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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一句话,一个消息,就能杀人于无形。
他的目光,明明这么灼热,却看得小月的心里,越发觉得阴森。
“容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王爷王爷”地喊着,这会儿就开始直接连名带姓喊他了,看来真是气急了。
反而是这样,被唤作容祁的男子眼中的笑意,却加深了。
“回家去,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话,轻易让小月的脸上,经历各种色彩,若不是有这张绝美的容颜衬托着,定是十分可笑。
回家?哪有这么容易!
她看着容祁的眼睛,这双对她看似温和的眼底,总是霸道得容不得有半点抗拒。
她怒瞪着他,甚至恨不得想狠狠揍他一顿,可就是说也说不出口,打又打不过他。
最后,她却心存侥幸,冷笑道:“容祁,你是我什么人?我连我母亲和姐姐的话,都不听,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过出门游玩一下而已,这也要受你管制?”
容祁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了小月的话,却只是举双手投降,“好,好,好,就当你是游玩而已,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吧?”
这丫头是真不知道待在东楚,卧底在言渊身边有多危险吗?
她有句话评价自己倒是真对了,性子顽劣得很。
容祁的心里,隐隐地多了几分宠溺,却不显山漏水,叫小月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是我的事,不劳小王爷费心,小王爷还是回去照顾老王爷吧。”
说罢,小月将写好的契约收了回来,“上次来的时候,没把整个院子看全了,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什么,我家小姐肯定看不上眼,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将契约收好放入怀中,她拱手请辞。
容祁也不急着拦住她,只是从她身后,传来他漫不经心的慵懒嗓音
“这么好的雅苑,你真不要了?”
小月的脚步,倏然一顿,本不想在这个浪费更多的时间在容祁身上,正欲出声拒绝,便听容祁继续道:“这么好的雅苑你不喜欢,看来眼光很差,不如我去邀请你家主子过来看一看,正好我上次跟她有一面之缘。”
他讲话的语气听上去这般漫不经心和无害,可小月的脚步却被他成功地定格在了原地,没法动弹。
她当然听得出来容祁这漫不经心的话语背后,是多么狠毒的威胁。
他若是告诉了柳若晴关于她的真实身份,那言渊必会知道,到时候,就算她说她来东楚没什么图谋,言渊也不会相信。
到时候危及的,就不只她或者褚将军,而是她整个家族。
当下,她便咬牙忍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容祁面前,优雅一笑,“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我家公主了,选院子的事,我家公主已经都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
她重新将怀里的那张契约拿出来,递到容祁面前,“公子看一看吧,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了,银子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给您的。”
她已然把“小王爷”的称呼改成了“公子”,也把彼此的关系,看成了的买家与卖家的关系了。
容祁垂眸看着她,眼底染上了几分浅笑。
抬手轻轻捏了捏小月粉嫩的脸颊,“公主公主叫得这么欢,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下人了?”
小月被她调戏得有些烦闷,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拧,这亲昵的小动作,让她被自己刻意压住的记忆,被重新拾起。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当我的下人,小王爷管得未免太宽了,管人管上瘾了是吧?”
小月的脸上,闪过一朵红云,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狠狠地瞪了容祁一眼之后,她才大步从他面前跑走,到了最后,甚至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容祁低眉,看着面前小月拟好的交易契约,打开看了一眼。
自己不似女孩子那般娟秀飘逸,反而多了几分大将之风,提笔落笔处,苍劲有力。
“教了你这么些年,果真是没白教。”
容祁的唇角,勾着浅笑,眼中满满的宠溺,视线投向已然没有了小月身影的小院门口,随即,轻笑出声来。
“出来磨炼了这么久,这小脾气倒是没怎么改,小丫头是怎么在柳天心面前隐忍下来的?”
看来,那靖王妃还真是挺好糊弄。
容祁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带着几许探寻的味道。
再说靖王府这边的言渊跟柳若晴。
“和离书的事”
言渊突然间提起了这个,让柳若晴的心,骤然颤了颤,微敛的眸子抬起,看向言渊。
此时,言渊也正好抬起目光看她,四目相接时,心中皆是一恸。
第347章 347。睁眼说瞎话
“我今天已经拟好,等我们签好了,我就送进宫去。”
柳若晴的脸色,有几分变白,“好。”
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中,多了几分苦涩和沙哑。
即使她想对着言渊笑出来,可是,却连勉强扬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的心里都苦,却谁不愿在这个时候,还在彼此面前表露出更多的不舍。
言渊的手,突然间覆在了柳若晴的手背上,嘴角一扬,故作轻松道:“上次本王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你说不会,那这一次,如果你真的成功回到了你自己的地方,你会想我吗?”
