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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抵上她的舌根,好一番纠缠,纠缠得她气喘吁吁起来,瞌睡也醒了一大半。
熟悉的气息灌入呼吸,她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颈脖,回应着他。
都说男人跟女人是有区别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在意的是性,女人在意的是情,弦音突然发现,其实,情到浓时,女人跟男人都一样,心底浓烈的爱到了无法表达的地步,似乎将自己热烈地、全身心给对方,就成了最直接、也最本能地表达方式。
如同今日才知道他身上的寒毒给他带来了怎样的身心折磨一样,她也是今日才知道,为了她,这个男人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金銮殿上的众人可能不知道,卞惊卓质问皇帝的那句‘建隆十六年,儿臣还会是太子吗’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从皇帝的眼中读出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曾经藏于三王府鸢尾花园湖底的那个铜箱子,藏于三王府垂花石门青石里面的那个铜箱子,里面装的是一道密旨。
一道建隆十六年,废太子立卞惊寒为储的密旨。
可这样一道可以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密旨,这个男人却用它跟皇帝做了交换。
交换她的平安,以及给她的名分。
虽然她不能读他的心,但是,从卞惊卓的话出,当时在场众人的反应,以及他的反应来看,她已然明了,他其实知道铜箱里装的是什么,知道是密旨,知道密旨上的内容。
纵然知道,他还是这般轻松地拿去换了,甚至还不愿告诉她。
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拿命去爱的。
心动,情动。
她攀上他的背,更紧地贴上他。
周遭的温度迅速攀升,两人身上的薄被纠缠之下滑到了地上,两人也不自知。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他伸手探进她的兜衣,她也将小手滑进他的衣领。
虽然她已是孩子的母亲,可在男女情事上,她一向是被动的,所以,还很是青涩,根本不知道如何取悦对方,当她的指尖滑过他的后颈,她感觉到他的颤栗,她才似是受到了鼓舞,一双小手肆无忌惮起来。
第一次,他还没有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就迫不及待去解他里衣的腰带。
卞惊寒似是没想到她如此,放开她的唇,凝目看着她。
弦音被他看得有些无地自容,红着脸朝他怀里挤,撅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在他心口嘟囔:“看什么看,就只准你剥光我,就不准我剥光你?”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抹了几许苍哑,几许撒娇,几许嗔怪,几许霸气,加上气喘吁吁,说不出的性感魅惑,卞惊寒瞬间觉得原本体内就熊熊燃烧的那团火,就像是被浇上了灯油一般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唇角一勾,他拱吻着她的额,她的脸,将她的头自他的怀中拱起,哑声道:“剥,你尽管剥,乐意之至。”
弦音却不好意思了,继续往他怀里钻。
“你不剥,我可剥了?”
男人咬着她的耳珠,哑声吐息。
见她依旧不动,大手就娴熟地拉开了她腰间的罗带,寝衣散开,他又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颈脖和后背,解开她兜衣的带子。
待她衣衫尽褪,他又握起她的小手,引着她给自己脱。
弦音觉得自己的一张脸都要红破了。
特别是给他脱掉底裤的时候,因为那里已经被高高撑起,很是阻碍,她费了好大劲才将底裤扯下来,小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那里,她手颤心颤,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倒流了。
他翻身而上,倾轧了下来,滚烫的肌肤相贴,让两人都薄颤了身体。
“卞惊寒。。。。。。。”弦音伸手攀上他的肩,喘息开口。
“嗯?”他低头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这两日没给小家伙喂奶,也顾不上挤,奶水都涨回去了,以后就只能让她吃乳娘的了。”
“我看看。”
男人低头,张嘴衔住她那里。
如同被一团火焰瞬间击中,弦音浑身一颤,心里汗得不行。
还以为他会说“没事的”,谁知他竟然来这句。
2 第731章 屡试不爽(3末)
好一顿吸捻逗弄、轻咬厮磨。
弦音难耐地仰起头,身子扭动着,几乎要承受不住,他才将她的那一粒吐出,凑到她的脸前,与她鼻尖相触,坏坏地左右轻磨,哑声暧昧吐息:“真涨回去了。”
弦音早已七荤八素的,体内火热乱窜,哪还听得到他在说什么,直接张嘴咬了他的薄唇一下。
都是他,让她难受得不行!
