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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直接受渔翁领导,希望你们合作愉快。这次回日本后,咱们几年内都不会再见面了,真武先生,赵先生,我已经安排好酒宴为你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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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赵立德和家人见了一面,然后匆匆将两人送走,肖林的精力重新投入到国内局势中。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努力,蒋中正南京政府在外交上取得了重大进展。
北伐初期,国民党政府因为采取“联俄联共”政策,和英美等老牌列强关系紧张,但经过“清党清共”一系列手段,并积极联系斡旋,终于被资本主义阵营接受,从此和美国之间建立了长达数十年的同盟关系。
取得了美国的支持之后,又和日本人之间达成“谅解”,蒋中正终于扫清了一切障碍,于1928年4月7日颁发讨伐安节节败退。
蒋中正亲率北伐军第一集团军沿津浦路北上进攻山东,张宗昌抵敌不住,向日本求援,日本首相田中义一眼看有机可乘,把对蒋中正的承诺扔在脑后,派遣第六师团5000余人在青岛登陆,因为日本人干预,山东战局一时陷入胶着。
冯玉祥第二集团军则兵分两路,孙连仲部自河南北上,连克濮阳、邢台,攻入直隶,孙良成部东出鲁西,向张宗昌的后路包抄而去。
阎锡山眼看机不可失,率领晋绥军残兵败将重新投入北伐阵营,得到一个第三集团军的番号,但他手中只有不足十万人马,无力独自进攻,只得西出太行山,与冯玉祥相互呼应。两路夹击之下,直隶愈发危急,张作霖调动安精锐,驰援保定、石家庄,死守北*京南大门。
阳历四月,绥远也迎来了片片春意,肖林府中栽下的春花纷纷绽放,绚丽多姿。
和暖的阳光下,凉亭中隐隐传来肖林的声音。
“石先生,百里兄,参谋总处刚刚发来公文,同意二十三军进兵陕西的计划,杨宇霆还以私人名义又发来电报。督促我军尽早发起进攻,以牵制冯玉祥的主力。不过这一仗怎么打。还得向两位请教。”
张学良亲临前线督战,石家庄战事胶着,眼看再加一把力京津就唾手可得,冯玉祥不断从陕西、河南后方调兵遣将,准备投入直隶前线。肖林在这个时候请战出兵陕西,正中老帅下怀,立刻批准。
“大战刚过,部队正在休整扩编,现在不适合作战。”石醉六仍是一向的言简意赅,言下之意对入陕作战并不赞同。
抬眼向蒋百里看去。蒋百里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看来和石醉六的意见一样。从纯军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现在的确不是挑起战端的好机会。山西战事结束不到两个月,伤兵还没有好利索,部队又从一个师扩充到一个军,新兵刚刚入伍。以这种状态远征陕西,就算能够取胜,自身的伤亡也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石先生,百里兄,这一仗恐怕不得不打。”
肖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解释道:“山东直隶前线吃紧,老帅不断抽调部队增援,咱们如果不去陕西,早晚被派去和北伐军作战。到那个时候反而更麻烦。”
张作霖还在拼死抵抗北伐军,但肖林穿越而来,早知道这一仗的结果,和北伐军正面作战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绿脚兵好不容易攒下这点人马,当然不能白白送给张家父子当炮灰,趁早另寻一条避祸之路才是正理。
蒋百里和石醉六都是战略大家。对整个北伐战局自然很清楚,肖林这么一说,立刻理解了他的苦衷。
“既然不得不打,那就好好合计合计。”
蒋百里思索着说道:“同样都是开战,却有不同的打法。如果只想保存实力,大可以虚张声势,拖延避战,等到二十三军整编完成,再全力与西北军一战。”
石醉六立刻摇头道:“不妥,张作霖何等精明,消极避战瞒不过他的眼睛,再说如果丢了京津,绿脚兵只能忙于守御绥远,哪还顾得上进攻陕西。”
肖林也点头称是,阴谋阴谋,就是不能见光,无论玩什么手腕花样,都要尽量干得漂亮一些。明目张胆地出工不出力,那是误人误己的小聪明,只会引起张家父子的反感和警惕。
都是自家师兄弟研讨军情,虽然被当面否决了意见,蒋百里却毫不介意,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如此,肖林兄,这一仗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光说要打,到底想打出个什么战果?攻城略地,又或者是消灭敌人的军队。
“首先是牵制冯玉祥的主力,这样才好在张家父子面前交待;其次是尽量打出绿脚兵的威风,使冯玉祥对我心存忌惮,不敢轻易来犯;第三嘛,以战练兵,以战养战,磨砺部队……”
肖林这三条目标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每一条都有相应的原因。
既然在张家父子手下混着,就得替他们卖命,哪怕心底暗藏野心,时机未成熟的时候也得小心掩饰,免得惹来麻烦。
