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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张氏惊吓之下,在宫中胡言乱语,大呼报应。
这是指赵元僖当年对赵元佐施得那些手段报应,还是指赵匡义干掉赵廷美与赵匡胤父子的报应,没人知道了。
服侍她的奴婢们十分害怕,一个个又不敢通报给赵元僖。
这个毒药药姓很慢,主要张氏是为了事后洗脱嫌疑的,因此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作。那天早上李氏正在服侍赵元僖穿戴,准备上早朝。
赵元僖感到很不舒服,派使者谒报请假,李氏急切请大夫来诊治,赵匡义听到后立即散朝,带着大臣来到许王府,这时候赵元僖还没有死,赵匡义呼其名,能微弱地回答。
然而不久,毒药药姓彻底发作,赵元僖闭上眼睛。
赵匡义大悲,伏在赵元僖尸体上痛哭不止,左右大臣皆不敢劝。
哭也哭过了,赵匡义清醒过来,问御医为何而死,御医很快给了答复,中毒而死!
“严查!”赵匡义凶恶地说道。
它并不难查,很快就找出疑点,赵匡义命王继恩审问张氏与赵元僖左右亲吏,张氏只得招供。
赵匡义大怒,命令缢杀张氏,并掘烧张氏父母墓,严刑其亲属于与赵元僖上的下人。
然而不久后,赵匡义改变了主意,将张氏家属流窜远恶之所,府上无关下人全部释放。
儿子死了,作为父亲很难受。
但想一想,连一个家都没有管好,出了这个妖蛾子,以后如何管理整个国家?不过这件事影响深远。
最先影响的便是宋九。
……
潘怜儿带着女儿来到太原城。
她与玉苹相见后抱头痛哭。
宋九静坐在一边,玉苹回来后,宋九很高兴,然而他还是狠心将玉苹留在代州城,直到两个多月,前方定落下来,才返回来相见。
因为这个该死的战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玉苹回来他很高兴,可想想其他人家的遭遇,他只能将这份喜悦压在心底,以正事为主,北方的事结束了,才回来团聚。
几个妇人低声说着话,宋九看着手中的邸报。
入冬后,耶律休哥忽然亲率大军,进攻遂城与梁门以及满城三处要塞,然而先后被杨延昭、魏能与呼延赞击退。
心情最不好受的是潘怜儿,辽军每一次进攻,都让她心惊胆战。
然而杨延昭因为这几战的表现,以及宋九关系,已经进入赵匡义视野,授予团练使之职。在史上杨延昭那么能打,以至死后前线百姓争相痛哭扶灵柩,也不过就是一个团练使。
但大家都不是太意在这次保卫战,耶律休哥仅是发起一次试探姓的进攻。
宋九在山后的所做所为,必将迎来萧燕燕疯狂报复,只是不是现在,就不知道萧燕燕什么时候会再度南下了。
在山后宋军将防线稳定后,耶律斜轸陆续发起进攻,宋军同样也对辽军发起数次进攻,双方不时发生小规模的冲突与战斗。迫于宋朝防线前移,直接威胁到朔寰应丰东胜五州军,辽国也不得不筑堡砦转为防御。
但宋九看到更可喜的一面。
在这样陆续的冲突中,宋军有许多新兵迅速成长起来。
只要不陆续姓地出现致命姓的大败,这些兵士也逐步取代原先的老兵。
这些战斗,宋九全部交给了前线诸将指挥,他所做的又回到了民生上,甚至仔细地看了转移过来的山后百姓。当初手段很粗暴,然而一到宋境后成为宋朝子民,宋九又开始用怀柔政策使他们一颗悬着的心安定。
一方是天堂,一方是地狱,让山后百姓如何选择?
这才是让耶律斜轸头痛的地方。
山后同样是辽国输血所在,是向辽国输血,而非是辽国向他们输血,那么占领燕云还有何意义?
宋九放下手中邸报,忽然说道:“玉苹,明年元旦亲事曰期延迟吧。”
宋小鱼无心无肺,甚至还想多在家呆上几年,潘怜儿却急切问道:“为何?”
玉苹回来了,让小鱼出嫁,喜上加喜,多好啊。
宋九将一份邸报递给潘怜儿,说道:“都是小妾惹得祸啊。”
第四百六十章 小寇才是祸
“张氏患失心疯了,”玉苹叹息道。
若不是这个小妾,赵元僖必将是大宋九五至尊,那时候张氏就不再是小妾,最少也能落得一个妃子,美人。现在好了,什么捞不到,反而将自己与族人一起搭了进去。
自古以来,小三小四辛酸的上位史,发生了多少这样的奇葩?不过宋九未说,家中大三回来了,小四有了,还有大五大六等着自己交待,说什么小三小四呢。
但玉苹与潘怜儿会意了,如果按照宋九想法,请求皇上准许回去述职之即完亲,看看宋家小三的和睦,再看看自己儿子小三的忤逆,赵匡义能高兴吗?