谁知他顺势将她的唇反咬住,随之就加深了那个吻。
一边狠狠地汲着她口中的气息,一边大手不闲,在她丝绸般的肌肤上游弋探索,抚过她玲珑的曲线,攀上她身前的风景。
因为生过孩子的缘故,就算已经没了奶水,还是较以前大了不少。
已经情动的身子哪经得起他这样撩拨,弦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断胀大不断胀大的热气球,都快要炸了,却找不到一丝出口。
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张开两腿,圈住他的腰身,双臂攀上他的背,将自己更紧更进一步地送给他。
是因为刚刚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自己心里发生了变化,导致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吗?还是因为生过孩子,自己身体的需求变大变强烈了?弦音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急切和渴望过,就像是吃了情药一般,就差开口央求他快点给她了。
好在对方也似乎早已按捺不住了,伸手探了探她那里,见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抱了她一只腿,将她的身子打开得更大,腰身一挺,将她结结实实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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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弦音这几日定然没有好好休息,卞惊寒只要了她一次,可一次已经累得她够呛,而且,她才闭上眼,天就亮了。
因为她是枕着卞惊寒的胸口睡的,所以,卞惊寒晨起的时候,虽然动作已经放到了最轻,她还是醒了。
卞惊寒让她再睡会儿。
她本也打算如此,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想起昨夜厉竹说的话。
“你今日要随神医去见什么人吗?”
“嗯,以前服侍过我母妃的一个嬷嬷,我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对她,卞惊寒也不隐瞒。
弦音便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我的读心术能派上用场。”
“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卞惊寒自是不忍,昨夜将她折腾得不轻,然后又连半个时辰都没睡到。
“没事,一会儿马车上可以休息。”弦音扯过衣服就穿。
见她坚持,卞惊寒便随了她的意。
简单地用了些早膳,两辆马车就直奔城郊而去。
弦音上车就枕着卞惊寒的双腿躺下了,马车一摇一晃,又加上男人就在身边,她的一颗心特别安定,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她惺惺松松睁开眼,发现卞惊寒又在吻她。
汗。
刚想推他,他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吗?”弦音撅嘴,不满地嘟囔。
卞惊寒无辜挑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到了,唤你没反应、推你不见醒,一亲你,你就醒了,我发现这种叫醒方式,屡试不爽。”
弦音:“。。。。。。”
2 第732章 有一事相询(1更)
下了马车,弦音发现是一处农家小院,矮篱笆围的院墙,院中种有两畦青菜和几株花木,三两鸡鸭在菜地边觅食。
卞惊寒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从马车里提下来,是一匹上好的云锦布,一篮时令水果。
弦音跑在前面推开篱笆门,一行三人入了院子。
正准备开口询问有人吗,就听到“吱呀”一声,一花白头发的老妪端着一木盆从屋里走出,木盆里是几件待洗的衣服。
蓦地瞧见院中三人,老妪脚步一滞,眯着有些昏花的老眼,疑惑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是。。。。。。”
“辛嬷嬷。”卞惊寒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闻见这一声呼唤,老妪明显一震,愕然看向卞惊寒,满眼满脸难以置信。
“你是。。。。。。小主子?”
“嗯。”卞惊寒弯唇点头,将手里的礼物一个交给弦音,一个交给厉竹,拾步上前,老妪也转身将手里的木盆放在门口的柴禾堆上,拾步过来,脚下微踉。
卞惊寒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嬷嬷慢点。”
却是被老妪反手抓了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难掩心中激动:“一晃小主子都这么高、这么大了,奴婢都差点认不出了,好吗?小主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见对方老眼里有晶莹在晃,卞惊寒又弯了弯唇,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很好,辛嬷嬷呢?身体怎么样?”
“奴婢都一把岁数了,就那样。”老妪笑,指指院中的木桌木椅,示意卞惊寒去坐。
末了,又朝弦音和厉竹道:“坐,都请坐,就是没有好椅凳。”
边说,边上前,拿自己的衣袖揩了揩本已很干净的木椅椅面。
弦音和厉竹走过去,将布匹和果篮放在木桌上。
老妪见状开口:“这是。。。。。。”
“没什么给嬷嬷带的,记得以前嬷嬷做衣服的手艺比尚衣局那些人的手艺都好,所以就给嬷嬷带了些布来。。。。。。”卞惊寒回道。
“小主子太客气了,这么好的云锦,奴婢穿只会糟蹋了。”老妪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布匹光滑的亮面。
“怎么会?”卞惊寒撩袍坐下。
弦音和厉竹便也坐了下去。
“若小主子不嫌弃,奴婢去给三位泡壶粗茶来?”老妪是征询的语气,因为家里只有自己手工做的很粗糙的茶叶。
卞惊寒笑:“那就有劳嬷嬷了。”
老妪很开心,转身就回屋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