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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头而已,擅入龙吟宫,偷看奏折,那一定会帮别人看的吧?
帮谁看的,不言而喻。
众人纷纷转眸,准备看向三王府的主人,也是那丫头的男人卞惊寒,只见一抹身影已从列队中走出,一撩朝服袍角,对着皇帝跪下。
“儿臣斗胆,请问父皇说的证据确凿,是何证据?”
正是卞惊寒。
“你是在质疑朕吗?”皇帝不答反问。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在想,昨日不是已经证明顺六子所中的迷晕药,并非是聂弦音身上那瓶吗?”
“那又怎样呢?她都被禁卫在龙吟宫的内殿里抓了个正着,还有什么证据比这个更有力?虽然她身上的那瓶迷晕药不是迷晕顺六子的那瓶,那也不能证明顺六子不是被她迷晕啊?如果她有两种药呢?如果她装另一瓶身上,就是为了故意混淆视线、撇清自己呢?”
“父皇也说了,如果,什么是如果?如果只是假设。”卞惊寒也不惧,据理力争,脸色很不好。
“老三,朕的话你听不懂吗?朕说如果,只是在跟你讲这件事的可能性,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在龙吟宫的内殿里被禁卫抓了个现行,换句话说,就算顺六子没有死,就算她没有杀顺六子,她擅闯朕的寝殿,难道不是死罪?”
卞惊寒一时语塞。
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男人就是要让她死,对吗?
“可是父皇答应过儿臣,不杀她的。”
众人皆是一怔。
答应过他,不杀聂弦音?
昨日在场的那些人可是还听说,皇帝还答应他,让他娶聂弦音的?
当时他们还在想,皇帝为何一下子对这个三子那么好?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
果然。
现在才是他的风格!
“不错,朕是答应过你不杀聂弦音,但是,你要搞搞清楚,朕答应你的只是她跟老六的那件事,对她不究不杀,而不是无论她做了什么,朕永远都不杀她。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她谋逆造反,朕也不杀她?”
皇帝语气沉沉,俨然已经怒了。
卞惊寒抿紧了薄唇,同样情绪好不到哪里去。
场下其他众人纷纷大气不敢出,鸦雀无声。
“可是昨日那件事聂弦音也是受害者,她。。。。。。”
卞惊寒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皇帝打断:“证据呢?”
“证据儿臣一定会查出来,请父皇先收回成命,给儿臣时间,且能让儿臣见聂弦音一面。”
“见面做什么?串供吗?”皇帝冷嗤。
见他那个样子,卞惊寒心头也压着一团火:“儿臣要彻底了解情况,才能去调查。”
“有什么好了解的?是个什么情况,昨日你也在现场,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卞惊寒朝服袍袖下的大手攥了又攥。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不让他查。
“所以,父皇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就是要杀她了?”既然都做到了这个份上,那他也顾不得说出来的话好不好听。
“她不该杀吗?”皇帝扬眉反问,口气灼灼,“老三,有些话朕不想言明,因为朕觉得,你应该心中有数,对于她的一切,你应该了解得比朕多吧?她来自哪里,你难道不知?她会些什么,你难道不知?”
卞惊寒眉心一跳。
这个男人的话什么意思?
她来自哪里?她会些什么?
难道。。。。。。难道他已知道她不是这个人间的人、来自异世?难道他知道她会读心术?
不可能啊。
不对,后者可能会知道,他记得曾经他问过他的,她是不是会读心术。
但是,前者。。。。。。。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卞惊寒的那张字条?
正心中骇然地想着,皇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所以,不要妄图给她求情了,这个‘情’,朕是不会给的。”
卞惊寒身子微微一晃。
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是知道了。
难怪,难怪杀意如此坚决。
恍神的瞬间,皇帝已经自座位上起身,“好了,今日就到这里,退朝。”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拾步朝偏门而去。
边上的如清连忙朗声唱喏:“退朝———”
众人跪地:“恭送皇上。”
待皇帝离开好一会儿,众人这才纷纷起身,纷纷看向那个跪在那里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这样的神色,他们还真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脸上见呢。
还有,皇帝方才的话耐人寻味啊。
来自哪里?会些什么?
难道聂弦音的身世很不一般?难道她身怀绝技?
对,她会缩骨呢,缩骨已经是绝技了,可听皇帝口气,应该不是说的这个,毕竟缩骨已众所周知,而且,当日皇帝也没有动杀意。
所以,除了缩骨,她还会什么过人的该杀的本领是吗?
