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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沙地。
但张作相派来了五六万吉林兵,再加上热河汤玉麟,南口李天宏,察哈尔的安总数也有十二三万,和晋绥军已经不相上下。
除了兵力对比发生了变化,晋绥军的士气也陷入了低谷。
徐永昌几番设下重围,想要一口吃掉高维岳,却被肖林巧妙腾挪,把第九军救出险境,晋绥军就像一记记重拳都打在空处,说不出的难受憋气,虽然抢下了张家口等地盘,却不得不分兵把守铁路沿线,当初开战时的那股锐气,已经消磨殆尽。
在冷兵器时代,部队的士气会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负,热兵器时代虽然稍有不同,士气也非常重要。无论多么精良的武器,其直接操控者都是普通的士兵,活生生的人,士气会直接影响一支部队的战斗力。
在这个时候,奉张主力突然发动了反攻,张作相的吉林兵一部直扑南口后侧,和李天宏一起击退晋绥军的攻击部队,奉系悍将马占山又率骑兵十七师闯入草原,挡住了谭庆林的骑兵八军,汤玉麟之十二军西出热河,与晋绥军李生达部激战,高维岳又突然杀出浑善达克沙地,以第十六师郭希鹏攻丰镇,三十九师李顺凯攻南口,第十九师孙德荃包抄张家口,配合张作相的主力威胁徐永昌的侧翼。
高维岳突然从浑善达克沙地冒出来,大大出乎徐永昌的意料,随着晋绥军不断攻城掠地,兴和、丰镇都变成了后方,驻兵有限,准备不足,被第九军一番猛攻,很快失守,京绥铁路遂被切断,部队与后方失去了联系。
两天不到的功夫,安就扭转了战场形势,徐永昌被迫收缩兵力,在张家口一线组织抵抗,并派出嫡系十二军猛攻兴和,企图打通京绥线,坐火车撤退。
无奈安这次反攻蓄势已久,对徐永昌的反击早有准备,高维岳又下定决心要报一箭之仇,押上第九军的主力死守兴和。背后有张作相、汤玉麟、李天宏猛烈进攻,兴和这边却迟迟拿不下来,徐永昌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从京绥铁路撤退的打算,率部绕路宣化,怀安,靠着士兵们的两条腿向山西撤退。
安却得理不让人,几路大军一起追了上去,连番战斗,每次都从晋绥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徐永昌使尽全身解数,才带着残兵败将退到繁峙,检点部队,十几万人马只剩下九万多,重武器和车辆器械丢失殆尽,损失非常惨重。
这还是徐永昌善于用兵,以败军边打边退,总算救出了一大半部队,换一个平庸之将来指挥,早就全军覆没了。
虽然退到了繁峙,安仍没有放过徐永昌,高维岳的第九军做先锋,李天宏和张作相为配合,一起又扑了过来,只有汤玉麟的十二军停下脚步,退回了热河。
汤玉麟的主意早就抱定,热河才是自己地盘,拳头能打多远就打多远,屁股决不能离开热河,山西虽好,不是我老汤筐里的菜,就交给年轻人对付吧。(汤玉麟资格年龄都很老,张作相在他面前也是小老弟。)
二七零章 桦木沟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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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还敢如此嚣张,干脆就在这里打上一仗,把敌人赶回察哈尔。
徐永昌调动部队,排兵布阵,在大同周围展开防御阵型,又不断督促后方运送物资弹药,拉开了一副决战的架势。双方将近二十万大军剑拔弩张,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战事忙碌,晋绥军上下几乎都忘记了肖林,偶尔有人说起,都以为四十五师已经撤到后方休整去了。自徐永昌以下都暗叫侥幸,四十五师的确太难缠,最好一辈子都别碰上。
。。。。。。
桦木沟,位于内蒙克什克腾旗,地属七老图山脉的塞罕坝地带,是滦河、吐力根河、萨岭河等多条河流的发源地,景色优美而迷人。这里的冬季寒冷而漫长,从头年的10月到第二年的5月,整整八个月之久,入冬之后下上几场雪,沟里的积雪足有成年男子的一巴掌厚。一脚踏上去,立刻就没过了脚脖子。
山谷之中空寂幽静,几无声息。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踏雪声,惊起了一群黑琴鸡。晃动着它们漂亮的羽毛,发出一声声尖利的鸣叫。二十几只马鹿聚成一团,正在雪地上埋首吃草,听见黑琴鸡的叫声,迷茫地抬起头四下张望,视野里闯进了一队穿着绿胶鞋的士兵,跟在一个蒙古向导后面,向着它们走了过来。
在桦木沟里繁衍生活了不知几百年。这些马鹿很少见人,不知道害怕,只是看到绿脚兵人多势众的样子,才义愤填膺地退开一段距离。接着又低下头,在积雪下面寻找着草根。
“肖师长,打些马鹿吃吧,让弟兄们尝尝野味。”马三儿看到这些肥美的马鹿,不禁食指大动。
“好啊。但不许开枪,免得惊着外人。”肖林点了点,又提醒了一句,这山谷里回声太大。枪声传得太远,此地离沟外已经不远。万一被过往的牧民听见,容易暴露部队的行迹。
“放心吧。咱们这么人,赤手空拳也抓到这些傻鹿了。”
马三儿说着话,叫过一个排的士兵,从腰里取下军刺匕首,又拿过几条绳子编成套索,一边干着活,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那群马鹿。那些大家伙真不愧傻鹿这个称号,浑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没有半分警惕,还在低头忙着吃草。
查木罕发现马三儿的企图,连忙拦了上去,比手画脚地说着什么,显得很是激动,他是大军此行的向导,身边专门跟有翻译,已经把他说的译成了汉话。
“汉人老爷,打大不打小,打公不打母,给这些鹿群留个种!”
