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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布政司衙门,程昱将最近收集到的百官密保呈给了东厂厂公郑大人,
“最近都有什么新动态?”郑公公并没有伸手去接程昱递过来的密保,仰着头闭着眼,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主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以前一个月都来不了一次密旨,现在几乎三天就会接到一封。
郑和感觉自己亚历山大!
“除了田家张榜招募铁木砖瓦匠说要修缮祠堂外,其他被监控的对象都没有任何动作,依属下看这田家应该是正常的修缮,不会知道我们要办他们。”
“哦?”郑公公微微睁开了双眼,精光一闪,旋即又闭目养神了起来,“把你的理由说来听听!”
“回大人,这个季节,江浙一带的百姓正是农闲之时,大户人家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修葺房屋,因为这时候的工匠最好招。”
“嗯!去吧!盯紧了!”对于程昱的分析,郑和不置可否,只是让程昱加强监控,然后加大了揉按太阳穴的力度,像是要把脑袋里的郁闷碾碎一般。
“喏!”程昱领命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37 消失的田家
“大人,不好了!”
神色慌张的程昱从外间快步进了房间,衣袖扫过了门旁花盆,折断了那探出花盆的一支花,都浑然不觉。
“哼!”郑和怒哼一声,双眼两道寒光直射在程昱的脸上,右手一拍桌子,“慌什么!”
程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看着厂公的那张黑下来的脸,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厂公赐罪,小的失态了!”
“慌则乱,乱则败!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给你讲么?”郑和收回了眼中的寒光,面无表情的微闭着双眼,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只是右手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
“哒!哒!哒!”的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随着敲击声,程昱头上的汗珠黄豆般的掉落。
郑公公用指尖在桌面或扶手上敲击出声音的习惯是跟皇上学的,皇上也敲,只不过敲的更慢一些,
每次皇上开始用指尖敲击出这种节奏的时候,就说明陛下起了杀心,马上就有人要掉脑袋了。
此刻厂公指尖传来的敲击声就像是催命的号角般在程昱的耳边响起,
程昱并不怕死,他怕的是死在厂公的手中,那种死法根本没有人能坚持到最后就已经被活活吓死或是疼死了。
“属下该死,望厂公责罚!”程昱虽然知道厂公不会因此事杀了自己,可是活罪必然逃脱不了。
“说!”郑和停止了指尖的敲击,有时候给手下人一些压力,他们才能成长起来,东厂的厂公并不是个嗜杀之人,可惜这一点只是郑和自己的想法。
“今天早上探子来报,田家上下两千余口人,昨日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踪。”
“好!好!好!桀桀桀桀~~~~”听到皇帝指定要春节前灭族的田家突然消失了,郑和居然不怒反笑。
“大人,我已经安排人四路去探,属下认为他们入海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两千多人要是走陆路定然无法隐秘行踪,请大人定夺!”
程昱不知道厂公为什么笑,可是心中的石头却是落了地,厂公看来很高兴,说不定连自己那皮肉之苦都可能免去。
“我等的就是他们逃,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建文,桀桀桀桀,”郑公公冷笑几声,显然是早已料到田家会跑路一样,“他们要是不跑,我可就白准备那几艘宝船了!”
程昱这才依稀想起,前两个月的时候,自己同厂公去了金陵的船运司,五艘五桅杆的大船已经马上就要完工,这五艘大船每一艘都足有五十丈长,甲板上都可以跑马了,当时厂公未说为何要修这五艘船,现在看来是为了追击这些反叛之臣准备的。
“厂公英明,高瞻远瞩,在您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早日将建文抓住!”
听了程昱拍来的马屁,郑和的心情更加好了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自己到戒律所领五十军杖,长个记性!”
听了厂公这句话,程昱顿时是面若死灰,
戒律所的军杖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十杖开皮,三十杖露骨,五十杖就绝对死翘翘了,
任你多强壮的身体都不行,因为戒律所的人会在行刑之前在受刑人的肛门中插入一根两头通气的竹管,
就算你内力高深,也无法聚气运功,不能用内力抵抗军杖,
所以一般进了东厂戒律所的人,没有一个能挨过五十军杖的。
可是厂公既然已经下了令,任谁也逃不了这顿催命的军杖,
虽然知道这一次自己八成要玩完,可是程昱却不敢再有任何的怨言,面若土色的磕头谢恩。
“喏!谢厂公不杀之恩!属下这就去领罚!”
谢完恩后,程昱毫无生气的站起身来,耷拉着脑袋准备去挨这顿军杖,脑海中在想,老陈跟自己关系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等会打板子的时候,会不会手下留情,让自己能够留下一口气。
“先领十杖,然后你到码头找我汇合,等抓住了建文后,如果你有功,可功过相抵,若是你无能,回来必不轻饶!”
“谢厂公,属下这就去领军杖,然后赶往码头!”
“去吧!”