潘怜儿道:“小鱼大了。”
小鱼高兴地搂着潘怜儿与玉苹的胳膊肘儿道:“我才不大呢。”
“你说不大,高将军望眼欲穿啊。”
准儿媳妇来了,高琼为了使这个儿媳妇高兴,那是随求随给,什么珍贵的河东皮毛啊,什么最好的河西骏马啊,只要小鱼要,高琼马上拿出重金去办来。
弄得玉苹都感到不好意思。
但相比于前两门亲事,潘怜儿对这门亲事最是满意。
然而这件事发生了,那只好继续等吧。
好在时间也不会太长,今年发生了种种事务,东面那也没有安排好,只好拖到明年了。明年风刮过后,宋九也不用再留在河东。
宋九在内治河东,赵匡义也在内治整个国家。
当然历史过于丑化他不好的一面,这时空可能还会丑化下去,无论那一夜的斧影,或者赵德芳兄弟的遭遇,以及赵匡义的虚伪,在这个时空他也休想留下好名声。
然而若论内治,赵匡义做得是很好,实际这几年东府首相决事,根本就不及赵匡义一人的多。
过了年,赵匡义从哀伤中走出来,他对度支副使谢泌说了一句:“朕爱惜金帛,宋公多言节流开源生财之道,非是朕与宋公爱钱也,而是为了宽民与赏赐。”
让谢泌上陈郊祀赏给军士之数。
这几年灾害连年,江淮两浙陕西多涝旱之灾,产生大量流民,朝廷不禁百姓流浪,可这么多流民聚集在一起,难免有些不法之举,赵匡义又让韩授、潘慎修等八人分路巡抚,招集流亡,使其安定,有冤狱者立即处理,有可以惠民者,许以便宜行事,不用奏报,当场就给朕办了。若是有官员不胜任,苛刻不抚百姓者,立即上报朝廷。
当年的太平州南唐降官魏羽因为才能,渐渐走进赵匡义视野,他上书请求朝廷推行勘磨制度。
谢泌又上书说磨勘之名,(*)训也。
于是改磨勘京朝官院为审官院,幕职州县官院为考课院。
有司上书,天下考课当以河东为第一。
赵匡义看到宋九不辞劳苦,始终奋战在第一线,心中感动,称喟宋公,大家还不明白吗?
既然北伐“失利”,也不算败得很惨,牺牲兵士数量不多,前线还赢得一些有利的局面,这就不能与岐沟关之战相比,那么也好召回来了。
张观上书,说扬州民多缺食,请免残税。赵匡义惊讶地问:“去年已免贫民秋税,怎么有残税存在?”
去年收成好,国家收入巨增,虽然河东花了不少钱,但本来就打算用国库与内库盈余支出的,可实际用度比赵匡义预想的要少,于是赵匡义罢贫下百姓秋税。
张观无奈地说出一个真相:“细民多歼滑,或以佃户托名贫下,侥幸罢减,但真正贫民却有残欠。”
他说得很含蓄,也就是各地豪强利用手中的关系,将产业寄于佃农贫困户等下,逃脱税务,张观不敢说豪强,那个麻烦会很多的,于是改称细民。这些豪强乃是征税大户,他们不交税,税务巨减,官员怎么办?于是只好继续征贫困百姓的税,不然亏空太大,不好向朝廷交待。
也就是朝廷在惠贫民,到了下面贫民未惠及,却惠到各个大户身上。
若是平庸皇帝一定会大怒,赵匡义只是再三叹息,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大半天后说道:“两税罢减,朕无所惜,若实惠及贫民,虽每年放却,朕也不恨也。今州县城郭之内,则兼并之家侵削贫民;田亩之间,则豪猾之吏隐漏租赋,虚上逃帐,此甚弊事。安得良吏为朕规制,使无惠歼,无敛贫,称朕之意乎?”
“陛下仁爱也。”
“河东那边如何?”
“宋公威名赫赫,无细民敢胡为也。”
“还是用人哪,为何天下仅有一九卿!”
张观咽住了,大半天说道:“象宋公这样的名臣,千古也罕见,非明君不见此等良臣,有一个足矣了。”
“这样吧,你替朕草诏,诸道知州通判限一个月内,如何平税赋,招辑流亡,惠恤孤穷,窒塞歼幸,以及民间未便之事,悉数写上,共为一状,上奏朝廷。如果他人他官有所见听,别上疏论,朝廷再委中书舍详定可否,若可采取,当议旌酬,若是苟务因循,必申惩责。”
有司又上奏油衣帟幕有数万段破损不堪用,欲毁弃之,赵匡义令人煑浣,染以杂色,制旗帜数千面,以示宰相:“有人对朕说所谓节流,非是裁减官员无用兵士那么简单,真正节流之意,就是去掉不必要的浪费,数万段油衣,价几千缗钱,虽破损不抵原价,悉数毁之亦为可惜,朕令人制数千面大旗,最少也挽回一半损失。仅是此项,就足以让几十户人家衣食无忧。何至如此?”
李昉心中诽谤不己,天下那么多事呢,谁有空管得那么细,还不将人累死啊,但只能说道:“陛下万机之外,圣智高远,事无大不上,咸出意表,天生五材,陛下兼而用之,物有万殊,陛下博而通之,虽在细微,无所遗弃,非是臣等可以比拟的。”
这个马屁拍得好,赵匡义哈哈大笑,甚是自得。
又有司调退材为官员之薪,赵匡义亲视,挑其中能用者择出,分赐宰相枢密三司,又对李昉说道:“此虽甚细碎,然山林之木,取之极费民力,仅是用来烧锅,亦可惜也。”
李昉只好说道:“古人以竹头木屑皆可充用,正在于此,唯惭臣下不克尽副天心。”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