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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怨气将会越来越盛!轻之,家里将会诸事不顺,有人病倒;重之,则会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沈灵自然不会全盘相信这话,她认为这老道是要讹她钱财,才将事情说得夸张至此。可偏偏老道哈哈一笑,说他不要钱财不要报酬,只是行善积德罢了。
得了这保证,沈灵很满意,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将平安香之事说了出来。
这“老道”倒是机灵,立即满目正色,一脸肃然:“你说的可是真的?连白云寺的平安香都已经满足和安定不了那冤魂了?”
老道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看来那冤魂积怨已深,它的怨气已经不是随意做法便能打消的了!不过,它既然今日肯现身,必定还是想与你沈府族人好好谈条件的!你快去你们府中祭祖之地查看一番,那魂魄必有所表。”
那老道士说着,……
☆、第二五二章 反击(四)
那“老道士”看着沈灵深信不疑的样子,知她已经完全上了钩。
“你们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先找到那冤魂,那魂魄执念过深,为了表明心迹,“他”必定已经有所行为。找到那冤魂之人后,连同为“他”报信的灵媒,你们必定都要好好祭拜!切记,定不可当着那冤鬼咒骂于”他,也不可伤害那些特意帮助“他”报信的灵媒,更不可伤害“他”的骨肉至亲!否则,若是激怒那冤魂,后果不堪设想!”
那道士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一道符交给了沈灵。
“你且将这物带去给你们家主,他若是想要化解这冤魂的戾气,便必须先找到那冤鬼后与之好好交谈一番。你们将这符烧掉后,当晚那冤魂必定会出现。”
说罢,那老道便站起身欲行离开……
沈灵一下子便急得上蹿下跳,一把挡在了老道身前:“老神仙,您怎么能此刻草率离开?这事……您看……您能不能留下?帮我们解决了那冤鬼呢?”
沈灵心中早就发起了虚。冤魂?冤鬼?谁家大宅府邸没有死过那么几个人?冤不冤么,她心里自然也有些数!
不过,能在祠堂里享受香火的冤鬼么,她倒是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人!
那个如丁香幽兰一般的女子,常常一袭素色简袍,常常一脸讥讽,常常满眼清冷地看自己……她的死,别人不知道,可自己是知道的!
瞬时间,一股凉气一下子便窜上了她的脊梁骨,引得她后背发凉。双腿发虚……
“看来女居士还是未曾听懂贫道所言啊!那冤魂的怨气太深,执念太过,为今之计,不能驱赶,只能化解!而化解之法,只能有三种人去做:第一,你们府里的家主或家母。第二。便是那冤魂所咒念怨恨之人,第三,是那冤魂的血肉至亲!他们若是能顺利解了那冤魂所念。满足那冤魂所需,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解铃还须系铃人,贫道只能帮你们到此了!”
“等等!等等!”沈灵再次拦住那老道士,“敢问。敢问仙人可有能保平安,驱邪之物?还有。不知晚些时候,该去何处酬谢……不,看望仙人?”
“女居士若是未做害人之事,又何可惧?”
那“老道士”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竟然忘了这一茬?保平安,驱邪?他出门急促竟然忘记带那几道平安符!
趁着这说话的空档,他伸手在怀里掏了一圈。还真没啥好送人的!哎!将就一下吧!
只见老道士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几枚铜钱。“这几枚铜板是在仙人桌前吃过香火的,可保平安,便赠予女居士吧!至于贫道的落脚处么,贫道天为盖,地为庐,何需落脚?贫道不会停留,还要继续游历去了!女居士保重,贫道去也!”
沈灵虽然抠门势利,在这种鬼神之事上也不会含糊,依旧是叫小厮拿托盘装了三锭五两的小银。
那老道笑着摸了摸白须,只是伸手拿过其中一枚五两银锭,转身便翩翩离去。
呸!沈灵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还真不是一般抠门!他心中暗想,面对全家的救命恩人,你竟然只舍得拿十五两银子出来打发?
他也是为难啊!若是收了沈灵的银子,一会儿卢氏那老狐狸定要认为自己是个招摇撞骗,来骗银钱的假道士!
他若不收那银子,就更说不过去了!自己这“道士”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成?不但义务替人化解冤鬼之困,还倒贴了一把铜板?
这么清高的“道士”,拿什么过活?拿什么四海游历?这说出来,这道士若是没有所图,只怕更没人信了!
于是,他这才没有推辞,也没有贪心,只拿了一锭五两的小银。他故作清高,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去,任凭沈灵在他身后如何叫唤也没再回头……
可这样的行为看在沈灵眼里,却是显得这道士更加的道骨仙风,一身清贵,这老道士的形象在沈灵心里一下便又高大了几分!这果然是不贪钱财,乐于助人的真高人啊!
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那老道士从侧门出了沈府,看到之前围观的人早已散去,便在胡同里拐了几个弯,消失在一个小院里……
而过了一炷香后,这院子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这人可不就是秦家的春生?
