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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晴没说话,言渊也没说话,夫妻二人独处的时候,鲜少这样相互沉默过。
等了一会儿,才听言渊开口道:“晴儿。”
他的声音,听上去凝重又严肃,让柳若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嗯?”
言渊的视线投向她,眼神严厉无比,双目紧紧地盯着柳若晴,道:“听着,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
柳若晴一愣,惊讶地看着言渊,不明白什么意思。
手,被言渊紧紧握住,“记住了,想要让柳先生活命,你就要守住这个秘密,知道吗?”
言渊倒不是非要保住柳千寻不可,可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柳若晴更重要,他真心要保住的,是柳若晴。
可是,要保住柳若晴,就必须要保住柳千寻,如果柳千寻被朝廷生擒,晴儿就一定会受牵连。
对言渊来说,柳若晴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即使她说自己来自千年之后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了,他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可是,他相信,不代表所有人听到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都会选择相信。
她身份不明却出现在堂堂亲王身边,又有一个朝廷逆党的师父,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为自己脱罪。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他保证柳千寻不要被抓到,且得保证柳千寻的身份一辈子不要被人知道,必要时,他绝对会考虑亲手杀了他。
只是这样的想法,他没告诉柳若晴,他只知道,只要晴儿一心想要保住柳千寻,她就一定会乖乖听话,守住这个秘密,而他,就是要在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之前,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先找到柳千寻。
果然,柳若晴听言渊这么说,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言渊能保住师父一条命,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看着言渊,柳若晴的脸上一片动容,鼻尖一酸,低声道:“谢谢你,言渊。”
“谢我什么?”
他无奈地伸手,惩罚式地用力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得一脸凌乱。
柳若晴也不计较,只是满脸动容地靠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地道:“我以为你会生气,会骂我。”
一声没好气的冷哼,从她头顶上方响起,“谁说我不生气,不想骂你的?”
柳若晴错愕地抬眼看他,见他眸光清冷,眼神中还透着一丝丝淡淡的不悦,她咬着下唇,一脸认错的态度,垂下头,“那……那你骂吧?”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其实是挨骂,挨打的心理准备她都早早做好了。
原本等着言渊骂她,等来的却是言渊一声又长又无奈地叹气声,他只是伸手,不满地又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吗?”
“……”
面对言渊的责问,柳若晴没有反驳,只是知错地垂下脑袋。
言渊微微弯下身去看她垂着的脸蛋,声音柔了许多,“这段日子,心里很不舒服吧?”
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能舒服才怪。
一想起来柳若晴这段日子所承受的矛盾和痛苦,言渊原本还想强硬下来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他的声音一软,柳若晴的眼眶便忍不住红了一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抬眼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鼻音重重地开口道:“嗯,很难受。”
“好了,乖了,下次记住,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准一个人藏心里,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她又郑重地点头应了下来,见他无奈地看着自己,她伸手,讨好一般地扯了扯言渊的袖子,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
她都这样了,他哪里还冷得下脸生气,只是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用力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将她揽进怀中,“都当娘亲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柳若晴将脸埋在言渊的胸口,低沉的声音,缓缓从他怀中传来,“那还不是被你给惯的。”
“……”
好吧,都是他把她惯的,可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惯着,又能让谁来惯。
他在心里认栽般地叹了口气,想到那个大麻烦柳千寻,他又自然地想到了他的另外一个徒弟墨榕天。
墨榕天……
等等!
言渊的脑子里,一个惊人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姓墨,墨家,神机堂,前朝……
跟着,言渊又联想到了云娇容,云娇容的身份,云娇容突然住进龙门书院,云娇容跟墨榕天一直以来都是兄妹相称,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兄妹。
言渊的目光,深深地眯了起来。
那天,他就觉得刺客急着行刺皇帝,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云娇容,现在,他确定了刺客当中有墨榕天,那就证明了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而晴儿从那天行宫发生刺客开始,就对云娇容的态度有些反常,是不是晴儿早就猜到了云娇容的身份?
这样想着,他开口道:“云娇容是墨榕天的妹妹?”
第685章 685。药材单子
柳若晴身子一僵,惊讶地抬头看向言渊,脱口道:“你也这样觉得?”
