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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紧身上的披风,回头望向书房方向,心里后怕的想,经此一关,梅子衿应该相信她了吧……
昨日一晚没睡,再加上今日的诸多烦事,水卿卿已是疲惫不已,回到听笙院后正要回屋好好歇息,小喜慌乱来报,说是白凌薇带着夏蝉等人来听笙院了。
想起之前夏蝉的凶恶,小喜至今还怕着,不由哆嗦道:“小姐,会不会方才侯爷找你的事被白姨娘知道,所以……所以她又来找你麻烦了?小姐,我去告诉老夫人吧,让老夫人出面帮帮咱们……”
水卿卿与小喜想的一样,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心里一沉,叹息道:“只怕你想去告诉老夫人也已来不及了。”
果然,话音一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门开处,白凌薇怀里抱着昀哥儿,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可面上的神情并不凶恶,竟还带着盈盈笑意。
一进门,她就招呼身后的仆人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笑道:“盛表妹,这是我为了感激你昨日的帮忙,特意给你送过的谢礼。盛表妹看看可还满意?”
琳琅满目的各色摆件玉器摆了一桌子,看得出,白凌薇此次却是下了血本。
也是,唐芊芊今日在世安院当着老夫人与梅子衿的面说的那些话,明着是在表彰水卿卿救了昀哥儿一命,实则是在讽刺白凌薇当时为了逃命,吓得腿软连儿子都顾不上,只会在梅子衿与老夫人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罢了……
白凌薇多厉害的一个人,如何听不出唐芊芊话里踩落自己的意思。
她生怕因此事让梅子衿与老夫人对自己不满,于是大张旗鼓的抱着昀公子亲自给水卿卿送来谢礼,以示她对水卿卿的感激之情,更是让梅子衿与老夫人知道她对昀儿的重视。
知道白凌薇的来意后,水卿卿放松下来,心却是冷了下去——
若是真要感激她,早上在世安院见面时,为何一句话感谢的话都没有?!
而从上次白凌薇用指甲掐痛昀儿,再到昨日在山上面对刺客时,她为了逃命毫不留恋的将昀儿往她手里塞,足以看出,白凌薇对昀儿,是没有真感情的……
不是亲生的、隔着血脉的亲情,如何值得白凌薇付出真心?所以,水卿卿并不恨白凌薇对昀儿的轻视,这样反而更好,以免将来带昀儿走时,昀儿不会难过。
可是,水卿卿转念想到,如今昀儿回奶厉害,正是需要加倍关爱、细心照顾之时,若是白凌薇对他不上心,万一昀儿出事怎么办?
此念一起,水卿卿心里已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按下心中对白凌薇的愤恨,故做财迷的让小喜将东西宝贝似的收起来,对白凌薇讨好的笑道:“能帮到姨娘是我的福气,姨娘太客气了。”
说罢,迎着白凌薇到正位坐下,又亲自泡了茶水给白凌薇端上,一副恭敬不已的谄媚样子。
见此,白凌薇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嫌弃与嘲讽,面上却笑吟吟道:“先前因误会,对盛表妹有冒犯之处,没想到盛表妹昨日竟是不顾前嫌的帮我,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以后咱们姐妹相称,姐姐是不会忘记你昨日的恩情的。”
白凌薇嘴上说得好听,可水卿卿却没有漏掉她眸光里对自己的轻视嫌弃,知道她今日所做一切皆是做给梅子衿与老夫人看的。
但就算看穿了白凌薇的心思,水卿卿却越要如了她的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和她拉近关系,从而有更多的机会与昀儿在一起……
于是,她蹙起眉头犹豫害怕道:“有件事,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和姨娘说……说了吧,怕给姨娘你增添烦恼。但若是不说,我心里又有些担心,怕那人会对姨娘和公子不利……”
说着,水卿卿仿若想起了什么可怕事情来,竟是流下泪来。
而听到她最后那句‘不利’,白凌薇眸中精光四射,立刻沉下脸来追问道:“妹妹快说——是谁要害我?”
米团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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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进入主院
看着白凌薇迫切起来,水卿卿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害怕道:“其实……其实我昨日摔下马车,并不是自己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推我下去的……”
闻言,白凌薇惊诧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确定?”
不等水卿卿回话,她又狐疑道:“既然是有人推你下马车,为何之前在世安院,当着侯爷与老夫人的面你不说,如今却又单独同我说起——而害你的人,跟我现昀儿有何关系?”
越说到后面,白凌薇心里的怀疑越甚,眸光冷下来,定定的看着水卿卿。
面对白凌薇的怀疑,水卿卿早已料到,因为白凌薇从未真正信任过她。
白凌薇不信任她,水卿卿同样也不信任她,更是对她恨之入骨!
