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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的目光,朝小月手上端着的水盆扫了一眼,里面的热水已经冰凉。
“她还没起床?”
小月听不出言渊这问话中的喜怒,心里却直打鼓。
王爷一直都不待见王妃,最近这三天来,每天都日上三竿才起床。
今天还偏偏被王爷逮个正着,这个
“我家公主她”
小月咬着下唇,正在心里纠结着该怎么给柳若晴找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可是,想破头了也没想出来。
“你先下去。”
随后,言渊的声音,又冷冷地从她头顶上方响起。
如蒙大赦一般,小月悄悄地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担心里面还睡得香的那位祖宗该怎么办。
“是,奴婢告退。”
小月微微切身,垂着眸退了下去。
言渊伸手推开门,远远的,见床上的人动了两下,却并没有起床的意思。
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言渊也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坐下,一声不吭地坐在那边等着。
一刻钟过去之后,床上的人,又一次有了动静。
见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敲了敲这几日罚抄罚得已经抬不起来的右手,低声骂道:
“言渊那个畜生,竟然这样虐待我,等我回去了,不把他的坟给掘了,我就不信柳。”
桌子前,言渊的眸光,因为听到身后这一声嘀咕而闪了一下,瞳孔,微微眯了起来。
柳若晴刚才那话刚说完,眼角的余光便注意到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
她猛地转过头来,见桌子前,言渊真背对着她坐着,此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柳若晴已经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了。
他怎么来了?
她刚才骂他的话,他听到了吗?
他会不会找机会报复她?
脑海里,各种比恐怖片还要恐怖的画面从柳若晴的脑海里如放电影一般,闪过。
此时,言渊已经缓缓转过头来看她,嘴角还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明明是一张好看到倾国倾城倾天下的俊美容颜,可在此刻的柳若晴看来,却如同生化危机里感染了细菌病毒的丧尸,吓得她浑身的毛孔都开始做起了战斗的准备。
“爱妃,你终于起床了,本王等你好久了。”
言渊开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她察觉不到一点的危险之气,犹如窗外和暖的阳光,弥漫着整个房间的。
可柳若晴知道,言渊这种笑面虎,越是温和,杀伤力就越大。
而且是那种,你根本做不了任何的防备手段。
柳若晴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王爷一早在这里等妾身,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
强装镇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心头的忐忑。
“本王只是听说,这几天爱妃每天都忙到很晚,想必本王交代给爱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问得有些漫不经心,长臂,轻轻揽过柳若晴的肩膀,明明是这么温柔的行为,却总是让柳若晴觉出了一种兵不血刃的危险之气。
言渊口中说的“任务”,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完成?完成你大爷啊。
这么厚的一本书,三天时间抄一百遍,你以为老娘是印刷机吗?
“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言渊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来,身子刚往边上移开一步,又重新被言渊的长臂给勾了回去。
“抄好的东西呢?”
他低眉,声音还是如暖阳一般柔和,唇角的微笑,也如沐春风,可总是让柳若晴轻易地察觉出其中的凉意。
“在在那里。”
她指着桌子上已经整理好的纸张,心里对小月露出了几分赞许。
小月那家伙还真不错,睡觉之前,都帮她真厉害了。
啧啧啧,这么厚的一叠,竟然都是本姑娘亲手抄的。
老娘这一辈子的耐性,估计都花这里了。
“拿过来。”
“哦。”
柳若晴耷拉着脑袋,一脸认命的模样,走到桌子前,将那厚厚的一叠纸拿了过来,递到言渊面前。
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生无可恋的味道。
“就这么点?”
言渊的眉头,带着几分嫌弃的一蹙,明知道她根本完不成,可还是喜欢看她脸上多变的表情,比看戏还好看。
这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嫌弃,差点就把柳若晴的暴脾气点燃了。
可想到言渊这无耻之徒会跑去给皇帝侄子打小报告,她还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她狗腿一般地捏着言渊的肩膀,用嗲到连她自己都要被吓死的公鸭嗓,撒娇道:
“王爷,人家知道错了,这一次抄了一遍,人家的小手都提不起来了,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她从后面凑到言渊面前,下巴还有一半靠在言渊的肩膀上。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性气息,瞬息传入他的鼻尖,让言渊的心头,有过片刻的悸动。
“就这样算了?”
