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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能达到这种水平的军队绝对不多,基本上也就是各镇总兵的家丁了。
可是到底是哪个总兵有这么多精锐家丁,多铎真的想不到,以他的认识,投降的总兵中这样的人找不出一个来。
那么只能说之前这个叛变的家伙隐藏了实力,始终没有暴露出来,第一次暴露出来,竟然就是来要自己命的,那说明这个家伙已经预谋了很久很久,弄不好早在投降之前就在谋划了。
想到这里,多铎都有些脊背发冷,对方如此有预谋的叛变几乎是万无一失啊,幸好自己逃的及时,逃的没有任何犹豫,否则稍微迟疑,怕是就被对方堵在房中,或者追了上来。
虽然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但是多铎可没有停止行动。
接管了城门口的士兵后,立刻就传令下去,让人去找张天福、刘良佐这些降兵头领来,也让士兵传令所有守城旗兵,以及在各处抢劫的八旗兵,立刻到镇淮门他这里来集合。
他必须尽快找到叛兵,然后用雷霆之势镇压下去,如果引起其他士兵跟着叛乱,那么就制止不住了,他只能选择撤离扬州,在城外整顿下来后,在重新攻打。
眼看着已经攻打下扬州,却不得不把这块巨大的肥肉放弃,多铎想一想就觉得心疼。
入关以来,甚至包括以前的多次入塞,就数这次打下的城池富庶,北京城处于政治考虑,是不可能劫掠的,但是扬州不同,扬州对抗清兵,他有借口施以震慑,就算朝廷知道了,也不会惩罚他,再说了朝廷上掌权的是他的哥哥多尔衮,谁还敢惩罚他。
很快刘良佐这些人就仓皇的来到镇淮门跟多铎汇合。
可是各路八旗兵却回来的不多,回报的消息也让他怀疑,守门兵表示看到路上有不少明军自相残杀,他们没有理会直接从城墙上过来的。
多铎不由心惊,心中暗暗猜测,叛乱的规模远超自己的想象,竟然已经遍及全城。
对方不仅是要直接杀了他,竟然是多地同时发动,显然没有回来的八旗兵也被攻击了,或者被阻挡了,所以赶不回来。
这么大的叛乱已经不是一个总兵或者副将能发动的了,以多铎的想法,至少也得一万人才能这么做,可是能拥有一万可战之兵的,除了刘良佐外,还真找不出其他人来,张天福、张天禄兄弟总共就只有两万多兵,多铎看过了,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刘良佐!你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所以刘良佐一到,多铎立刻就喝问他。
刘良佐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他已经知道了,城中似乎发生了叛乱,但不是他做的,他一直在怀疑是张天福兄弟搞得,可没想到多铎却先问他。
刘良佐忙道:“王爷明鉴,末将实在不知道啊。”
多铎刚才也就是一刹那的怀疑,刘良佐能老实的接受自己的召唤来到这里,已经说明他不是主使了,除非他是一个孤胆豪雄,胆子大的出奇,但是多铎不认为刘良佐是这样的人。
“本王知道你不知情。本王也知道你忠心耿耿。你家妻儿老小都已经送到北京了,你弟弟也为我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
多铎口气一边,和缓下来,开始安抚刘良佐,同时不忘警告他,你家人弟弟都在北京,你小子最好不要有二心。
刘良佐赶忙表忠心。
多铎继续问道:“本王想知道,你手下谁最能打仗?”
刘良佐一下子就明白,多铎这是在怀疑是他手下作乱。
刘良佐跟高杰一样,都是跟着李自成作战,当时是李自成手下两员大将,只是刘良佐被明军俘虏然后投降,高杰偷了李自成的老婆而投降,殊途同归没想到最后两人竟然都成了明朝的四镇之一。
刘良佐的老弟兄,也跟高杰的一样,都是从造反就开始跟着他了,其中最核心的几个大将无一例外都是他的本村人和同族人,自然是不可能让多铎拿来开刀的。
而且刘良佐根本相信自己的手下会反:“王爷明鉴,末将部将都是末将的亲朋故旧,觉悟反叛之理!”
多铎也疑惑起来,敢收刘良佐的兵,自然早就弄清楚刘良佐的背景了,刘良佐军中确实有很多是刘姓子弟,比如他弟弟刘良臣。
刘良佐看起来确实没有嫌疑,那么难道是张天福和张天禄两兄弟?
张家兄弟此时也在多铎跟前,不等多铎问他们,张天福率先开口道:“王爷明鉴,这兴许不是反叛,而是明军所为?”
多铎冷笑,明军是从天上飞来的不成,每座城门自己都派八旗兵把守,虽然眼红劫掠,但是八旗兵的军纪多铎还是信任的,即便是明军偷袭城门,也不至于顷刻间全军覆没,肯定会有人活着回报的,可是现在多铎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现在不等自己问,张天福自己就先跳出来指责明军,这不是心里有鬼才怪。
“张总兵,劳烦你派人将手下各个副将都召集过来!”
