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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请过目!”
程昱将自己从街角处揭下来的黄纸呈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抬手接过后看完上面的内容,桀桀桀桀的阴笑了起来,
“我们本来是打老虎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十天了,老虎没打到,倒是打了三只老鼠,
你现在即刻带人去吧李府抄了,
记得去的时候把王副指挥使一起请去,
我们现在势微,还是要靠这些蛮汉,把一些小功劳分给了他们,他们自然就不碍事了,
这两天,抓紧把文书都制好,再把公榜贴了,
我们带着老鼠回京面圣,
没老虎有这几个老鼠也是不错的么!
桀桀桀桀~~~~”
“是,程昱这就去办!”
“去吧,可别再出岔子!”
“是,厂公大人,”程昱正要出门却是又突然想起一事,
“哦,对了,厂公大人,卑职在回来的路上被三个人跟踪,
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我一人自问不是对手,
为了尽快将这消息送回来,就摆脱了他么的跟踪,
卑职以为,他么很有可能是这金陵的老鼠们的崽子。”
“呵呵,很正常,老鼠也有牙,逼得紧了也会咬人,
去吧,趁着这只老鼠还未露出牙齿,抓紧去办了吧!”
“喏!”
程昱推门而去,
房间中又恢复了沉寂,
那被程昱称作厂公的人,本是隐身在房间的阴暗之中,
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那张黄纸,
看着黄纸上那越来越熟悉的笔迹,
双眼射出了两道精光,
像是要看穿这张黄纸,看到那只老虎。
“像,真的很像,
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自己现身了,
看来,就让官差送老鼠去面圣了,
老虎!
呵呵!
老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011 关门打虎
“李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三宝给您请安了!”
带着木枷的李云卿跪坐在监牢之中,突然听得一个有些熟悉的尖细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响起,
抬眼望去,站在监牢木栏外的那人竟然是熟人,
看到了这个人,李云卿的心里顿时如坠冰窖,
想起这件事情的始末,种种画面浮现在脑海之中,
一个猜测在看似不相干的各种线索中慢慢清晰了起来,
李云卿的双眼渐渐的亮了起来,又黯淡了下去,
“郑公公,这是你和皇上做的局?”
“非也,非也,李大人,这个局可是你做的哦!
要不是你动了心思,做了这个局,
你李家还能过个富家翁的日子,
可惜啊!
你心中的那个字,害了你啊!”
来看望李云卿的正是东厂的厂公郑公公,
两人也是旧识,
却没想到多年未见,再次相遇却是在这大牢之中。
一个“贪”字足以让一个正二品的高官,一念之差,身陷这牢狱之中。
“好了,我就是来看看故人,
顺便给你说一声,
你的千金我一定会送回来,让你们全家能够团聚在一起!
后会有期李大人,
如果咱们后会还能有期的话!
告辞了!李大人,你就慢慢享受吧!”
说完这话郑公公抬腿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郑公公要离开,李云卿急忙扑到了木栏边,抓住木栏大喊了起来
“郑公公,郑公公,念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
请留步容我李某再多言几句!”
“哎!
谁让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一句,
你只有一句!”
郑公公并未转身看向匍匐在他脚边的李云卿,就这样侧身站着。
“郑大人,念在你我多年情分上,恳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妻子和府上的家人,
东厂的规矩我懂!
我一定会配合,
只要大人安排人将文书写好,
我李某人一定签字画押,
只盼郑大人放过我的女儿!”
郑公公听完李云卿所说,抬腿就走,不曾言语,
只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的飘来了一句,
“这规矩总是要讲的!”
听了这句话,李云卿本是满含期望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泽,
变得暗淡起来,
“秋水,
都是因为爹爹心中的贪念,才害了你,
也害了这个家啊!
哎~~~”
牢房中归于沉寂,只剩下了从离地丈余的透气窗,投射下的阳光形成的光带中,
轻轻飞舞的浮尘轻丝在飘啊飘。
※※※※※※※※※※※※※※※
金陵布政司林道义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官,
这留都中比他官衔大的人足有十个,
可他却是这金陵唯一个有实权的官,
因为他是永乐皇帝的人。
但是,此刻这位从三品的布政司却是跪在一个只有正四品的太监面前。
不为别的,因为这个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还是那令所有官员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
“林大人何须如此啊,该是我郑某人向您行礼才是,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
郑公公虽然口中说的漂亮,却是不曾伸手去扶地上跪着的林道义。
林道义也不在意,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郑公公让到上座,
“不知郑大人此次突然造访寒舍,有何吩咐啊!”
“林大人,我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一事需要你调派些人手,将一批重要的人贩押解进京。”
“没问题,郑公公,能为您效力是下官的福气!”
“错,是为皇上效力。”郑公公双手抱拳拜于一侧,神色严肃的说道。
“对对对,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不知郑公公,是什么人犯需要郑公公您亲自操心啊!”
