在只一个失智的‘痴傻’之人,所以,她只能继续装傻跟着他走,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可心里,水卿卿却很担心——
李宥不同他人,他的心思慎密细微,在别人面前可以假扮过去,却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
水卿卿忐忑的跟着李宥上了马车,眼看马车就要驶离陆府,无名却是赶来了。
看着出现在陆府门口的李宥,无名心里也是震惊,但面上他却是上前朝李宥恭敬行礼,道:“属下见过殿下!”
李宥端坐在马车里,眸光清淡的看着低头敛礼站在马车旁的无名,淡然道:“你怎么来了?”
无名恭敬道:“郡主喝药的时辰到了。属下来接郡主回府喝药。”
闻言,李宥眸光生出一丝寒意来,凉凉道:“真不巧,本宫已答应带莞卿去糕点铺子吃糕点。”
说罢,他转首看向呆呆坐在一旁的水卿卿,柔声道:“莞卿,你是想回府去喝很苦的药,还是跟我去吃甜甜的糕点?”
水卿卿舔着嘴巴傻笑道:“我想吃甜甜的。”
听了水卿卿的回答,李宥得意一笑,眸光凉凉睥着守在马车边的无名,冷冷笑道:“你若是不放心你家郡主,就随我们一起去糕点铺子吧。”
无名心口一紧,只得与小喜随着李宥的马车,一起去了隔壁街上的五谷斋。
五谷斋是京城最大的糕点铺子,一楼大堂售卖形形色色精致美味的糕点,二楼还设有厢房雅间,客人可以在此品茗吃糕点,却是像茶楼般,供客人休憩闲聚。
李宥领着水卿卿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待店家奉上香茶后,让店家将店内每色糕点都装盘拿上一份来。
如此,不一会儿的功夫,各色形形状状的精致糕点,整整摆了两桌子还有剩余。
水卿卿眼睛冒着精光,一副眼馋心急,想吃到等不及的形容。
李宥闲闲靠在舒适的软枕上,手执茶碗休闲抿着茶,眸光却默默的盯着水卿卿,从未离开过。
他见水卿卿尝试了许多味糕点,眸光微微一闪,放下茶碗起身来到桌前,迟疑片刻,亲手惦了一块芝麻酥皮递到水卿卿的嘴边,宠溺笑道:“这种酥儿很好吃,你尝尝。”
水卿卿眼睛冒着晶亮亮的光芒,欢喜的张嘴去接,一口就咬下了半个酥皮。
看着她嚼着酥皮里的芝麻吃得开心的形容,李宥心里蓦然紧窒起来,眸光疑惑的定定看着她。
其实,从看到梅子衿在奏折上的请求后,再加到水卿卿去了陆府,心思敏感的李宥总感觉,水卿卿身上有秘密——她的痴傻,或许是在骗大家。
他想到了之前梅子衿所说,她对芝麻过敏的事来,于是带着她来到了五谷斋,想试探试探她。
所以,主动将芝麻所做的酥皮往她嘴里送。
这一招,却是与之前在侯府时,金嬷嬷试探水卿卿时,如出一辙!
当初为了不暴露身份,水卿卿当着金嬷嬷的面,毫无迟疑的吃下了她的核桃芝麻饼。所以李宥这块芝麻酥皮,她自是会吃下。
芝麻酥皮吃下不久,水卿卿的身体开始不适起来,手背脖子、以及脸上以可见的速度冒出红疹,喉咙里再次传来熟悉又可怕的窒息。
李宥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只见她一把扔了手里抓着的糕点,抓着身上的红疹拧眉难受道:“我要喝药……”
话未说完,水卿卿却是‘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内的响动惊动了守在雅间外面的无名。
无名一直专注着雅间里的动静,陡然听到声响,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却见水卿卿呼吸急促、脸色通红的倒在地上,脸色顿时白了。
无名是不知道水卿卿对芝麻过敏的,所以突然见到水卿卿倒在地上,脸上长满红疹,神情痛苦,震惊得呆住了,当即顾不得有李宥在场,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急声道:“郡主怎么了?”
不等李宥开口,跟着无名一起进去的小喜急得却是快哭了,迭声道:“啊……小姐肯定是误食芝麻了,她对芝麻过敏的……快,送郡主去陆府抢救。”
闻言,无名心口揪紧,再也不迟疑,抱着已快昏迷过去的水卿卿冲下楼去了。
而心里,他也明白过来李宥特意将水卿卿带到这里吃糕点的目的。原来,他做这一切是在试探水卿卿。
所以,不用想,水卿卿明知他在试探,一定会将她不能吃的东西吃下去的。
想到这里,无名心里又气又恨,神情间不觉生出戾气来。
手里剩余的半个酥皮,被李宥重重揉碎成糕泥。
下一刻,他松开手掌,扔掉手里残留的糕泥,甩开步子追着无名一起去了陆府……
所幸,水卿卿所食的酥皮里面芝麻含量分量不多,以过陆霖的一番抢救,人很快苏醒了过来,身上的症状也克制住了。
陆霖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宥,还是突发过敏症状昏迷的水卿卿,心里同样明白过来,知道是李宥故意的试探将她害成了这样,不免语带责备道:“殿下之前竟是不知道郡主对芝麻过敏么?”