言渊的唇角,带着几分算计地勾起。
感受着柳若晴在自己肩上的每一个动作,看似无心,却让他总觉得被她挑逗了一般。
第155章 155。给本王做顿饭
浑身的每一处神经,都因为她的碰触而紧绷。
“嗯嗯,我对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虐待小渊哦,不,不虐待夜狼了。”
她从言渊身后绕到他面前,伸出四指做出发誓状。
漆黑的眸瞳,认真而璀璨,以及眼底流露出来的澄澈和诚恳,让言渊的眼底,有过片刻的恍惚。
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老实,可他特么竟然信了。
言渊在心里,爆了一次粗口。
正了正色,他将目光从柳若晴的脸上,移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本王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竟然有点口渴了。”
话音刚落,一杯温热的茶水,已经递到了他面前,“王爷,您喝茶。”
手又没断,自己不会倒?
在言渊看不到的脚步,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坐久了,腰疼。”
话音刚落,一双手,已经停在了他的腰间,用力揉捏着,“王爷,推拿这事,我最拿手了,我给你捏捏。”
狗屁坐久了,你丫就是房事做太多,肾亏了。
言渊哪里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现在心里有多么不甘心地在咒骂他。
只是腰间那一股对他来说不算大的力量,却像是适时地捏住了他的心脏,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
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敲着,看上去漫不经心,可偏偏,这个心就因为这个女人的一些小动作而乱了。
“听说,你想把本王的坟给掘了?”
这句话,又是那般漫不经心地从他嘴里传出,却让他腰间的那个小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那双明亮的星眸,愕然地看着言渊那看似慵懒实则危险的俊脸,眉宇间,染上了几分苦恼。
竟然真被他听到了。
言渊已经在圆凳上起身,原本就危险的气场,因为多了这压倒性的身高,瞬间让柳若晴觉得乌云盖顶。
“你这是在咒本王?”
居高临下地深瞳里,看不出喜怒,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忐忑。
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自己死定了,可偏偏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她轻咳了两声,站直了身子,本想让自己看上去牛气哄哄一些,可是一对上言渊那幽暗的眸瞳,她刚刚燃起的斗志,又重新缩了回去。
抬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言渊,她低声问道:“如果我说你听错了,你信吗?”
在这个时候,在他面前还能说出这种无赖话的,在言渊看来,他有生以来,或许这一辈子,也就碰到她这么一个了。
“你觉得本王信吗?”
他挑眉。
“信。”
很显然,他低估了某人的无耻程度,她现在在他面前,头都要点断了。
嘴角微微抽了两下,他倒是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跟她计较。
反正,他跟她之间,要计较的事,多了去了。
言渊的眼底,多了一抹细微的算计。
伸手拿起面前的那几张纸,重新看了一遍,最后,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是连一遍都没抄完?”
柳若晴抿着下唇,老实地点了点头,随后,用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她真的要失去皇帝侄子这个大靠山了吗?
尼玛,早知道夜狼是皇帝钦封的官,她肯定不会拿它下手啊。
“既然如此,本王只能公事公办了。”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样子,忍住心头那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爱妃,别怪本王,本王身为堂堂王爷,不能徇私枉。”
“呸!打小报告就是打小报告,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在言渊作势出门的瞬间,她用自以为言渊听不到的声音,低骂了一声。
言渊的唇角,向上勾起,眼底淌出了一丝危险之气。
很好,你继续骂
“王爷!!”
下一秒,大腿已经被柳若晴被抱住了。
回过头之际,那个刚刚还小声骂他的女人,此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一副六月飞霜,受了多大冤屈的小模样。
言渊的嘴角再一次抽了两下,这个女人的无耻程度,他还真是一次比一次长见识。
“妾身自知这次犯了太大的错,不会让王爷为了妾身徇私的,王爷,您去吧,不要为了妾身为难自己,虽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王爷是做不出出卖妻子这种下贱龌龊卑鄙无耻的事,但是,谁让我家王爷就是这么公正严明,谁让我犯错了呢。王爷,你去吧,不要顾忌我,不要”
低低地呜咽声,从柳若晴的嘴里传出。
“所以你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本王的腿,是想干什么?”
言渊冷冷的嗓音带着没好气的味道从她头顶响起。
这个女人还能再无赖一点,无耻一点吗?
嘴上说得好听,后半句那什么“出卖妻子,下贱龌龊卑鄙无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