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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大营外门开荒。
中部大营到秦淮河边就有一千亩地,大营西面到长江边的土地就更多了,这里绵长将近四千丈,距长江一千到两千丈距离都是一片荒地。
光是这一片经常被长江水泛滥的滩地就足足有五六万亩,足够这些人开垦了,同样的道理,只要修建出圩堤阻挡住雨季长江丰水期泛滥,就可以将这几万亩荒地变成良田。
跟不用说北面往东一直到狮子山,西面一直到船厂甚至护城河一带,都有大片的皇帝没有开垦,只要采取一些措施,就能得到土地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需要投资,而且是大规模的投资。
“大人,您何必这么破费呢,小老儿说句不该说的,您能在这里当几年官?弄好了,好不是平白留给了后面的人。”
在杨潮带人看过这一片地形后,工部的匠头不由劝说杨潮。
虽然杨潮花钱,他挣钱,但确实有些替杨潮考虑。
匠头是个实诚人,上次合作清码头的淤泥时,杨潮就发现了,于是这次又找到他合作。
“哈哈,白匠头,谢谢你提醒。不过本官觉得,钱还是花出去,才是钱,留在手里啊,就只是一堆银子。”
“银子不就是钱?比钱更值钱!”
白匠头心里暗自腹诽,老百姓说的钱,都是指值钱,就是那些孔方铜钱,有时候也指银子,但是明显银子比值钱更有价值。
“白匠头你就干吧,算一算从秦淮河口我修的圩堤哪里,一直沿着长江到狮子山下,大概要多少银子。三万两银子可够?”
杨潮修建新江口圩堤的时候,就花了一万两银子,不过那时候还加上码头清淤,长江边这一段圩堤比新江口哪里的长三倍多,因此杨潮说了个三万两。
结果白匠头摇了摇头,低头掐指算起来。
杨潮还以为不够,因为要一直修到狮子山下,跟眼神的坡地连起来,弄不好要超过四千丈,三万两不够也情有可原。
结果白匠头算完后道:“两万两银子就差不多了。”
杨潮没想到还少了一万两。
白匠头继续细细报账:“上次我们修新江口那一段,因为有清淤,要雇船,加上人工,所费颇多,如果单单修长江边这一段,也就只要雇人挖沟,还有就是一些石材费用罢了。”
杨潮明白了,这匠头根本就没算他的利润。
上次他是通过黄锦,从工部派过来的,做的是差役,因此从来没考虑过利润的问题,难怪他会替杨潮考虑,表示杨潮修堤是赔钱了。
杨潮笑道:“白匠头,如果本官包给你,你该要多少银子?”
白匠头一愣:“什么?包给我!”
杨潮点头:“如何?”
白匠头脸都涨红了:“不成不成,这活太大了,赔了钱怎好?”
明末的民间经济十分活跃,有大量的匠头从事包工头业务,白匠头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是一个修水利的匠户,水利大都是朝廷在修,是不可能包给私人的,因此他自己倒是没有包过活。
杨潮道:“我说成就成。到时候一动工,必然是成百上千人在这里干活,管理这些人也要费心的,不能让你白白费心不是。”
白匠头讪笑道:“小老儿可赔不起啊。”
包工就有赚有赔,哪怕赚的时候多,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担的起风险的。
杨潮道:“谁说让你赔了,这样吧,给你抽成作为你的管理费如何?”
相对于这样的大工程来说,哪怕是值百抽一,利润也不少,一两百两银子是有了。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按照施工费抽取,白匠头如果不老实,完全可以虚报工程量。
当然一旦失去诚信,还牵扯到偷工减料问题,这点才是杨潮最不能容忍的。
“还有,就定两万两。我也不给你抽成了,剩下的都是你的,多余的你可以管我要,只要合理,我都认账。不过你要是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虽然相信白匠头的人品,杨潮还是要给他打个预防针的。
白匠头连连躬身:“哎呀,大人抬举了抬举了,大人放心,绝对不敢亏了大人的钱。”
杨潮点点头:“好做。做好了,将来还有这些军营,我也都交给你修了。”
白匠头又连连拜谢。
修起一道圩堤,开荒几万亩田地,足够打发水营那些大小军官了,这样杨潮就等于从上到下,将水营中的官兵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新江口水营前后两个千总部没有废弛以前,有五六千的兵额,废弛了以后,就只剩下三千多,杨潮决定有机会一定运转一下,将规模恢复到五千的水平。
白匠头速度很快,都是南京的工匠,熟门熟户,一声招呼,有的是没活干的匠人。
不过白匠头精打细算,毕竟省下的都是他的,于是他本来打算招五百民夫的,硬是咬牙只招了两百来个人。
两百多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杨潮可是要求他一定要赶在明年春汛前修好的,否则春水淹了农田,可就要找他白匠头算账的。