当着陆霖与无名的面,李宥神情微微一滞,下一刻冷然道:“本宫自是不知道,不然怎么会让她去碰过敏的东西。”
李宥失口否认之时,水卿卿已苏醒过来,在榻上恹恹的躺着,神情间还是呆傻一片,可心里却是划过寒芒……
见水卿卿苏醒过来了,李宥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
从见到水卿卿毫不迟疑的吃下芝麻酥皮开始,他相信了她是真的痴傻了,可又总感觉有让他思绪滞堵住的地方,让他很是困惑。
他冷冷道:“既然无事了,本宫送莞卿回去吧。”
像上次般,陆霖也给水卿卿拿了去红疹的良药,吩咐小喜回去后帮她涂抹,送着他们离开了。
李宥一行刚走,怜姑姑就从内室出来了,着急的问陆霖,水卿卿出了什么事?
为了怕被李宥发现,听说水卿卿出事的怜姑姑,虽然心里万分担心,还是咬牙躲在内室里一直没有现身。
陆霖叹息道:“三殿下带郡主去吃糕点,给郡主吃了致身体过敏的芝麻……姑姑不用担心,郡主已经无事了。”
听说水卿卿已无事,怜姑姑心里的担心才放下,蹙眉道:“没想到郡主与公主一样,都食不得芝麻。唉,这种确实得特别小心,特别是吃糕点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误食了。”
陆霖想起梅子衿之前同自己说过的事,神情严肃道:“只怕郡主并不是误会,而是三殿下为了试探她,故意给她吃的。”
闻言一惊,怜姑姑不敢相信道:“你是说,三殿下知道郡主不能吃芝麻,故意给她吃的?”
陆霖闷声道:“没错,三殿下必定是见郡主今日来我府上,心里对郡主起疑了,所以出手试探——想试探郡主是真傻,还是在假装!”
怜姑姑心口一片冰凉,更多的却是心痛——
枉费之前武宁公主将他当成亲儿子般疼爱,可他竟然为了试探水卿卿,将可以致她于死地的芝麻亲手喂给她吃……
直到这时,怜姑姑才信了水卿卿之前的话,相信李宥真的只是将她当做棋子的心狠之人……
见李宥亲自将水卿卿送回家,白府众人、包括白浩清在内,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宥将水卿卿送回正院后,水卿卿就疲惫的睡下了,白浩清将李宥请到了他的书房里,杨氏连忙唆使白凌萱亲自前去奉茶。
李宥心事重重,闷闷的坐在茶桌前,根本没有察觉到给自己斟茶的少女是白家三千金白凌萱,也是他不久要迎娶的侧妃。
白凌萱心中早就倾慕着这位出身高贵、又卓越不凡的俊美皇子,如今近距离的看着他,更是觉得他俊美异常,惹得她心口直跳,斟茶的手都止不住激动的微微哆嗦。
白浩清看着李宥眉头锁紧的样子,越发的摸不清他的心思。
他迟疑着正要将白凌萱正式介绍给李宥认识,却见李宥不耐烦的朝斟茶的白凌萱摆手,对白浩清闷声道:“让她们都退下,本宫有话单独同相爷说。”
见他面色凝重,白浩清心里一沉,连忙使眼色让白凌萱下去。
白凌萱在杨氏与母亲宁氏的怂恿下,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进来见李宥,没想到他竟是连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就将自己撵出来了,顿时又羞又恼,差点哭出来了。
可由始至终,李宥都未看她一眼,见屋内的下人退下后,对白浩清沉声道:“相爷可知,今天下午,兵部尚书收到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本宫看了看。相爷猜猜,梅子衿在奏折里同父皇提了什么要求?”
白浩清小心的窥觊着李宥阴沉的神色,再联想到陆霖今日的到访,心里已是猜到了什么,面上却是一脸茫然的疑惑道:“梅侯爷心思素来难猜,他之所需,本相哪里猜得到?还请殿下明示!”
眸光凉凉的看向白浩清,李宥冷冷嗤笑道:“白相素来料事如神,如此显而可见的事,白相怎么就猜不到了?”
白浩清脸色一变,李宥也不再转弯,冷冷道:“梅子衿在奏折的最后,请示父皇为他与莞卿赐婚!”
虽然白浩清心里已有所料,但亲耳听到李宥说出来,白浩清还是挺震动的。
片刻后,白浩清回神苦笑道:“殿下怕是在逗微臣开心罢。莞卿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莫说嫁人,只怕生活自理都成问题,堂堂梅侯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提出这样的请求?!太不可能了……”
“莫说可不可能,本宫今日只想问相爷,如今莞卿成了这样,她的婚事自是由你这个做父亲的做主。若是父皇向你提起,问你的意见,相爷是同意还是拒绝?”
自从看到梅子衿请求赐婚的奏折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