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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门之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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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跨马一横,挡在栖迟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下来:“安北都护府行辖,何人敢造次。”
  饶是一群持刀的靺鞨兵,听到安北都护府几个字还是不禁后退了半步。
  独眼脸都白了,翻白的眼不停转动,连带脸上卷曲的胡须也一抖一抖个不停。
  海翅子,莫非就是安北都护府里的?
  但见只有这一人,他还是不信。
  “何以证明你就是安北大都护?”
  伏廷自腰后取下那柄刀,横在眼前:“问问你们当中可有兵龄五载以上的,不认得我的人,还不认得我的刀?”
  队伍中已有几个靺鞨兵连忙跪了下来。
  安北都护府足以叫突厥色变,何人敢小觑。
  古叶城夹在中间,边境战起时少不得有人见过他出入战场,光是靺鞨自己也曾与北地交过手,后称臣纳贡,再不敢异动,有些阅历的稍微受些提醒就认了出来。
  伏廷将刀一收,自腰间取出印信,朝他们一翻。
  半个字没有,跪了一地。
  这下独眼也连忙跪了下来:“大、大都护,小的该死。”
  伏廷将印信收起,手按在刀上,冷声说:“敢拦截我北地商队,的确该死。”
  独眼抖抖索索:“大都护见谅,并非小的敢如此行事,只因不得已而为之,古叶城全城都被突厥军占了,只消我们透露半点消息,家人便要一命呜呼,不敢有人违背。”
  “古叶城之事我已知晓,正是来解围的,已命斥候赶往靺鞨首府报信,必然会有援军赶至。”
  这一句是实话,入城之前他已下令做了。
  他拇指抵着刀鞘,铿然一声,刀出一寸,伴随着他冷肃的声音,如利刃封喉:“我朝使臣正出使靺鞨,你们是想先反叛?”
  众人伏地不起,皆称不敢。
  “那便照办。”他拇指一扣,刀回鞘中。
  最终,还是独眼抬头,看了一眼被他挡在后方的女人,畏惧道:“实不相瞒,这笔买卖小的也动心,但就算安北都护府能解救了古叶城,眼下突厥大军就要过来了,我们只看到大都护一人,恐、恐怕抵挡不住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栖迟不禁转头朝远处看了看,心提了起来,看向伏廷。
  早在计划之时,他们便已猜到会有这一层,没想到真是如此。
  伏廷也朝她看了一眼,收着下颚,冷冷说:“谁说我只有一人?”
  独眼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伏廷耳中听着四方动静,口中说:“我的人马上便至。”
  刚说完,马蹄震震,当真有人而来。
  栖迟循声看过去,一群跨马持弓的胡人从远处过来,尘烟弥漫,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
  伏廷说:“这是先头胡部,大军在后,你们是要即刻上路,还是要等我大军前来?”
  独眼听到,再不敢多言,忙隔着马,向栖迟行胡礼:“请夫人海涵,网开一面。”
  是希望她千万别在安北都护府前告他了。
  栖迟淡淡问:“那这笔买卖你便接了?”
  他忙道:“接了接了。”
  栖迟走出一步,对着商队最前列的人亮了一下袖中的青玉,点了个头。
  商队中皆俯首,听凭安排。
  伏廷看一眼远处的尘烟,心知时间不多,发话说:“快滚。”
  独眼慌忙起身,招呼众人上路。
  商队改了道,往北而行。
  伏廷目视他们走远,立即转头朝栖迟伸手:“上来。”
  栖迟将手递给他,被他拽上马背。
  那群胡人的马蹄已到了跟前。
  他转头冲着他们高喊了一句胡语。
  那群人急急勒马,继而调转了马头,四散而去。
  伏廷一夹马腹,往前疾驰。
  栖迟缩在他怀间,问了句:“他们是什么人?”
  他说:“住在附近的一支胡部。”
  早在看到那只鹰时,他便记起了这周围居住的部族,这一支靺鞨人靠打猎为生,鹰是他们的向导。
  在打马出来之前,他等着那只鹰盘旋到头顶,故意朝鹰翅射了一箭。
  羽箭擦过飞鹰翅膀,激出一声突兀的鹰鸣,鹰往此处坠来,必然惹得这群人追来观望。
  由此,正好冒充他的人。
  栖迟明白了,心说这男人有时候也太过狡猾了。
  她又问:“你方才喊的什么?”
  伏廷的声音被两侧刮过的风吹着,凛冽如刀:“突厥人来了。”
  他把他们吸引来,总不能置他们于险地,自然要支开他们。
  远远的,似有另一股更沉更重的马蹄声踏来。
  伏廷策马,故意往湿软处行,留下马蹄印,好为商队离去吸引开紧跟而至的突厥军。
  马蹄声似乎就紧随着他们身后,但很快,就听不见了。
  伏廷策马冲下一片坡地,勒停了,将栖迟抱下来,拉着她前行。
  几乎是在跑,一直到草深处,枯树后,他停了下来,一把接住来不及收脚的她。
  栖迟喘着气:“他们没追来了?”