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昀儿,守护在他身边,她不得不违心的告诉她一些事情,好让白凌薇彻底相信她。
水卿卿眸光落在一旁奶娘手里的昀哥儿身上,眸光染上泪光,委屈道:“姨娘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侯府里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刚刚进府不过数日,又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我性命、将我往刺客的刀尖上送?”
白凌薇随着她的眸光看到了昀哥儿,眸光一转,心里已是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沉下来,咬牙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昨日出手帮了我,让昀儿无恙。有人怪你多事,所以将你推下马车送死?”
“所以,推你下马车的人,也是巴望着我与昀儿去死的人!”
白凌薇精明过人,一点就通,瞬间已是想明白了一切,脸色黑沉一片,眸光里已燃起了怒火。
见效果已达到,水卿卿‘扑嗵’一声在白凌薇面前跪下,啜泣道:“昨日情形凶险,我帮姨娘和昀公子脱险不过人之常情,可看到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我与白姨娘是一伙的人。所以我自是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出事事小,却不能让姨娘与公子一直被人暗中惦记,过得不安生……”
“在没有查出想对姨娘与昀公子不利的人之前,我不敢将昨日之事公之于众,一是为免打草惊蛇;二是我人微言轻,那怕说了也无人信我;三是侯爷嫌恶我之极,若是因我再生事非,侯爷必定会赶我出府……”
“所以这些话,我只敢对姨娘说,望姨娘日后小心。也希望姨娘看在昨日一事上,护我周全……”
水卿卿这番话倒是实话,她被人暗害推下马车,确实是因为她出手护住了昀哥儿的周全,才让那些巴不得昀哥儿死的人恨她多事……
一想到有人在暗地里盼着自己死,白凌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全身都难受起来。
下一刻,她亲手上前扶起水卿卿,眸中寒芒闪过,冷冷道:“放心,既然那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自是会护你周全——她们不想让我们好过,我自是不会让她们好过!”
闻言,水卿卿全身一松,知道白凌薇终是打开了心中对她的隔阂,开始信任她了……
当晚,水卿卿第一次名正言顺的踏进了侯府主院……
晚上,梅子衿被留在宫时与皇上一起用膳。
得知消息后,水卿卿连晚膳都顾不上吃,带着回礼去主院回谢白凌薇的厚礼。
听说她竟是要主动去找白凌薇,小喜惊得下颚都要掉了,惊诧道:“小姐,你忘记她先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么?”
水卿卿无法将昀儿一事告诉给小喜,只得无奈道:“先前我在屋里同白姨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而白姨娘如今在府里说话最作数,我自然要依附于她……”
小喜拧眉道:“小姐都不怀疑白姨娘吗?说不定昨日推小姐下车的人就是她?”
水卿卿心里一片冰寒,肯定道:“不会是她,她当时就抱着孩子坐在我身边,我看得仔细,不是她伸的手。”
当时白凌薇吓得连孩子都抱不稳,上了马车后更是紧张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根本无暇再起心思去害水卿卿。
而且,若是她,今日在听到水卿卿的禀告后,就不会与她同仇敌忾了……
小喜试探道:“既然小姐这么肯定不是白姨娘,那么小姐心里可有怀疑的人?”
水卿卿眸光一沉,冷冷道:“当时情形一片慌乱,而在那样的时刻,还能趁乱对别人下手的人,一定是超乎寻常的冷静之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与白凌薇有仇!”
看着水卿卿面上的冷色,小喜心里一震,总感觉眼前这个新主子,远远要比前主子、真正的盛瑜要沉稳厉害许多。
而且,她的身上似乎还藏着许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主仆二人来到主院门口,请看门的嬷嬷进去帮她们通传。
若是换做以前水卿卿来主院,白凌薇非但不会让她进,还会赶她走。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想着,从她去听笙院,到再水卿卿来她的屋子,一来二去,想必她重谢水卿卿的消息就会传进老夫人与梅子衿的耳朵里去了,正合了她的心意。
所以,非但不阻拦,白凌薇还亲自到门口迎了水卿卿进了她的白薇苑。
白薇苑的下人正在摆桌准备晚膳,白凌薇邀请水卿卿一起回席吃饭。水卿卿看着桌面上摆着一副碗筷,笑着推辞了。
白凌薇一边用膳一边同水卿卿说着话。
饭刚吃到一半,照顾昀哥儿的奶娘慌乱的跑进来,说是昀哥儿又回奶,吐了一身子。
隔着屋子,水卿卿已听到了昀哥儿的哭声,顿时心疼如绞,恨不得立刻去看他。
可是白凌薇在饭桌前没起身,水卿卿又不敢擅自去昀哥儿的屋子,怕引起白凌薇的怀疑,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白凌薇,希望她赶紧放下碗筷去照顾昀儿。
可是,听到奶娘的禀告后,白凌薇只是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非但没有放下碗筷,还让夏蝉给她添了半碗虫草老鸭汤,冷冷道:“昀儿回奶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何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