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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一时没有说话。当她再次看向这个小男孩地时候。眼神中似乎夹杂了一些以往不曾见过地东西。她又再开口了:
“就算是个男子汉。在任何时候是妈妈地孩子啊!”
“……妈妈。从来都没有接过我放学……只有在几次家长会地时候。她来过。可是很快。她就要到别地地方去。只让司机和泽娜接我回去次都是这样……所有地同学都羡慕我能坐着那么漂亮地汽车上学、放学。可是他们都有爸爸妈妈来接次到公园野餐地时候。都会有妈妈亲手做地三明治和果酱我没有……我也想试试。妈妈来接我……可是要是我说出来会被妈妈和泽娜她们说我。说我太爱粘人了……什么是粘人?是不是很讨人厌地意思?我不知道。只知道妈妈不喜欢我粘着她……就算像这次。我真地不回家。妈妈也不会来找我地……因为。她从来都没来接过我……”
说着说着,威廉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流下泪来。他觉得很羞耻——因为这不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行为——赶紧擦掉,可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一旁的奥尔加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人站在小巷子里,像两座雕像伫立在那儿。过了很久,勉强止住哽咽的威廉才听到奥尔加低低的声音飘来:
“我知道……因为,我的妈妈也不会来找我的……”
男孩抬起头,却看到这个坏女人姐姐嘴角边带着一点微笑,反而更让人觉得悲凉。她也跟自己一样吗?在那一刹那,在小男孩与少女之间的无形距离,又仿佛被拉近了一点。
看着这样的奥尔加,男孩想起了什么,他拿出口袋里的两个玩具小兵,将其中一个放在对方的手掌上。奥尔加惊讶地看看这个用塑料制成的小玩具,又看看男孩。威廉朝她咧嘴一笑,说:
“他叫拉尔夫!喏,我这个叫沃尔夫,他们原本是一对的,是我最要好的伙伴,拉尔夫就送给你吧!你可要好好对他哦。”
看着手上那个黄颜色、手持步枪瞄准的小兵,又看看男孩手中那个绿颜色拿着刺刀的小兵,奥尔加绿色的双眼,对上了威廉纯洁的蓝色眼眸。少女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觉得这个塑料制成的玩具很好笑,还是在笑小孩的天真。威廉也在笑,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因此觉得就算把心爱玩具送给对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在来到副首相宅邸所在的街区外时,威廉早就认出路了,只是没说。因为他倒希
姐姐多走一段路,好好说说话。奥尔加看看街区树掩映的漂亮住宅,说:
“好了,来到这儿你应该知道怎么走的吧?别耽搁,回家吧。”
“……”
“嗯?怎么了?”
“那个,姐姐……奥尔加,你说,我是不是坏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老师和泽她们都说,好孩子肯定最受宠,大人们最喜欢好孩子了。可是妈妈喜欢哥哥、喜欢凡妮莎姐姐她们,是不是因为我是坏孩子,所以妈妈才不理我呢?”
看着小男孩仰起的面庞满是失落的神情,奥尔加直看到他的眼睛里,说:
“你是个好孩,一个勇敢的小家伙。瞧,你不是想像拉尔夫和沃尔夫那样吗?如果真想学得跟他们一样,不必非上战场不可,最重要的,是学会相信自己。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告诉自己:我是个好孩子。”
这番话威廉到底听明白了多少,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默默地将奥尔加今天跟自己所说的一切都记在心里,而且在回家之后也没有向母亲或姐妹们提起。
只有在睡觉后躲进被窝才悄悄跟自己心爱的玩具小兵沃尔夫说:
“你到了吧,沃尔夫?那个坏……哦,不是,是奥尔加,她说我是好孩子……太好了……她一点也不像妈妈她们说的那么坏,不是吗?起码她听进去我说的话了……真奇怪,为什么大人们非要叫她坏女人不可呢?奥尔加真的有那么坏吗……”
一个清早,看起来,这个早晨似乎跟别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不过对于奥登的孩子们来说,这是又一个不用上学的日子。由于最近轰炸太过频繁,因此所有的学校都不得不停课,让孩子们留在家中学习。像奥登尼亚神圣帝国副首相家的孩子们,也不例外。可是虽然不必去学校,这并不意味着在家里能玩得闹翻天。在家庭教师的监督下,他们要上的课一样都不能少。
在吃早饭的时候,瓦莱里安家目前唯一在家的男孩试着向母亲诉说他昨天的经历,可是他才开口,就换来母亲的训斥:
“威廉,你怎么能这么淘气呢?要是当时你不认得路回家,叫我们上那儿去找你?!真是太乱来了,而且又偏偏是在那种时候。看来,下次要是你们出门,我得让你们爸爸派些宪兵过来才行……”
“妈妈,我没有……因为贝蒂已经……”
“好了,别说了,别吓到你妹妹了。”
一旁的苏茜听到母亲提及自己,不禁困惑地抬头,看看妈妈,又看看哥哥。这时候,女佣走进来,告诉这家的女主人有她的电话,是男主人打回来的。这让玛戈特瓦莱里安很是诧异,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从来不会在办公时间往家里打电话的。于是她赶紧来到走廊上,接过话筒。她并没有察觉,在她身后,小儿子威廉的神情从沮丧、无奈转化到淡漠。他看着母亲的背影,只得转过身去,听从家庭女教师的吩咐上楼去了。而最后一个上楼去的副首相家长女凡妮莎为了绑鞋带,而没马上跟上去。她刚弯下腰将带子系好,就仿佛听到母亲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