  “也许。”
  伏廷打马现身前,用弓支在那里,拉着弦,做了个假象。
  只要剧烈的马蹄踏过,震下压着的石块,箭离弦而出,盲目地射出去,便会叫他们以为是有人藏身在那里,必然会追去查看。
  现在人没追上来,或许是奏效了。
  风吹着,二人都喘息不止。
  栖迟两手攀着他的胳膊,背靠在树干上,忽而弯了眼角。
  伏廷盯着她:“笑什么?”
  她说:“这是我做过的最有意思的买卖。”
  纵使现在她没有一文钱,他也没有一个兵,竟也做成了。
  伏廷看着她的脸:“真的?”
  “嗯。”她眼里笑得发亮,摄人一般,喘着气,脸上的半透不透的白帕子随着呼吸一呼一吸,描摹出她的唇。
  他眼神凝在她脸上,抓她的手一紧,一手扯去帕子,低头堵上去。
  栖迟呼吸更急,被他用力地压着唇,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亲地沉而急切,忽而一手伸入她胸襟。
  胸口一烫,她难言地缩了一下。
  是他的手指在作祟。
  这样的触碰,让她难耐又煎熬。
  伏廷狠狠含着她的唇,从唇到齿,舌尖纠缠时,手上也用了力,她忍耐不住颤了一下,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他却又停了手。
  声沉沉的响在她耳边:我还要保存体力。
  她心漏跳一瞬,埋着脸在他怀里,耳根滚热,舌根发麻,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一口的呼吸。
  缓不过来似的,是因逃跑还是因他,似也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卡的是黑话,我搜了好多资料,才发现我国的黑话居然起源于唐朝,我一直以为是近代才有的,默默竖起拇指,牛批~


第五十七章 
  伏廷向来有一说一; 他眼下的确需要保存体力。
  自北地一路赶来时;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所有人只能轮流休息探路; 他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路上,几乎连吃饭喝水、洗漱都没下过马。
  入城后寻找栖迟又片刻不得耽误; 直到此刻,他还没怎么合过眼。
  他搓了搓手指; 指尖似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滑腻,不禁自嘲:刚才不收手,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栖迟自他怀间抬起头; 终于平复了喘息,心还快跳着,看见他那只手; 脸上又热起来; 轻声说:“我身上都脏了。”
  伏廷差点要说一句滑的很,知道她面皮薄; 牵了下嘴角,说:“没有。”
  栖迟没作声; 手指不自觉地拉一下衣襟。
  男人的手劲太大了; 胸口那里到现在都还有些麻麻的疼; 她猜可能都红了。
  伏廷低头又看她一眼,见她不言不语,怀疑是不是被他那句直白的话给弄的; 问:“想什么?”
  栖迟不好意思直言,岔开话题说:“只是想怎么那么巧就叫你看见了那只鹰。”
  他笑一声:“可见这回连老天也站在了北地这边。”
  这声笑里,似带着一丝张扬的意气风发。
  栖迟不禁看向他挺鼻深目的脸,忽而就想起曾经听他说起的那句:老子不信迈不过这道坎。
  没来由的,她也跟着笑了一下。
  伏廷从怀里摸出酒袋,拧开灌了两口,提了神,收回怀中,拖起她手腕,走出枯树后。
  马在外面吃着草。
  他手臂在她腰上一收,抱着她坐上马,跟着踩镫上去,坐在她身后揽着她,扯缰前行。
  马蹄踏过长及人腰的茅草,越行越偏。
  栖迟却觉得他似是故意的,揽在她身前的那只手握着缰绳,五指有力,控着马的方向,游刃有余一般。
  穿过一片头顶遮蔽的密林,马行下坡,前方是一丛一丛的帐篷,在半青起伏的山地间驻扎,好似是某支聚居的部落。
  伏廷下了马,将她抱下来。
  栖迟脚踩到地,看向那里:“这是何处?”
  他握着她胳膊说:“就是我说的那支胡部。”
  “来这里做什么?”
  “你方才说身上脏了。”他说。
  栖迟这才回味过来,胳膊一动,人已被他拉着往前去了。
  最近的帐篷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正在缝补,看到有人牵马过来,便站起了身。
  伏廷松开栖迟,说:“等我一下。”
  她嗯一声,就见他大步走了过去,停在那老妇跟前,说了几句胡语,从腰间掏出些碎钱递给了她,又转头指了一下她。
  不是什么大事,给了钱,胡民也好说话,老妇当即笑着回了两句,朝栖迟招招手。
  她走过去,伏廷朝老妇偏一下头说:“跟她去。”
  “那你呢?”她问。
  他扯一下军服,看着她:“我也要洗一下。”
  栖迟这才点了点头,跟着老妇入了帐篷。
  帐篷不大,吃睡的用具都放在一间里,看起来很挤。
  角落里是个大木圆桶,已然老旧。
  老妇手脚麻利地拎了几桶水来,浇进去后,又添了好几块石头进去,很快就准备好了,冲栖迟笑笑,说了句胡语,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摆在了木桶旁,手在她身上上下比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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