张天福和张天禄见状,知道多铎把疑心放到了自己身上,不敢多言,立刻让亲兵传令。
多铎又看向刘良佐。
他岂会那么轻易信人,既然这些人都说不是自己人,那么就让人把他们手下的大将都叫过来,作为大将总不可能亲自去抢东西,肯定躲在那个豪宅之中享乐呢。
如果到时候谁的人不来,那自然就说明原因了。
刘良佐更是不敢反对,而且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手下大将都在附近住着,一招就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节堵门
“我是广昌伯手下千总刘飞,城内有人作乱,奉豫亲王和广昌伯军令把守此门,无军令者不得通过!”
大东门口一员大将威严的对一队百人左右的精兵喝道。
这队精兵头领恼恨道:“玛的,老子就是奉了豫亲王军令,去镇淮门汇合的。”
刘飞一听又仔细辨认了一番,接着媚笑道:“原来是汉八旗的大爷啊,误会,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您老请过!”
说完一摆手,他身后士兵让开一条通道。
汉八旗的军队毫不怀疑,急着奉命去汇合,立刻钻进了城门洞。
但是他刚刚进去,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旁边堆放着一大堆尸体。
他不由发问:“这是何故?”
刘飞紧跟着过来:“这是叛军的尸体?”
汉八旗佐领深深怀疑,手都摸到了刀把上,可是瞬间他感到左腋下一痛,一把刀子已经捅了进来。
同时他看到一阵阵寒光闪过,他手下正在前进的士兵,同时受到攻击,是门洞中号称广昌伯的士兵,他们的长枪几乎是同时刺向了自己士兵的侧身。
“玛的,废话真多!”
刘飞拔出刀子,将汉八旗佐领扔到一边,手下立刻将他们的尸体抬起来,扔进人堆中,不让挡了道路。
“谢总爷,又有买卖上门了!”
这时候一个士兵低声喊着。
刘飞大步走出去,骂了那士兵一句:“老子是刘飞,广昌伯手下千总,给老子记好了,在乱叫打你军棍!”
说话间一队士兵跑步前进到了城门口,看到城门这里有士兵把守。立刻就停了下来。
刘飞一个人走出几步,大声喝令:“我是广昌伯手下千总刘飞,城内有人作乱。奉豫亲王和广昌伯军令把守此门,无军令者不得通过!”
大东门外。此时赵康也在跟一队清军对峙。
“我是广昌伯手下千总刘康,城内有人作乱,奉豫亲王和广昌伯军令把守此门,无军令者不得通过!”
但是对面回应的是一串乌拉鸟语,赵康完全听不懂。
心里顿时懊恼,倒霉的碰上了满八旗或者蒙八旗了,要是汉八旗就好了,匡进城门中。轻松就解决了。
不等赵康说第二句,对方已经拔出了刀子。
赵康也二话不说,全军冲锋吧,对方也就一百来人,而自己可是有上千人的。
战斗结果没有意外,一百多八旗兵全部被杀,尸体被拖进了城门洞中藏起来,这些尸体都是钱啊,身上不藏个几百两银子,那就算穷鬼了。
但是没人敢轻动。私藏缴获,是要斩首的,海州那时候缴获那么多。每个人都分到了数百两银子,可是最后发现有个别人四场了几两银子,就被斩首了。
而在大军之中,是不可能保密的,谁拿了银子,总是会暴露出来的,无论什么时候,一旦被查出来,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私藏,最后多少都会分一些。
因此没人去碰那些尸体。也不想去看鞑子抢了多少东西,见到东西如果忍不住。那就坏事了。
就算新兵没有这个经验,想要赚点外快,也会立刻被经历过的军官喝止,弄不好还得先打一顿再说。
收起尸体后,赵康继续假扮刘良佐手下千总,倚门卖笑一般的迎接着各路回援的清军。
赵康不知道的是,多铎帮了他们大忙,他仓皇出逃之后,到了镇淮门立刻让守门士兵,手持他的令箭,直接冲到东关街和其他各种八旗兵集中的区域传令,让零散的抢劫的士兵听到军令,立刻到镇淮门集结。
结果这些零散的八旗兵不敢怠慢,就这样零零散散的紧急往回赶,幸好八旗兵向来以牛录为单位行动,劫掠的时候虽然分散,但是一旦招呼很快就能集合一个牛录,生活战斗都是如此,所以他们还能集结百人规模的队伍,要是换做那些三五一群的降兵,恐怕连十个人凑在一起都够呛,没个把时辰,都不可能回援的。
于是在多铎的军令下,一个个纪律严明的八旗兵,就这样一百一百,添油一般的汇聚到两个城门,最后很委屈的死在赵康和谢飞的刀下。
总督府中。
杨潮正在喝茶,好东西真多啊,虽然多铎自己没有出面抢劫,但是他的手下们还是将劫掠的一大半乖乖的交了上来,当然仅限于八旗兵,降兵暂时还没有这个觉悟,也没有这个习惯。
当然八旗兵抢劫的地方也比降兵好了不是一个层次,降兵分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贫民区,能分到一些手工匠居住的地方,那已经算是幸运了,而八旗兵,尤其是满八旗,他们分到的地盘可都是肥的流油的盐商园林,哪一家不是家资百万的豪富。
只是杨潮发现,多铎这里只是上交了五百多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