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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文知道白莲来了,亲自去王府门口迎了她进来,见她手中拎着一坛酒,一个竹篮,便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笑着揉揉她的头说道:“派个人过来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
“送东西事小,想过来看看王兄是真的。”
周弘文听她这样说,笑意一下就荡到了眼底。
白莲午饭是在郑王府用的,午后他二人喝茶的时候说起了端午龙舟的事情,只听郑王感叹道:
“皇城龙舟赛本也没什么,只是工部为讨圣上欢心,龙舟造的极近奢华。贺庭昀前几日去观摩了,刚才跟我念叨了许久。”
白莲知道贺庭昀因何有会这样念叨。
大前年南方诸城刚早了瘟疫,这两年也才恢复些生机,前年跟西北的战事,直打了一年多的时间。
要知道有战事,那就是耗钱,前线的兵将们要吃穿,武器,车马。还有伤员和牺牲了的兵将安抚处理,都是需要钱的。
虽说是胜仗,但是消耗也不是小数。
如今一个端午。几艘龙舟便耗资巨大,也难怪有朝臣吐槽了。
“不过是巧立名目,做账的时候有借口而已,如果我所料不错。户部的亏空定然不小,不然睿王叔也不能撺掇父皇,时时的变着花样的建造殿宇,几艘龙舟更是不在话下。到时候就算户部出了漏子,也定会将一切花销推到父皇身上。”
白莲说的话。周弘文知道,只是周弘文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白莲知道他的心思,虽说自己换了身份,但是那人也是自己的父皇,要周弘文当着自己的面去说自己父皇的长短,他还是做不到的。
见周弘文不说话,白莲沉默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很快了,户部这个毒瘤很快就没了。”
周弘文并没有问白莲的计划,从礼部的事情他就已经看出。若非是她计划周全,步步料准,也是不会轻易动手,每个人的反应她都能猜出八九分,剩那一两分的不确定,也在一步步的推动下分毫不差。
随后周弘文问白莲说道:“阿音,你端午想进宫吗?”
白莲被周弘文问的怔愣了许久,知道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看一看熟悉的亲人们,失神片刻后。白莲才摇摇头说:
“还不是时候,”
白莲的语气虽说平静,却也有着失落,周弘文听到就没有再提了。
很快。就到了端午那天,白铭文鲜少有面圣的机会,这次京中每个衙门的官员都会去,因此他格外的兴奋,穿着官袍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才满意的出了门。
白铭文先到了督察司的衙门。与同僚一起进了宫。
皇宫气势恢宏,像白铭文这种从六品的官员,没有诏命是没机会进来的,平日就是按部就班的在督察司的衙门办差。
这次的龙舟赛在宫中的九龙湖上举办,九龙湖占据了皇宫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很大的一片湖。
湖中有湖心苑,到了夏日的时候,若是昭仁帝不出去避暑,就会在湖心苑住上两个月。
这次给文武百官的座位就设在了湖边上,白铭文怕处纰漏,就一直跟着自己同僚,行事十分谨慎。
直到湖面上战鼓声响,众人都被这鼓声振奋,提着精神。
这时,昭仁帝还有严皇后也在宫人的簇拥之下坐在了上位,后面是宫妃依次落座。
陆晔也在场,别人都在山呼万岁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下昭仁帝的身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也是如眼底的冰冷一样,浓浓的嘲讽,深深地寒冷。
昭仁帝和文武百官坐下后,陆晔刚坐下,就感觉到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对,就是那种窥视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一周,最后锁定了严皇后身边的那个女子。
德音公主!