程昱一脸笑意的朝着戒律所而去,看来这次出海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立功表现,免得回来还要再补上四十军杖。
程昱到了戒律所噼里啪啦的领了十军杖,打了个沟子开花,
可能是得了厂公的吩咐,执行军杖的老陈下手极有分寸,虽然杖杖到肉,声音响亮,皮开血流,却是没有内伤。
程昱是受苦之人,心中自然是知道老陈这是杖下留情,拍了拍老陈的肩膀说了句回头请他吃酒,找了人在屁股上抹了白药,换了个裤子,顾不得疼痛,扭着红肿的屁股,火急火燎的赶往码头。
当程昱赶到码头的时候,最后一艘五桅大船的缆绳刚刚被解开,程昱一咬牙,一跺脚,一跃而上,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看到厂公正站在船头远眺入海口,赶紧小跑过去,单膝跪地。
“厂公,属下领完军杖了!”
郑公公并未回头,挥了挥手示意程昱起来,
“田光仁已经从宁波入了海,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向北而来,我们迎头而下,必然可以一举擒获。”
原来郑和已经收到了从江浙处传来的飞鸽传书,知道了田光仁他们的行踪。
“厂公神机妙算,擒获建文指日可待!厂公英明!”听到已经有了田光仁的消息,程昱心中高兴,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屁股上此刻正在往外渗血的痛楚。
“桀,桀,桀,桀!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郑和一脸冷笑,遥望大海。
※※※※※※※※※※※※※※※
距离海岸线三十多海里的海面上,十来艘三桅的大船正在朝着北方一路驶来,
一只即像鸽子又像是斑鸠的鸟儿在空中盘旋,“啾!啾!”的叫了两声。
十来艘大船上的其中一艘上也“啾,啾!”的传来了两声同样的回应鸟鸣。
听到船上传来的鸟鸣声,空中飞着的那只已经很疲惫的鸟儿一收翅膀,朝着那艘大船落去。
这种鸟叫同心鹞,一公一母永不分离,不管相隔千山万水,总能找到彼此对方。
这十来艘大船正是田家的船,此刻,立在船头的田光仁已经将飞来的那只同心鹞脚上的信筒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密信。
“父亲大人,信上说了些什么?”田一亮站在田光仁的身旁,看到父亲眉头紧皱,忍不住开口相问。
“东厂的三宝太监带着船队从金陵而来,如果我们不改航道,要不了两天就会被他们碰到!”
“父亲大人,那我们不能再北上了,要是让他们发现天子在那边,那就危险了!”
“嗯,看来我是小看东厂的人了,既然他们找来了,那我们就掉头南下南洋,带着他们好好转一圈。”
“好的父亲,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掉头南下。”
“好,我给家里写信让他们时刻关注东厂和锦衣卫的动向,我们好随时调整航道!”
田一亮去了船尾通知掉头转向,田光仁将手中的公同心鹞放入身前的鸟笼之中,将鸟笼中的另外一只母同心鹞拿了出来,将装着密信的信筒绑在同心鹞的脚上,一扬手,这只母同心鹞展翅飞上了高空,绕着大船飞了两圈,边飞边“啾!啾!”的叫着。
大船上的鸟笼中,那只公同心鹞也回应着叫了起来。
像是告别一样,空中的母同心鹞在围着大船飞了三圈后,一掉头冲入云层,朝着大陆的方向飞去。
※※※※※※※※※※※※※※※
“少帮主,少帮主,成了!成了!”
隔着老远,独眼龙的声音就传进了闫博的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中,闫博正躺在李秋水的大腿上,抱着一个椰子,插了根空心竹管喝的高兴,
李秋水拿着个扇子轻轻的为闫博赶走蚊虫,小声的唱着小曲,
闻着少女的体香,喝着兑了蜂蜜的椰子汁,闫博心中那叫一个美。
对于马大龙的大呼小叫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满脑子在琢磨着什么时候跟秋水这个媳妇把房圆了,
原来一开始闫博身体弱,所以他为了尽快将身体锻炼的强壮起来,没有当时趁着那个劲把李秋水的房圆了,
可是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身体也锻炼出来了,好么!人家的爹妈又不同意了,非要说等过了年,秋水满了二八再给两人圆房。
闫博前一世可是翻过了无数的牌子,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个事儿,可是门清,随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强壮,那种原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有几天晚上还跑了马,湿了**,这些日子里总在想着要不要跟秋水先偷偷的把事情办了,
可是秋水这丫头每次都是在两人前戏做尽,船到桥头的时候紧急刹了车,害的闫博把自己涨的欲仙欲死,痛苦不堪。
虽然秋水也是被这种感觉折磨的酥软湿滑,可是她是孝子,对于李徐氏让她守身如玉到年满二八才能从了闫博的命令是坚决执行,加上最多还有两个月就是年关,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所以总也不肯让闫博越过那最后一道关卡。
“成了,少帮主,成了!”独眼龙兴冲冲的直接推门而入,正好看到闫博正强吻着李秋水的红唇,赶紧闭上独眼,“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本来就要得逞的闫博被独眼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