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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言渊二人道:“刚才你们换衣服的那间房间,是我儿子儿媳妇的,他们去镇上赶集去了,得明晚才回来,你们凑合着先住一晚吧。”
“好,谢谢大娘。”
目送大娘走了之后,整个厨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想起刚才大娘那打趣的话,柳若晴的眼神,便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正犹豫着该怎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言渊打喷嚏的声音,将柳若晴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回房间先把姜汤喝下去。”
回到先前那间房,柳若晴看着言渊,他的脸,红得有些古怪,想起他昨夜浇了冰冷的井水,今天下山的时候,又把衣服给了她,一路上又淋了雨,她的心头,猛地紧了紧。
“咳咳”
两声简单的咳嗽,敲在了柳若晴的心头,她快速将言渊拉到床边坐下,“快把姜汤喝下去。”
她抓着言渊的手臂,掌心传来的高热,让柳若晴皱起了眉。
抬眼看向言渊,她直接伸手,探向了言渊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的眉头,担忧地拧了起来,抬眼看着言渊,眼底多了几分责备,“让你把衣服,现在着凉了吧。”
微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言渊看着她拧紧的眉头,刚才他换衣服的意思,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又冷又热,头还昏沉沉的。
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很不舒服。
可看到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对他的担忧,他的心情便莫名得好转,笑意,也开始隐隐上了眉梢。
“这点温度就把你烧傻了吗?都这样了还笑。”
柳若晴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只是看他因为高烧而泛红的脸颊,眼里便自然地流露出了几分担忧。
“快把姜汤喝完,我去问问大娘有没有退热的草药。”
她转身要出去,却被言渊给拉了回来,“不用了,我们已经麻烦他们一晚上了,现在他们都休息了,不要再去打扰他们。”
柳若晴想想也对,可是,看言渊的样子,又有些不太放心。
“让我看看。”
她拉过言渊的手,放在他脉上把了一下。
还好只是着凉了,没别的事。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抬眼看向言渊,“把衣服脱了。”
“”
她的要求,让言渊骤然抬眼看她,眼神里,绽放着古怪的光芒。
“你让我脱衣服?”
沙哑的嗓音里,流露出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柳若晴将他这样的笑看在眼里,直接无视了过去。
“快脱!这样有助于帮你体温降下来。”
“好。”
言渊十分配合地脱掉衣服,在她面前,露出了诱人的线条。
“去床上躺下,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嗯。”
言渊点头,这会儿也没心思跟柳若晴再开玩笑。
身上总是忽冷忽热,头一开始昏昏沉沉的,现在还有些阵痛。
在床上躺下,为了给他物理降温,柳若晴并没有让他盖被子,任凭冰凉的空气,在他周身流转。
言渊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柳若晴却没了睡意。
他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高得让她心里发慌。
冷汗,沿着他的额头、鼻梁一点点地往下滑落下来。
柳若晴从厨房那边打了一些热水过来,一遍一遍地给他擦拭。
言渊的表情看上去很难受,英挺的眉头越拧越紧。
“柳天心!”
突然间,昏迷中的言渊,大声唤了她一声,让正拧着毛巾的柳若晴被吓了一大跳。
快速转过头来,见言渊还在昏睡着,颤抖的双唇,发出了几声梦呓。
“柳天心,天心”
紧锁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难掩的恐惧。
“言渊?言渊?”
她半趴在他身边,一边帮他擦着汗,一边唤着他,可他似乎听不见似的,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
柳若晴皱起了眉,转身又一次去拧毛巾的时候,手被言渊紧紧地抓住了。
即使是在昏迷当中,他的力气依然大得惊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谁都不能杀你,躲我身后,我保护你,我保护你”
言渊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每一个字都让柳若晴听得清清楚楚,心脏也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而一点点地缩紧。
第222章 222。越来越舍不得
“言渊”
她声音喑哑,眼神动容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言渊,两眼发酸。
“你不讨厌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言渊,低低地重复着两个字,“你不是讨厌我的,是不是”
“可是,我不是柳天心,你知道吗?我不是柳天心”
“如果你们知道了我是假冒的,我要怎么办?言渊,我舍不得你,越来越舍不得”
“但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纷争,我才能保全我自己。”
“”
她在言渊面前,说了好多话。
她不停地强调自己怕死,自己不敢留下。
可是,只有她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声音告诉她,她其实不是怕死,而是害怕会连累言渊。
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言渊一旦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会怎么做?