春生虽是侍从,却跟着秦子墨读了多年书,人长得也干净清秀。又在生意场多年,能言善辩,思路活泛。沈默云第一个便想到了找他帮忙。
当时一听是为了秦岚之事,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这道士的一身行头自然不是真的,那白须白眉自然也都是假的,蕙心在秦府捣鼓了一整天才为春生定下了这身装束……
而沈府这边,沈灵吓得心惊肉跳,赶紧便带了朱,钱两个婆子去了祠堂找老太太。
卢氏听完女儿的一席话,如何不欲瘫倒在地?
沈灵只知平安香之事,却并不知晓刚刚在祠堂发生种种怪事。可老太太此刻将所有事那么一联系,这可不就是惊天霹雳吗?她直接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不信!她绝对不信!
可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断香,蜈蚣,蚁群,冤字,道士,所有一切都在显示今天祭祖事宜的诡异。
加上那朱婆子此刻还在神兜兜描绘那道士的神奇和厉害,而自己一贯最为信任的女儿也在拍腿称赞那“神仙”,连自己安插在外边的钱嬷嬷也不住地点头道是!卢氏心里再不愿意,也不知不觉被众人带得信了大半。
那沈家那些庶亲更是过分,谁叫他们跟来的?
此刻一个个跟疯了似的,不但纷纷上前跟沈灵要那辟邪的铜板,还一个个苦口婆心在自己身边劝诫起来!说什么,这事拖延不得!说什么,一定要将那冤魂请出来好好祭拜!说什么,一定要卢氏亲自谈判!……
想到今日的种种不寻常,特别是那供桌上硕大的冤字,卢氏觉得脑子都开始一阵阵绞痛了起来!
……
☆、第二五三章 反击(五)
卢氏抚着头,强忍着内心的慌张和恐惧暗自盘算!
什么?找冤鬼谈判?
他们说得倒轻松!
怎么谈?
那道士指明了只能家主,家母;冤魂仇家;骨肉血亲才有资格去谈判!
家主是儿子;家母若要严格算起来此刻只能是自己;冤魂咒怨之人是夏红绸;骨肉血亲是沈默云,即便是真的需要谈判,谁去谈?
家主儿子怎么去?他是家主,又是长子,先不计较那秦岚冤鬼愿不愿见他,首先家族便还要倚靠他这个顶梁柱!他万一出了什么事,这家不就垮了一大半?
秦岚的仇家夏红绸怎么去?她去的话不是等于昭告全世界,她是毒害秦岚之凶手?
沈默云这个秦岚的骨肉至亲怎么能去?万一真有这冤魂,她去了不就知道了自己和夏红绸的所有密谋?
思来想去,难不成竟只能自己能去代表沈家与那秦岚的冤魂谈判?
卢氏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来,死过去算了!
事实上,卢氏自己也没有发觉,她已经不知不觉将那冤魂的主人归到了已故的儿媳妇身上。她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很清楚,当年这儿媳妇如何死的,她心里明镜儿似的。不过,她一直认为这是为了家族基业和长久发展,她是为了沈家的未来,所以她从不认为自己所做有错!而此刻……
老太太惊恐地在盘算,偏偏那几位庶亲还在她耳边唠叨,劝她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事,否则,连累了族人不说。沈家的几十年名声也要毁于一旦。
一个个嘴上好听,说到底还不是怕自己受了连累吗?
卢氏心中烦闷,却还是带着众人先回了主屋欲将祭祖之事做完。
偏偏事情一出连一出,众人才刚刚走出耳房,便有沈沐和卢氏的心腹上来禀告了此时祠堂所发生之事。
卢氏的面上血色褪尽,显得更白了。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刚刚那老道说什么?说是一定要好好祭拜冤魂,一定不能辱骂那冤魂。一定不能伤害灵媒。一定不能伤害那冤魂的骨肉血亲?这下好!一下子全做齐了!
那沈灵一声尖叫,惊恐地将老太太的手臂抓了又抓,叫卢氏那脆弱的心脏猛跳了几十下。
“娘!夏红绸怎会这般胡闹!她这样一搞。不是……不是要激怒那冤魂吗?仙人说了,若是激怒那冤魂,后果要不堪设想的!怎么办?怎么办?”
卢氏哪里知道怎么办?她也恐惧,也慌张。此刻她的心跳快得都似快要蹦出喉咙了,周身的血液也一阵阵奔涌上头。她的脑瓜子已经开始疼痛……她比谁都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来到主屋外,卢氏一眼便瞧见了还在撒泼的夏红绸。大概是两个婆子正要绑她,可她偏偏不愿束手就擒,便与那俩婆子推搡着。
“老太太。老太太快叫她们先松手,一切都是误会啊!老太太!”夏红绸的声音很是无辜。
可卢氏此刻心乱如麻,既想赶紧弄明白那冤魂之事。又要赶紧完结这祭祖之事,哪里还有空来管夏红绸这个罪魁祸首!何况。今日这事,说到底都是这个贱人惹出来的祸端!先是诱引自己与她一起谋害了秦岚,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