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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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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撞见的都是彼此最不堪的时刻。
  他知她沉着冷静的假面背后有多少无奈卑微。
  她亦知他冷酷无情的面容之下有多么挣扎柔软。
  她不曾想过,自己于安锦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一次次的扯上联系,一次次的彼此救赎。
  回忆发散得有点远了。
  他并不急躁,沉默耐心地等她开口。视线落到她握住杯盏的手指上面,指节处许是冻疮复发了,纤细的指头微有红肿。
  丰钰让自己莫名汹涌起来的情绪平复下来,垂下眼,淡淡地道“侯爷送来的东西,我不能收。”
  “我虽受了点惊吓和情伤,到底是侯爷舍命救回了我。侯爷无需歉疚,那些补品,我当真用不上”
  她从袖中拿了本册子出来,轻轻推到安锦南面前。“这是单册,我命人仔细录了详数,如今东西就在楼外车上,一会儿”
  “扔了吧。”安锦南垂眼看了下那册子,嘴角挂了抹冷意泠泠的笑。
  丰钰看向他,见他面容上满是讥诮,森冷开口,“不想要,随你扔了,烧了,送了人。”
  扯开唇角,轻轻俯身过来,靠近她,沉沉地道“我安锦南不曾给人送过礼,如今送了,断不可能收回。”
  他不要脸面的么
  丰钰咬了咬下唇“侯爷”
  “你邀我至此,便说这个”安锦南双手撑在桌沿上面,目光冷硬地看向她,“现在,说完了”
  不及话落,突然倾身过来,探过大半张桌案,一把握住她放在案上的手。
  “轮到我说了么”
  丰钰陡然给他攥住手掌,急忙闪避,他力气大得很,半点挣脱不开。她脸上一红,气恼地瞪向他“侯爷,可一不可再,请您自重”
  安锦南冷笑一声“自重那是什么”
  他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扯向自己这边,隔着矮几,顺势用另一边手臂将她腰身环住,半拖半抱地将她强扯入怀。
  丰钰眼前一黑,他已整个人朝她倾来。
  头枕在他臂弯中,不由自主地被压制在长榻上,他将她两只手腕攥住,按在她头顶。丰钰身子微颤,眼里有水光,闭紧了眼睛,羞愤地道“侯爷,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与侯爷向无仇怨,侯爷缘何如此相待”
  这一刻,因急切而没了顾忌,心底的话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
  “如今流言四起,我本已前路艰难,侯爷若再要毁我,无异推我去死”
  “可我做错了什么自问不曾得罪过侯爷。侯爷几番送礼进门,家中诸多揣测,如今婚事已拒了两门,人人言我与侯爷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不懂侯爷此举何意,更不明白侯爷为何要频频对我做这样的事。”
  安锦南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看她说话时胸口急速的起伏。
  她许是生气,许是难过,许是懵懂。
  原来她并不知么
  安锦南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地开了口。
  “本侯”
  丰钰咬唇,用这样羞耻的姿势听他道“流言,本侯也听说了。觉得”
  他俯下身来,轻轻噙住她小巧的耳珠,热气直吹入她耳中去,撩起无边的酥麻痒意
  “挺好的。”


第48章 
  丰钰从来不知; 原来安锦南耍起无赖; 不比那些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哥儿好到哪儿去。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这样的姿势,这样暧昧的对话,这样的安锦南; 突然让所有的语言都苍白起来。
  他嘴唇很热,很软; 轻轻刮擦着她的耳边; 让她心里羞窘不已恼恨不已; 曲起腿; 下意识撞了上去。
  安锦南猛然沉下身躯,将她双腿并整个人都死死压制住。
  唇边勾了抹冷笑; 戏谑地道“觉得本侯还会容你得逞”
  丰钰闭着眼; 不敢瞧他。心里无边的恨意涌上; 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如今母仇未报; 日日蹉跎着光阴。与眼前这人纠缠不休; 理不清剪不断的刮连。
  自己出宫后其实没一样事做得好。
  难不成此生就注定做个服侍人的玩意儿供人驱使、侮辱、呼来喝去的么
  安锦南亦不是傻子,丰钰这般表现明显并非是出于羞涩; 而是难堪。
  可他不想放手。
  安锦南贴在她身上,感受身下柔软无骨的温绵。
  贪婪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欲念似要炸开来; 分裂着他的感情和理智。
  丰钰冷中带颤的声音传来“侯爷流言亦可杀人; 不知有何好处”
  安锦南闭了闭眼; 四肢百骸无不叫嚣的渴望被强行抑住,直起身将她松开。
  丰钰钗横发乱地爬起来,听安锦南道“坐着。”
  阻止她离开,并道“放心”不动你就是。
  如何放心丰钰恨不得伸手打他几巴掌。
  安锦南敲了敲桌面,道“你可知,流言何来”
  丰钰抬眼,见安锦南神色有些不屑的样子,她心中一定,顺着他的话头想道车马受袭,两人暴露人前。可道旁百姓,能认出安锦南的车马不难,却如何认出她是丰钰又如何添油加醋把当年宫中事翻出来乱传
  她与安锦南相识于宫中,除了丰家诸人,和嘉毅侯府,还有什么人知晓
