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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放下账单,冷冷盯着三人:“说,是谁授使你们的?”
三人有些慌乱,太爷说道:“小九。”
“大胆!”王枕手捂着佩刀喝道。
“九郎,我们只想留在京城,看完元宵灯会就走……”
“说,不要撒谎,我在惠州审了无数案子!”
“没人,没,没人。”
“你们不说也无妨,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宋九指着玉苹问他们。
“她是如夫人。”
“她这个如夫人乃是皇上亲口封授,虽是如夫人,也等于是诰命夫人,你们居然敢想狎记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宋九喝道,又对青衣与郭二说道:“将他们押到开封府,状告他们听人授使,乘我不在家时,想霸占我的家产,调戏诰命夫人,巧取豪夺,请二大王判罚。”
“九郎,我们是你的长辈。”
“有你们这样的长辈!拉下去!”宋九又道:“还有一份奏折,麻烦二大王转给陛下。”
想研究,必须要请朝廷支援,调来各种工匠,同时也要给他权限,到钢监察看询问,不能乱来的。但这非是为了宋家,乃是为了国家。三人押到开封府,大过年的,都放假了,但还有衙役当值,听闻后立即禀报赵匡义,这三个活宝赵匡义听说过一些。同样气不过,因此破例来到公堂审案,不问三七二十一,先笞五十下。打得死去活来,然后喝问:“谁人授使。”
真无人授使,乃是宋九疑神疑鬼,可有没有人授使重要吗,不重要,有能变成没有,没有能变成有,不承认再笞,只好承认,何人授使,胖子瘦子,说胖子再笞,是瘦子。有多高,比我高是矮,答高再笞,答矮也再笞,只能答与赵匡义差不多高。是长脸还是圆脸,圆脸再笞。
招来抬去,样子出来了,赵承宗!
过程也出来了,他们来到河洲,看到孤儿寡母在家,认为好欺负,准备大吃大喝一顿就走的,但遇到一个锦衣公子,指导他们一番,因此胆子壮起来,准备勾引或者将玉苹强暴,用此勒索宋九财产。锦衣公子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一旦丑闻传开,玉苹再无威信,宋九若不及时回来,河洲没了。
带着口供与宋九奏折,赵匡义来到皇宫。
先将宋九奏折呈上。
赵匡胤略有些疲惫,他也渐渐老了,淡淡说道:“坐下。”
赵匡义坐下。
“宋九朕处置得有些重了,不过下面的人能产生误会,但这时候再任命,我担心会引起不好的后果,因此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以前他是冒犯了你,他就是这个姓子。我在深宫,很多事多有不便,你替我关照保护一下,这是国家的未来,特别是他的才学,国家尤其需要。去年年末时我与则平淡过,则平想用儒生代替武将武吏,然而去年各州县的做法,让我很失望。然后我再细观书院学子,也有不好的官吏,但总的来说,远胜过儒生。二弟,放弃过去的心结吧,他终是后进微臣,你何须与他计较?非是个人故,而为国家故。”
“好,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还有一件事我也要禀报。”
“说来。”
赵匡义将口供呈上。
赵匡胤一看相貌描述,便知道是谁了,说老实话,这一回赵承宗真的很冤枉。他叹息道:“那一年河洲书院开学,我去了则平家,也去了宋九家。心中就感慨万千,为何人不知足呢。”
“皇兄,贪财贪权是则平所短,治国是则平之长,皇兄当看其长忽视其短。”
赵匡胤摇摇头道:“你将这三个人刺配牢城吧,案子子结,不要深究了。”
“我知道,所以问出长相之后,我没有敢再问。”
“你再替朕代一句话给宋九,他的要求朕准了。”
“好。”
赵匡义离开,太监就过来禀报,宋九凶狠的反击,迅速就传开,宫中出去办事的太监同样听闻,赵匡胤微微叹道:“逼其财产,害其妾儿,能不急吗。”
第二天赵承宗就听到消息,急切地来到开封府,说道:“二大王,那三个人犯呢?”
“我昨天就将他们送向牢城。”
“二大王,不能送,我冤枉哪。”
赵匡义当然知道他冤枉,甚至他还知道河洲所发生的种种,多不是赵承宗授使的,关健他那个产业规模同样庞大,聚集的衙内多,衙内红眼,管事想献功,因此将矛头一起对着河洲而去。赵承宗想驭下,又想利用河北结好衙内,壮大他家的实力,再加上赵普权焰赫赫,也不将宋九放在心上,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还沾了一些瓜葛,论冤,姚恕才是真正的冤死。赵承宗,你就受着吧,但他脸上还是平静地说道:“承宗,你难道想将事情越闹越大吗,不怕替你父亲丢脸?”
“我,我,”赵承宗听着赵匡义仁义的话,再看着诸衙内鄙视的眼神,气得差一点喷血。
第二百七十六章 良臣
赵承宗有苦难言,辨都不能辨。或者他有能力强行要求赵匡义将三人犯带回,可就是翻供了,别人会相信吗?天知道你在路上做了什么手脚。
甚至赵匡胤在宫中闻之叹息一声。
弟弟胆子越来越小,放在以前,巴不得有这个好机会,然而现在主动替赵承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此将吕馀庆与卢多逊召入宫中。这两人皆是他所看重的大臣。
让他们坐下,赵匡胤问道:“朕问你们,天下间何臣为后起之秀,为难得的良臣?”