言渊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沉静的眸光里,亮起一道希望的色彩。
柳若晴的心尖,再度拧紧了,盯着言渊这张略显悲伤的脸,半晌,答道:“不会。”
言渊的眸光,瞬间暗淡了下去,却也没计较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便听柳若晴继续道:“想得越多就越放不下,心里就越苦。”
闻言,言渊的眼底,有一道激动的光芒一闪而过,可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是啊,想越多就越苦,再多的情,也抵不过身不由己。
她若真走了,他又何尝敢时时想起她,不是往自己的心上撒盐么?
虽然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言渊的手,却握得她更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对二人拱了拱手,道:“王爷,皇上派人来传话,说今日元宵佳节,约您跟王妃去湖上夜饮。”
“知道了。”
言渊应下,待管家退出去之后,柳若晴问道:“什么湖上夜饮?”
“皇上包了一艘船,就在街边的护城河上,每年元宵都会约我们几个出去喝喝酒,其实无非就是找个借口带云娇容出来游玩罢了。”
言渊回答得很是随意,似乎对这样的夜饮并不感兴趣。
柳若晴倒是无所谓,反正在王府里待着也无聊,去坐坐也好,反正跟这帮人估计也玩不了多久了。
今日是元宵,本就热闹,到了晚上,更是热闹无比。
一对对情侣在护城河边扎堆放着莲花灯,这盛况,甚至远超中秋和小年夜那一次。
言朔包的游船就在湖中央,莲花灯把游船围得满满的,湖面上,一片灯光,看上去煞是漂亮。
皇帝带着借口,陪了云娇容出来散心,自从去年太傅一家惨遭杀害之后,云娇容就没真正开心过。
现在时间都过去快一年了,她才勉强从失去双亲和家的阴霾中缓缓走出来。
此时,穿上除了言朔和云娇容之外,还有一只单身狗八王爷和失去心爱之人的王相之子王玄翎。
王玄翎身上虽无一官半职,但因为是太后的亲侄子,皇帝的亲表哥,所以,跟皇帝几人的关系都还不错。
自从沈鸢故去之后,王玄翎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走出来,在古代这种男人太容易见异思迁的地方,实在是难能可贵。
“皇叔,你真打算让小姑姑嫁去瓦剌那种荒蛮之地受苦?”
席间,言朔突然提起昨日言渊的奏请,让柳若晴讶了一下,目光骤然投向言渊。
什么?言渊要把言裳嫁去瓦剌?
瓦剌那么荒凉的地方,在中原皇室被养大的言裳怎么受得了那里的气候。
时间一长,连死的心都有了。
难怪言裳今天像疯了一样的来王府找她算账,八成是觉得又是她给言渊吹的枕边风,他才让皇帝把她嫁去瓦剌吧。
想想也是,一直疼她的亲哥哥提出要把她嫁到那种荒莽之地去,如果不是她这个“恶毒”嫂子的主意,他定是干不出这种事。
想着,柳若晴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跟言裳也算是上辈子结下了仇了,这辈子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她身上来。
相比起柳若晴的惊诧,言渊却显得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你跟皇嫂可都看到了,言裳这种性子,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绝对不会改的。”
“可是,她毕竟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嫁去瓦剌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言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柳若晴,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皇叔这护妻的手段也太狠了一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竟然送去瓦剌那种环境这么恶劣的地方。
言渊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对言朔的说法,颇不在意,“嫁去瓦剌也是嫁给瓦剌可汗,哪里委屈她了?从公主变成皇王后,美了她了。”
呸!
言朔跟言绝在心里,都没好气地呸了一声。
这护妻归护妻,怎么还睁眼说瞎话了?
瓦剌王后名义上是比公主高了个等级,可那种荒莽之地的皇后,日子能比得上他们大东楚国的嫡公主吗?
说什么她到年纪该嫁人了,说白了,还不是为自己的宝贝王妃出气?
不要脸!
要真心为打算为言裳找个夫妻,东楚国上上下下,能找出配十公主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
言朔和言绝叔侄二人在心中各自腹诽道,可想起言裳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倒是谁都没打算为她求情。
柳若晴坐在言渊身边,却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沉默了许久。
她今天就发现,言渊这个人,一旦无情起来就是六亲不认,这会儿却是真的见识到了。
瓦剌那种地方,她虽然没去过,可也听说过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