看柳若晴的反应,言渊也知道她应该也只是猜测,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她听,“柳先生跟墨榕天跟神机堂扯上关系,神机堂又是前朝的逆党,前朝的国姓就是墨。”
言渊这么一提点,柳若晴就明白言渊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怀疑墨榕天是前朝皇室之人,神机堂的幕后掌事之人?”
言渊点点头,“**不离十。”
跟着,言渊又将自己对云娇容的分析说给柳若晴听,这跟柳若晴从前猜测的也差不多。
加上皇帝最近的古怪情绪……
“对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从言渊怀中抬起看他,道:“我大概知道皇上出了什么问题?”
“你知道?”
言渊的眼底,骤然亮了一下,陆先生除了觉得皇帝肝火旺之外,也没诊出什么来,晴儿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跟我说,皇上的肝火不同寻常得旺盛吗?问题就出在是什么东西导致皇上肝火这么旺盛。”
柳若晴看着言渊,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在我们那边,师父有一间专门用来制药的小房间,师父从来不让我进去,我十七岁那天,有一次好奇,就偷偷进去了,看到盒子里装了一盒的白色粉末,边上还写了一些配料和药材,我当时看过那些药材,都是一些能找到的普通药材成分,对身体没什么大的影响,我就好奇偷偷拿了一点尝了一下,之后,有将近七八天的时间,整个人脾气暴躁得不行,看谁都不顺眼,发脾气,师父觉得古怪,给我把过脉,就问我是不是去过他的那个房间,碰过那些药……”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看向言渊,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怀疑,皇上可能服了那种药?”
柳若晴点点头,“皇上的症状跟我很像,我当时还只是尝了一口,如果师父真的给皇上下了药,剂量绝对不会少,银针或者专人试药是根本试不出来的,而且,我那个时候,除了觉得暴躁易怒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说到这,柳若晴蹙了一下眉,担忧地看着言朔,道:“可是,长时间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
言朔的眉头,凝重地紧锁成了一团,片刻之后,问道:“你还记得是哪些药材吗?”
柳若晴抿着唇,闭上双眼,仔细回想起当日她看到的那张纸,因为师父一向习惯用毛笔写字,所以,纸上的字体比较大,她当时扫了几眼,加上她记性好,确实记住了。
尽管她能想起来,可回答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我能想起来,可就怕万一皇上服的并不是那种药,怎么办?”
这也是言渊所担心的地方。
“你先把那些药材写下来,我让陆先生看看的,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头绪来。”
柳若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跟着,她快步走到书桌前,闭上眼睛,又细细地回忆了一边,便将那药材单子写了下来。
“就是这些。”
她将单子递给言渊,言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药材确实都是普通药材。
他早年因为紧张言裳的病,也接触过医药方面,虽然不算精通,但是,普通的药方还是看得懂的。
这些药材虽然普通,但是,写在同一张单子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但是,他能确定的是,这张药材单子配在一起,绝对有问题。
“我先拿去给陆先生看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好,我跟你一起去。”
陆元和一生并未娶妻,一心只醉心医学,即使住在王府里,他的乐趣也就是把玩他那些药材。
言渊跟柳若晴二人过去的时候,陆元和正在摆弄他的草药,看到言渊跟柳若晴亲自过来,惊了一下,赶忙放下药材,朝他们走过去。
“王爷,王妃,您二位怎么来了?”
“陆先生,你且看看这个。”
言渊将手中的药材单子,递给陆元和,道:“如果这几味药材放到一起的话,会有什么效果?”
陆元和将单子接过,将上面的药材名一一看了一遍,脸色一变,跟着,又怕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又细细看了一遍。
“这……”
言渊也看出了陆元和脸色异样,心,骤然提了起来,“陆先生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陆元和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方子,对言渊道:“王爷,这几味药虽然只是普通药材,但是,拼在一起却是一副极为伤身的药材,尤其是伤肝,肝属火,服了这药,火上加旺,会使服用者性情大变,再温和的人也会变得性情暴躁,如若不早点治疗,会是肝脏衰竭,最后死亡。”
言渊跟柳若晴闻言,脸色骤然大变,柳若晴更是气愤不已,云娇容到底是何等的铁石心肠,才会忍心这样对皇帝,她让皇帝变成这样,直至死亡,让他连死了都得不到一个好名声。
她只能能那么恶毒,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