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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您的伤……”
“不要紧的,只是路不大好走,我摔了个跟头,将手给擦破了。”
虽然说是擦伤,不过迈尔右手上臂的部位流血不止,军医正一边帮对方止血一边包扎。这位向来重视形象与外表的中将,此时脱去了半边衬衫,露出胸膛和右胳臂,显得有点疲惫。尤琛安慰了对方几句,眼光掠过他那正在包扎的手臂。迈尔奇怪地抬起头,看着尤琛,因为他原本正在询问对方一些关于夜间移动作战的有效数据,但对方却像是失声一般不发一言。随后,他手臂上的伤很快包扎好了。迈尔中将下令全师加入到作战之中,当他拿着无线电话筒向下边发令之时,一旁的哈根走前几步,碰了碰上司的手臂
“您怎么啦?”
“……”尤琛惊醒过来,飞快地看看自己的副官,又看看那边的迈尔中将。“不,没什么。”
虽然哈根看出对方心有所思,不过现在也不好问什么,于是也没再说话。只是他并不知道,尤琛此时不仅仅只是心有所思而已,他的心中,像是原本平静的大海掀起了涛天巨浪,让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这怎么可能……不过,那明明是、明明是一模一样……就跟波克手臂上的那个伤疤一样,那种形状,长方形,大小也相同……在波克那块伤疤底下,就埋藏着那块带有数字的二极管。难道说……他……全能之神啊!!”
在奥登尼亚神圣帝国最高统帅部看来。当冬季结束之后。在海峡对岸地昂尼亚国土境内。敌人地联合大军。随时都有可能会发动大规模地登陆作战。经过他们根据情报与前线情况相结合后地作出地推论。如果说大部队要进行全面登陆。春天虽然气候良好。但是海峡中地情况并不算最理想。因为那儿常年气温地变化往往都慢于季节地变化。也就是说即使当春季来临后。海水地温度仍然像在冬季那样冰冷。同时海峡中地气候也有着很大地变化。仍然处于不稳定时期。因此奥军最高统帅部认为。敌军无论是从环境、气候、准备上来看。都仍然未达到最顶峰。他们肯定会选择在万事俱全之际。才正式发起总攻。因此。那个总攻地时间。很有可能会向后移。也就是说。在春季期间。敌军也许会无所动作。直至到夏季地来临。
这一点。前线与后方地意见倒是难得地一致。因为来到过曼尼亚西部地人才知道。这里地天气。在春天里也是以云层厚、多雨而著称。敌人要是想在这种时候登陆或是进行大规模空降他们地伞兵。那么天气首先会帮助奥军打掉他们不少地敌人——或者说是天气帮助他们能更有利地应对这种局面。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丝毫地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在加强着戒备。等待着那一天地到来。
在穿梭于师部与团部之时。尤琛还不时地来到圣马克。对那里地营部进行“突击检查”。不过话又说回来。被“检查”到地3营部地人。无不兴高采烈。十分欢迎他们地老营长归来。
+步建立起这个营地。对于他来说。3简直可以说就是他地孩子一样。
“您舍不得这里。我也舍不得那些家伙。他们跟着您到团部去了。有时候。想找他们喝上一杯也难啊……”
面对尤琛地玩笑。作为新任3营长地巴列茨是这样回答地。虽然他不像尤琛那样擅于言辞或是开玩笑。不过他朴素地话语是在真实地反应着他地心声。尤琛对此只是说:
“嘿,要是让我在那儿完全面对着新的下属,没人能像你们这样能被我拿来开玩笑,我不疯掉才怪!”
当然,要是团部的军官们知道他们的团长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晕倒才怪。不过这与其说是尤琛的正经之言,倒不如说他是在调侃罢了。巴列茨身为他的下属好几年,当然明白对方的作风,他笑着说:
“那些家伙要是能够过得了您那关,那么日后他们的神经线肯定会非常发达,那样就足以应付任何状况了。唉,说起开玩笑,要是波克还在这儿该多好啊。那家伙,不管去到哪儿,都会让那里充满笑声的。现在想想,天堂里,可能也有他的笑声吧……”
提起那个在去年年末自杀的同袍,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不过这其中,却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之处。巴列茨真心地怀念着那个表面严肃正经实际上笑死人不偿命的波克,而尤琛呢?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的3营长,随即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离开圣马克小镇的时候,尤琛坐在车上,还是一言不发。看到长官这个样子,哈根不禁笑了起来,说:
“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家伙对着您大言不馋,说什么‘我们照样能干好’,让您觉得有点郁闷?哈哈,没必要当真,况且,这不正是您的作风吗?”
“什么你呀您呀的,再说下去,我可真要起鸡皮疙瘩了!”