“……什么?伊克……这是真的吗?不,我没听说过……当然,要是我知道,不会不告诉你的……那么,他是真的要见……这可怎么办呢?不过,这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哎呀,好了,现在知道了,也没有坏处,起码他还能先通知你一声……我明白,因为得让你来为他和那边联络,那你是打算……是啊,确认是必要的,毕竟我们也不清楚首相是不是……亲爱的,你说不妨事吧?要是伊克这次是为了……我担心他……首相那边?我哪有机会问啊,倒是你……算了,反正事情都迟早都要告诉他的,你不也说过,那边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吗?看来他也是……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就试着帮帮他吧……”
莎探头朝那边看。在楼梯这边,她只能看到妈妈的影子投射在走廊墙壁的护墙板上。妈妈在放下电话,走了过来,吓得凡妮莎赶紧提着裙子的一角,轻盈地跑上楼去。她边走边想:为什么妈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呢?而且听妈妈刚才的口气,好像在跟爸爸讨论什么似的……难道,是伊克哥哥要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凡妮莎好不高兴。她最近才知道,哥哥从前线回来了,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回家来,据妈妈说,是因为哥哥“有要紧的事情”所以才不能回来,这让凡妮莎好不失望。
第五卷 (中) 第二章 全能之神的玫瑰(1)
这次能够见到哥哥,那对她而言,就再好不过了。和家里人对哥哥爱喝酒很不满,不过在凡妮莎心里,哥哥在总比不在的好——像爸爸那样,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呆在家里和他们一起渡过的,到现在,他们甚至都已经习惯父亲不在家中的日子了,凡妮莎不喜欢一家人老是这么分开,尤其是对方是自己最喜欢的哥哥。
在奥登那时而平静又时而紧张的日子中,时间似乎流逝得很快。可是同样的时间放在别的地方,却显现出另外一番景象。对于琥珀堡郊外的帝国最高统帅部大本营里头的人来说,最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缓慢,让人觉得仿佛每一秒钟的无奈和煎熬都被放大了似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他们的那位最高领袖情绪非常恶劣,因此受他的影响,虎山营这儿的气氛也显得尤其低落。
在用惯了可卡因注射剂之后,卡尔因茨身体的状况时好时坏。虽然有的将领在得知帝国的首相竟然被他的私人医生注射这种药物后、威胁要告发莫里昂,不过在首相和胜利党要员布鲁诺的维护下,首相的这个私人医生不仅没有面临什么灾难,相反还越发得到首相的信任,现在几乎是每天都离不开他了——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可以说是首相越来越不能离开那些可卡因了。
在没有注射药剂之前,哪怕只是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这样的小事,对于卡尔海因茨来说,都是十分困难的。用他自嘲的话来说,就是觉得“骨头痛,特别懒洋洋的,什么也提不起劲儿”。不过在经过莫里昂的治疗之后(其实也就是进行例行的可卡因药剂注射),卡尔海因茨都会振作起精神,很快就梳洗好、简单地用过早餐投入到一整天几乎没有停顿过的繁忙公务中。光看他工作时的劲头,也许还发现不了什么,可是在虎山营这儿的大小官员将领,个个都知道首相在精神振作背后的秘密。他们对此颇有微词,因为可卡因并不是一种良好的药物,而且与毒品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对于首相的私人医生竟用这种药剂来替首相注射,他们早已议论纷纷。可是他们也清楚首相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脱离可卡因的。要是没有这种药剂那么他可能就真的会永远赖在床上,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那对于帝国而言,是更加可怕的下场。所以这些在帝国和军方中拥有着极高权力与威严的人们,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事人般地继续与首相周旋、工作。
虽然有药剂的帮助过最近这段时间,帝国首相的精神之所以比之前略好了一些是有其它原因的。因为在他的决定下,最新的作战计划又开始了。与之前的为帝国拓展领土不同,这次的作战计划,是为了保证帝国的生存空间——因为不管是艾尼亚人也好、昂尼亚人也好、还是在东边虎视眈眈的路德尼亚人,现在他们的脚步已经越来越逼近米德加尔德大陆的核心,逼近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本土了。入秋以来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