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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爷息怒,这件事跟聂弦音没有关系,是奴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艾玛,第一次,弦音觉得管深的形象两米八,竟是这样一个不让下人顶罪的好管家。
卞惊寒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跪于地上的管深,周身寒气沉沉:“本王记得跟你说得很清楚,因为此次出行是暗中调查,所以最好带生面孔的下人,因时间关系,且避人耳目,夜里去买好,要买能吃苦耐劳做事的人,她们能吗?”
最后一句骤然提了几分音量,且扬袖一甩,指了两个小女孩,在场的几人都吓得不轻。
管深更是头都不敢抬。
弦音亦是眼睫颤了颤。
所以,她误会他了?
卞惊寒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侧首,眸光阴鸷看向管深:“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正文 第165章 王爷低点(3更)
罪魁祸首?
管深浑身一颤,被这四个字吓到。
不过买错了两丫头,他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谋福利,就算不满意,他将人退了重买便是,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说得这般严重。。。。。。
苍白着脸,不敢做声。
却又闻卞惊寒冷声问:“知道本王说什么吗?”
他慌错地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其实,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明白。
“你!”卞惊寒扬袖一指,指向管深,末了,又手臂一转,指向弦音,“还有你!都给本王搞清楚,本王是正常的男人,什么不良嗜好、不良毛病都没有。”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厢房,留下几人在夜色中半天回不过神。
弦音怔怔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没有恋。童。症?
可是,为毛,她就是那么不相信呢?
一般人就算有,也会说自己没有吧?何况他这么要面子、傲娇的男人。
管深也懵懵的。
看来他买两个小女孩的用意这个男人已经很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
只是为何,男人的这些话让他生出一种此地无银的错觉来了呢?
如果没有这病,看到两小女孩的第一眼,怎就会往这方面去想呢?怎会那么清楚他买这两小女孩的动机呢?
算了,主子的心事岂是他这种做奴才的下人能妄自揣测的?还是踏实做好份内的事,比什么都强,免得想着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自作自受。
从地上起身,他唤了两小丫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目送着三人走远,弦音才怏怏地在后面回致远院。
**
翌日一早,管深就过来致远院通知弦音,准备出发。
弦音疑惑:“不是说下午才启程的吗?”
“下午是王爷让传出去的时间,实际上我们早上出发,既然是暗中调查,悄然启程总比大张旗鼓的要好,免得东家来践行、西家来恭送的。”
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只是,她都完全没有准备。
只能快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起包裹,抱起姐姐就跑。
府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候在了那里。
卞惊寒、管深,还有一名家丁,叫什么来着,对,薛富,就是那个彩珠事件“逃逸”的薛贵的哥哥,呃,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长得挺好看。。。。。。
一行几人站在马车边,管深不知在交代什么,那名女子一直恭敬点头。
因正面对着大门,卞惊寒最先看到弦音,见她怀里抱着姐姐,当即蹙了俊眉:“猴子留下,让致远院的人照看!”
“不行!”弦音自是不同意,本想脱口而出说原因,又见这么多人在,恐引起纠复,便小跑着下了台阶,来到卞惊寒的边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意识到众人的视线,她又轻轻拉了拉卞惊寒的袍袖,示意他跟大家走开一点。
卞惊寒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竟也很配合地往边上走了两步。
弦音这才又踮起脚尖,却发现就算这般,自己也只够到对方的肩膀处,“王爷低点。”
几人看到,他们的王爷又难得好脾气地略略倾了身。
正文 第166章 是成心的(4末)
弦音凑到卞惊寒的耳边,小声开口:“王爷的那枚玉扳指还没有拉出来呢,那可是御赐之物,若被人看到,是大不敬的罪,所以,我只能带着它。”
男人俊脸上一副恍悟的表情,忽的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对上,其实已经擦到了,好在与此同时,男人直起腰身,而弦音亦是心尖一抖,往后一退,才避免了一场众目睽睽的尴尬。
唇上那一稍纵的温度似乎还在,弦音难以抑制地热了耳根,心跳扑通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一直忘了告诉你,那枚扳指后来本王找到了,并没有被这只猴子吞食,所以,你且放心地将它留在致远院便是。”
哈?
