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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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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畔无人,人坐在窗下桌案前,执笔勾画着什么。
  他只随意套着一条白色亵裤,墨发凌散披在肩背,健壮的胸膛迎着朝阳; 泛出蜜色的光泽。
  钟了一只胳膊伸出被子; 懒慵慵看着侧颜极有魅感的人; 哑声问:“在做什么呢?”
  “画你。”
  钟了轻挑了眉头; 咕哝着:“你兴致倒好……”
  昨夜将她折腾到骨头都快散了架,这一大早的就这样好精神; 怎样想都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更丢脸的是; 昨夜她禁不住了那般讨饶; 反叫他笑得得趣。
  想到此处; 钟了随手将身边东西丢过去,落在男子怀里时; 才看清是自己的肚兜。
  牧舟拾起一抹艳色; 尚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问:“怎么了?”
  钟了坐起身; 拥被拦在胸前,气呼呼道:“你、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不是哪样?”牧舟的心思留在纸上,随口问了这一句。
  随即他似有所悟,目不转睛地盯了娇俏的娘子一会儿; 笔杆在指尖旋了个转儿,漫笑倾身攀在榻边,“娘子的意思是,我从前未能让你尽兴?”
  “闭嘴!”
  钟了羞恼,却实在装不出凶狠的样子,不免又泄气地叹了一声,披件褙子,踱到桌前看画。
  牧舟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坐回椅子,将人提到自己腿上。
  雪白紧实的双腿,在敞开的宽衣间展露无遗,丰盈的曲线则如幻雾隐现。她在看画,男子在看她。
  “许多年不动笔,为什么又画了?”
  牧舟避开视线,急需话题来转移注意,心不在焉道:“许多年不动笔,一搁便退步了。”
  钟了看着画中人,不真不假地哼了一声,“画别人那样用心,画我却十分不像,可见你不认真。”
  紧密倚偎的一声幽叹,牧舟扳过她的身子,清切目色中分明有了千尺深潭。
  “我只怕满心满眼都盛不下你,你却还来酸我……”
  素来听不得他的情话,钟了面皮发热,忽然觉着对方的变化,忙起身拉紧衣衫,“我、我去做早饭……”
  牧舟“嗯”了一声,眼睛却没有挪动。
  钟了暗叫大事不妙,急匆匆地去更衣。
  牧舟笑了一声,看着娘子举手投足的慌忙,复又薄薄吐气,按捺自己毫无节制的情/欲。
  换好衣裳后,牧舟的画也成了。
  钟了嘴里刻薄,还是准备着将这幅小像妥妥收藏,无意瞥见握笔的手,她不禁微诧:“左手?”
  “是左手。”牧舟将人再次揽在怀里,“从小就是左手,后来改了多年,如今已有些不习惯了。”
  钟了抚上他骨节分明的指头,眼中蒙了层暗霜。
  虽则他们现今的日子宛如烟火神仙,再快活也没有了,可她每每想起从前牧舟受过的苦,还是心里发疼。
  “没事的。”
  牧舟猜到她的心思,用手刮她鼻尖,笑得很释然:“我所历经的这些事,好像都是为了遇见你。遇见你,一切都无比值得。”
  “我宁愿你不要吃这么多苦。”钟了埋下头。
  “傻子,我现下不是好好的么?”
  “要是我早点遇见牧舟就好了。”钟了窝在男人温热的胸膛呢喃。
  “你五岁就遇见我了,还要多早!”牧舟叹笑两声,故意去逗她,“那时候娘子一团奶气,已经有秀色可餐的意思了。”
  钟了果然不再难过,轻轻“呸”一声。
  牧舟薄唇弯起,萦出蔚然不散的眷恋绵延。
  犹记得那年天黑路险,整座皇城灯火宴宴,惟有他身处的地方一片荒芜。那时的他,是一条被缚的苍龙,满腔郁愤只能在寸心腾挪。
  当他觉得漆漆天地没给他留下一丝仁义,冥冥命数没给他余有一条出路,当他在心中漫骂嘶吼绝望,一抹粉红闯进视线。
  当时只道是寻常,多年以后才知,那道颜色是注入心间的杨枝净露,为他撕开一线黑暗,点亮一星光芒。
  钟了,我一生舛途难料,却终究幸何如之。


第83章 番外四
  作者有话要说:  复尘的番外,请查收。
  至于谈不谈恋爱的……
  (一)
  “啪。”
  一声清脆的棋子落枰; 着玄蟒朝服的男子扫视棋局,收回执子的手; 微微露出笑意:“这一盘,是臣输了。”
  初夏的风搅起一阵香,芍药花瓣飘落在棋盘上。司徒仪看了对面一眼,“要承让五子,才能胜你一着啊。”
  胥筠颔首:“皇上棋艺大有精进。”
  司徒仪手指漫敲椅背; 闻言笑了:“朕知道; 若你想赢; 让五子也能赢。那个人早就说过; 复尘的棋艺,朝野上下难逢敌手。”
  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嗓音已不似从前清扬; 淀下的沉厚; 如他的目光多了层不可刺探的深意。
  胥筠的眼睫更低一分; 不语。
  司徒仪口中的“那个人”,已成一个禁忌; 这一年中无人提起。
  又起一阵暖风。紫宵阁楼台依旧; 花香依旧,棋局依旧——君臣却已不同。
  司徒仪似笑非笑地审视胥筠:“最近朕听到一些传言; 说朕年少无为,比不得故去的先皇兄。”
  胥筠听到“先皇兄”,眉心激皱,立即起身道:“皇上——”
  司徒仪眼色一深; 截断他的话问:“复尘觉得,朕比他如何?”
