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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一些事。
那侍卫“体贴”,请示了平南王后便示意她起身。
于是为表两重感激,夏红绸拿出了腰上那只荷包递了出去……
侍卫目光一闪,一刹那的犹豫后还是伸出了手。
可夏红绸却不知是再次一手滑,或是一腿软,整个人都不小心扑在了侍卫伸出的手臂上!
徐徐起身的她,尴尬行礼……
那侍卫一脸嫌弃,看她如同yin/娃/荡/妇。却没人发现,她的眼里情愫已是截然不同。
沈默云瞧着也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夏红绸起身后揉了揉膝头,却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王爷,您可还记得奴家的小字出自何处?”
空气瞬间一滞,平南王的手却是突然一颤。
“王爷心情不好!懒得回你这无聊的问题!”
可夏红绸这次却不理不顾那侍卫,继续不依不饶。
“王爷难道忘了,是取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
平南王闻声一叹,算是应了。
侍卫蹙眉,厌烦至极,厉声打断:“夏红绸,我且问你!你守着的那阵地可还安全?”
“安全着呢!”
夏红绸拿了手中绣绢擦了擦满面泪痕,缓缓到:“为了怕沈默云那贱人发现端倪,奴家今早连蔡妈妈也一起放倒了!说起来,王爷,蔡妈妈昨日来求奴家捎问一句,问她家那顽劣的长子蔡雄在军中可还老实?身体可还好?”
这一次,那侍卫再次一滞,满脸不耐。
“蔡雄?军中那么些人,王爷怎么能记得清!”
“是蔡妈妈的儿子呀!王爷,当年您可是一眼相中了他,说他虽顽劣却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将才!”
“哦!那个蔡雄啊!他好着呢!你让蔡妈妈别挂怀了……”
墙这边的沈默云闭上了眼,呼了口气,理了理袍子……
自己原本想趁着这次机会,能打听多少秘密是多少!
此刻看来,夏红绸到底是夏红绸,这么快便探出了漏洞!
这一折子戏得先告一段落了!
什么蔡妈妈!什么蔡雄!
夏红绸在耍诈!
先不论怡蓉院还有没有夏红绸的人,有一点可以确认,整个沈府都没有姓蔡的婆子!
且前几日,沈默云为了这次计划顺利实施,给整个怡蓉院人员重新梳理了一遍!此刻怡蓉院的婆子,要么是与琼华院仆众有亲属关系的家生子,要么是自己掌权后提上来的!
知根知底,绝对没有夏家跟来或半路进沈府的!
很明显,不知情的侍卫大人上当了!
果然,夏红绸弯腰行了一礼,低垂的头掩住了她眼里迸发的异样光芒。
“王爷,既然王爷还在生气不愿相见。那萦萦便先告退了!王爷放心,萦萦定会守好阵地!萦萦出来时间长了,这就回夏家去!王爷保重!”
夏红绸急匆匆往门口走,发现门口顿时人影闪现,心下一片凄凉,感叹自己上了大当,只怕难以脱身。
侍卫哪里能放她走,边喊“等等”,边挡在了她的身前。
“侍卫长放心!夏红绸回夏府的路上会去抓药的!”
“王爷还有话要问你!”侍卫的声音有些急躁。
“是吗?王爷?”夏红绸看向平南王,那侍卫的目光跟着一挪,哪知夏红绸却是将身边的红袖猛地一推……
红袖猝不及防,整个人便栽进了侍卫怀中。
一直在这场戏里充当着“主角”的侍卫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不,是露陷了!
趁着这空档,夏红绸已经向着平南王快跑而去,那侍卫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夏红绸一把拉过了平南王的袖子,将带着最后一点希冀的一双眸子对了上去。
……
瞬间静了下来!
平南王怒目而视,侍卫定在原地,红袖不知所措,夏红绸面如死灰!
随后,夏红绸竟是与墙另一边的沈沐一般,蓦地朝天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戚,叫人发寒。
她整个人也软绵绵瘫了下去……
倒在了她刚刚声声呼唤,满心爱恋的“平南王”怀中……
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平南王?
只不过是一个身着蟒服,五大三粗,胡子拉碴,凶神恶煞的三旬壮汉。
夏红绸几度感觉这是梦!
她将眼帘打开又合上,再打开……可眼前始终是一张叫人恐惧,貌似阎王的脸!
这个骗局!她没法接受!
夏红绸终于眼皮一翻,欲要晕厥……
可抱住她的人还不乐意!
“哎呀妈呀!这死娘们儿!死哪儿不好!敢往老子怀里倒!脏了老子的手!”那“平南王”半点不知怜香惜玉,如被马蜂蜇了一般一弹而起,一把便将夏红绸往外推了出去……
☆、第八一九章 记号
可怜夏红绸还未来得及晕死过去,后脑勺便垂直落到花岗岩地面上。
“咚”地一声闷响,带来的是杀猪般的嚎叫……
考虑到夏红绸的肚子里有货,“平南王”的出手还是手下留了情,极有水准的放轻了两分,脚尖在她腰下托了一二!