  丰钰想到一种可能,眉头紧紧凝了起来。
  安锦南瞧她模样,知道她大抵已经想透,抱臂倚在身后的靠背上,淡淡道“本侯不曾约束流言,一则,事关于你。丰家费尽心力百般将你与本侯引在一处,加以添描,本侯不知,是否你授意为之,恐乱了你的部署,故而一直未曾出面。”
  丰钰登时大恼,横向安锦南,“侯爷慎言”她是疯了么,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她故意将自己和他描绘成一对奸夫、淫、妇,何种部署能自绝至此
  安锦南眸中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抿了抿唇,道“二则,流言并非都是虚传。”
  丰钰扭头睨向他。
  安锦南浓眉舒展,笑意已藏不住,“本侯确实有心”
  想与你一度春风
  只是这话,很难说出口。对自己心中所想,已经全然无法掩饰。
  他想进一步。
  想更贴近一点。
  想名正言顺做他想做的事。
  不加强迫的,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境下。
  丰钰意识到他是在说什么,想及前几回的难堪尴尬,她霍地站了起来。
  是她不该来
  是她不该对这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男人抱有能说通道理的幻想
  他分明就是存心要坐实那些流言。
  他是故意的
  至于他为何这样做,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丰钰抿了抿嘴唇,想要撂下什么决绝的狠话然后离开。安锦南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指尖敲了敲桌案,“你这幅模样出去”
  丰钰脚步怔了下,心中满溢了恼恨。他凭什么如此气定神闲
  罪魁祸首便是他,如何他却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瞧她如此的挣扎为难
  她闭了闭眼,沉声道“侯爷丰钰感激您几番相助,可不代表”
  “够了。”安锦南站起身来,适时打断她的话,“今天到此为止。”
  丰钰抿住嘴唇,气恼地看向他。
  安锦南拉开门走了出去,至门前,并没有回头看她。低沉的语调传来“明日,本侯会遣人至丰家。”
  丰钰攥紧了拳头,疾步跟了上去,“侯爷,安锦南,你到底”
  门从外被闭合,丰钰几乎收势不住撞将上去。
  她握拳捶了下门板,又抬脚踢了一记。
  安锦南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快被他折磨死了
  越想推开,越是深陷。越想远离,越是纠缠。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安锦南三个字已经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生活
  对旁人,她尚可存有一丝理智,慢慢筹谋算计,可对安锦南此人如此狂妄自大,她该如何
  当初就该任他痛死,不予理会
  她这般愤愤地想着,胸腔聚积了满满的恼恨。可她知道,如果没有安锦南,她甚至连母亲当年之事都查不出。
  她是这样心比天高,却又命比纸薄。
  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冷静,其实在许多不加掩饰的恶意面前,她除了愤怒,并没有旁的更好的法子。
  她是生活在幽暗得见不得光的世界里的人。
  唯用浅薄的力量慢慢筹划些许见不得人的阴私诡计,达成一些不能与外人道之的小小心愿。就连复仇,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之硬碰。她这样卑微弱小这样颓然不堪
  安潇潇推门进来,见丰钰怔怔靠在门旁发呆,她头上一缕青丝拂在面上,钗子松了半边。安潇潇垂下眼,强装镇定地挽了丰钰的手臂,“姐姐,屏风后有发梳,我帮你抿抿头发”
  丰钰自不可能这般出门,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任安潇潇将她扶到屏风后面,在桌前落座。
  安潇潇从屉中抽出一只镶银嵌宝的象牙梳子,替丰钰解了发髻。
  青丝纷纷而落,垂在肩头,衬着素白的脸,比平素多了几丝柔弱的女儿娇俏。
  这样的丰钰看来不再是带着铠甲的刺猬,她失落时再不是那般无懈可击,没来由让安潇潇心疼了一下。
  前番兄长做过什么,她只是胡乱猜测。今日,丰钰这幅模样,被她亲眼撞破。她毕竟是个未嫁的少女,才知情为何物,肌肤相亲对她是件太遥远的事,想也不敢想。胡乱猜了开头,就窘得自己脸上密布红云。
  兄长真莽撞丰姐姐这样神色,想是还没说清楚就
  安潇潇对自家兄长的愚钝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她用发梳细细地替丰钰梳发,尽量斟酌着用词,“兄长从没和女孩子相处过,若有失礼之处,姐姐不要怪他”
  丰钰冷笑了下。
  怪他她怎么敢
  堂堂嘉毅侯府以势压人,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这枚梳子,原是兄长买来想送与姐姐的”
  “不止这把,兄长屋里一口箱子里,几十把各样的发梳。”
  “姐姐不明,这是什么意思么”
  “那当日,兄长未及多想,替姐姐挡住那刀于姐姐看来,也是兄长的一时兴起”
  “说句不好听的,兄长这等身份,什么人值得他以身犯险,当时那种情境,又怎容得迟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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