弦音:“。。。。。。”
傻眼了一瞬、又无语了一瞬,弦音心里就抓狂了。
那一刻,她想骂人,不,是咬人,咬死面前这个说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逗她玩是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每天每天检查姐姐的粪便,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一时忘了,她记得她后来可是也提过几次。
一次是随卞彤进宫的时候,她让佩丫带话给他,还有就是昨天,昨天在听雨轩,她以为他要亲她手,她说她手脏,因为每日扒拉姐姐的便便。
可他依旧矢口不提扳指早就找到的事。
分明就是成心的!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怎么办?
忍,强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眉眼一弯:“那请王爷稍等,我将姐姐送回致远院。”
说完,猛地转身,因为转得急,身子一歪,脚下一踉,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靴面上,借机快速用力一捻,再装作惊慌失措地赶紧将脚拿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说完,也不看男人脸色,更不等男人反应,抱着姐姐飞快地拾阶而上。
几人目瞪口呆。
因为方才大家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皆看得很清楚那小丫头的蓄意。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虽说一个小孩子,踩在脚上也不会有多重多痛,但是,胆敢如此对他们王爷的,这丫头还真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人。
而更让他们惊错的是,他们王爷不仅没有避开,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脸色变一变都没有。
依照这个男人的身手,岂能那般轻易被人踩到脚?何况还是一个小毛孩。
而且,他还那么爱干净,如今黑锻云头靴面上,一团灰尘,他也只是垂眸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他们王爷对小孩子的容忍度要高很多呢,薛富以及两个车夫,还有门口的府卫都如是想。
只有管深一脸的讳莫如深。
看看看看,就说昨夜是此地无银吧,刚刚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
卞惊寒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吩咐管深:“等会儿让聂弦音跟她一辆马车。”
管深自是知道他说的“她”是指昨夜后来买的这个婢女。
颔首领命,便侧身交代身边的女子:“流云,你跟刚才那小丫头坐前面那辆。”
正文 第167章 就是细作(1更)
弦音出来的时候,都做了种种心里准备,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卞惊寒甚至已经上了马车。
管深跟薛富一人跟一辆马车,就坐在车夫边上车架的位置。
见她出来,管深示意她上前面一辆。
薛富跳下马车,帮她放了踏脚凳。
“谢谢。”她撩开车幔进去,发现那个陌生女子已经坐在里面,见她爬进来,女子朝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弦音愣了一下,也略略颔了颔首,打了声招呼:“你好。”,便在女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马车开始走了起来。
弦音打开包袱,将里面因为走得急,收拾的时候顾不上整理,直接塞进包袱的衣服重新叠叠好。
女子观察了她一下,微笑开口:“我叫流云,是昨夜管家大人在奴役市场买的婢女,你叫。。。。。。弦音?方才听三王爷这么叫来着。”
“对,弦音,聂弦音,我也是婢女。”
弦音边说边抬起头,正好捕捉到女子眼中的一条心里。
【一个下人,还是一个小屁孩,估计从她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弦音一怔,手里的包袱没拿住掉在马车里,刚刚叠好的衣服又散开来,她长睫颤了颤,连忙不动声色将包袱拾起,重新整理,脑子同时快速思忖开。
想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个婢女要有用的信息做什么?
眸光一敛,她想到一种可能,细作!
流云哪知她在想什么,还在说。
“既然都是服侍三王爷的人,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虽然你年纪小,但是你在三王府的资格老,所以姐姐以后还得仰仗你呢。”
弦音讪讪笑:“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尼玛,一见面就姐姐妹妹的自来熟,还什么都是服侍卞惊寒的人,搞得好像她们都是卞惊寒后宫的嫔妃一样。
不行,卞惊寒一再强调此次去午国,是暗中调查,为了调查的需要,甚至没有带府里面原本的婢女,而是另外去奴役市场买的新面孔,若这新面孔却是一个细作,那岂不是情况更糟,等于搞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略一沉吟,她决定稍作试探。
“姐姐的家人呢?为何会沦为在奴役市场被卖的婢女呀?”
女子眸光微闪。
【主子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一切都是听主子的安排。】
低低一叹,女子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