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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坤想起了胡明月,便道:“旁的我不知道,他的堂姐确实不好相处,与宁妃表妹关系亲密,两人差点叫仙仙吃了亏,胡明朗这傻子也不会调和。”
岁羡荣轻哼道:“没用的东西,没娶之前都哄不好人家,管他娶了哪家姑娘,除非是皇后所出的公主,将来自有他媳妇的苦头吃。你是个哥儿,你不知道内宅的辛苦。仙仙看不上他是对的。”
魏长坤幽幽道:“祖母,您也叫上她的小字了。”
岁羡荣微扬下巴道:“我就看上她做我孙媳妇了,还不许人提前叫上了?”
魏长坤赔笑道:“许,怎么不许。”
岁羡荣带着点焉知非福的语气道:“咱们家虽然人丁单薄,对国公夫人来说,许还是个长处。”
魏长坤道:“不管府里多少人口,我也不会委屈了她。”
岁羡荣面带笑容道:“知道了,既然她都还没松口,就再等些时日,我再琢磨着去定国公府提亲,省得让人家觉得有逼婚的意思。”
魏长坤道:“还是祖母思虑周全,那就再等些日子,正好孙儿手里也有些事,估摸着得忙到夏日才得闲。”
岁羡荣问道:“是你衙门里的事?”
魏长坤道:“是,我来左军都督府之前有人伪造军籍,这是头一桩事,后边儿事还多着,还有父亲的事,也有些眉目了,孙儿自有打算。”
长叹一口气,岁羡荣道:“都随着你去罢,祖母只看着你平安就好。”
魏长坤起身要请安告辞,忽又想起小婶潘氏,便道:“今日婶婶来此,祖母可知道为何缘故?”
提起这个,岁羡荣拧着眉头道:“我免了她日日来请安,有时候十来天都见不着她的人,府里的事多数也不叫她插手,见她素日里也还老实,不知道她这回打的什么主意。”
魏长坤道:“管她什么心思,若想在仙仙和穆夫人跟前拿乔,就别怪孙儿不近人情。”
岁羡荣道:“你先去罢,容我问问她,若有要紧的,我再同你说。”
魏长坤这才离开了思危堂。
孙子一走,岁羡荣就让李嬷嬷去把潘氏喊来了。
潘氏来的时候很是忐忑,面上有些僵硬。
岁羡荣都没让潘氏坐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问道:“可别跟我说,你今日就是碰巧看见小皇子,突发奇想亲自送他来我这儿。”
潘氏攥着帕子,笑道:“太夫人,妾身就是听说穆家小娘子长的美貌如花,上次没看分明,这回才想来仔细瞧瞧。”
岁羡荣自然不信潘氏这套说辞,她重重地搁下茶杯,吓得潘氏一颤,道:“我不管你打着什么心思,但是你要是敢毁了坤长的亲事,你和老二两个就收拾东西滚蛋吧,你们本也不是孝顺的人,我身边也不要你们伺候。”
潘氏跪下道:“太夫人,这话可伤了妾身的心,这些年妾身就算没有日夜在跟前伺候,但孝心还是有的,您要是说妾身和老爷两个不孝,这可没天理了!”
岁羡荣道:“回去罢,我要歇着了,你自好自为之。”
潘氏战战兢兢地走了,李嬷嬷走到岁羡荣身边道:“二夫人规规矩矩了这些年,怎么今儿倒失了分寸。”
岁羡荣若有所思道:“谁知道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九点~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自魏长坤父母去世之后,庶房的人虽然暗地里有心思,但是表面上还是孝顺恭谨,没犯过什么大错儿。今儿硬着头皮来思危堂搅和,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事刺激着了。
李嬷嬷也纳闷道:“穆姑娘嫁过来,与她何干?难道说……”瞪大了眼睛,李嬷嬷继续道:“难道二夫人心里还打着不该有的心思?”
岁羡荣丝毫不意外,道:“难道你以为他夫妻俩这些年消停过?长牧才十九岁,潘氏就给他纳了几个美妾,生怕生不出她的嫡孙子来。”眸子里带着一抹厉色,她道:“就算有了十个八个的嫡孙又怎么样,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我的长坤好好儿的,马上也要成家给让我抱重孙子了,轮不到他们肖想侯位!”
李嬷嬷也更把潘氏放在心上,眼下什么最要紧的就是魏长坤顺顺利利地把穆家小娘子娶回家,潘氏休想掺和进来。
潘氏走后,回到房中仍旧心有余悸。
直到天黑之后,丈夫魏北光下衙门回来了,她才慌慌张张地在内室里告诉他道:“老爷,太夫人果然是看中穆家的小娘子了!”
魏北光年三十八,唇上一字胡,吓得脸色发白,道:“怎会如此?长坤不是说三年不想娶妻的事么?”
潘氏焦急道:“谁知道这么大的人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今儿我去思危堂里本想瞧瞧,被太夫人命李嬷嬷给困住,也不知道两家人都谈到什么地步了,侯爷年纪也已经不小,要真成了,估摸就是今年的事。”
魏北光心头一凛,面色铁青,冷静下来之后,诘问潘氏道:“你今日去打草惊蛇做什么?原不该疑心到我们头上,你这样去招眼,太夫人反而要多想了!”