“金陵礼部尚书李云卿,工部侍郎王铁成,刑部侍郎铁玉成,三日后启程,不走陆路,走水路!”
“啊~”
听了郑公公说出的几个人名,林道义岂能不惊,
一个正二品,两个正三品,
全都是比林道义这个从三品的官大,
就这么被抓了,自己这个地方一把手的金陵布政司竟然是不知道,
这可是太没面子了,忍不住询问起来,
“敢问郑公公,这些大官所犯何事,关于他们的抓捕,下官怎会不知呢?
再说三日后启程,这告民公榜还未发布,这,这不和规矩啊!”
郑公公听了林道义所言,眉头跳了一跳,侧过脸,用眼角瞟着林道义,
“林大人这是在责怪洒家没有给林大人你通告一声喽?
你可知他们所犯何罪?
就你懂规矩?
洒家就是个棒槌?
他们犯的可是谋反的大罪,
你也想知道知道么?”
一听这三人的罪名是谋反,林道义冷汗直冒,恨不得将自己这多嘴的舌头给割了,
永乐皇帝朱棣本就是靠着谋反篡位得了皇帝,
对于谋反的人下手极为凶残,就同他的父亲朱元璋一样,
下面的官员,可以贪,可以懒,就是不能谋反,
一经发现,一律抄家灭族。
所以此刻林道义后悔自己多嘴去问,
谋反就像是传染病一样,稍有不慎就能被传染,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让东厂的人去处置吧,
光是押解犯人是吧,没问题。
“放心吧郑大人,我一定把这事办妥了,
另外有一事想请示郑大人,
昨日金陵都指挥使的部下擒下了两个要犯,
这两个要犯的全国海捕文书是京师所发,
按照大明律,这两个人犯是要送回北京宣判的,
不知能否同这三位大人一船前往。”
郑公公挥了挥手手,
“这种小事,林大人看着办吧,
多一两个人该是不会出了岔子,
既然是已经讲清楚了,郑某也该告辞了!”
言毕,郑公公也不顾林道义再三挽留设筵款待,
临走的时候郑公公告诉林道义,
三日后金陵城所有衙役军士需要配合东厂和锦衣卫抓一个人,
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他叫——老虎!
※※※※※※※※※※※※※※※
“噗~~~~”
“这什么玩意,都馊了,这还能吃么?
这比千仁做的饭可是差远了。”
独眼龙将口中的汤水吐了一地,
想抬起手去擦嘴,却被手上连着四肢的铁链阻住,
拿起连接四肢的铁链中心处的铁锁,放在手中掂了一掂,
冲着身旁同样带着重刑犯才会佩戴的刑具的少帮主小声说着悄悄话,
由于重刑犯的牢房被东厂抓的人占了,
所以闫博和独眼龙这两个次一点的重刑犯只能关在了普通牢房中,
普通牢房也是客满,
所以将闫博和独眼龙两个人关在了同一间牢房之中
“少帮主,就他们这破锁也想把咱俩锁住,真逗!”
看到闫博在闭目养神,独眼龙凑到闫博的身旁,
“少帮主,你不饿么?不想吃千仁做的饭么?”
闫博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被压麻了的右腿,
“想,
如果钱文迪靠谱的话,
三天后,我们就能吃上千仁做的饭了!
等吧!”
“哦!”
换了个姿势,闫博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
在他体内,此刻正按照中南海特战队内部独有的内功心法在修炼着内力,
必须要先将自己强大了,才能做个合格的海盗!
※※※※※※※※※※※※※※※
金陵城,东门,
张贴官府公告的一面墙上新贴上去了两张公告,
贴告示的人早已经走了,
只剩下了围观的百姓,
识字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大声的读了起来,
旁边目不识丁的穷苦人向这读公告的人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这人自是越发得意,读的声音就更大了。
大致意思如下
第一张告示:
“原金陵礼部尚书李云卿,工部侍郎王铁成,刑部侍郎铁玉成,
三人串通,密谋造反,
事发,被抓,
三日后押送京城天牢,等候六部会审,
家中下人发配边疆,一律充军。”
第二张告示:
“直隶双虎黑心虎王峰,独眼虎王雷,
杀人越货,恶贯满人,
进日被我金陵都指挥使部擒获,
三日后押送京城天牢,交京师都指挥部发落,
此!”
“成了!”
脸上贴着一撇胡子,手里提着个木头药箱的钱文迪,
看了告示的内容,知道了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少帮主和独眼龙扮演的直隶双虎终于是可以同李秋水的父亲李云卿一船进京。
这样的话,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
李秋水此刻裹了胸,化装成了一个小药童,跟在钱文迪的身后,
看着公告上父亲的画像,心情悲痛起来,
当她将目光转到闫博的画像上时,又是充满了感激和说不清楚的那丝感情。
掂了掂怀中只剩下不到十两的碎银和一封推荐信,
钱文迪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李秋水向着一处高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