在实际战争中,军队都由活生生的人组成,不是npc。如果两支部队进行了一场大战,其结果会严重影响将士的士气,失败的一方往往会落下心理阴影,如果想再次发起挑战,往往都会慎而又慎。山西一场大战,绿脚兵将晋绥军杀的落花流水,阎锡山加入二次北伐之后,就特意避开了绥远和察哈尔,宁愿和冯玉祥一起攻打直隶。
至于以战养战,则是肖林的一个小小的奢望,他虽然日进斗金,但每天都在挥金如土,能多赚些钱总是好的。
“如果只是牵制冯玉祥的主力部队,倒也简单。”
蒋百里笑笑道:“韩复榘和刘骥都被调到了河南,除了宋哲元(时任陕西省主席)的十五军驻守潼关,西安和宝鸡都非常空虚,只要我军杀入关中平原,冯玉祥必然回兵相救。”
肖林点点头,却并不满足:“既然打了这一仗,最后能把冯玉祥打疼,免得他来打绥远的主意。”
绥远与陕甘和山西相邻,阎锡山暂时不足为虑,关键要防备冯玉祥。
“如果想把冯玉祥打疼,就得用一番心思了。最少也得消灭其一部主力,或者攻克西安、宝鸡之一,不如此,不显我绿脚兵军威。”
蒋百里轻抚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具体的作战方案还得慢慢设计,临敌的主将也得谨慎选择。不管计划准备得多么周全,总要靠具体的将领来执行,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也。”
肖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蒋百里言下之意已经答应下来,会设计一份作战方案,有这么一位高人帮忙,入陕作战又多了几分胜算。
他正在笑嘻嘻地点头,石醉六突然插话道:“肖林兄,绥远初定,京津不宁,所谓主不可轻出,入陕作战最好另派一员主将。”
“这个,石先生以为谁合适呢?”不能总靠自己冲锋陷阵,肖林早有思想准备,绿脚兵摊子越来越大,必须尽快培养独当一面的大将。
“郝梦龄、曲南杰,二者任选其一。”石醉六仍是淡淡的,语调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
三一七章 帮手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自青海发源后一路向东,黄河流至兰州时突然拐头向北,直到绥远境内受到阴山山脉的阻隔,折向东流,在山西偏关附近又为吕梁山所阻,再次掉头向南,在地图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几”字形状,俗称河套。
黄河是山西和陕西两省天然的分界线,从黄土高原上奔腾而下,穿行在晋陕之间的峡谷中,从天而降,一泻千里,吼声震动,力冲万钧。大河至禹门口猛出峡谷,一展数十里之宽,如海如潮,泥潭、沼泽四布,流向深浅莫测,自古都为军渡之大忌。
(由于沿途水库和提灌站不断截流,现代的黄河已经变成了一条温婉的季节河,自开封以下年年断流,只有壶口瀑布处还依稀可见当年磅礴的气势。)
仗着黄河天险的保护,关中平原自古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只要守住潼关要道,八百里秦川自然固若金汤。正因为这个缘故,冯玉祥对陕西的安全信心满满,除了西安、宝鸡几座大城市,只留下少量部队守住黄河沿岸的几处渡口,其他的部队都抽调一空,陕西境内异常空虚。
西北军中人才济济,不乏能征惯战的名将,但没有一个人对冯玉祥的安排提出异议,这个年代的黄河水量充沛,河道宽阔,暗流湍急,无桥可渡,只要在岸边架上一挺机枪,千军万马也难以过河。
安荣臻所部虽然就在大同。但想要渡过黄河。除非插上翅膀。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荣臻的十七军虽然望河兴叹,另一支安的部队却悄悄地渡过了黄河。
塞上早春,黄河包头渡口处一片熙熙攘攘,人喊马嘶。
与山西境内不同,包头段的黄河要和缓了许多,宽达三公里的河道上,长长的浮桥渐渐延伸出去,眼看就要抵达对岸。工兵营一边加固着桥身,一边在船只上铺设着桥板。岸上的民夫正在搬运材料,一个个喊着号子卖着力气,一天五毛钱的工钱,把这些贫苦汉子刺激得干劲十足。
缓缓的河水边。肖林和魏益三并肩而立,阵阵河风吹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
经过前些日子双方一番配合运作,魏益三已重投奉系门下,不过与肖林这种嫡系部队不同,魏益三所部只有一个二十六军的番号,粮饷弹药一律自筹。
“魏将军,真的想好了?不和我们一起去陕西吗?”眼看浮桥将成,肖林面露喜色。
“不去了。”魏益三摆摆手,神情有些“你们年轻人冲劲足。敢想敢干,我老了,没这么大志向喽。”
“先把根基扎牢也好,等绿脚兵在陕西打开局面,再请魏将军出马以定大局。”肖林并不强劝,魏益三还是抱着观望的心思,一慢二看三通过,不敢放手一搏。
但这也没什么错,能够在乱世中称雄一方,哪个都不简单。魏益三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是稳重老成的策略。等到绿脚兵将陕西搅个天翻地覆,不用别人来劝,他肯定就会自己主动出兵,乘火打劫。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魏将军。我军渡河之后,这座浮桥还要运送弹药给养。直到此战结束才能拆除。为了安全起见,需要派一个团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