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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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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听着,很想告诉努力逗我的迢儿,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
  唯独那晚像一场噩梦,一直想忘了,却始终萦绕心头。
  不论我怕他、恼他、或要躲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护自己活下去。
  有一日无意听一个小宫女抱怨,眷瑷殿和冷宫无甚区别,气得秋水把人拉到刑房,打了十几板子撵了出去。
  我只是一笑,人情冷暖我是看得开的,难得如素频繁过来探我,她自己也拖着病,又是寒冬,我每次都告诉她等立了春再走动不迟。
  司徒鄞没再来过。
  想必他对一个心不在他那儿的人,也没多少兴趣。
  春节将至时,意外听闻太皇太后染病的消息。
  开始只是轻微的风寒,太皇太后却不知何故顽固起来,就是不肯吃药,而且无召谁也不见,生生地把身子拖到气虚血亏的地步。
  “六宫皆乱,皇上急得也无法,再这样下去这年是不能好过了。”
  听着迢儿的话,我蹙起眉心,深深叹了口气:“开始我以为只是小病,便没去探望,如今这般……迢儿,咱们去看看吧。”
  “阿弥陀佛,小姐总算想通了!”迢儿眉眼俱笑,双手合十满天神佛地乱念。
  我无奈摇头,自己如今这等没用,对哥哥已然抱愧,如果再不能到待我如祖母的太皇太后面前尽一尽孝,当真是不忠不孝了。
  挑了一件素黄色的衣裳,暖手笼未拿便匆匆出了殿门。走到二重门,才发觉外间寒气这样重,迢儿又忙回去找了银貂厚氅给我换上。
  未进瑞祥宫的门,就听得里面忙作一团,我心头一紧,想起素日太皇太后的好,愧疚又多几分。及至外殿,司徒鄞和应妃都在,并着一地太医奴才,乱纷纷如锅上蚂蚁。
  时隔一月再见司徒鄞,我面色冷沉,仍是施礼。
  应妃娇颜依旧,不冷不热地开口:“哟,妹妹也来了。听闻妹妹病了,如今可是大好?”
  我一欠身,“近日来觉得好些,听闻太皇太后病了,是以赶来探望。”
  “那可真是奇怪,”应妃的娇声软语令人反感,“怎么太后刚病,妹妹这病便好了?”
  我不睬她。一个太医从内殿趋步而出,跪伏地上嗫嚅道:“皇上,太皇太后不肯吃药,病入中灶,恐怕……”
  司徒鄞面色一寒,“什么恐怕!没用的东西!”
  这一吼中气不足,司徒鄞吃不住力,先咳起来。
  他这般憔悴的样子,与那晚的刻薄有天壤之别,我淡淡敛睫,“皇上,我进去劝劝。”
  司徒鄞微一犹疑,着人进去通传,太皇太后竟然允了。
  满宫人喜出望外,司徒鄞目光沉静,点头道:“辛苦娴妃。”
  我短促地皱下眉头。
  太皇太后躺在榻上,形如槁木,面似死灰。一见这等情形,我眼睛先湿了,哽咽着唤她。
  太皇太后费力地歪过脑袋,嗫嚅着干瘪嘴唇,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我心痛至极,扑到床边软着声道:“太皇太后这是何苦,生病了吃药才是,为何这般与自己过不去?”
  “娴妃……你再不来,可见不到哀家最后一面了。”
  “太皇太后休要这般说。”
  “哀家那日梦到太上先皇了……”
  说完这一句,太皇太后停顿好久,虚弱续道:“梦中,他的样子与年轻时一般无二,我却垂垂老矣……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他说想我了……我这一生荣华见得够多,活得也够久了,就这样随他去,也无不可。”
  我拿帕子替她揩泪,勉强笑道:“太皇太后是痴人。殊不知‘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故人自然是希望太皇太后长命千岁,颐养天年的。”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娘从前的一句话:
  若不是怕你们三个子女孤苦无依,我早已随你们爹爹去了,红尘世界自然好,可没了那个人,再好的风景总像缺了一块,任何东西都补不上的。
  连娘都如此放不下“那个人”,人世间的情爱,当真如此令人执迷?
  太皇太后声弱如絮:“哀家知道你是有孝心的,但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第14章 元宵宫宴
  太皇太后声弱如絮:“哀家知道你是有孝心的,但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皇祖母。”我跪下来,郑而又重地叩了一个头,“钟了自小便没奶奶,第一次见您便觉亲切,一直想叫您一声袓母。臣妾尚且如此,更不必说皇上,您是没看到他憔悴的样子,若是瞧见,不知怎样心疼呢。
  “在民间小家小户,家有老人的,小辈尚且殷勤伺候,何况是天子之家。您就这么把我们都撇下不管了,岂不是陷皇上于不孝,让他令天下人耻笑?
  “皇祖母常读佛经,自然知晓无忧亦无怖,何处不安生的道理。佛佗言:放过他人为慈,放过自己为悲。您是大慈大悲之人,如何便这样执于一念,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更况,与太上先皇相聚也终有时的,请皇祖母暂且保养身子,全儿孙尽孝之心,否则皇上与臣妾等都寝食难安了!”
