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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一痛,他艰难挤出两字:“不好。。。。。。”
弦音心下一沉,看着怀中的小不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似乎被什么给抓住了,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其实,不用卞惊寒说不好,她一个不懂医术的都知道不好,因为思涵的样子已然告诉了她,了无生机的样子、几乎声息全无的样子。
“是三月离的余毒吗?”她抬起头,眸光如刀,看向秦羌。
第一次,她是如此恨一个人。
“不是。”厉竹的回答却是让她很是意外。
不是?
“那是什么毒?”
什么毒需要来午国找秦羌?
“岁岁枯。”这次回答的是秦羌。
他甚至接着又毫不避讳地将为何会中上此毒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一遍。
弦音震惊。
所以,不仅思涵中了毒,她也中了毒?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坐在前方龙座上的皇帝?
强自抑制住心中激涌的情绪,她问秦羌:“解药呢?”
“没有解药了,重新制起来,来不及。”
秦羌说完,厉竹又一脸凝重地接着道:“另外一种方法解药倒是好配,又没有药引,药引需取父母任意一方的两辈人的指尖血,陛下在,大楚太上皇又不在,思涵不能等。。。。。。”
弦音反应了一下她的话,不甚明白,也怕自己理解错了。
“什么意思?是如果取的父亲的血,另一个就必须取父亲这边的祖父或者祖母的血,还是说,无所谓,只要是祖父,或者祖母、又或者外祖父、外祖母其中一人就行?”
“只要是隔代的两人,父母辈任意取一个,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辈任意取一个就行,因为中毒者身上流着的血跟这些人都有关系的。”
是秦羌解释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问得这么清楚作甚,如今除了卞惊寒和她,其余人一个都不在不是吗?
而她身上本身也中着岁岁枯不是。
弦音点点头,懂了。
当即看向秦羌:“你快配药吧,药引有的。”
全场众人皆是一震。
药引有的?
哪里有?
卞惊寒亦是难以相信。
弦音也顾不上跟他解释,示意秦羌:“劳烦殿下快点。”
秦羌虽心中疑惑,却姑且照做,“胡公公,拿纸笔。”
胡公公看了一眼前方的皇帝,皇帝微微点了点头,胡公公便走到书桌旁,取了纸笔过来。
秦羌接过,近旁正好有个小案,他伏于上面,挥笔开药方。
皇帝眸光微敛,其实,他一直怀疑这个儿子会医,只是他一直藏得极好,那时献岁岁枯的配方给他时,还说是辗转从别人处所得。
刚刚他故意随口一说,岁岁枯是他所制,解药也是他所制,那重新制作解药便是,他并未否认,只说来不及。
如今看来,不仅会医,医术还不低,甚至可能跟厉竹不相伯仲。
这厢,秦羌开好药方,交给边上的宫人:“按着这个方子,去太医院把药抓过来。”
“是!”宫人领命而去。
秦羌这才问向弦音:“药引在何处?”
2 第782章 你是朕的女儿?(3末)
弦音没有理秦羌,侧身将怀里的小家伙给卞惊寒抱着,腾手出来对着前方皇帝作揖一鞠:“皇上。”
皇帝睇着她。
心中对这个女人正意见大着呢。
莫名其妙爬到他龙翔宫的屋顶上,还将他的屋顶弄出那么个大洞来,殿里也是弄得瓦砾狼藉一地,就算是寻常人家被弄成这样,也应该要先道歉吧?
何况这里还是龙翔宫,他是当今天子,她不是更应该惶恐才对。
可她不仅没有道歉,还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拜见天子都没有做。
这完全就是不将他堂堂午国皇帝放在眼里。
若不是此次中毒事件,他午国理亏,上次秦心柔的事,还挂在那里没有处理,他才不会隐忍。
所以,现在,是终于想起来要行礼了是吗?
遂不冷不热“嗯”了一声。
弦音唇角一勾,声音继续:“弦音斗胆,能否请皇上赐一滴指尖血?”
说完,又想起什么,转眸问向秦羌:“一滴可以吗,还是要几滴?”
全场震惊。
包括皇帝。
当然,他们震惊的不是一滴几滴的问题,而是震惊,竟然让皇帝赐指尖血!
什么意思?
皇帝跟药引有关?
卞惊寒是皇帝之子?
这肯定不可能。
大家纷纷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疑惑看向弦音。
弦音看着前方的皇帝。
皇帝亦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对卞惊寒说的,只是说的时候没有看卞惊寒,而是看着他而已,毕竟卞惊寒也是皇上。
所以,他没有做声。
见他如此,弦音便又再度对着他一鞠,开口道:“皇上贵为天子,龙血珍贵,弦音知道,但是,救人要紧,还请皇上应允,而且,此事本就是因为午国而起,午国理应解决好此事。”
皇帝怔了怔。
所以,听她这话,还的确是跟他说的,还真是让他赐指尖血?