**
龙吟宫
皇帝刚在内殿的龙案旁坐下,伸手拿了一本奏折准备看,如清便躬身进来了。
“皇上,三王爷在外面求见。”
皇帝拿奏折的手微微一顿,蹙眉:“还锲而不舍了,不见!”
“皇上,三王爷说有紧急的事。”如清将卞惊寒跟他说的,如实禀报。
皇帝就“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到了桌上,眉宇之间尽是不耐:“他能有什么紧急的事?除了给聂弦音求情,不见。”
如清颔首,刚准备出去回复,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三王爷,三王爷,您不能进去,您不能擅自进去。。。。。。”
下一刻,一身朝服的男人在几个小太监的阻拦下已出现在内殿的门口。
2 第714章 三王爷反了(2末)
“三王爷,三王爷。。。。。。”
几个小太监欲哭无泪,又不敢太过冒犯,不敢拉扯,只敢伸手相拦,可哪里拦得住?
皇帝挑眼,不悦地双臂胸前一抄,靠向龙座的椅背:“让他进来!”
几个小太监这才作罢,就算不作罢,卞惊寒也已入了内。
“有什么紧急事,快说!”皇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都未等卞惊寒走到近前,就先开了口。
卞惊寒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龙案的前面站定,对着皇帝一鞠。
“说!”皇帝皱眉。
卞惊寒这次接话了:“请问父皇确定让儿臣这样说吗?”
皇帝微微一怔,自是很快反应过来卞惊寒的意思是,如清在,门口几个小太监也在。
遂扬了扬袖,示意众人:“都退下。”
**
卞惊澜来到龙吟宫的时候,就看到一众太监和宫女都在外殿,人人面色凝重。
他还未开口说要进去请安,如清已先近前来低声相告:“奴才看十一爷今日就免了吧,三王爷现在在里面了,父子二人好像闹得很不愉快,皇上正在盛怒中。。。。。。”
如清的话还未说完,卞惊澜就听到里面传来“啪”的一声,似是拍案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皇帝沉怒的声音。
因为内殿的门是关着的,又隔了个中殿,在外殿只能听到里面大的动静,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帝的语气很不好。
不过须臾,又听到一阵“哗啦”声响起,像是奏折还是书籍被扫落于地的声音,卞惊澜拢眉,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解救一下他三哥。
“本王每日都来请安的,今日突然不请,不合适,所以,还是劳烦公公去通禀一下。”
话音刚落,如清都还未做出反应,“吱呀”一声内殿厚重的门突然开了。
外殿众人便都循声望去,只见卞惊寒自里面走出来,脸色很不好。
卞惊澜连忙迎了上去:“三哥。”
卞惊寒没理他,恍若未闻、视若无睹,径直出了外殿。
就在众人以为他是离开,却又见他在龙吟宫门口的走廊上撩袍一跪,然后便木桩一般、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众人皆怔住,互相看了看,又瞅瞅卞惊澜。
卞惊澜低低一叹,回头望了望内殿里面。
也不知道这是他那个父皇的意思,让这个男人在外面罚跪,还是这个男人自己的意思,跪在那里以求得他父皇的开恩?
不敢贸然进去求情,他深知他那个父皇的脾气,此时去求情,不仅于事无补,还只会火上浇油。
在那里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出了门,来到卞惊寒边上问他,需要自己做什么。
卞惊寒摇摇头:“除了父皇,谁也帮不了我,所以,你切记不要插手。”
好吧。
见他如此说,卞惊澜只得作罢。
的确,他方才不敢进去求情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此时,别人帮忙做什么,只会适得其反。
也不敢在卞惊寒身边呆太久,毕竟他是罚跪之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便起身离开了。
一路心情郁结。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十一爷。”
他脚步一顿,回头。
是一个小太监,正气喘吁吁跑来。
小太监也并不眼生,只是他叫不出名字,忘了是内务府的,还是卞鸾宫里的。
“有事吗?”
小太监一直跑至跟前,对着他躬身行了个礼:“三王爷让奴才转告十一爷,请十一爷帮忙跟他府里的管家说一声,若他夜里子时还未归,定然今日是不会回了,让不要等!”
卞惊澜怔了怔,这就事儿?
“知道了。”
心道,没想到三哥一向冷脸冷言的,对府里的下人倒是体贴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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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
管深不知道第几次来到府门口,翘首张望。
依旧不见他家王爷的踪影。
平时上朝这个时候早回来了。
因为男人早上出门前说了那话,这一日,他都紧绷着一根心弦。
一直不见回来,可见是出事了,但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男人已经明确