  胥筠神情峻肃,拱手道:“皇上乃俊秀英才,于狂澜之地拨乱反正,恩威并施收复朝野,大臣附,百姓信,实是无愧之明君。”
  “是吗?”司徒仪似乎没太在意这些话,微微倾身,信手拨弄棋子,用闲聊的口吻道:“不知为何,我最近常常想起……那个人,想起他说的一些话。”
  他偏头看向胥筠,拍了拍自己的雕藤圈椅,“他是不是说过,复尘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胥筠霍然变色,拂身跪倒在地:“皇上,逆贼之言惑乱君心,请皇上明鉴!”
  司徒仪没言语。胥筠就那么跪着,腰间白玉的绦子垂在地上,似随了主性,飘来荡去却沾不上一丝尘土。司徒仪就坐在那里,脸颊一侧削冷的轮廓,眼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许,司徒仪眼里回了神,起身拍拍这位风神逸秀的表兄的肩膀,“不过随便一说,怎么跪下了?快起身,母后若见到,该怪朕不懂事了。”
  胥筠肩上一重,心上也一重,未敢动作,二度揖首道:“复臣为臣,君上为王,复尘自当尽瘁为君,万死不辞。”
  “嗯。”司徒仪应了一声,背手看着天边一片云脚,表情沉静得对不上一张十五岁少年的脸。
  又是一阵不知底里的静默,司徒仪话风一变:“表兄也老大不小了,有合意的姑娘,该为自己打算,不只是朕,母后也急得不行,就差下道懿旨为你选秀了。”
  胥筠眉宇皱成峰峦,一个头叩在地上:“臣万死不敢!”
  “当然,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当然知道。”司徒仪嘴角噙着淡笑,满意地将人扶起来,行若无事道:“复尘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改日朕再向你讨教棋技。”
  望着挺俊的背影离去,新继一年的褚王心想:刚刚,即使在那样逼仄的情形下,他的眼里也没露出一丝惊恐,清荦坦荡得——让人找不出破绽。
  司徒仪冷笑一声,眼神如之前一辙,一片空虚难测。
  (二)
  胥筠回到府中,要了一杯茶,在厅中出神想事。艾鸣轻唤了好几声,胥筠才听见,抬眼问:“什么事?”
  艾鸣觑眼瞄了瞄公子的脸色,他从来忖不透自家公子的心思,只是像这样明显的发呆很少见,试探着问:“公子刚刚说‘可惜过了’,是……什么意思?”
  胥筠微愣,“我刚刚说话了?”继而淡淡一笑:“没什么,帖子是谁的?”
  艾鸣连忙递上手中拜帖:“是公主府送来的。”
  胥筠的神情柔和下来,帖上是银筝的笔迹,邀他过府一叙。嫡亲的兄妹,故意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语气,不难猜那丫头又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
  吩咐艾鸣备轿,胥筠换了身常服赴公主府。银筝自戕一事过去许久,每每想起,他心里还是后怕。
  新王继位以后,风云多变幻,他像当年陪那个人一步步巩固权柄、在朝堂立稳脚跟那样,尽心辅佐着司徒仪,但对很多事情,还是看得淡了。如今对他最重要的,只有这个妹妹,银筝安好,便比什么都紧要。
  胥筠进得府门,左右未见一个当值。一径入二门,这下子一眼便看见东堂外檐下靠着一条梯子,一个藕衫黄裙的女子站在梯顶,正摇摇欲坠地伸手够着什么。
  “银筝!你又——”胥筠血气上涌,一句训斥未完,就听廊柱里一声轻哨,梯上的女子绣鞋一偏,直直坠了下来。
  女子侧脸的瞬间,胥筠发觉并非银筝,仍是心头一紧,飞身接住下坠之人。
  女子稳稳落进胥筠怀里,两人原地打了个圈儿,一方手帕从胥筠襟中挣出,落地响起玉碎之音。
  胥筠目中一瞬笼了层云雾,轻轻放下女子。
  那女子立足不稳,嗅着弥淡未散的檀香气,双脚又软了。胥筠单手扶住她:“棠小姐可有受伤?”
  吏部尚书棠觉臣之女,胥筠曾与她有几面之缘。棠沅望着眼前玉容漆目的男子,只知痴痴摇头。
  “那就好。”胥筠拾起地上的素帕,摊在掌心,把玉镯的碎片一段段拼起,一边捡一边道:“银筝。”
  被点名的人从柱子后露出半个脑袋,看到地上的东西,表情变了几变,从兄长面上看不出情绪,不敢道歉,缩着肩膀叫了声“哥”。
  胥筠眼不错睫地将碎玉小心包好,始才扫了银筝一眼,又温和地看向棠沅:“你们谁告诉我,怎么回事?”
  棠沅垂眼,怯怯地盯着这一袭梨白轻衫。初次见他,他也是这样一身皎云之色,目色相遇的一瞬,天地初静,梨花新开,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妙难忘的时刻。
  今天,此刻,这片云就在她的面前,棠沅却恍觉这个人比从前让她遥望时更加不可企及。
  刚刚,他是抱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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