很懵,很莫名。
微微一笑:“弦音姑娘,你是不是没有听明白药引是必须谁的指尖血,是要两代亲人长辈的血,而不是龙血。”
“知道,所以才请皇上赐血。”
皇帝一震。
众人依旧一头雾水。
皇帝便再度笑了,甚至笑着指了指卞惊寒:“你该不会说大楚陛下,是朕的儿子吧?”
闻见皇帝调笑,大家都看向弦音。
弦音也勾了勾唇角,只是带着几分冷意,“当然不是,方才太子殿下不是说,父母双方的长辈都可以吗?”
众人一怔,皇帝唇角笑意一僵。
什么意思?
父母双方的长辈都可以!
所以,不是父的长辈,那就是母的长辈?
母的长辈。。。。。。
皇帝呼吸一滞,震惊错愕。
全场众人亦是惊错,难以置信。
尤其是卞惊寒、秦羌和厉竹,完全回不过神。
所以,这个女人的意思,皇帝是她的长辈,是她的父亲?
完全猝不及防、也完全不敢相信的皇帝更是直接问了出来:“你的意思,你是朕的女儿?”
弦音没做声。
亦表示默认。
“不是,”皇帝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笑,“你确定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吗?”
“皇上觉得我会拿思涵的性命来开玩笑吗?”弦音接得也快,声音微冷。
2 第783章 她还真不稀罕(1更)
皇帝脸上的笑意又微微僵住。
深凝着她,似是还在怀疑她的话,似是想要将她看穿。
皇帝的这些心里自然尽数落入弦音的眼中,因为回到这里,她的读心术又能用了。
“你娘是谁?你是谁的女儿?”皇帝问。
“皇上外面有多少个见不得光的女儿?”弦音不答反问。
皇帝面色一滞。
厉竹眸光微闪,轻轻抿了唇。
弦音的声音继续:“其实皇上想要确认很简单,赐了指尖血,思涵能不能得救,就足以说明一切。”
所有人都看着皇帝。
皇帝垂眸静默。
好一会儿之后,才再度抬起头,看了看弦音,又眼梢一掠,瞥了厉竹一眼,最后看向秦羌:“如何取?取多少?”
秦羌怔怔回过神。
“以银针取就可以,两三滴即可,等解药配好再取。”
这时,去太医院抓药的小太监也正好回来,秦羌接过那些药包,放在方才开药方的那个小案上,一包一包拆开。
厉竹上前帮忙,手刚伸过去,就被秦羌冷冷挥开。
“放心,你女儿死不了。”
厉竹一怔。
秦羌的声音虽不大,但是殿中很安静,所以,在场的人都也听得真切。
厉竹很尴尬,脸色一阵阵发白。
她自是知道,秦羌是见她这般急切,才如此羞辱她。
思涵都几乎没有心跳和脉搏了,她能不急切吗?而且,就算皇帝是导致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是,他也脱不了干系,他是源头,如果当初他不疯子一样将三月离解药的配方去放到龙枕里面,又何来这些纠复?
可是,他却似乎意识不到这些。
在太子府,当着卞惊寒的面说她是思涵的娘也就算了,现在,弦音当面,他竟然还这样说,让她如何自处?
真的很想回他两句,可看到那么多人在,而且,当务之急是救小思涵。
她低垂了眉眼,什么都没说,默然退开两步。
弦音和卞惊寒对视了一眼,没做声。
这种时候,他们也不便说什么,否则,只会让厉竹更难堪。
秦羌让胡公公准备药盅:“煎药来不及了,只能碾或者捣,将药汁捣出来。”
胡公公拿来药盅和碾锤,秦羌将那些药依次放进药盅里,稍稍兑了一点清水,用碾锤大力碾压捶捣。
将药汁捣出来之后,滤到一个杯盏里,然后,递给卞惊寒:“取血吧。”
卞惊寒将怀里的小家伙给弦音,接过秦羌递过来的杯盏,转身让管深端着,然后又自自己袖中掏出一枚银针,右手执针,刺向自己左手中指的指尖。
殷红的鲜血自指尖渗出,他又用力对着指腹挤压了几下,几滴鲜血落入杯盏的药汁里。
取完自己的血,他将杯盏自管深手里接过,拾步,走到皇帝面前,对着皇帝微微一鞠,“请陛下赐血。”
谦逊有礼、不卑不亢。
皇帝眸光微微敛了敛。
并没有接卞惊寒手里的银针。
秦羌见状,知道他是不放心卞惊寒的针,遂在自己袖中掏出一枚银针走过去,准备递给他,却听得他道:“胡公公,朕书桌的抽屉里有银针,去取来。”
秦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