“辛仲甫,朱昂。”吕馀庆道。
“他们能算是良臣,还有呢?”
“王明,周渭,贾黄中,李穆。”
“李穆?”
“陛下,此人乃是一等良臣,以前为洋州通判,剖决滞讼,无留一狱囚,移至陕州通判,也有良政,因为有司调郡租输河南,李穆以为陕州镇军缺少军粮,没有应命,由此罢官。因清廉,罢官后家贫,带着母亲搬到博州从事弟弟李肃处居住,虽贫困,兄弟相与讲学,淡泊从容,被传为佳话。”
“李穆,”赵匡胤在屏风上写下这两个大字。
又看着卢多逊问:“卢卿,你也举几良臣。”
“曹彬。”
“他早就功成名就,不能算是后起之秀。”
“程羽,段思恭,杨克让。”
“皆良臣,再说。”
“边珝,许仲宣,还有两人……”
“马仁瑀。”
“此人也算是良臣,文武兼备。另外一人呢?”赵匡胤显然神情很高兴,不举不知道,一举居然有这么多拿得出来手的好臣子,再细想,确实个个皆不错。治国嘛,最关健的就是得用好人才,可何谓人才?
“陛下,其实还有一人,德艹,才能皆是天下一流,只是……”
“说吧,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朕不能仅凭借你们说不好就不用,说好就大用,人是会变的,就是要用,也要继续磨勘观察。”
“是,陛下,有一人离开所任,能让所任地从贫困短时间变成富裕之所,能从乱地变成安地,能让境内百万百姓闻听离去放声痛哭,如丧考妣,失魂落魄,所过之处,能让百姓自发设几百所生祠,数年后还能久久怀念,可谓良臣?陛下,臣失言了。”
“卢卿忠矣,”赵匡胤看了看吕馀庆,略有些失望,当真他没有听说,听说了,可因为赵普之势,无人敢说,包括二弟,然而对比一下,当初宋九从巴蜀回来,自己愤怒,宋九却力保吕馀庆。吕馀庆未必是赵普的人,不过他确实与赵普走得太近了。又徐徐道:“此人乃是良臣,也是能臣,不过姓子顽野,喜欢胡来,朕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他非是李穆,一旦贬官,家无所依,也许罢了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开心事。”
“陛下此言极是,”卢多逊与赵匡胤两人觉得好笑,最后都大声笑了起来。吕馀庆叹息一声,赵普在这件事上做得过了,能蒙骗皇上一时,能蒙骗皇上一世?换自己是皇上,能不用这等人才?
赵匡胤说道:“你们下去吧,替朕草拟一道诏书,传那个李穆入京觐见。”
吕馀庆与卢多逊下去,他不是太清楚,赵匡胤让二弟保护宋九,还怕赵匡义阳奉阴违,保护不够,借论良臣之名,借卢多逊的嘴将宋九说出,实际是借吕馀庆之嘴将话传给赵普听,你儿子发财,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河洲一年税务是五十万缗以上,以后会越来越多,几十年后还是朝廷的财产,不要伤害河洲,还有不要将宋九弄没了,就象姚恕一样。朕还要准备用的。
赵匡胤对赵普越来越失去耐心,尽管赵普功劳很大。
宋九不知道这个宫中论才。
先是将潘家兄弟,高家兄弟,符家兄弟与石家兄弟请来。
得说正事了。
但没有想到来了一大群衙内。
玉苹忙手忙脚地替大家搬椅子。
高处恭问道:“九郎,为何这次扩股,全部向百姓募款?”
“这正是我要说的,河洲盈利,实际就是二字,工,巧,为何我如此看着工匠?看看工匠走了,河北琉璃技术渐渐提高。当初我劝你们入股,为何要劝你们,对商业不懂,平时说不定还会刁难我,何苦之?若是我当初选择各个商贾岂不是更好沟通,更能轻松地募款,他们也更听话。正是你们手中还有些权利。但事实呢,你们刁难有了,需要你们时候却消失了。我无奈之也,既然你们不能保护河洲,我只能将契股给工匠,让他们收心,只能给工仆,让他们成为河洲最忠实的护卫,而非是普通仆役。”
韩庆雄苦笑:“九郎,我们是迫不得己。”
“韩二郎,你是迫不得己,我明白。不但是工匠,我还恼怒的是玉苹,河洲我有没有得利?有,包括婚事庞大的开支,三个姐姐的三栋商铺,但那个开支一半由酒宴还于河洲,三栋房屋大部分也为河洲盈利所得,三分之二的钱帛回去了。实际我得到多少?不要说研发,不利于国家,河洲早就吞没了。不研发,更是连河洲都不会出现。但是我累不提,连带着玉苹也累,怀孕了还挺着大肚子查看账目。然而我南下这两年多时间……我不提了,你们怎么忍心看到一个为你们拼命赚钱的弱女子受各方欺负?”
“我们也才知道。”潘惟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