潘氏丧气地坐在床上,道:“我不是心急么!”
魏北光也跟着拂袖坐到床边,道:“遇事就知道急!当年也是你心急加妇人之仁,险些叫太夫人知道了你做的好事!”
推搡着丈夫,潘氏恨恨道:“什么叫我做下的好事?难道不是老爷你的主意?要不是你的指使,妾身哪里敢瞒下那事!”
魏北光又叹气道:“做便做了,偏又生了仁慈之心,叫人去报信把人追回来。于事无补不说,还落了把柄在人手里。”
潘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定国公这些年都没动静,也许他从不晓得这事,至于信,他也早就销毁了也说不定。”
魏北光冷眼看着潘氏道:“蠢妇!定国公是什么人?他无端岂会去招惹咱们,搅和魏家家事?要是穆家与魏家结了亲,这事他说不定就会抖落出来。”
潘氏心急火燎的,帕子都被她扯的变了形状,她在屋里踱来踱去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太夫人和侯爷知道了,还不撕了我们俩!”
魏北光道:“你先坐下!”
潘氏一跺脚,一边坐下,一边不停地叹气。
只听魏北光道:“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定国公得了信,但并未拆开,毕竟是我魏家家书,他岂好私看?”
潘氏道:“他若没看,信到哪里去了?若是落入旁人之手,那更了不得了!”
魏北光看着远处失神,眼睛微微眯着,这个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魏长坤的母亲史苍云追去漠北的时候,潘氏是知道这件事的,她不仅不劝,还由着大嫂偷偷跑去。
后来潘氏想起来又后怕,生怕是史苍云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便趁着岁羡荣还未发现的时候,就赶紧着人去送信,把人追回来,信里软硬兼施,又是哄又是威胁,用尽了手段想把人追回来。
因着怕人走漏消息,潘氏只让送信的人去送信,却并未交代具体内容,所以才留下的亲笔信这样的把柄。
信刚送到史苍云的手里,从侯府去的人还未回来回话,就传回来了她病死途中的消息。
把消息传回京中的是穆先衡手下的人,且史苍云身边财物一眼都未丢失,唯有那封已经送到的信不见了。
这些年魏北光夫妻俩一直怀疑是穆先衡截了信,信中写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若是没有这件事,史苍云断不会死在去漠北的路上。
魏北光猜到信落入了穆先衡的手里,一直等着穆先衡拿这事要挟他。
但是没有,穆先衡这些年从未同魏北光有过多余的交集。
胆战心惊地过了十来年,魏北光和潘氏两个人将将心定下一些,定国公府和长平侯要结亲的消息像一道雷劈入两人平静的生活,把两人的心神搅的一团糟乱。
魏北光一脸的不耐烦,道:“你别给我丧着一张脸,难看死了!”
潘氏言语里充满了责备,道:“若非你觊觎侯位,我也犯不着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担惊受怕了十多年,这真要叫人知道了,我以后可怎么活!”
魏北光道:“你又没有杀心,当初大嫂要去,也不是你我劝得住的,怪不得你,更怪不得我。”
信是潘氏写的,用的也是她的口气,这封信要是落到了岁羡荣手里,可没有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潘氏抹着眼泪道:“是,不是我撺掇她去的,可我知情不报,太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魏北光道:“行了行了,别老哭哭啼啼,晦气!”
正是心烦的时候,更是见不得潘氏这张苦瓜脸。
潘氏龇牙道:“我若有事,你也别想快活!信虽然是我写的,但也是老爷的意思,我若讨不得好,咱夫妻两个死了也要做对鬼夫妻!”
魏北光眼神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潘氏,顿了好一会儿才冷静道:“既然定国公诚心想装不知道,咱们也跟着装糊涂就是了。”
潘氏又惴惴不安道:“可若是信不在定国公手里呢?”
“那就说明信丢都丢了,毕竟这么大的事,那人若是想图谋些什么,早拿到长坤和太夫人跟前讨好,等不到现在。”
听丈夫这么一解释,潘氏心里轻松了一点,竟还淡淡笑了出来,道:“丢了更好,这都十年了,凭它什么金银铜铁都要烂了,一封信还能不烂了?”
魏北光又黑着脸斥责道:“别总是自乱阵脚!少去太夫人跟前现眼,老实吃你的斋念你的佛去!”
自史苍云死后,潘氏就信奉上了佛祖,魏北光这么一提,她就又心下心安下来,跪在了屋子里供的菩萨面前跪拜叩首,默默念经。
魏北光见了就烦,便去了小妾住的厢房里用膳过夜。
*
金乌西跌,残阳铺池,一池春水,一半瑟瑟一半红。
魏长坤一本正经地坐在小书房里,叫了入寐过来,又让入寐喊了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他才发现,女人跟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不管怎么比较怎么看,穆筠娴永远是最好的一个。
夜幕落下,如层纸浸染浓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