至于开荒,已经零星有军官开始尝试了,趁着天干物燥,草木枯黄的时候,一把火烧光了野草,然后种下种子,至于能打多少粮食,就无所谓了,反正试一试,要是有圩堤,多少能收点,要是没有的话,他们死活都是不会让出营房的,更不用提辞官了。
官兵们垦荒,民夫匠人们修堤,几乎是同时进行,一时间长江边上一片忙碌。
但是很快麻烦就找上了杨潮。
史可法来人请他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节大旗的召唤
果然是那两个千总,他们找史可法告了一状,告杨潮欺压下属,逼迫他们离开新江口,想要独霸这里图谋不轨。
这样的事情,可是很严重的,这几年哪一年不传出来几个军官闹事,公开扯旗造反的,打家劫舍落草为寇的多了去了,河南哪里就不用说了,乱的已经分不清官兵还是土匪了,就是江南地区都有这样的情况,徐州、永城,都有总兵级别的武官带头造反的。
不过起因往往都是因为积欠军饷,官兵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造反,而新江口这里似乎不存在这种情况啊,杨潮新立大功,皇帝赏了一万两银子,又提升了一级,应该没有理由造反啊,可为什么刚刚上任就逼迫手下军官呢。
因此史可法不敢大意,当即派人召见杨潮,以他对杨潮的了解,杨潮不是寻常那些鲁莽的武官,应该是读过书,心里还装有国家大义的,不然在淮安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前往救援海州了。
同时史可法召见杨潮,也是想私下弄清楚,最后私下就解决了,等到惹出事端的时候可就晚了。
史可法可不希望自己刚刚上任,结果就遇到兵变这种事情,尤其是闹事的还是杨潮这样的猛将,真出事了,史可法还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去镇压,因为杨潮带人能杀一万虏兵,如果造反了,恐怕就不是一万两万官兵能挡住的。
史可法还有另外的心思,那就是他也不希望看到杨潮这样的猛将,也被逼的闹起事来,他还是有心保护杨潮的,前些日子上书跟杨潮绑在一起就是例子。
史可法派人来召,杨潮并没有多想。立刻就跟着去了,他其实并不知道史可法已经将他当成心有不满,随时会闹事兵变的武夫了。
到了兵部衙门。后堂中见到正襟危坐,眉头深皱的史可法。
“末将杨潮见过史大人!”
杨潮规规矩矩的行礼。
“起来吧。”
史可法轻轻说道。
杨潮站起来。看到史可法示意,立刻就坐在桌旁。
史可法这时候屏退左右:“杨潮,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逼迫新江口左右部千总?”
杨潮不由暗叹,这两人果然告状了,看来是不死心,不过史可法新官上任,跟那两个武官显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跟杨潮却是有些交情的。
尽管杨潮不认为史可法会徇私偏袒自己,但是应该也不会是非不分,针对自己。
于是杨潮将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史大人明鉴,末将手下官兵此次海州大捷立下大功。可是朝廷一句话就将人头军官全都抹掉了,这些大头兵一个个可是颇有怨言啊。”
史可法点了点头,脸色更为阴沉,果然是因为不满啊。
但是史可法规劝道:“这是圣上的主意,为人臣子可不能心怀怨愤啊。”
杨潮叹道:“末将自然不敢心怀怨愤,可是手下有功不赏,一个个却满口怨言。这些人即是大明的功臣。又是末将的生死兄弟,责罚也不忍心,也怕激起兵变。所以下官就承诺帮他们活动一下。先将新江口两个千总的职位给谋到手里。这才跟左右部千总商议,希望他们能够去其他水营,将这两个位置腾出来。”
史可法听着点点头,但是其中的关窍,他一时半会也弄不透彻,比如为什么杨潮不给自己手下去谋求其他地方的武职,就盯准了新江口呢。
但是只要不是兵变,不是闹事就好,一切就都好商量。
史可法听到左右部千总状告后。还真的翻看过新江口大营的兵册文书,倒是发现原本应该是有五个千总部的。只不过两个废弃了,一直也没有恢复过来。
既然杨潮的手下是因为官缺的问题。那不如顺水推舟,将这两个千总部恢复过来。
想到这里,史可法张口道:“杨潮,你的情况我知道了,你手下将官多有战功,可是朝廷这次也有自己的苦衷,但你放心,朝廷一定不会亏待了忠良的。虽然朝廷一时间无法赏赐,本官倒是可以从权一次。新江口还有前后两部,本官可以做主,暂时许给你。你回去可将有功将士的军功战册报上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一听还有这种好事,本来不过是打着挤走那两个无所事事的千总,没想到却得到两个废弃的千总兵额,不过这种事对史可法来说,大概就是小事一桩,对杨潮来说倒是不太容易。
其实杨潮不知道的是,这两个千总部虽然废弛了,但是却没有在兵册上注销,依然存在,因此史可法不需要任何流程,就能将其恢复,如果早就在兵册上勾销的,就是史可法想要恢复,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报到北京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