会把她亲手交出去,还是为了她去反抗所有人,反抗东楚国至高无上的国法尊严。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愿去接受,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
这才是对她,或者他,最好的方式。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照顾了言渊整整一夜,等到他身上的体温逐渐降下去的时候,她才放心下来。
累得直接趴在言渊身边便睡着了。
言渊睁开双眼的时候,是被噩梦所惊醒的。
一睁开眼,便下意识地摸索着那个心理牵挂着的女人,即使在梦里,他都能听到她无助的哭泣声。
他仿佛听到了她在他身边说了好多话,那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悲伤
猛然从床上坐起,当他看到身边趴着的女人,正满脸疲惫地睡在他身侧,手中还拿着尚未干透的毛巾。
他的心底一阵柔软,嘴角,升起了宠溺的微笑,悄悄拿去她手上的毛巾,下床将她抱到床上。
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太累的缘故,她这一睡睡得很沉,言渊抱她往床上睡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将边上的毛巾和水盆端走之后,言渊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身上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可能是因为留了太多的汗,此时有些疲倦。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熟睡的女人,他的眼神便不禁柔和了下来,眼底满满的宠溺。
想到昨晚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我对你撒了弥天大谎
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目光,缓缓投向柳若晴,薄唇,紧抿了起来。
“就算你不是柳天心,也没有人有资格在本王面前动你。”
他眼底和心里的坚定,只有他自己清楚,可此时的柳若晴并不知道。
趁着柳若晴熟睡的当口,言渊去跟那两位老人道了谢,给他们留了一点银两,又重新回到房间。
此时,柳若晴正好醒来了,睁开眼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边空荡荡的,不见言渊的影子。
她的眼神一黯,随后,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抬眼,见言渊已经穿戴整齐从外面进来,看到她醒了,眸光柔了下来,“醒了?”
“嗯。”
柳若晴点点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眼看向言渊,“你烧退了吗?”
“没事了。”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洗脸,大叔大娘给我们做了早饭,吃完了我们可以回城了。”
“哦,好。”
柳若晴垂眸下床,刻意地没让自己去想昨夜的事。
走到洗脸盆前,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分别总是要来的,早与晚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柳若晴在心里叹了口气。
吃过早饭,跟两位老人道别了之后,两人启程往城里赶。
之前那名突厥人在花溪镇被“鬼”杀死的事,依然在整个花溪镇流传。
跟当日小二说的一样,都在传是西街陈家人的冤魂在作怪。
只是,之前那几次,都不曾死过人,这次是第一次。
这件事越传越凶,导致整个花溪镇的百姓,都变得人心惶惶。
言渊二人并没有去管这件事,只是把这事听在耳里,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御医也将其他几种植物收集齐了,拿到巨型猪笼草之后,便着手开始熬制药液,给言裳治病。
因为对柳若晴的排斥,加上知道这几味药全是至毒之物,她更加觉得柳若晴是以治病的名义害她,让她整个治疗过程都很排斥。
“公主,您就配合一下卑职吧,您这样动来动去,卑职根本无法给您施针啊。”
御医一脸头疼,跪在言裳面前,苦求道。
言裳不听,怒瞪着面前跪着的御医,骂道:“亏你还是堂堂太医院的院正,竟然听柳天心那个恶毒女人的话,拿毒药给本宫治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
御医不敢辩驳。
这几种植物确实是至毒之物,他也不敢轻易去试。
可公主的病拖了这么久,如今也只能试一试王妃的方法了。
医家有时候也讲究以毒攻毒,王妃这方法也不一定不行。
况且,真的治死了公主,王妃也不好跟王爷交代啊。
王妃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是有信心的,连王爷都相信她,他一个医官,怎么敢不信。
“公主,王妃既然能跟王爷保证,想来应是”
“你住嘴!”
言裳气呼呼地打断了御医的话,“九哥现在被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迷药给迷住了,她要给我喝毒药,九哥也不阻止。”
言裳越想就越是气不过,九哥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这样给骗了。
御医没办法,十公主这样倔,他一个小小的御医,总不能绑着她,再给她施针吧。
“公主”
御医真想再劝言裳几句,便被一道突然闯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