平推!不高!伤不到肚子,最多轻微脑震荡!
这个猛烈的撞击带来的酸爽痛感和漫天飞舞的无数金星,恰到好处叫夏红绸五感复苏,清醒了大半,再没了半点厥过去的意思。
那“平南王”搓手拍衣,一脸嫌弃,如同夏红绸是什么绝世毒物,上前狠狠痛踹了夏红绸小腿一脚,却还不解气地唾沫星子直飞。
“你个贱娘们儿!嚎什么嚎!你这触鼻的香粉味沾了老子一身,一会儿那帮牲口又该来打趣老子了!”
他话未说完,果然一个喷嚏如约而至……
漫天葱花味的口水带着鼻涕直奔夏红绸俏脸,叫她如癫痫发作一般在地上挥舞四肢。
“平南王”也不客气,一把从夏红绸手中抽过锦帕,在鼻下一抹,便将帕子直接糊在了她脸上!
夏红绸恶心地满地打起滚,而这一羞辱却叫其他人看得大为痛快,纷纷大笑。
那“侍卫”见已穿帮,自然不用再装,便大大咧咧上前来拍了拍“平南王”的肩,“兄弟!辛苦了!”
“同苦,同苦!下次再有这种活儿可千万别再找老子了!兄弟你不知道,老子一动不敢动,坐着还得文绉绉举着茶杯茶壶演戏,早就快憋死了!
这娘儿们还几次三番勾搭老子,那娇滴滴的声音可比怡红院的小翠还要软糯!差点便叫老子转身过来一把搂进怀里了!”
那“平南王”边说,还不忘伸手到夏红绸脸上掐了一把,留下了红红的五个指印,惹得后者尖叫连连。
“咋咋呼呼干啥呢!你放心!就这你蛇蝎毒妇,白送老子还不要呢!老子要是平南王,宁可睡遍青楼也不带看你一眼的!这么个恶毒又风骚的半老蹄子,连自己女儿和男人都要杀,是个男人都不带稀罕你的!依老子看,那平南王也就是玩玩你!你这种女人,只能丢尽猪狗堆里,供畜生享用!哈哈哈!”
夏红绸倚在一边干呕着,一波波的羞辱叫她生不如死!
上一刻她还在做着贵妃的黄粱美梦,这一刻她甚至不如街角的娼妓,连个无知匹夫也敢来羞辱她!这种从云霄直坠的落差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她舍不得死,舍不得放弃一丝活的机会,一丝光明的希望,一丝翻身的可能!
她在心中暗暗发着毒誓,若有可能,将来这些人她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削成人彘,每日拿出来滚着玩!
倒是那“侍卫”,蹲身上来,一脸好奇:“夏红绸,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告诉我,我便放你走!”
“真的?”夏红绸眼前一亮。虽有怀疑,可她保全自己的欲望顿时开始叫嚣和膨胀!这也未必不可能吧?虽不知这人是谁,可他气场强大,年纪不小,一直在与自己周旋,说不定是个管事,说不定能做主?
即便泄露了南军一二机密,可事从权益,若是对方能保密,自己说不定能全身而退?……
墙那边正要打开机关过来的沈默云见状也是一滞,转身又折回到了洞眼。
“自然是真的!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强,今日这戏还未演完便穿了帮,太伤自尊了!夏红绸,告诉我吧!我发誓,保证叫你完好回到沈府!也不会将你此刻所言传出去!如违此约,天打雷劈!”
侍卫信誓旦旦,甚至还逼着那不情不愿的“平南王”也跟着发了个毒誓。
“呵呵!呵呵!”夏红绸思想斗争结束,下了决心,终于感觉有了些炫耀的资本,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坐下后,她才娓娓道来:
“你们以为南军这般好扮?我一开始只是讶异王爷对我的冷淡和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以为他真对我气恼了去!一时慌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
不过后来,却是阴差阳错!我冲上前,你挡住我时,我避过你的剑柄却抓到了你的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我又将荷包递与你再试了一次!
可惜啊!你装的再像,也不知南军每一支编队,哪怕是最小的统领,都在手腕留有记号吧?何况你这样跟在王爷身边的心腹重臣?我自然不会告诉你都是些什么记号!又该怎么看出来!
但你要知道,南军越是高等级的统领,他们身上的记号便越明显!他们也越发忠诚!这也就是为何皇帝多年来想对王爷出手,却始终打不进南军真正的内部,拿不到真正有用讯息的原因!
皇帝哪里知道,他派出的奸细再厉害,在这种记号面前,早已乖乖投靠了我们王爷!”
“你是说,你们的将士都被喂了毒?”
“算你有点脑子!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可这种大事,一个弄不好便成了‘谋反’,为保忠心,这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刚刚,我看到你平滑的手腕便已经起了疑。
接着我问了那‘萦萦’的出处!‘萦萦’这小字,是王爷所取。当年,我原以为萦萦二字,取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可王爷说不完全是!‘萦’字,在古语里是‘收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