  一滴眼泪自太皇太后眼角流出。
  我眼含泪水,俯首深深一扣,“皇上在外面求您!钟了在这儿求您了!”
  太皇太后虚喘着气,一只手伸出床榻。
  我赶忙握住,对身后的人喊:“快端药来!”
  侍奉太皇太后服药忙了一时,待我出去,一众还在外间翘首等着。早有人将情况禀报出来,司徒鄞一见我就问,“药可是喝了?”
  心里不愿与他说话,免不得点头应答:“太皇太后已经服药睡着了。”
  应妃眼波轻摇,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倒不知妹妹还有郎中的本领,这一屋子的太医,都不如妹妹几句话管用。”
  我默不作声。即使有再多不满,在司徒鄞面前,她也该收敛些。
  思绪被余光里的身影打断,司徒鄞走至面前,我不动声色地退避。
  低垂的视线中,那只雕玉般的手停顿了一下,仍握上我的指尖,温而有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话可是在质问?
  本以为自己涵养功夫不错,然只这一句,隐忍多日的怒气便压不住,我抬眼直视司徒鄞:“臣妾是久居深宫的无事之人,若日后太皇太后再不舒心,皇上只管宣召臣妾。左右臣妾也是——深,宫,寂,寞。”
  最后四字咬的格外重,不出意外看到司徒鄞铁青的脸。
  我心下痛快,避开他的眼:“皇上若有什么疑惑,随时来审就是!”欲抽回手,却发觉他钳得紧。
  我拧眉暗下用力,谁知司徒鄞竟被带得趔趄,身影一晃,面色土白地向后跌去。
  “皇上!”应妃尖叫,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个空——司徒鄞被几个太监扶住,一大群人将他团团围住。
  太医慌忙请脉,我石像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怎么会,我只是稍微用力,他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透过人群缝隙,只得见龙袍一角。太医斟酌道:“是因劳心太过,肝气不足所致。”
  “要紧吗?”应妃焦急地问。她大概没有发觉刚刚的异样,否则此时必定发难了。
  “并无大碍,只是须得静养,再不可奔波操劳。太皇太后这里自有臣等日夜守候,还请皇上宽心,臣这就开方。”
  司徒鄞被人簇拥着回了霖顺宫,没人再注意我。
  我摊开手,掌心里密密麻麻的汗。
  回宫好久,我依旧魂不守舍。迢儿再三问怎么了,我愣愣问她:“迢儿,你是不是说过皇上身体不大好?”
  “嗯?”迢儿点着下巴想了一想,“也不是不好,只是自小体虚,听说是九岁时一场大病落下的病根。那一次人差点救不活,幸亏太后娘娘日夜陪伴,足足折腾了一个月,方渐渐回转过来,不过自此皇上的身体也孱弱起来。
  “小姐知道,褚国崇文尚武,但凡皇家子弟,修文习武都不能少的,云亲王便是,还有太后的内侄户部尚书胥大人也是,只有皇上不会武功。”
  “是这样……”既是身子病弱,那晚又怎么有那样的好力气,那样的好怒气?
  迢儿白我一眼,“小姐,你怎么什么事儿都不上心!”
  我压下莫名的情绪,捏捏她近来发胖的脸蛋,“心里装太多事儿,人会胖的。”
  翌日过太皇太后那边去,司徒鄞果然没来,只差陈公公过来请安。陈公公传话给我:“皇上说一切劳烦娘娘了。”
  我应下,犹豫一刻,问他司徒鄞身体如何。
  不知是否看错,陈公公嘴角似有一丝微笑,答言:“并无大碍,请娘娘放心。”
  如此半月有余,太皇太后已能靠坐起来,气血仍是虚弱,面上却已有生气。
  皇上那边仍是陈公公每日问安,见我若有所思,太皇太后问:“可是在想我的孙儿?才几日不见,便如隔三秋了?”
  我嗔笑:“皇祖母一有精神就拿我开玩笑,午后的药再别想让我喝掉一半。”
  太皇太后把嘴一撇,“那可不行,这药苦得很,太医院那帮混账东西,尽想着怎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都来害我!”
  我无奈苦笑,有时候老人真如孩子,不讲道理的难哄。
  因着太皇太后与皇上身子不适,除夕不过含混过去。及至正月十五,太皇太后病已大好,太后在淑熙宫宴请合宫妃嫔,补个元宵赏灯的热闹。
  到了薄暮掌灯时,我却开始脑仁发疼,宴上不可避免遇到司徒鄞,更要同桌共食,实在是不想过去。
  “太后点了名,说娘娘照料太皇太后有功,要亲自犒赏,想来没法躲。”
  秋水说完,对着床榻发愁。各色纤罗艳锦铺满床榻,挑人眼花。
  “别忙了,小姐不会去的。”
  迢儿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瞎溜达,语气玩世不恭:“皇上到哪里,小姐就不能去哪里,随便找个借口就好了,就说……嗯,生病,或者来葵水了不方便,干脆说中午吃撑了,反正都会被拆穿的嘛,到时候太后不满,皇上不满,随便落个藐君之名,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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