肖林不禁点了点头,这两句话肯定不是查木罕总结出来的,都是老辈传下来的经验,直白而朴素,却道出了生态平衡的法则。
“照他说的做吧,这群鹿算是桦木沟的一景,别打光了。”肖林到底是后世穿越来的,环保意识非常强,帮着查木罕劝了马三儿一句,又转头对石醉六说道:“石先生,部队也该打尖吃饭了,把邵副师长他们请来,咱们打打牙祭。”
“好啊,咱们正好开个碰头会,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定下来。”石醉六本来威望就高,来到察哈尔后又妙计连出,四十五师上下都对他非常尊重,苏民毅几次表态要把参谋长一职让给他,却都被石醉六婉言谢绝。
肖林对此也不勉强,部队里千头万绪,各种工作非常繁杂,苏民毅就像四十五师的大管家,参谋长干得还不错,没必要调换。石醉六却不必陷于这些日常事务管理,肖林要借重的是他的头脑,他的经验,他的人脉,如果发挥得当,他和蒋百里会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一个参谋长的头衔对他并不合适。
只要尽快发展自身的实力,总有合适的机会供这两位战略大家发挥。
命令传了下去,部队停止前进,在草地上扫开积雪,收拢干柴点起篝火,架锅融雪,烧水煮饭。时间不长,一道道炊烟升腾而起,马三儿那边一阵忙活,将那群马鹿歼灭俘虏大半,士兵们满面带笑,肩抗手提,提着战利品送到了炊事班。
传令兵通知之下,各位将领纷纷赶到,趁着饭前的这会工夫,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军议。
肖林目光转了一圈,邵得彪、苏民毅、曲南杰、李登洲……四十五师的主要将领几乎都在这里,只有郝梦龄还在锡林郭勒草原,蒋百里也在他的身边。
“诸位,这几天钻山沟辛苦大家了,部队的士气怎么样?”
肖林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众人的神情,部队里最近补充了很多新兵,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种爬冰卧雪的环境。进入桦木沟已经六七天,行军条件非常艰苦,尤其是晚上宿营的时候,几乎就是直接睡在雪地上。
“天天吃野味,有什么苦的?”马三儿也赶过来开会了,手里还摆弄着一副硕大的鹿角,这是雄性马鹿的武器,枝枝叉叉,大概七八斤重,看起来十分威风。
曲南杰微微一笑,接过话头:“问题不大,各部新设的政治委员帮了大忙。他们不仅教育帮助士兵,还能做到以身作则,和大家同甘共苦,部队的士气一直很高。”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对政治委员连加称赞。肖林刚刚推出这个制度的时候,效果不太明显,大家也不太理解,总觉得身上又多了一层束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滴,四十五师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部队的土匪习气越来越少,行止有据,纪律严明,更像一支正规军了。
“师长,咱们什么时候能出桦木沟呀?”苏民毅插言相问,桦木沟里行军不易,四十五师又带着自己的炮兵营,苏民毅身为参谋长,一直负责组织后勤运输,这几天着实累坏了。
“今天把大家请来就为这事儿,向导查木罕今天确认,咱们离桦木沟的出口不远了!”
肖林一语既出,众人都是一阵兴奋,早听说第九军和徐永昌打得热闹,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只盼尽快走出桦木沟,在敌后大展拳脚,打出四十五师的威风。
“眼看就要出沟,高维岳督军又发来一封电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肖林说着话,一招手叫过了通信参谋:“念一下高督军的电报。”
那通信参谋点点头,打开文件夹朗声念道:“肖林吾弟钧鉴:我军竟日勇毅激战,敌不得已放弃怀安、柴沟堡一线阵地,至此察哈尔大局已定,徐永昌无力回天……我部现与敌相持于繁峙,急不能下。盼吾弟速出桦木沟,以精锐之师掩袭平型关之后,如此则繁峙危至,徐永昌可擒,三晋可定!待大局将定,可由四十五师北上攻击归绥,以建奇功!一得之愚,尚祈考虑,兄,高维岳子钦。”
来到民国这么长时间,肖林早已习惯文言化的书面语言,不用人解释也能看懂大概的意思,高维岳的这封电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