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阙春-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伽罗将碎片交给岚姑,“回头丢了。”
  岚姑向来疼惜伽罗,此时觉得心都要像那封信般撕扯碎了,抱着伽罗不住安抚,“那些事咱们先不管,眼下如何应对太子才是最要紧的,姑娘先别伤心……”
  “我没事。”
  伽罗直起腰来,将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湿润擦拭干净。
  马车停稳时,伽罗掀帘下去,姿态端然,面无波澜。岚姑被留在了外面,她则被东宫侍卫引着入内,穿过飞檐翘角的巍峨屋宇,绕过雕琢精致的婉转回廊,终在一处敞厅外驻足。檐头铁马随风,兽峥嵘,廊下玉璧微明,窗镂菱花,皆是皇家威仪。
  侍卫入内禀报,片刻后,由宫人带伽罗入内。
  迥异于外面的春光柔暖,厅内金砖冰凉,两侧的铜瓮中水仙青葱,似有水汽蔓延。
  伽罗低眉垂目,瞧见那一角墨色织金的袍角时便跪地而拜,“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厅内死一般静谧,伽罗屏住呼吸,保持着跪伏在地的姿势。
  膝下地砖冰凉而坚硬,她稍稍抬起眼睑,看到袍角之下墨靴渐近,最终停在了她跟前。
  “傅伽罗。又见面了。”上声音轻慢。片刻后,冰凉的铁骨扇触到下颚,她随着那股力道抬头,便对上了谢珩的双眼。墨玉般冷硬的瞳孔,如同隐忍鞘中的剑锋,稍有触动,便会喷出森然寒意。
  熟悉的冷硬轮廓与淡漠神情,令伽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也是在暖春二月吧?那会儿正是淮南各户人家扎堆设宴赏春的时候,身居刺史之位的外祖父亦设宴游春。彼时她初到淮南不久,跟着表姐们在后园游玩,瞧见年长的表兄们形迹鬼鬼祟祟的,便好奇跟在后面偷看。
  没多久,她便透过假山洞见到了一位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青松般立在那里。
  他的穿着甚是华美,容貌气度比同龄的表兄出色许多,想必出身教养极好。然而外衫上却染了许多脏污墨迹,他沉默着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目光却如同剑锋,刺向旁边的表兄们。伽罗站得低,还能看到他紧握在袖中的双拳,明媚阳光下,手背上青筋依稀可见,似是极力忍耐。
  后来伽罗才知道,他竟是惠王之子谢珩。
  据外祖母说,惠王原本也是个贤王,却因在争夺储位时失利,被他那位皇兄贬出京城,移居淮南,由外祖父高探微监视,形同软禁。两兄弟在争储时拼得你死我活,新皇帝登基后改了年号为端拱,因对惠王仇恨极深,不止将他的封号改为晦王,还授意高探微肆意欺辱,以平心头之愤。
  那日的情形不过是惯常的把戏,往后的日子里,表兄们花样百出,外祖父和同僚甚至还奉命联手,害死了惠王的长子——据说当年惠王为了争储,曾害死过永安帝的长子。
  那些事是真是假,伽罗无从分辨,只是偶尔看到谢珩时,会觉他的神情越来越冷。
  外祖母吃斋念佛,总说外祖父这等行径是在造孽,告诫伽罗不可学他们。伽罗固然不会掺和这种事情,却也无力阻止表兄们的胡闹,偶尔远远看见,只能同情。
  谁知今日,昔日忍辱求生的父子竟会重掌天下?
  永安帝御驾亲征时自认为绝无失败的可能,却未料马失前蹄,落入敌手。京城中留守的太子原已是十五岁,却不知为何呕血而死,连同他八岁的弟弟也在宫中暴毙。
  皇帝被俘,朝纲无主,有朝臣力平众议,迎惠王回京登基,才勉强稳住局势。
  而今敌兵未退,朝政未稳,谢珩这般急迫的将她带回京城,会是为了什么事?
  伽罗头都不敢抬,只回道:“民女冒昧打搅殿下,是想问一问家父的消息。”她竭力镇定,双手落在冰凉的地砖,渐渐令神思清明,抬头对上谢珩的目光,“家父原本在丹州为官,听说北凉占了丹州,官民皆遭欺辱,民女心中实在担忧,又无计可施。殿下若有家父的消息,还望宽宏赐教,民女虽人微力轻,也将竭力报答。”
  “是……傅良绍?”
  “正是。”
  “没有消息。”谢珩答得干脆。
  伽罗掩不住的失望。
  谢珩却还看着她,“竭力报答……你能如何报答?”
  这话多少令伽罗燃起希望,当即道:“民女虽不知鹰佐为何如此行事,但既已随殿下同行,但凡殿下有命,必当遵从!”她极力让自己诚挚,谢珩却仿若未睹,两指揉了揉眉心,旋即道:“没有消息。退下吧。”
  说罢,重拾狼毫,再度伏案。
  伽罗稍稍燃起的火星被这态度浇灭,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微微塌陷下去,低声告了罪,便告辞而出。
  正好碰见韩荀来找谢珩禀事,伽罗脸上的失望尚未收起,尽数被韩荀收入眼中。
  他对高家仇恨颇深,待伽罗也甚冷淡,伽罗能感觉得到对方态度,便格外恭敬的行礼,匆匆离去。
  里头谢珩见韩荀近前,将手边卷宗交给他,又道:“云中城消息如何?”