在陆晔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收了回去,目光相交的那一刻,陆晔从她眼中看到了幽怨,憎恨之色。
这让陆晔很不解。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周德音他并不了解,据所查,上元节劫持白荷的确定是她,就是后来白莲出事,在西郊梅林处,陆晔查了又查,都没有任何踪迹,心中就隐隐怀疑是她了。
虽不知道她跟白家有什么过节,先是白荷,再是白莲,西郊的梅林是皇田,刚好那段时间,昭仁帝带着严皇后和德音公主在西郊踏春。
陆晔一直想弄清楚这之间的联系,可是李氏的事情一直牵绊着他,他分身无暇。
今日,周德音无缘无故的敌意,让陆晔很是困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陆晔还想探究,只是周德音收回了目光,便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德音公主鲜少在皇家的席宴上出席过,只因为前几年的大病,到后来养身体,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个已经换了芯儿的公主,这几年在恶补宫廷礼仪。
她很珍惜这个身份。
哪怕是恨惨了陆晔,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刚才是她醒来后第一次见陆晔,情绪外露,却被他撞上,已经很后悔了。
就在他纠结中,湖面上的几艘龙舟都已经到位了。
周德音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龙舟中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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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拒婚
他与其他的人穿着都是一样的衣衫,只是气势卓然,让人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他。
随着鼓声的响起,几艘龙舟争相恐后的划开。
他站在龙舟的前端,似在跟他同船的人说着什么。周德音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初见他的时候。
本以为国破家亡,必死无疑,那个人坑了她一辈子,他死后自己也逃不了,没想到她活命的机会却是顾衍的一句:罪不及家眷。
便是他这一句话,令多少人重获新生。
幼时的执念苦了自己一生。
那个清冷威严的声音,直到之后的一生,她都记着。
而今有幸重来,身份尊贵,定要比前世时精彩,再不做那个受人牵制的女子。
龙舟赛进行着,周德音一直关注着湖面上的动静。无意中扫见了在边上与同僚在一起的白铭文,她呼吸一窒,看了片刻,随后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场中的竞争很激烈,顾衍始终是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周德音想,大概他在战场时便是这个样子的,能令下属心安,能令敌人胆寒。
赛事进行到最后,毫无疑问是顾衍那队胜出,上岸的时候,是昭仁帝亲口封的赏,还钦赐了酒一樽,在严国舅身边赐了座。
陆晔在一旁看着,严国舅喜笑颜开,严皇后笑容舒朗,就是昭仁帝也是十分开怀的样子。
陆晔沉默着,看着场中诸人的表情,以及周德音时时看向顾衍的神色,陆晔心中猜出了个大概。
也难怪前些时候选驸马的时候,昭仁帝会有那样的旨意,并不是周德音这个公主贤明,而是她和严家看中了顾衍。
顾衍西北之行已定,凭着上次在西北的卓绝表现,除了严国舅,怕是没人能压制他在西北的崛起。只是京中局势紧张,严国舅难以兼顾,严家也是怕顾衍做大,配给他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既夺不了兵权,又笼络了他。
陆晔想到了那日顾衍救了白莲,送她回去的时候,顾衍对白莲以及白家的态度,让陆晔如鲠在喉。
如今顾衍被皇室惦记上。只怕这辈子也跟白家无缘了。
他端起酒盏,嘴角微扬,慢慢的饮尽。
席宴进行至一半,昭仁帝酒意微醺,在场内扫了一周,随后朗声说道:
“朕前些时日说要为德音觅一良婿,如今朕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昭仁帝说着顿了顿。
场中的都是人精,昭仁帝的话一出口,多半人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其中包括陆晔。白家的老大和老六,还有一少半人不知道昭仁帝说的是谁,这一少半人中就有白铭文。
“顾爱卿。。。。。。”昭仁帝突然喊到顾衍,陆晔听到后,嘴角的笑意加深,便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顾衍。
只见顾衍听到了昭仁帝的那一声喊,没有当即应声,而是面无表情的在座上沉默了片刻后,才应到:
“微臣在。”
昭仁帝看着他,笑着说道:“朕有意将德音公主许配与你。待。。。。。。”
昭仁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顾衍豁然起身,行至中间,撩开衣袍跪了下去。
“还请陛下恕罪。微臣不能应下。”
顾衍的声音冷硬,态度坚决,让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这么直接生硬的拒绝了天子,可不是一般有气魄的人能做出来的。就算他战功显赫又怎样,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任你再出色。也是不能够挑战皇家的权威。
众人都看着当事人,出了跪在场中神色坚毅的顾衍,还有在昭仁帝身后坐着的周德音,只见她泫然欲泣,眼眶微红,眼中喊着一汪泪水,好像随时都能落下来一般。
众人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是心中不忍,便想着顾衍有些不识好歹的。
公主中有周德音这样性情的实属难得,更何况还是嫡公主,不骄不躁,温婉端庄,哪像其他的几个已成亲的公主,压制的驸马根本难以抬头。
昭仁帝的脸色自然是更阴沉了,再看着顾衍时,隐有雷霆之怒。
“顾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顾衍的脊背直挺,虽是跪着的身形,却没有谦卑的姿态,顾衍还没开口说话,严太师便站起身来,给昭仁帝行了一礼说道:
“陛下,顾卿他定是心中惶恐,怕公主委屈。”
严太师这样说,昭仁帝脸色缓和了些,但是依旧透着不悦,随后想着周德音死活是看上了他,严皇后权衡很久才应下,这次要是被拒绝了,他这皇帝的里子面子就都没有了。
严太师说完就给顾衍递着眼色,顾衍却是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看到,随后见顾衍又是俯身一拜,朗声说道:
“回陛下,微臣身份低微,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