尤琛这么一瞪眼,倒让哈根心里轻松了许多。因为这才是尤琛,那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我并且适度地嘻笑怒骂的尤琛。只不过,甚至是他也没有察觉,尤琛心中乱得很,因为最近他一直在思索着无法解开的难题。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尤琛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青年师师长迈尔中将在包扎着胳膊,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显现出那个令尤琛无法忘却的伤疤。他不会认错的,那是与死去的波克的手上一样的伤疤。相同的大小、相同的形状。那样的话,迈尔难道也是……尤琛再次回忆起自己替波克检查尸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用锋利的匕首割开手臂上那块伤疤,非常小心地将那块埋在表皮层下的二极管取出来。那个时候自己内心的震惊直到此时都仍然似是没有消失过,因为它的出现不仅证明波克所言属实,而且更证明了波克所说的有关那个“启示录”的事情也是真的……
“如果说波克的确是那个组织中的成员,那么他所说的组织里所有人右臂前端内侧都有微型二极管,这个二极管就是他们互相辨认的标志,这也是真的……迈尔中将那个伤疤,会不会只是偶然而已呢?可是如果只是偶然的,那么它的形状未免太整齐了,根本就是一个正规的长方形,跟波克的那个一样……如果说这不是偶然的,那么迈尔中将,也是跟波克一样、是启示录的人?启示录……启示录……启示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组织?它只听命于首相,可首相不可能直接指挥它的行动,那么又有没有别人在暗中替首相向它下达命令呢……波克说过,它的人数不会超过一百人,而且都是在禁卫军里挑选的,也就是说,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我的身边还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因为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长得什么模样,属于那个部门……就像幽灵一样……”
尤琛越想越不舒服,其实当波克在他面前自杀时,除了感到震惊和悲痛之外,尤琛也隐隐觉得松了口气。因为那种长期被人监视、如影随形的可怕感觉,似乎是随着波克的离世,也渐渐离开了尤琛身边。但是如今的突然发现,却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离那些秘密的眼睛并不遥远——虽然他还不能弄清楚迈尔中将是否确实就是启示录的人。
虽然知道离秘密越近,就越危险,但是为了弄清楚一切,尤琛还是回忆起与波克死前的那段。因为只有这一个知情者,亲口向他证实过那些事情的存在。
他尤其记得清楚的是——其实那也是在后来的不断回忆中,越来越被尤琛所重视的——波克曾经提到过,组织中曾经有人见过自己,而且还曾经在国内犯案(听对方的语气,那些案件似乎是自己所熟悉的)。
第四卷 尤琛(下) 第十四章 哪个是敌人?(1)
666、667……”
尤琛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三位数。如果说波克所言属实,那么这两个据说“曾经见过自己”的组织中人,是来自于大后方的禁卫军部队(头一个“6”),而且是来自于禁卫军中的狱卒部队——卫戍部队(第二个“6”)。而且巧合的是,“666”与福音书中的魔鬼的代号,完全一样。
这应该是巧合吧?不过在尤琛心里,或许早已把对方当成是魔鬼中人也不一定。
“对方见过我,而且两个人当时在那些案件中出现过,不是一件,而是好几件……如果说是案件的话,那么就应该是那些了……”
尤琛带着些许寒意,回忆起在四年前——准确算下来的话,应该是三年多前——自己曾经受首相之命,而参与调查过的那一系列案件。会是那些吗?他还不能确定,不过当时波克那神情那语气,又像是在表示自己应该会对此有印象的……而说到有印象的,也确实只有那几件案子了。它们在当时,可真是轰动一时呢。在那些案子里,自己见到过谁?接触过谁?他们中的哪个人,又像是属于启示录组织中的人呢?尤琛因为有副官在旁,所以忍住了想拍自己额头的冲动。要在这么多人当中找到这种人,简直比登天还难!自己参与调查过的好几件案子,接触过的人不下二三十,而当时有可能在场并且与自己见过面、说过话的人,就更加不是少数了。这下子可好,要怎么才能找出波克所说的那个666和667呢?
说到禁卫军中人,那么在那时候的案件中,自己起码每隔几天——有时甚至是每天——都会见到这些人。他们大多是帝国的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同时当然也拥有禁卫军的身份。这个负责整个帝国治安与情报的部门,如果说里头有人是属于那个极秘密组织的,那么尤琛并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在那时的接触中,他完全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楚地思考,尤琛试着回忆创世历1085间自己曾经参与调查过的那几件案子。它们分别是:胜利党人事委员会委员休厄尔被杀案(其中还牵扯到他儿子的一件杀人案,不过后来证实与他父亲的死没有太大关系)、副首相家女佣被杀案、其后的连环寄原瓦尔德劳动营营长手指案、迦蒂长公主的鹦鹉毒杀案、还有就是……
想到那件曾经在自己家中发生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