  “鹰佐昨日进城,带了不少人随行,又去犒赏军队,北凉如今士气高涨。太上皇和官员们都送到了他们的石羊城中,看守严密,傅家的人和其他人锁在一起,没有任何优待。”
  谢珩颔,“只有傅玄和傅良嗣?”见韩荀点头称是,又问道:“傅良绍呢?”
  “他并不在石羊城。”
  “别处?”
  “傅良绍官职不高,我们的人手又有限,倒没留意。先前殿下疑心鹰佐和傅玄勾结,如今看来不太像,恐怕背后另有原因。至于那傅良绍,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物,等定了大势,自可慢慢料理,殿下何必费神?”
  “若有他的消息,尽快报给我。” 谢珩说罢,继续埋头整理文书。
  韩荀愕然,想问问原因,终究忍住了,转而道:“那些西胡人并未走远,近日总在周围刺探,殿下的意思是除了还是留着?”见谢珩沉吟,便建议道:“西胡和鹰佐同时盯上傅伽罗,想必她有特殊之处。她既不肯交代,殿下何不借他人之手解惑?届时殿下心中有数,行事可更便宜。”
  “借他人之手?”
  “西胡人意图擒走傅伽罗,或是为物,或是想从她那里探问消息,捉到她后总能露出底细。殿下不如放任傅伽罗被擒走,再派人尾随,便可探个究竟。”
  “尾随未必有用——这些死士应当只是奉命捉人,舍了傅伽罗,也未必能套出实情。不过先生所言,倒提醒了我。”
  “殿下的意思是?”
  谢珩霍然起身,望向黑黢黢的窗外,“顺蔓摸瓜。”
  *
  离云中城愈近,战争的痕迹便愈明显。
  虽然战火尚未烧到此处,然而北凉轻而易举的拿下云州后在汶北虎视眈眈,令百姓恐慌之极,生怕哪天一觉醒来,北凉就已渡河南下,虎狼般入侵。
  恐慌的情绪如瘟疫蔓延,当地的百姓固然舍不得离乡背井,能寻其他出路的人却大多暂时逃走了,或是投奔亲戚,或是换个地方做生意,走在街上,宅邸几乎有一半是空的。
  及至郊外,明明正是春耕后繁忙的时节,却也见不到多少人影。
  伽罗送走葵水后身上轻便了许多,中途停在郊外密林,那边侍卫造饭,她闲着无事,便在近处走走,瞧瞧陌生的北地风光。
  渐渐听得飞溅的水声,难免心痒,循着声音走了片刻,几乎能断定其来处。
  只是这儿离谢珩已经有些远了,伽罗有些犹豫,瞧了瞧远处炊烟,决定还是回去。
  陈光见状道:“傅姑娘怎么不走了?”
  “那边偏僻,还是别走太远的好。”伽罗恋恋不舍的望着水声来处。
  “后面还有侍卫,姑娘放心。”陈光举剑虚指,“那边应当是有瀑布,这边山势陡峭,瀑布必也好看。”
  伽罗意有所动,挣扎了片刻,脚步还是忍不住向水声源头挪去。
  实在是这一路朝行夜宿憋闷得紧,她虽幼时经历挫折,到底年纪阅历有限,诸多变故压在身上,父亲的事自需筹谋,姚谦的事在回过味后更是令人气闷。照这样憋下去,不定哪天会憋出病来。
  旁边岚姑也有意让伽罗散散心,只是毕竟担忧,还是让陈光调了两名侍卫跟着。
  瀑布果然如陈光所言,极是壮观。
  这一带山势高耸,崖璧陡峭,银白的水龙从数十丈高处径直落下,两侧皆是光秃秃的山石,将飞溅的水花衬在中间,气势如虹。底下是一方平整的巨石,将跌落的水龙溅起丈许高,甚是奇特。
  伽罗畏水,不敢走得太近,只同岚姑站在数丈外。
  水声震耳,珠玉飞溅,伽罗仰头望着高处,但觉山壁雄伟,长空如洗。

☆、54。054

  此为比例最低的防盗章; 时间24小时; 敬请支持正版^o^
  喊杀声迅响起; 土匪的呼喝席卷而来。
  伽罗先前就听闻北地战乱后盗匪横行,却未料会在此处遇到。她下意识握紧匕; 与岚姑并肩紧贴; 警惕观望四周。
  昏暗的天光下看不清远处争斗,北凉的阵脚却被冲乱了。
  呼喝声渐渐趋近,混战中忽然窜出几个西胡打扮的彪形大汉,直往火堆旁冲过来。
  刀疤男人挥刀阻拦,却被踢翻在侧。岳华如利箭窜出,迎击西胡,令其攻势稍滞。
  这般举动着实令刀疤男人惊讶,他又将岳华瞧了两眼; 迅翻身起来,口中唿哨; 想召集军士们过来护卫。然而土匪凶悍,横冲直撞地劫掠队伍中的钱粮财帛; 那些军士自顾不暇; 哪能赶来相救?
  没过多久,西胡人横冲直撞; 破开圈外防守,鹰爪般抓向伽罗肩膀。
  岚姑来救时被人踢开; 伽罗拿匕防卫; 虽迫得那人收手; 却很快被夺了兵刃。
  岳华与那刀疤男人并肩苦战,被几名凶悍的西胡人拦在外围。
  熊熊火光下,伽罗将交战情形看得分明——那晚云中城外被西胡人拦截时,岳华身手出众,独力对付十来人都不在话下,此刻她的身形却滞涩了许多,看似拼命苦攻,砍伤了数名西胡人,实则连那道屏障都难以破解,只管左冲右突。
  心中诧异瞬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